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魏漠更是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他的冰山辣椒女人,對他一口一個流氓,眼里全是不待見,可實際是那樣在乎他,居然為了他站出來對抗司空烈。 心下當即狂喜,下一秒,俊臉上又爬滿了慍怒! 他是男人,他不需他的女人為了他冒一分風險。 “下次不準這樣!”魏漠低吼著,心疼地一手抓住了君雨馨的手腕就要往邊兒上拽! 與此同時,司空烈箍緊了女人的另一只手。 犀利的眼神,沒有一秒離開過她的臉龐。 當兩只手腕傳來痛感,君雨馨似乎才幡然驚醒。 她有些無措地,訝異地暗嘆,自己怎么就站在了魏漠的身邊? 這情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她這是在袒護魏漠呢? 司空烈灼灼的眼神仿佛要燒融了她,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龐,火灼一般疼痛! 其實,君雨馨潛意識里,是在意司空烈的,只是,她的矛盾,她的糾結不清的思緒,讓她做出了讓眾人包括她自己都驚訝的舉動。 她只是在和自己的內心抗爭而已! 她對魏漠,除了他救了她,心底存的那份感激之外,更多的便是對他油腔滑調,每次都偷襲她的厭煩。生不起一絲男女情愫。 如果,魏漠沒有那種她厭惡的不正經,最多,他們會是朋友! 撇開別的不談,其實魏漠也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那又如何?她已經枯死的心,再不會為了誰而心動! 想歸想,可是她的眼眸出賣了她!因為她看著司空烈極力隱忍怒氣的臉龐,她已經慌亂一片。 她竟然如上次一般,沖動地想要開口給他解釋! 可是,她又是個執拗的人,明知自己的心里的涌動,可是這一回,她偏要與自己抗爭!只為了證明,她的心不會為誰而動! 緊閉著雙唇,她沒有發出一語。 兩只手腕被兩個男人捏得生疼,她緊擰著眉頭,干脆閉了眼眸,誰也不看,一句話冷冷地飄了出來。 “殺了我吧!我正好解脫了!” 兩個男人同時一震,沒有想到女人會這樣說,瞄向女人緊閉的眼眸,她儼然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魏漠和司空烈對望了一眼,眼神交戰,手下的力道松了幾分,可是誰也不愿意撒手。 兩人持續對峙著,最后,魏漠心里噴了一口,心疼著女人已經被他拽紅的手腕,有些頹廢地放開了手。 終究,他的心不夠狠! “司空烈,我不會善罷甘休!”他惡聲惡氣地說,然后,再深深地看了君雨馨一眼,邁開長腿,向街道一頭走去,身后,緊隨著四個高大的男人! 司空烈擰著眉,沒有吭聲,望著魏漠的身影,戾氣涌動!他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收回眸子,再次看向女人,那慘白得可憐的小臉,令他心底某處抽動了一下,眼神不再那么冷。 “回家!”他霸道地箍了女人的腰肢,向著停在街角的邁巴赫走去。 木偶一般地任由男人裹著她坐上邁巴赫。 黎陽初秋的子夜,氣溫開始下降,冷風從車窗吹進來,讓人忍不住瑟縮。 而車里冷冽的氣氛似乎已然進入了深秋或者是寒冬。 這種冷無形,卻似乎能深入骨髓,瞬間通遍人的四肢百骸。君雨馨環抱住自己,卷縮在角落里。 司空烈高大的身形,在旁邊直直地坐著,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眉頭深深緊蹙,仿佛能夾死好幾只蒼蠅,深邃的眼眸望著窗外,看不出情緒。 丁川從后視鏡里,看見后座的情景,深深地嘆了一口。 不說他家少爺這心里犯堵,連他也覺得堵得慌! 他們少爺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為了她失去理智地砸出讓人噴血的巨資,這幾天集團內已經有人在蠢蠢欲動了,還不知接下來會有什么連鎖后遺癥,而現在為了她,又在秘密籌劃……只為了讓少奶奶快樂。 