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相思不相望2
“爺?” 看似慵懶閑暇,好似什么都漠不關心一樣地靠在軟塌上的人,因來人匆忙的腳步聲打亂了一時悠閑的情境而煩亂,微瞇著眼望向來人,他的語氣不怎么好,甚至是有些火大:“怎么?”又來一個小麻雀? “那個……”瞇眼,明明是一個很微小的動作,卻使來人更加緊張慌亂了起來:“圣上說……說請您,請您過去一趟。” 天,誰來救救他,可不可以不要把這個差事擔到自己的頭上啊?誰都知道,現在二皇子最最討厭的就是當今的圣上了,討厭到一聽及這兩個字就無名的火大。 “叫那個老不修有事自己過來,滾!”現在的他什么都不想說,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呆會兒,什么風度什么氣度,他統統都不要不管! 果然! 雖然知道再說下去一定會被罵著回去,可是該辦的差事還得辦,否則自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份,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挨上一會兒罵,那么回去就有借口不用再受罰了。 想到此,來人再上前一步,繼續無奈著他的任務:把二皇子帶到當今皇帝的面前。 “二皇子,皇上他說……”來人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見一不名物體朝他飛奔而來,迅速地閃到一旁的他才避免了與它的親密接觸。 好險好險,他拍著胸口望向地上已經粉身碎骨的精致花瓶,好險好險,他在心里慶幸著。 自打半個月前,被皇上以身體微佯給騙回來,喔……不,是孝心誠誠的二皇子專門趕回來看望身體微佯的父皇以后,這種情況就時常發生了。 對于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二皇子,怎地一夕之間突變成了脾氣火爆不易接近,私底下大家都有傳聞,只是亦真亦假使人辨不出真假來。 眾人知道如果一多說什么不中聽的話,二皇子就會隨手賞賜每人每次一件精致的東西,比如花瓶啊陶瓷什么的,如果你還是在旁邊唧唧喳喳的,那翻臉的二皇子,可是很恐怖的哦,所以這次輪到自己了,呵呵,當然要學得聰明一點了。 “滾,”伴隨著大吼聲音落下的是又一個無辜的犧牲者,哦不,是精致花瓶:“我說滾!” “是,是,是……”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來人一溜煙的跑掉了。 “哼!” 望著又一次被倉促關上的門扉,裴藍雪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便無力地癱倒在軟塌上,平日里散發出精光的美眸此時也黯淡著,似乎在無奈抗拒煩惱著什么。 十七天了,被那個老不修軟禁整整十七天了,不讓自己單獨出門,單獨會客,連身邊的親衛隊都換成他自己的親衛,一出門就是浩蕩的一大群,甩來甩去就是甩他不掉,明顯的就是怕自己跑掉。 他裴藍雪什么時候都是一只自由翱翔雄鷹,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的看管過! 這狡猾的老不修,明明知道自己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限制著自由,偏偏他還派著人,每天的盯著看著,煩都煩死了!嗨,摔摔頭,想趕走這些煩躁的思緒,桃花美眸驀地對上墻壁上掛著的字畫,不知不覺中便加深了。 她怎么樣了?心緒不禁飛到了那個可人兒的身上。 丫頭,現在的你怎么樣?有沒有在發覺我的突然辭別后,感到傷心或者難過?有沒有在突然的時候憶起過我一下? 心悄悄地跳了起來,因為這無端的猜想,你會想我嗎?眼神不自覺得又飄到了前些日子剛剛寫好婊好的字畫上,我會想你,想你的歌,想你的人,想你的一切的一切…… 你的梨花香,我寫了一遍又一遍,掛滿了整個墻還不止,甚至,甚至我還找人唱了這首歌,我叫她們去學,可是她們都沒有你唱的好聽,一個都沒有! 怎么辦,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這么瘋狂想念一個人的我,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還有這么瘋狂的一面,從來沒有! 我是怎么了?曾今躺在屋頂上,望著那滿天的繁星細細地想著琢磨著,我到底是怎么了? 