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吳猛全力擊出的一掌落空,正在驚訝,聽到這句話,粗獷的臉漲的通紅,冷哼一聲轉身,像青蛙一樣彈跳起來,兩拳一左一右相對揮出,呈一個半包圍圈,攻擊嚴格。 嚴格不離沙發,抬起兩腳,抵住吳猛的雙拳,兩腿均保持著四十五度左右的彎曲,猛然伸直。 霎時,吳猛的雙拳承受到巨大的沖擊力,身軀狠狠一震,連退幾步,手肘關節發出錯位的“咔嚓”聲,他身后有一把椅子,被絆了一下,狼狽地翻到在地。 他驚疑地看著臉上含笑、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嚴格,悶不吭聲地爬起來,站到一旁。他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但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受到慘痛的教訓,會立即放棄。 李躍暗罵了一句膽小鬼,冷著臉走到嚴格面前,“我來領教!” 米蒙山掌門賀傳峰的關門弟子。嚴格多看了他一眼。一般能被收為關門弟子的,要么是因為這個弟子有極好的資質,要么是因為做師父的看著這人順眼。看李躍一臉驕傲、并不是很討喜的樣子,嚴格覺得應該是第一點。 一直沒出聲的那個人很有心計的樣子,以后很有可能還會和米蒙山的人打 交道,借這個機會摸摸米蒙山的功法路數也不錯。想到這里,嚴格改變了速戰 速決的主意,站起身,“好說。” 他的反應被李躍認為是不敢輕視自己的表現,得意地一笑,從胸前掛著的 儲物袋里拿出一個什么東西,然后打了一道靈訣,那東西漸漸變大,是六根精 鐵一樣的細棍,尖端連帶著倒刺,展開之后就像一把扇子。 李躍二話不說,將兵器拍向嚴格,向他的肩膀勾去,一旦勾住目標,再狠狠 一拽,絕對能撕下一大塊皮rou。 嚴格沒有亮劍,四平八穩地閃向旁邊,順手抄起靠放在墻璧上的掃把,擋 住李躍的兵器。他和皇甫玉琛雖然修為高,但對修真知識還是了解得太少,自 從怪玉事件后,他和玉琛就打定主意不再用手碰觸他人的兵器,誰知道兵器里 有沒有什么隱藏的名堂? 吳猛和熊偉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嚴格,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 李躍怒視著掃把,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忽然將手撒開,兩手同時打出繁瑣 的靈訣,十指就像彈琴一樣動作飛快,而且非常靈活。 嚴格對他有些另眼相看,兩手打出不同的靈訣,就像是一心二用,能做到 這一點的人不多。 那兵器受李躍控制,忽然一分為二,一前一后合攻嚴格,忽攸一下粑向嚴 格的胸口,忽攸一下又抓向嚴格的脖頸,快如閃電,殘影重重。 嚴格舉著掃把,肘部連動,一次次將鉤子拍開。 李躍心中得意,十指又動,兵器上的鉤子驟然變直,從中射出牛毛細針。 六道纖細的銀光一閃而過,無聲無息,眼見就要刺中嚴格。 李躍嘴角笑意更濃,卻見嚴格右手拇指和食指夾著掃把在空中很是隨意地 一轉,對他微微一笑。 李躍正納悶,聽到熊偉驚叫:“李躍小心!” 李躍這才看到空中的五個銀點,原來這是被嚴格反擊回來的五根銀針,因 為是筆直地射過來的,所以就像是五個銀點。 李躍大驚失色,急忙在空中翻滾一圈,避開銀針。只可惜他的速度還不夠 快,其中兩根銀針硬生生刺進他的肩部和左腹。 李躍慘叫一聲,趴在地上掙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能被藏在兵器中的銀針又豈是俗物?作為殺器,銀針里蘊含著被凝聚壓縮的真元,一旦擊中人,會 立即爆炸,就像是微型的炸彈。所以他才會這么痛苦。 吳猛和熊偉顯然清楚這一點,同時變了臉色,躍到李躍身邊,將他扶起, 戒備地看著嚴格。 熊偉客氣地道:“前輩,是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高人在此。還望前輩看在 我們掌門的面子上,不和我們后輩計較。” 產格笑吟吟的,不像介意的樣子,“桌椅損壞費。” 李躍疼得直冒冷汗,說不出話。 熊偉快速從口袋里抽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卡里有一萬三千多,密碼是603245 。” 嚴格點頭,出其不意地在三人胸口各拍一下。 熊偉三人頓時感覺到丹田內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真元,大驚失色,又怒又 恨地瞪著嚴格。 嚴格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笑道:“放心,只是暫時封住你們的真 元,兩月之后自然會解除。這是你們的車費。” 