可是,少奶奶今天晚上的反應也太讓人失望了! 她怎能護著魏漠那個混蛋呢! 這不是往少爺心尖上捅刀子呢嗎? 跟了少爺多年,丁川自然是知道,少爺緊抿著唇,表面沒有絲毫波瀾,可是他的內心一定已經沸騰了,說定已經遍體鱗傷了。 只是,叱咤商場的他,身份尊貴的他,多年面對明槍暗箭的隱忍,哪怕身上千瘡百孔了,他也不會傾泄出他的痛與苦。 他心疼啊! 又瞄了眼少爺,再瞄了眼少奶奶,他真心希望,少奶奶主動示弱,開口解釋一下什么,少爺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可是少奶奶,緊閉著嘴巴,咋就不像那晚一樣對著少爺嘶吼叫嚷解釋呢? 他相信只要她肯開口,少爺即便是一座冰山,也會被融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家少爺的心,已經淪陷了。 只是少爺還在自欺欺人,容不得任何人多嘴非議的。 唉,前面駕車的丁川,可是急壞了,后面的兩人,始終都沒有動一下,真可謂: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跟在男人的身后進了臥室,誰都沒有說話,燈光的照耀下,清晰地看見司空烈的嘴角有點微腫紫紅。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脫掉襯衫,君雨馨赫然發現,他的手臂,腰部的側面,有兩處紅腫。 雖然,那傷根本不算回事兒,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抽動了下。 拿了換洗的衣服,司空烈走出了臥室,顯然是要去隔壁洗漱。 君雨馨木偶似的,跟著他的腳步轉了個圈,直到臥室的門掩上。突然間,她覺得,似乎,她真的犯錯了,而且很重很重! 他供她吃,供她住,對她似乎也很寵,她居然就那樣當著眾人的面兒大刺刺地站在了魏漠的一邊! 對于驕傲的司空烈來說,簡直比給他一耳光還恥辱! 好吧,君雨馨心底有些后悔了! 拿了衣服,她走進了浴室洗漱。 掬著水,使勁拍打著臉,她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到底在別扭什么呢? 反正,從事實上來說,就算她是司空烈的一個玩物,不也是他的女人?她心里記掛著他,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他們兩人就算沒有別的關系,那和諧的床伴關系,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她不應該想得太多,深深去糾結害怕一些有的沒有的。 目前,她就該當一個聽話的玩物,乖乖地呆在他身邊,讓他滿意,同時也不要讓自己活得那么累。 人生苦短,她的人生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就算做一個玩物也要應該天天開心! 等君雨馨從浴室里走出來,如同,往常一般,司空烈已經洗好了,他只穿了個短褲,*著上半身。高大頎長的身形,是那樣健美,看得君雨馨一陣心跳加速。 他頭發有些濕噠噠的,垂在額際,薄唇緊抿,看見君雨馨,出來了也沒有抬眸,徑直翻著醫藥箱,拿出了一支消炎藥,對著鏡子涂抹要涂抹嘴角。 “我來吧!”君雨馨說,徑直走過去,也不管男人同不同意,在男人復雜的眼神注視下,她直接將他手上的消炎藥抽走。 在女人中,君雨馨也不算是矮的,可是與司空烈高大比起來,她就顯得嬌小了點。 踮起腳,她用棉簽沾了藥,給他擦嘴角。 他的嘴唇很性感,渾身的體格也很性感,他們挨得很近,他男性陽剛的氣息,強勢地竄入她的鼻翼,這種味道其實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今天竟然因為這個,她有些緊張得手心冒汗。 