那天的一切像極了我們當初看星星的夜晚,可是沒有你在身旁的我,獨自望著滿天繁星的我,竟然會感到孤獨,那么迫切地希望著有人的陪伴,而這個迫切希望的人,竟是你! 我是喜歡上你了嗎?曾這樣問過自己,可當時又立即被自己給否決掉了,怎么可能的事!這艷少的名號難道是隨便亂叫的,我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差了自己十歲,又只相處了不到一個月時間的小丫頭動了心,不,是不可能的,絕對的不可能,記得當時的自己是這樣告戒自己的。 可現在……我喜歡你嗎? 望著滿屋子的梨花香的字畫和滿屋子的梨花的香氣,那淡淡的幽香不住地傳入裴藍雪的口鼻,他的心有了些許動搖,喜歡? “爺。” “滾!”又是麻雀嗎,這個老不修的,難道是想煩死自己嗎? “爺……”看來光用喊是沒用的,這時的禮貌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派上,路通只好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哇呵,這滿屋的碎片,感情這些都是不要錢的啊? 剛望著滿地的碎片感嘆著,就看見迎面而來的瓷器,我閃,路通歪頭躲過了一劫,心里突地想到,這爺鐵定是被*急眼了,也不看看是誰就亂仍。 “爺,是我,路通。”他趕緊言明身份,免得到時又有一個瓷器冤魂。 路通?裴藍雪這才望向來人,果然是他! “路通,趕緊給我想想辦法,我要出去!”再這樣被關上一個半個月的,不死也半死了,裴藍雪知道,求路通一定是一個好法子,他會幫自己的,他相信。 “這個……”撓撓頭,路通有些無措訝異著,裴藍雪竟然也有求與自己的一天? “爺,您這樣不見皇上也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您應該……”去見他一面的,畢竟,整個事情的決策都是他一個人,這樣擺著不見于皇帝是沒什么,可是之余裴藍雪,那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平常精明萬分的裴藍雪,什么時候連這點都想不明白? “我不!”裴藍雪答的干脆簡潔。 一見面就又是聯姻聯姻,他可不想娶那個刁蠻又火爆的醇玉,又不是非娶不可,可那老不修卻一個勁地要自己娶,自己要娶才不要娶像她那樣的啊,要娶就娶…… “要娶就娶誰啊,爺自己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才這般的抗拒? 路通能想的理由也就這么一個,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個禁忌產生之后,他曾冒著很大的風險開口問過裴藍雪,這世上,凌勤如果不死的話,他會被絆住嗎? 沒有遇見凌勤之前,艷少還是艷少,風流游戲,萬花沾身卻好似片葉不留,在遇見凌勤之后,他格外的關注分外地關心,在外卻依舊不改自己花花公子的形象。 緊接著,事情過后禁忌產生,裴藍雪為此傷心難過,甚至息停了好大一陣子……在路通以為艷少的一生就這么地過了之后,他竟回轉過心思,一個人跑到了綠映。 就此,七年過去了,艷少依舊是艷少,不改當年,風流依舊……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只是這么的一句話,裴藍雪給路通的話語,只是這么的一句。誰能相信,一直到處留情游戲人間的艷少,內心竟只有這么的一個要求? 他的意思難道是,在沒有遇見對的人前,他會一直這么的游戲下,如果碰見了對的人,他就會回心轉意地轉身?這句話之后,裴藍雪沒有多說什么,但是最起碼,路通當時理解的就是這般意思。 只是現在……他難道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已經確定了那個人,否則為什么一直拒絕那個格格? 綠殊與綠真的民風本就不同,雖說那個醇玉格格的性格,按照路通來講確實有些豪爽開放的……過了頭,這樣的性情和綠殊一般的小姐姑娘不同,但是艷少不是一直都帶著好奇和好玩的心去游戲的嗎,還是說,艷少比較喜歡溫柔可人型的?可是一直以來圍在艷少邊上的,也不缺什么溫柔的佳人啊? 直到路通有些調笑的話語傳進耳膜,裴藍雪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自覺中把話說了出來,可是,什么意思,剛剛腦海中閃過的畫面是什么? “怎么會是她?”裴藍雪呢喃著,思緒被剛剛的畫面強力的震撼后有些不能回過神。 丫頭,竟是你,在剛剛路通問自己喜歡的人時,腦海中出現的竟然是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