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嗤!”女人嘴角嗤笑“畜生還有臉?”在男人還沒有鉗住她的瞬間,使勁吃奶的力氣手腳并用,上面推下面踹,還真把怒火中燒的男人掀開了。 火速拉開門,君雨馨便竄了出去。 一顆心又羞辱又惱怒。 羞辱的是她明明那么討厭他,想起他的那張嘴碰過莫彩依,她就惡心得想要嘔吐,可是,當他吻住她的時候,她又丟臉地沉迷了,竟然被人吻得飄飄然,一顆心砰砰跳,一雙手爪子竟然爬上了他的脖子,忘記了一切! 丟人哪! 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 她更惱怒得快要抓狂。 她竟然被那王八蛋強吻了! 似乎好像每一次這個男人都是千年不變的一招,生氣了就強吻!全憑自己的蠻力。 而弱小的她,總是一次次被他羞辱。 君雨馨扭曲了一張臉,沖入了員工休息區,其他女孩見她的表情,嚇了一跳。 剛剛淑女又優雅,高貴又大氣。 此刻咬牙又切齒,似乎想把誰生吞活剝了。 僅僅去上了趟衛生間,這前后的對比也太大了! “君jiejie,你怎么啦?”幾個女人上前關心地問道。 “沒怎么,就是不小心被瘋狗咬了!”君雨馨憤恨地回答,端了水杯,拼命地喝水漱口。 “??!”幾個女孩有些不懂,“怎么會,這酒吧從來都不許狗進入的呀,不會是客人,偷偷帶進來的吧。君jiejie,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吼-- “中狂犬病毒了!”君雨馨憤怒地將水杯放在桌子上。 “??!”幾個女人蒙圈了,君jiejie也太牛了,被咬一口就知道自己中狂犬病毒了? 難道她經常被瘋狗咬?! 看幾個女孩臉上大大的問號,君雨馨也沒有心情給她們釋疑,又該她上場,她趕緊坐回鋼琴邊上。 怒火滔天的司空烈,從衛生間那邊過來,剛好把君雨馨和幾個女孩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入耳朵里。 氣血翻騰著,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哈! 他是瘋狗! 她說中了狂犬病毒! 這個口是心非的壞女人! 明明她就很喜歡他吻她,明明她也為他的吻而癲狂,可是,最后卻說是被瘋狗咬了,竟然還敢給他惡狠狠地漱口! 裝模作樣的臭女人! 總之她就是要讓他司空烈抓狂就對了。 這幾天,他哪個犄角旮旯沒找遍?首先他就翻遍了黎陽的酒吧,居然一無所獲,怎知,最后,這女人又在酒吧里出現了! 真是死性不改!她就是擺明了要和他唱反調!凡是他不允許的事情,她就偏要去做。 吼-- 司空烈,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咬牙,大踏步走出了酒吧。 而在鋼琴前彈奏的君雨馨,始終注意著司空烈的動向,她卻再也沒有發現男人的影子。 本來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深知這男人的脾性,惹惱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可是今天他怎么就這樣算了呢? 松口氣之余她內心某個角落又透著一抹她無法抑制的失望。 心情明顯受到影響,她下半場彈奏的樂曲顯得浮躁。 好不容易下班了,走出酒吧,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夜里的秋風透著無比的寒意,她忍不住抓緊了風衣。 吱-- 一輛布加迪威航突然就沖到她面前停在了腳邊,君雨馨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司空烈去而復返了。 車門拉開,魏漠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暗自松了一口氣。 “怎么,看見我很失望?難道你在期待誰?”魏漠勾唇調侃,給君雨馨打開了車門,“上車,我送你回家?!?/br> “不需要!”腳下步子沒有停,君雨馨不想理睬魏漠,口氣透著淡淡的惱意。不知是真不想見到魏漠還是他觸到她的痛角。 “喂!喂!你個作死的女人!”魏漠在身后咬牙,看女人氣呼呼地往前面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么還是女人還在為昨天的司空羽菲的事情生氣。 