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也不知是他技術太好,女人招架不住沉溺了,還是女人放棄掙扎,隨他去了,一個吻,激情纏綿,足足吻了好幾分鐘。 終于呼吸到一絲空氣,君雨馨一張小臉早已經憋得通紅,眼神迷離了那么幾秒,再大力一推,跳下地,逃也似的竄上樓去了。 瘋了!瘋了! 這個男人鐵定是燒壞腦子,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捂住狂跳的心,一路不敢停下,嘭--君雨馨甩上了房門。 餐廳里,男人狹長的眼眸瞇了瞇,變得深不可測,端過番茄面條,大口大口吃起來。 不得不說,司空烈的身體底子相當好,第二天就變了正常人,只是頭上的紗布還不能拆,丁川把他的工作給搬回家里,兩人進了書房。 可憐君雨馨不但被狼吻了,還餓了一個晚上的肚子。 一早她就餓醒了,可惜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司空烈今天在家里工作,她就不想出去了。 想起那張禽獸臉她一臉寒冰,早知道昨天讓他燒死得了! 那個男人性子陰晴不定,就像個不定時炸彈,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眼神或舉動招惹到他,然后引爆炸彈,再讓整個司空家里都不得安寧,牽連一干下人。 正餓得有些頭暈眼花,阿梅推門進來,手里是給她準備的早餐。 “少奶奶餓壞了吧。”阿梅把食物放在茶幾上。 剛好,君雨馨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嚕”一聲響。 君雨馨有些不好意思:“嗯,有點。”遂在阿梅的淡笑中,不客氣地吃起來,嘴里感嘆:“阿梅,還是你對我最好!” 阿梅笑笑說:“對你好的人不只我呢。” 呵!除了阿梅這宅子里還有誰會待見她?君雨馨心里想著,只是她不想說出來添堵。 收拾準備好,君雨馨準備瞅準那邊書房沒人會出來,趕緊出去,她要去陳先生家上鋼琴課。 電話響了,居然是陳先生打過來的。 “陳先生,真不好意思,昨天我有事,沒能來,我現在,馬上過來……”一接通電話,君雨馨就忙著道歉。 沒想到陳先生相當客氣,帶著十二分討好的口氣說:“君老師您客氣了,你十天不來我也不敢責備你呢。之前讓你教了我孩子這么久,我真的很榮幸也很愧疚!以后,就不敢再麻煩你了,還請君老師能幫我美言提點呢!謝謝!” 這陳先生怎么了?一大早的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君雨馨有些懵懵的,不過,她抓住了重點,陳先生家已經不需要她這位鋼琴老師! 心里有點受到打擊。 在陳先生家教了兩年鋼琴,待遇豐厚,也算是她的穩定的收入,可是現在,正是她需要工作的時候,她就被辭了! 君雨馨倒回床上真的搞不懂,陳先生是哪里不滿意了,難道就因為她愛缺席?可是,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陳先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郁悶! 突然間閑了,君雨馨覺得無聊了,她忽然想不起來之前剛來這里的兩個月,什么事也不做,她是怎么過來的! 突然,她又想起陸先生家不會也要把她辭了吧。 趕緊撥通電話,旁敲側擊,陸家的傭人說:“昨天你沒能來,小姐很傷心,她說如果你今天再不來,她就上你家找你呢。” 幸好!君雨馨松了口氣! 又給菊美珠打了個電話,詢問她酒吧開張的事,陳先生家辭了她,現在她可指望著酒吧早些開業呢。再給李婭去了個電話,小丫頭忙得也沒給她多聊兩句,就掛電話了。 躺在露臺的椅子上,看了會兒書,她便困得又睡著了。 中午,餐廳里。 今天司空烈在家吃午飯,家里做得特豐盛。 桌邊上站了幾個傭人,伺候著。 可是,丁川陪著司空烈在餐桌前坐了好幾分鐘,司空烈也不動筷,只顧看手里的報紙。 “少爺,趕緊趁熱吃吧,擔心涼了。”張嬸催促著。 “嗯……”哼了聲,司空烈還是翻看著報紙沒動。 丁川看了眼司空烈,便問張嬸:“少奶奶呢?沒請她下來吃飯?” “呃……少,少奶奶啊……”這個問題,問得太突兀,張嬸聲音拖得老長才接上,“少奶奶從來不上桌……”自打進門,少奶奶從來沒在正餐的時候在餐廳吃過飯,少爺沒讓人去請過。 見少爺眉頭一皺,張嬸心下一抽,當丁川的面,張嬸又不好說少爺沒讓請,一句話愣是沒說完整。 “去請少奶奶吧。”丁川自作主張。 “這個……”張嬸看看自家少爺,并沒有看見少爺的不悅,趕緊示意讓阿梅去請。 一會兒,阿梅來匯報:“少奶奶說,少爺有規定,他在家的時候,她不能出現在有他的地方呢,她怕污了少爺的眼睛。” 呃-- 只有這女人敢這么對少爺說話! 傭人們面面相覷,低頭,絞著手指,準備迎接少爺的滔天怒火。 “吃飯吧。”司空烈冷冷地說了聲,放下報紙面無表情地吃飯。 