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啊……”女人的驚呼聲瞬間被男人捂住,嘣,女人被大力扔進超大的床上,來不及起身,三個彪形大漢餓虎撲羊般撲了過去…… 另一間房里,暈黃的壁燈使得整個屋子朦朧而曖昧。 只聽得‘嘶--’布帛撕裂的聲音,女人的長裙隨著男人的手揚起,變成幾塊破布飛了出去。 “放,放開我……”男人突然的兇猛,女人嚇得淚光連連,他身上的高溫更是燙得她雪嫩的肌膚發痛。 即使知道自己今天難逃毒手,她還是心存僥幸地低低求饒:“求求你……放過我……”聲音顫抖得厲害,梨花帶雨的小臉著實讓人揪痛。 男人手上一頓。 女人蓮藕般細白的脖子,仿佛幽幽地生著香,因害怕,不斷顫抖的紅唇已然咬出血痕,更加妖冶魅惑;雙手自衛地環胸,反而更加勾人;裸露的肌膚通體白,妖精一般的嫩。 男人只是幾秒遲疑,最終僅剩游絲一樣的理智也被這妖一般的女人再次奪去。 獵豹一般,男人迅捷將女人壓制,從來不和女人親吻的男人,一眼就覺得那唇柔嫩味美,低頭準確無誤地攫住女人的紅唇,完全掌控了她…… 女人緊閉著雙眼,眼縫里不斷滾落珍珠,她倔強地咬緊嘴唇,即使已經咬破了,還在使勁,仿佛這樣,她才能抵擋住身心屈辱的疼痛。 強取豪奪的男人,帶著嗜血的狂野,頭發已經被汗水濕透,濕噠噠地搭在額際,汗珠經由臉龐滾落至結實的胸,再一路向下…… 女人像個布熊玩偶,但她卻倔強地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天空露出魚肚白,室內終于一片靜謐。 女人嬌小地蜷縮著,緊閉的眼縫里還能看見未掉下的珍珠,薄被斜斜地搭在身上,露出的脖頸和修長白嫩的腿上,有著觸目驚心的紅痕,青紫。 男人修長的身軀微卷,側躺在女人的身邊,似乎把女人摟在懷里,俊美的臉龐滿足地舒展。 一室的衣服,褲子,破布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任誰看了都知道,曾經這里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浩劫。 突然,走廊上一陣腳步聲,然后,“嘭--”一聲響,房門被一腳踹開。 “咔嚓,咔嚓!” 照相機,手機閃個不停,一大群男女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一個勁兒地抓拍這勁暴的場面。 “誰借你們狗膽了!”男人一聲怒吼,抓緊被子。女人昏睡中被嚇醒,看著眼前的陣仗,本就毫無血色的臉,瞬間白得如同紙片,本能扯被將頭蓋住。 只可惜……為時已晚。 因為司空烈突然的暴吼,眾男女適才看清男人的臉,霎時怔愣,更多的是驚詫。 男人的眼神怎一個殺人了得! 待這些人從驚駭中清醒,想要奪門而逃,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然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眾人瞠目結舌,眼里更多了幾分驚恐。 剛剛這個男人還在床上,可是轉眼間,已經穿好了浴袍,就在他們的身后,誰也沒看清他究竟是怎樣辦到。 “給我砸碎!”司空烈天生就是王者,俊朗的面龐此刻盡是蕭殺之氣,一雙陰鷙的利眼帶著嗜血的狂怒。從他嘴里出來的命令有誰敢不服從? 啪-- 啪-- 手機,照相機,隨著一聲聲的脆響,頃刻間砸得粉碎。 “滾!”這撒旦一般的聲音,又震得他們一顫,盱眙之間抬腳,一個個急急地往外沖。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專業的記者,果真是在媒體界混的人,誰敢這么招搖來拍他司空總裁的床片? 平時就算是他的正面照片,或者他和某某女人的花邊新聞,只要他沒允許,誰敢給他泄露出去? 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知從哪堆垃圾里冒出來的! 須臾,他想到了這個女人,利眼直直地瞄向床上。剛剛蜷縮一團的女人,竟然動作敏捷已經穿好了浴袍,正用一種冷冽,傲氣又仇視的眼神盯著他。 還裝? 司空烈忍不住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嗤笑,這個女人膽子真不小,敢玩到他司空烈的頭上? 一步一步向床靠近,他能清楚地看見女人雙肩在顫抖,但是她依然挺直了脊背,努力保持平穩。 很好,夠膽! 待他走近,還沒做任何動作,女人胳膊一揚:“不用找了,算是犒勞你昨晚一夜的辛勞。” 她君雨馨從來不屑求別人,昨晚她都恨自己那么卑微地求他,可惜,這個禽獸般的男人,還是沒有放過她。 男人,除了她爸,沒有一個好東西!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在男人面前表現軟弱?這個男人,就當她花錢找的鴨子,瀟灑地玩了一把! 司空烈華麗麗地呆愣了兩秒。高智商的頭腦,也出現了短路,瞬間,他意會過來。他這是讓人當鴨子嫖了?一張俊彥氣得鐵青。 那抹白影已經越過他倉皇地向門口竄去。他只看見她纖細的背影,她掀起的風里竟然帶著花兒的馨香,腦子里瞬間閃過她通體白嫩的肌膚,百合這個詞兒躍然心頭。 “哈……”司空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看掉在腳邊的幾張紅人頭,他的笑意加深了。 堂堂司空國際總裁,金字塔尖兒上的人物,他的一夜竟只值區區幾張紙? 女人,夠種! 男人俊美的臉龐上,憑添了幾抹嗜血的陰狠。 昨晚,雖然他意識不清,可還是幾乎在進去的一剎那便知道這女人還是個雛。 