趕緊扭身跑回車里,快速掉頭,腳下油門一踩,呼地一下又竄至了女人身邊。 “女人,黑更半夜的你鬧什么情緒?難道你想昨晚的事情再度發生?昨晚要不是小爺來得快,你今天還能好好站在這里?上車!” 魏漠有些惱了,不禁加重了語氣。 其實君雨馨也知道要穿幾條街回家,確實不太安全,而昨晚,也幸好,他及時趕到,可是她知道魏漠的心思,真的不想和魏漠走得太近! 無論,魏漠對她只是一時興趣想當著一個寵物來寵她,還是他真的有幾分真心,她都不可能跟他。 她的心再已經承載不起了。 “昨天是我錯了,我不該對那個司空家的丫頭亂發脾氣,求你上車行不?” 好吧,叫囂了一陣,女人也不上車,魏漠開始哄上了。 “如果不能消氣,最多,我任你打罵行不?只要你乖乖上車,我任你處置!”魏漠再次舉手保證。 “你真的不上來?一會兒小爺真發怒了!”咬牙,魏漠第一次對女人素手無策! 無論魏漠怎么扮小丑,君雨馨始終連頭也沒有回,好吧,魏漠咬牙沒有辦法,只得緩緩地開著車,陪著女人走。 似乎,這樣也不錯!魏漠自我安慰。 后面遠遠的,跟著一輛車。 丁川慢慢轉動著方向盤,不時觀察著司空烈的表情。 “少爺,要不要叫人把魏漠那小子弄走?” “不用!”司空烈火大地噴出了兩顆字。難道這女人偷偷跑掉就是因為魏漠這個死小子? 既然是為了這死小子跑了出來,可是又這樣矯情死作! 不對!女人的倔強冷漠,他比誰都清楚。 是這個死小子不知死活,趁他不在糾纏他的女人! 看來,上次對這小子的打擊太小,丫完全根本就沒往心里去! 而,那個女人這樣,是不是表示因為莫彩依的關系,她確實是嫉妒了,受不了他們的‘火熱’而生氣地跑出了司空家的呢! 這么思忖著,司空烈心里好受了些。剛剛女人沖他發脾氣,辱罵他的一切,他現在又覺得那是表示在意。 犀利的眸子一直盯著前面遠遠的那抹晃動的身影。 幾天不見她了,她似乎變得更加纖細了,晚風撩起了她的黑發,米白的風衣也隨風舞動,夜風中,她的身姿依然靈氣優美。她走得急促,鞋跟不是很高,可他依然擔心這女人會不小心崴到腳。 一行,兩車一前一后護著一個女人,往前走。 當巷子越走越深,越走越窄,路燈越來越昏暗,前面魏漠的車已經停了,他下車跟在女人身后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司空烈剛剛舒展不久的一張俊臉又黑了。 難道離家的這幾天,這女人就住在這雞不拉屎鳥不下蛋的破地方?! 是了!也許好地方這女人還真住不起。 前不久,這女人不是還開口給他要錢的嗎?只是因為女人倔強的壞脾氣,他當時火大沒地兒撒氣,也沒給她錢。 這女人寧肯住在這又破又不安全的地方也不要回家! 也不知是氣君雨馨太倔強,還是氣自己沒給這個女人錢,總之此刻司空烈的心里又糾結上了一團火氣。 吩咐丁川將車往后退至一個地方隱蔽起來,自己下車跟著往前面走去。 終于到家了,君雨馨舒了一口氣。開了門,魏漠,在她即將關上門的前一刻撐住了門板。 “看在我陪你回家的份上,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魏漠死皮賴臉地說,一個勁兒地想往里面擠。 “大少爺,我這狗窩地兒小,真容納不下你,還是請回吧,謝謝你送我回來?!本贶袄渲樥f,沒有半絲開玩笑。 前半句話帶著些自嘲,后半句感謝倒是實實在在的。 雖然,魏漠的臉皮是有點厚得招人嫌,但,發自內心深處,君雨馨還是挺感激他。 唯獨不能對他露出好臉色,否則這個男人就會順著桿子往上爬,沾著點陽光就開始燦爛。 狠勁兒把魏漠往門外一掀,嘭-- 君雨馨不客氣的甩上門。 “女人,你真狠心!”魏漠摸摸自己差點被碰到的鼻子。 不過,他也真沒打算進去,他只是忍不住想逗逗這個女人而已。 “誒!睡覺的時候把門關好一點!”魏漠捶了捶門板,沖著屋里的女人囑咐了一句,這才轉身往回走。 隱在暗處的司空烈憤怒地捏緊了拳頭。 他司空烈的女人竟然住在這樣一間破屋子里! 魏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想留下來。 吼-- 那是他的女人! 拳頭捏得咔咔作響,最終他忍住沒有上前去揍魏漠。 收拾這個混蛋,豈用他親自動手? 點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幾口,火星忽閃忽閃,趁著火星,能看見男人吐出的長長的眼圈。 屋子里的燈已經關了,他女人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