第152節
轉身上車,車子發動了,車窗里還飄出陸愛婷的聲音:“爸爸,我終于有mama了……” “還舍不得走?” 君雨馨聞言,從車子消失的地方收回眸光,便對上了司空烈一張皮笑rou不笑的臉。 算了,是她太沖動,沒有考慮他的感受,他心底有火也正常,懶得和他計較。 抬腿跨上車坐好,司空烈高大的身軀壓了過來。 伸手鉗住君雨馨的下頜,有些咬牙切齒道:“當人家的后媽,你很開心么?” “你不也當人家后爹了么?”君雨馨不答反問,有時候,這個男人的醋味真讓她受不了。 “誰稀罕!”司空烈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看來,你對那姓陸的一家人還真是特別。今天,如果我不來接你,你是不是真要跟人家回去當媽了?” “司空烈,你說什么鬼話呢?”君雨馨生氣了,司空烈為她吃點小醋,她可以當做那是他在乎她,可是這話兒,根本不是吃醋的問題了,那是對她的羞辱!“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樣輕浮的女人嗎?” 冷了臉,君雨馨沖丁川低吼:“停車,我要下車!” 丁川手上一頓,并沒有停車,一個勁裝聾作啞。心底里早嘀咕上了:他的少爺誒,明明家里剛剛回來一顆炸彈,他這是鬧騰什么呀,就不知道把女人哄著點嗎? 當個干媽有什么稀罕,只是稱呼而已,又少不下一塊rou! 見女人氣紅了臉,眼眶里似乎正升騰著水霧。司空烈心底一抽,忽地意識到,自己的話確實有點過分。 手上一松,長臂一圈,將女人裹進懷里:“逗你的!你還當真了!不鬧了,我們回家了?!?/br> 低頭,司空烈想親吻女人,君雨馨一扭頭,司空烈撲空了。心底有些懊惱,強制扳過女人的臉,盯著她的眼睛道:“小心眼!我道歉!是我說錯話了?!?/br> 君雨馨仍氣鼓鼓地不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司空烈拇指摩薩著女人滑嫩的肌膚,低頭,不讓女人逃避,慢慢地吻住女人的唇。 君雨馨別扭地捶打了男人幾下,最終也抵擋不住男人高超的逗弄,軟化在男人的懷里。 良久,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君雨馨靠在司空烈胸前,傾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你……真的讓那個姓陸的女兒,每天到藝術中心來?”好吧,司空烈心底還是沒有釋懷。陸鳴毅的女兒每天都到藝術中心來,陸鳴毅勢必得每天都要過去那里接女兒,換句話說,陸鳴毅每天都要見他女人。 貌似……想到兩人天天見面,他的喉頭就像卡了一根刺。 雖然,他是知道他女人對他沒有二心,可是難保陸鳴毅不動歪心思。如今,他女人又傻不拉幾地答應做人家干媽,那陸鳴毅接近他女人的借口不是多了許多? “是啊,那孩子怪可憐的!”君雨馨輕輕點頭,她知道司空烈特別介意,但沒有他想的那么復雜,“你不要那么小心眼好不好?” 拉了司空烈的大手,有些討好地晃動著。 男人一看女人撒嬌的嬌態,嘆了一口氣,伸手捏捏女人的臉蛋:“就你愛管閑事!” 一時間,兩人就靜默地依偎著,忽地君雨馨想到早上和司空烈一起出門的丁可兒,遂抬起頭來,問道:“丁可兒呢?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本來,君雨馨只是隨口一問,司空烈只當是女人開始給他算賬了。 嘴角一勾,心底愉悅低頭在女人額際親吻:“吃醋了?”大手不停摩薩著女人纖細白嫩的手指。 “嗤!我吃什么醋?他不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meimei么?我腦子又沒壞,連meimei的醋也吃,不像某些人,心眼兒比針尖還小?!?/br> 呃,好吧,她就是故意這么意有所指。 司空烈臉色一滯,感情他這是自作多情了!他女人非但沒吃醋,還拿話噎他! 心里憋著一股氣,他掐了一把女人的小蠻腰:“就你心眼大,誰都能容!”話里帶著賭氣似的酸溜溜的味道。 君雨馨啞然失笑,司空總裁這是又變成幼稚小孩了呢! 倏地,君雨馨才想起被司空烈這么一打岔,他還沒告訴她丁可兒去哪兒了。 “誒,我說丁可兒人呢?” 司空烈聞言,眉頭一挑,“你能不能少關心一點別人?” 君雨馨訝異地看一眼司空烈,這個男人今兒怎么回事,說話總是酸不拉幾,還特容易生氣。一看他黑沉的臉,就知道他心底又不爽了。 “我說,司空烈你怎么回事,丁可兒不是你妹么?好吧,算我多嘴?!闭媸牵痪陀悬c好奇而已么。 小氣的男人! 當邁巴赫駛入司空家庭院,一下車,君雨馨便聽見三樓傳來清脆的鋼琴聲?!肚锶账秸Z》被彈奏得那樣酣暢淋漓。 丁可兒已經了回來了?! 君雨馨看向三樓的方向不自覺頓住了步子。 “怎么了?”司空烈看向身邊的女人。 “在這里呆了這么久,還真沒有想到,三樓有那么一個獨特的空間!”而且布置是那樣特別,沒一道窗簾,每一個擺設都經過精心挑選,而房間里的那臺鋼琴,更是凸顯出房間的奢華。 “你喜歡?”司空烈審視著女人若有所思的臉龐。 “呵,沒有,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边?,好吧,她承認,其實她確實有點喜歡,尤其是房間里的那臺鋼琴! 只是,有丁可兒在,即使有那么一臺鋼琴,她怕是也不敢班門弄斧。 兩人剛走上樓,丁可兒便從屋子里迎了出來。 笑意盈盈地招呼道:“烈,雨馨,你們回來了?” 司空烈還是老樣子,拉著一張冷臉,不吭聲。君雨馨怕丁可兒覺得尷尬,趕緊扯了一抹笑意:“嗯?!?/br> 今天君雨馨有點累,吃過晚飯就去房間梳洗,而司空烈則按照慣例進入了書房。 剛坐下不久,敲門聲就響了。 “進來?!彼究樟翌^也沒抬,淡然地應了聲。 “烈……”丁可兒推開門,輕輕喊了一聲。司空烈依舊沒抬頭,他早就料到是丁可兒。 “有事兒?”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時不時翻動下文件夾。 “烈,你,可不可以停下一會兒,我有話給你說。”美眸希冀地看向司空烈俊朗卻又十分冷冽的臉龐。 司空烈手下一頓,這才抬起頭來,往皮椅里一靠:“說吧,我聽著?!钡坏穆曇?,仿佛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烈……請你原諒我……”丁可兒盯著司空烈那張令她魂牽夢繞的臉龐,眼眶泛紅,“當年我是因為氣你,才離開你。我和季林偉什么都沒有!我就是想氣你,才故意找他幫忙演了一出戲……” 司空烈依然面無表情,似乎,丁可兒正在說的事情,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久久地沒有等到丁可兒的下一句話,他嘴角一動,“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冷漠的樣子的,儼然眼前站著女人就是個陌生人! “烈!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丁可兒有些被打擊到,一張俏臉泫然欲泣,沖動地上前抓住了司空烈的手,“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卻看我像陌生人。就算你恨我,至少我們還有兄妹情意,你怎么可以把我當作隱形人?你知道三年前我為什么要離開你么?就是你對我太冷!我是一個女人,我也需要自己的男人疼愛,可是,在你面前,我和其他女人有何區別?你吝嗇對我的關心愛護,吝嗇對我一個溫柔的笑容,更甚者,你把我當瘟神,我們訂婚整整一年,你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愿碰我!你讓我作何感想?除了名分,我哪里算得上你的未婚妻?” 一滴晶瑩的淚水滑下,丁可兒立即伸手抹去。 三年前的記憶太過痛苦,這三年來,她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憶。 只要想起這個男人,她就會忍不住渾身打冷顫。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了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對自己愛答不理!他們兩人完全算得上青梅竹馬,訂婚前,司空烈對她冷,她可以接受,可是訂婚以后,他還是那樣,對著她就如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她怎能忍受? 她丁可兒也是名門望族里的千金小姐,身價學識,有哪樣配不上他司空烈?想要追求她的男人能饒赤道十圈! 