君雨馨只穿了一件絲質的睡衣,薄如蟬翼,款式新潮,卻超短低胸。她沒有睡覺穿著內衣的習慣,因此,想著馬上便要睡了,她連睡衣都沒有穿,此刻她抬著手臂,睡衣的前面就留出一個空隙,司空烈一眼便看光了她胸前所有的春光。 黑寶石般的眼眸,瞬間一暗,女人幽幽的體香沖擊著他的每一個神經,喉結微微滾動,他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君雨馨莫名地空前緊張,不經意間,粉舌輕舔了下干澀的唇瓣,這個動作在男人看來,那是怎樣的惹火! 男人一把抽掉女人手里的棉簽,長臂霸道地一箍,將女人狠狠地揉進懷里,抬起女人的下頜就要親上去。 “有藥!”君雨馨及時出聲阻止。 男人低咒一聲,極不情愿地放開女人,走進浴室,將嘴角的藥沖洗干凈,再大步流星地竄出來,有些粗魯地將女人再次揉進懷里,然后低頭便狂吻。 霸道而強勢的吻,令君雨馨有些不適應,她覺得唇角生疼生疼,她知道,他是在借著吻,懲罰她對他的背叛,懲罰她的不知好歹! 似乎終于懲罰夠了,心里的戾氣撒了不少,狅霸慢慢地消散,他的吻又極盡溫柔呵護,似乎在疼愛他最心愛的寶貝。 君雨馨告訴自己,只要接受就好,不要用心糾結一些有的沒的。 終于,他放開了她,彼此緊緊相擁,guntang的肌膚互相熨帖著,他下頜抵在女人的頭頂,微微地喘著氣。 好一會兒,懷里傳來女人悶悶的小小的聲音:“今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她終于開口解釋了。 她沒有過多的話語,但是,他能聽懂她在說什么!心底最深處最緊繃的地方,瞬間松動。 他對著這女人總是超出自己的原則。 但凡背叛他司空烈的人,都沒有一個能輕易逃過他的懲罰,唯獨這個女人,就那么輕輕的一句話,仿佛她犯了滔天的錯誤,他也能原諒她! 兩顆心激烈地跳動得歡實,驀地男人彎腰,一把將女人抱起走向大床。女人急急地提醒:“你,我還要給你擦藥?!?/br> 男人沒有回音,直接將女人手里還握著的藥膏抽出隨便一仍,燈光熄滅,只聽得黑暗中,女人‘啊’的驚呼一聲,所有的一切便隱入黑夜里。 當又一個黎明到來的時候,男人醒了,懷里的女人小貓咪一般趴在他的胸膛上正在酣睡。 小臉兒酡紅,紅唇粉嫩,眉眼彎彎,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男人看的心里一動。 大手輕輕觸摸著她的臉,嘴里幾近無聲地說:“君雨馨,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寵你上天!” 女人仿佛回應似的,咂咂嘴,繼續酣睡。雪白的脖頸里,他留下的紅痕那么顯眼。 在觸到那些星星點點的紅痕的瞬間,男人嘴角一勾,一抹淡笑慢慢暈開。 掀開被角,起身,跟女人提起了有些下滑的被子,走進浴室梳洗。 再次出來他已經收拾整齊,準備上班,女人一如之前的每一天,還是沒有醒來,站在床邊,他彎腰,在女人光潔的額際印下一吻,這才精神滿滿地走出了臥室。 …… 上午,司空羽菲在秋千上面晃蕩著,而君雨馨則在旁邊長椅上坐著,感受著初秋的涼爽,當她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拿起一看,是個未知號碼,她以為是推銷買保險什么的,果斷地掛斷了。 不想剛掛斷幾秒鐘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 “雅彤,昨晚那個混蛋沒有欺負你吧?!眲倓偨油?,電話里便傳來魏漠著急的聲音。 ‘雅彤’兩個字聽得君雨馨心緊,魏漠那鬼魅般的聲音更讓她心底一抽。 她對著話筒低吼,“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司空烈賠給她電話的時候,順便幫她辦了一張新卡,她只告訴過菊美珠和李婭。而這貨卻有她的號碼,怎么不讓讓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