熊偉三人還以為自己的修為被廢,心沉到谷底,又聽他這么解釋了一句, 還得到了車費,愣愣地看著他慢悠悠地離開,相視一眼,也沒拿桌上的幾張紙幣 ,快速離開,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嚴格瞬間出現在皇甫玉琛身邊,盯著鍋里,“能吃了嗎?” “回來的正好。”皇甫玉琛把剛挑出的一碗涮菜放到他面前。 嚴格夾了一顆魚丸喂到他嘴里,笑瞇瞇地吃起來。 228 狠招 嚴家強開著車去公司,出家門沒多遠,不經意地往車窗外瞄了一眼,看見皇甫玉琛提著公文包站在路邊,注視著他的車,一副正在等他的架勢,有些納悶,想了想,還是把車滑到路邊,按下車窗。 皇甫玉琛走過去,“嚴先生,有沒有興趣談一筆交易?” 這是個危險人物。嚴家強不動聲色,“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交易可做。” “關于翡翠山莊的,嚴先生也沒有興趣?”皇甫玉琛四平八穩地問,一點兒也不急。 嚴家強心中警惕更重。前幾天,公司的幾位董事剛給他施加了壓力,讓他盡快想出辦法挽救翡翠山莊。他正在為此事發愁,皇甫玉琛這么巧在這個時候找上來。難道是提前調查過?但這里并不是談話的地方。他還是打開車門,讓皇甫玉琛上車。 “你想怎么樣?”嚴家強問。 皇甫玉琛道:“很簡單。我要你發表聲明,斷絕你和小格的父子關系,以及杜如蘭和小格的母子關系,也就是說,嚴格從此之后和嚴家沒有任何關系。” 虛衍的事已說開,父子母子三人算是徹底撕破臉,嚴家強對他的話不覺得 意外,但皇甫玉琛這么想讓嚴格脫離嚴家,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多要些好處。 想到這里,他笑了,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皇甫先生,我和嚴格雖然沒 有什么感情,但他畢竟是我的親生兒子。無緣無故我為什么要斷絕和他的關系 ?” 嚴家強自認為自己掌握了皇甫玉琛的弱點,卻忘了,他的弱點早就被皇甫 玉琛掌握在手中。 皇甫玉琛拿出幾張紙遞給他。 “這是什么?”嚴家強接過去,隨意一問,同時看到紙上的標題“酒方”,神色一正,就要細著。 皇甫玉輝把紙從他手中抽出,不緊不慢地道:“你去過鳳山,應該也發 現了,鳳山并沒有特色酒,賣的酒都是從外面采購的。”鳳山農莊已經進入正 軌,專門辦酒廠太麻煩,他和嚴格商量之后,不打算自己釀酒。 “確實。”嚴家強沒有否認,露出兩分心動,“所以,你的意思是?” 皇甫玉琛爽快地道:“只要你發表聲明斷絕你和小格的父子關系以及杜如蘭和小格的母子關系,這四張酒方我免費遞給你,并保證鳳山農莊絕對不會釀造這幾種酒。翡翠山莊一旦有了這幾種特色酒供應,絕對不會比鳳山農莊差。 不必他說,嚴家強就能想到,一旦他們釀造的新酒投入市場,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好酒的客人必將蜂擁而至,他便能賺個盆滿缽滿。只是,皇甫玉琛放棄這么大的利益,只為讓嚴格脫離嚴家,這其中是否還有其他陰謀? 他久久地沉默著,思索著,沒有頭緒。 皇甫玉琛并不催促,“既然如此,告辭。” “等等!”嚴家強下定決心。他們夫妻巳和嚴格撕破臉,和嚴格斷絕關系 也沒什么。只要酒方是真的,就不怕皇甫玉琛有其他算計。 皇甫玉琛淡淡地看著他。 嚴家強道:“我一會兒就給報社打電話,聲明會在明天的日報上刊登。” 皇甫玉琛頷首,“你只需發表聲明,不需要說明斷絕關系的理由。這里一共四張酒方,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給你兩張。明天看到聲明后,再把另外兩張給你。” 嚴家強點了點頭,“我怎么確定酒方是真的?” “很簡單。”皇甫玉琛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合同里寫得很請楚, 如果酒方有假,鳳山農莊就是你的。你看看。確定沒問題的話,就簽字。” 嚴家強是老狐貍,合同里的任何漏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仔細看過后,放了心,簽字。 皇甫玉琛也簽了字,把兩張酒方遞給他,下了車。 看到嚴家強的車消失,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轉身離開。 這天,嚴格發現皇甫玉琛的心情非常好,居然還低聲哼著一首流行歌曲。他稀奇地盯了皇甫玉琛半晌,湊過去捏了下他翹起的嘴角,“今天你出門干什么了?” 皇甫玉琛輕笑,把人撈進懷里,揶揄道:“怎么?查你男人的崗?” 嚴格點頭。 皇甫玉琛笑出了聲,“以后你就知道了。洗澡去?” “大中午的洗什么澡?”嚴格拍他放在腰上的手。 皇甫玉琛摟著不放,“陪我洗。除了一趟門出了一身汗。” 嚴格被他拉著往浴室走,望天。他們是修士,修士!怎么可能出個門就出一身熱汗?而且現在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