沒有如期的怒火,傭人們太過驚訝,難道少爺昨天把腦子燒壞了! 吃好了,司空烈起身離開,走了幾步,他又停下,狀若無意地說:“給少奶奶送到房里吧。” 大家都以為幻聽,只有阿梅歡喜得不行,她能明白少爺的一切舉動。 少爺不是說過要殺了這女人么? 為毛現在還管上了這女人吃飯?少爺說話不算數! 嗚嗚-- 好些小丫頭,碎了一地玻璃心。 下午君雨馨又去了陸家教鋼琴。 遠遠的,邁巴赫又停在了樹蔭下。 “老板,需要警告陸鳴毅嗎?”丁川問。 “不用!”司空烈墨鏡下的眼,陰鷙得有些可怕。 身居高位的人,想把他拉下分分鐘鐘的事情,不急! 正文、046章 喲!這么寶貝? 自打司空烈傷好,他依然如故地上他的班,而君雨馨上午不需要上課,便宅在家里,坐在秋千上看看書,吹吹風,興趣來了,便和工人師傅一起學習養殖花草,修枝剪葉。下午再過去陸家上課。 兩人在司空家很少碰面,當然,司空烈下班的時候,不經意地瞥一眼秋千架上的女人,那個不叫碰面。 兩人果真狹路相逢了,君雨馨則掀掀嘴角,司空烈則挑挑眉,眼神短暫相碰,之后便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對于女人與男人在公墓私會,女人夜不歸宿,揚言要殺了女人,也不知是男人忙還是忘記了,總之沒再理索。 感覺,這日子又回到了最初。其實不然,連傭人們都感覺到明顯的變化。少爺似乎更深沉難測,但暴躁的脾氣好像隱去了不少。 少爺偶爾會不經意地吩咐水果多壞了都是,不如丟給那女人吃,有時吃了夜宵,剩下一大半,他一臉冷漠吩咐:端去給那女人,仿若她是只小狗。 君雨馨更不當一回事,反正這是他大爺的地盤,他想施舍點什么給你,但憑他大爺高興。 剛從陸家上課出來,李婭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姐,大好事啊,今晚小妹帶你出去hi一回!長點見識。”李婭的聲音里難掩興奮。 君雨馨直覺就不想去:“算了吧。”有時間,她寧愿呆家里看書,養花。 “必須!你不去讓我在穆浩楠面前沒有面子,我死給你看!”李婭在電話另一頭齜牙。又來了,這妞,每次都是這招。 君雨馨心里一緊:“他也去?”眉頭自然擰了起來,想起那個男人復雜多變的眼神,她立即回答,“我去!” 司空集團高樓上,司空烈正在埋頭處理公文。 “司空兄好久不見!”一個聲音響起,司空烈抬起頭。 魏漠已經大刺刺站在了他的辦公桌前。 米白色阿瑪尼休閑裝,頭發染成栗子色的妖艷,看起來衣冠楚楚。他臉龐白皙妖冶,下頜上一小撮性感的胡子。一雙狹長會勾魂的眼睛,能放電也能放箭。 幾年前,魏漠就是黎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吊兒郎當,游手好閑,沒個正形,只因個人條件,與家世背景,萬千女人對他也是趨之若鶩。 消失了幾年,突然出現,著實令人驚嘆。 司空烈在寬大的真皮椅子上微微皺眉,竟然沒人通知他這個消息,底下的人是不想活了! 但凡黎陽上流社會的人士都知道,司空家和魏家表面和睦,互利互惠,實則暗中較勁,都想成為黎陽勢力的霸主。 事實證明司空家財力雄厚,人脈廣大,老爺子在位的時候,硬是把魏家給抵了下去,現在外人眼中的紈绔子弟司空烈上位,魏家又開始蠢蠢欲動。 知道內幕的人,都曉得魏家也是不好惹的主,黑白兩道通吃,稍有不慎,一夜之間便讓你徹底消失! 手里轉動著手機,魏漠呵呵一笑:“在國外就聽說哥你結婚了,以哥的地位,也不知是怎樣的女人才入得了哥的法眼。”勾魂的眸子閃過一抹光華。 誰不知道他司空烈是因為緋聞結婚?這是褒是貶何須費神思考! 司空烈深棕色的瞳仁,漸漸轉黑,但他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回答得波瀾不驚。 “自然是很特別的女人。” 自發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魏漠一手摸著下巴,充滿了興趣:“那我還真得見一見咱嫂子了!” “可我不打算讓你見她。”司空烈淡笑,眼里的寒芒稍縱即逝。屬于他司空烈的東西絕不讓外人覬覦。 “喲!這么寶貝?”魏漠興趣更濃了,眼里閃過一絲恍然的笑意,“哥怕我搶走你女人?” 司空烈眉頭一擰,臉上的不悅很明顯。 魏漠自我解嘲:“開玩笑的哥也當真了?朋友妻不可欺,這點道義,小弟還是懂。” 一向自信的司空烈,他從來不怕任何人搶走他的女人,即使真有,那也是他不在乎。若真在乎,誰有那個能耐搶走? 他只是,對這種囂張地欺上門的人不爽!那簡直是不自量力。 “不過,小弟還非得見見這位特別的嫂子了!”魏漠不死心,妖冶的眸子里閃過不馴。 司空烈一臉漠然:“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呵呵,哥你說的,可別后悔。”魏漠笑了,笑得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