可是……他……想他司空烈,堂堂司空家的繼承人,雖然流連花叢卻從不采花,那保留了近30年的男性驕傲,竟然毀于這破女人之身。 可恨的是,還被這死女人當……給嫖沒了! 很好! 他就等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乖乖把脖子橫過來讓他掐斷! “丁川,給我查帝宮的一個陪酒女人……”司空烈打了個電話,冰魄色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寒意。 正文、006章 老男人開竅了 他還有筆賬要找人算。 電話剛剛接通,對方還沒有來得及發聲,他便開始吼。 “顧西諾!給我個合理的說法,我饒你不死!”他記得昨天晚上,是他把他拽出來的! 這個白眼兒狼,幾十年的兄弟情都不顧,還聯合上外人給他玩陰謀?那個女人若沒有旁人協助,怎敢設計他? “兄弟……”一邊的顧西諾被打斷了好夢,聲音里充滿了醒后的沙啞,“大清早的什么死啊死的?死了還怎么天天泡美女啊?” 打了個哈欠,顧西諾儼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還有心情調侃自家兄弟。 “顧西諾,三十分鐘后,不給我滾過來,我把你扔海里喂鯊魚!” 沖著電話吼完,司空烈用力掐斷電話,仿佛惹惱他的是門板,狠狠踹了一腳,揚長而去。 電話那頭,顧西諾呆了呆,電話已經掛斷了,可他的耳膜還在嗡嗡作響。 敢情真出啥事了?這位爺平時就一只笑面虎,很少沖人發飆,今兒不同尋常! 容不得多想,顧西諾不敢戀床,一骨碌起身,沖進了浴室。 …… “哈哈哈……”在司空烈的辦公室,顧西諾笑得直不起腰來,狹長的丹鳳眼角,竟然有些濕意。 聽完司空烈咬牙切齒的控訴,他覺得太好了!司空烈這個老男人,終于開*苞了,只要嘗過了女人滋味,他肯定就會懷念,這樣一來,司空老爺拜托他讓他幫忙早點抱曾孫的事兒就好辦多了。 “你簡直找死!”司空烈雙眼冒火花,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一拳想揍爛顧西諾那張礙眼的小白臉。不料,顧西諾有所防備,輕易就躲開了。 “不和你鬧了!”顧西諾收起了一副挨揍相,給司空烈當起了參謀,“烈,咱哥倆那交情,定然不會害兄弟,昨晚和我們一起的兄弟也是信得過的人,依我看,壞就壞在那群女人!” 分析著情況,顧西諾走在沙發邊坐了下來:“以現在的情況看,那女人就是最大的嫌疑,既然她算計你,也沒給你提條件什么的,這女人肯定胃口不小,咱也不急,就耐心等著,不怕她不出招!” 司空烈點點頭,燃起支雪茄,聲音極度冷:“我看這事情的背后恐怕不是這個女人那么簡單。”以他司空烈如今的高位,想他死得很難看的人多了去了。 以他敏銳的洞察力,想整死他的人似乎已經按捺不住了! 君雨馨雙腳打拐,回到家里,幸虧mama和弟弟已經出門了,才沒有看到她的狼狽。 放了滿滿一浴缸熱水,她把自己埋了進去。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她放縱自己弱小。 看著身上的斑斑點點,想起昨晚狂亂的一夜,guntang的淚珠不斷掉下與溫水混在一起。 她真的不明白,她的人生為什么會變得如此糟糕。一切應該是從她害死了爸爸開始。她害死了爸爸,連老天爺都開始懲罰她了。 同時被男友和親妹背叛,這懲罰還不夠,莫名其妙地還被陌生男人給睡了。 她實在沒臉見人。 “馨兒……”爸爸臨終前染血的大手抓住她,撫上她的臉,“我的女兒,爸爸……走了……這個家……全靠你……了……照顧好mama,照顧好……meimei和……弟弟……” 就這樣爸爸帶著遺憾與不舍,閉上了眼。 那一刻,她奇跡似的高燒退了,看著爸爸一身的血,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她覺得心空了,渾身的水分似乎被高燒燒干了,她想哭啊,可是一滴淚也流不下來。 無疑,在mama和弟弟meimei的眼里,是她害死了爸爸,然而不流一滴淚,就是她冷血無情。 “爸……”君雨馨捧住自己的臉,淚如泉涌,“我想代替你去死……”她孱弱的肩不停抖動。 她好累,她想躺下來歇歇,她多想放下肩上的擔子。 可是,爸爸已經不在了,她不能……不能在家人面前軟弱,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軟弱,她,必須擔起爸爸遺留下來的責任。 收拾好自己,她困得厲害,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卷翹的睫毛還染著濕意,不停地抖動,圓潤的鼻頭紅紅的,臉蒼白得過分,如同紙片。 正當她渾渾噩噩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究竟睡沒睡著,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得她一下坐起身。 接通電話,里面就傳來mama的哭聲:“雨馨,雅彤出事了……你快過來醫院……” 君雨馨一驚,自從爸爸去世,mama哭了幾天幾夜,哭啞了嗓子,哭干了眼淚之后,mama就沉默寡言,再沒有情緒波動,如今,這是真的出大事了?! 一瞬間,君雨馨幾乎連電話也握不穩。她這飄搖的家,哪還能經得起大事的折騰? 說著話,聲音顫抖得變了調:“mama,別哭,我,馬上過來!”其實,她也慌了,其實她的腦子里如同白光一片,也六神無主了,可是,她必須堅強,如果她都倒下了,mama要怎么辦? 抖抖索索下床,她在衣柜里翻找了長袖襯衣,扣住領子,勉強能蓋住脖子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