她丁可兒就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為了賭一口氣,她拉了李林偉做掩護 ,故意讓司空烈撞見她和季林偉吻在一起,可惜……司空烈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想要激起司空烈吃醋的怒意徹底泡湯。 這分明就是對她丁可兒的不在意! 一氣之下,丁可兒在她和司空烈結婚前一個星期,拉了季林偉一同出國,佯裝成兩人私奔。 如果,司空烈真的在意她,不管她跑到哪里,她相信他都有本事找到她。只可惜,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好幾天,司空烈依然沒有出現在她眼前。 她失望,難過,痛苦,當婚禮前一天司空家和丁家解除婚約的新聞漫天飛的時候,她徹底絕望了! 沒有心情搭理媒體暗示司空集團太子爺被逃婚的流言,她銀牙一咬,她是丁可兒,這輩子,她也并非司空烈這個男人不行!她就不信她找不到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 于是乎,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沒有回國。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丁可兒回來了,她已經不在乎了,司空烈這個男人就是塊沒心沒肺的冰山!怎知,乍然重逢,原來司空烈也是個正常男人,能笑,會關心人,會疼愛女人! 獨獨對丁可兒例外,這讓一向驕傲的丁可兒情何以堪? 睨了眼丁可兒,司空烈沒有因為丁可兒的哭泣有一絲動容,他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無所謂地說道:“你來找我,就是追憶過去?別忘了,那已經是過去了,如今你是你,我是我,如果你心底還有點什么想法,我勸你最好打消念頭?!?/br> 看著男人冷漠無情的臉,丁可兒滿眼傷痛。“烈,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就算我們的婚約已經成了過去,至少我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兄妹吧,我知道你恨我當年讓你成了一個笑柄,讓你司空烈顏面掃地,可是,你能否認,你沒有一點責任?” 司空烈嘴角一抽動,掛了一抹冷笑:“丁可兒,現在來追究誰的責任,你不嫌晚了么?是我傷害了你丁可兒小姐的驕傲的自尊心,我愿意承擔所有責任,但是,請你明白,責任追究已經過期!你請回吧,我還要工作?!?/br> 冷冽地吐出一句話,司空烈不再理丁可兒,手指又開始跳躍起來。 “烈,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那個君雨馨到底是哪里好?讓你對她那樣深情不悔?哪怕她有一半及我好,我也認了,可是,她也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粗俗女人,哪里都不如我!” 丁可兒氣急,忍不住沖司空烈哭吼。 聽聞君雨馨的名字,司空烈的手指停下,倏地抬頭,狠狠地盯著丁可兒的臉龐冷冷地說道:“她哪里都比你好!別再讓我聽到第二次你對她的攻擊!否則,別怪我撕破你我那點僅剩的兄妹情誼!” “司空烈,你好狠!”丁可兒使勁抹一把臉,轉身走出了司空烈的書房。 君雨馨梳洗完,正想去看看司空烈需不需要泡杯咖啡提神,她知道最近,他的工作特忙,事情忒多。 不想卻正好看見丁可兒從書房里跑了出來。 似乎剛剛哭過,眼圈還泛著紅。 抬眸,丁可兒看見君雨馨走過來,冷眼一斜,轉身,蹬蹬蹬!沖上了三樓。 司空烈這家伙到底是把人家氣哭了呢! “烈--”君雨馨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題外話------ 祝親愛的妞們,國慶快樂!有一個愉快的假期! 正文、119章 該做不該做的一樣沒少 司空烈這家伙到底是把人家氣哭了呢! “烈--”君雨馨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司空烈抬頭,看見君雨馨身著睡衣,剛剛沐浴過后的女人,仿佛一朵綻放的花兒,沾著雨露,透著幽幽的香味兒,格外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