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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嫡女宅斗記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貴女們被搜檢了一番,誰還有心思在嚴府呆下去,都忙不迭地走了。方才還人聲鼎沸的嚴府霎時間變得冷冷清清。

    蕊心心念一閃,心想這是個好機會,悠悠地走到臉色鐵青的嚴如珂面前,笑道:“嚴jiejie,可否借一步說話?”

    嚴如珂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蕊心怕她借故推托,又笑道:“我只與jiejie說幾句話,這是在jiejie府里,難道我還能對你不利不成?jiejie難道怕我?”

    嚴如珂生平最是喜歡逞強,聞言冷哼一聲,道:“去梨香居。”

    梨香居在桃香圃的后面,卻極為僻靜,嚴如珂見蕊心叫丫鬟在外頭等著,她也屏退了下人,兩人在一株才打了幾個花苞的大梨樹底下,相向而立。

    蕊心望著桃香圃伸過來的一枝灼灼桃花,靜靜道:“我知道嚴jiejie為何幾次三番與我過不去——是因為英親王!”此言一出,連嚴如珂都吃了一驚,不等如珂否認,蕊心就迅速地往下說道,“其實jiejie誤會了,我不過偶爾去恪親王府探望大jiejie,才與英親王有一面之交。”

    嚴如珂既被點破了心事,也不想再掩蓋下去,就問道:“那他身邊那個長隨谷雨為何對你那般親熱,好像你就是他的未來主子似的!”

    蕊心冷笑道:“可是jiejie想岔了,英親王的嫂子是我的親堂姐,谷雨當然要對我奉承些,何況他們這些時常來往宮中的奴才,本來就比一般公侯府里的奴才更會奉承人。”

    嚴如珂好像松了一大口氣,厲聲道:“英親王的事就算了——可是你幾次算計于我,我可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這筆賬又怎么算?”

    蕊心凜然無懼地迎上她的目光,沉聲道:“是jiejie算計我在先,我設法自保乃是人之常情,若是陰差陽錯中,有了過分之處,meimei愿意在這兒給您賠不是,”她頓了一頓,“可是jiejie如果再不依不饒,一定要與meimei為難,只怕會壞了jiejie的大事!”

    嚴如珂眸子掠過一層戾色,疾言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蕊心微笑道:“如果jiejie再做上幾次御花園和桃香圃的事,京城里勢必會沸沸揚揚,議論jiejie不賢,到時候不愁傳不到英親王耳朵里去,英親王可是皇子龍孫,到時候他還會選您嗎?”

    嚴如珂面上似有了悟之意,正色道:“好,從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蕊心心頭一松,她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不過——”嚴如珂又說,“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看上思淳了,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我得不到的,旁人也別想得到!你明白嗎?”

    蕊心只覺一股森森冷意從腳底襲上心頭,把愛情當成戰(zhàn)利品,□裸地強取豪奪,她聽了尚且膽寒,不知英親王本人聽了會作何感想。

    不過那是思淳的事,與她何干?蕊心有點幸災樂禍地想,皇家有規(guī)矩,親王有一妃十二妾,光是上玉牒的側(cè)妃就有四位,況且只要親王本人愿意,完全可以擁有更多沒有名份但實為侍妾的女人,就如前朝的楚王,府里侍妾無數(shù),何止十二位,只怕一百二十位都不止!

    如果思淳真的娶了嚴如珂,英親王府不愁沒有好戲看!

    蕊心耽擱了這一會兒,貴女們早就如受驚的鳥兒一般四散逃去了,嚴府門口烏壓壓的馬車也無影無蹤,除了蕊心乘的青頂綴湖藍色流蘇馬車,就只剩下一輛烏油鳴鸞車了,飾以琬琰象牙,很是華貴。

    蕊心出來,就看見從那輛車里探出一個小腦袋,正是在剛才在嚴府園子里交給蕊心紫晶手串的那個穿淡綠衣裳的丫鬟,那丫鬟跳下車來,跑到蕊心跟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笑嘻嘻地說:“我們姑娘請三姑娘到車里一敘。”

    蕊心不知沈云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方才多虧她周旋,蕊心才將計就計教訓了嚴如珂,這時她就依言跟著那個小丫鬟上了車,果然沈云姜在車里等著她呢。

    窄仄的車帷里氤氳著淡淡的茶香,沈云姜把才烹好的茶親手倒了一碗,遞給蕊心,又吩咐丫鬟拿了一只雪緞西番蓮紋的軟枕給蕊心靠著,才屏退左右,笑道:“meimei有一事不明,想請教jiejie。嚴如珂總是與jiejie過不去,可是因為英親王么?”

    嚴如珂因為英親王的事與許多貴女過不去,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沈云姜怎么突然對這件事有了興趣?難道她幫自己的忙,就是為了探聽八卦的?

    蕊心想,沈云姜足智多謀,在這種人面前打馬虎眼是最不明智的,于是蕊心笑道:“這也是嚴小姐自己著了魔,我們家原與英親王是姻親,我因此認得王爺?shù)馁N身長隨,那日又正逢他的長隨在陽翟侯府碰上我,多奉承了幾句,嚴小姐就胡思亂想,做了這些夾纏不清的事!”

    云姜點點頭,笑道:“這樣就好,幸而jiejie與英親王并無瓜葛,不然,哥哥豈不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

    蕊心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囁嚅道:“沈姑娘,你……”

    云姜卻欠欠身,笑道:“若是言語之中有得罪之處,還望jiejie見諒,我自幼與長兄感情最好,如今哥哥既然叫我暗中護著你,我也少不得為他回護心愛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沈云姜并沒有成心想算計嚴如珂,不過是為她哥哥守護心上人,才采取這種防守戰(zhàn)略,而且她就是有設置高段數(shù)圈套的能力,迫于形勢,也不能過分去招惹嚴如珂,畢竟嚴首輔的權(quán)勢在那兒擺著呢~~~~~~~~~~讓貴族小姐去學東西充實自己,真的不太容易,畢竟林黛玉似的小姐還是鳳毛麟角,那么大多數(shù)人吃飽了干什么呢,當然得找點麻煩,給無聊的生活尋求點刺激,當然如果能在此過程中貶低別人,找到自我的平衡感,那真真是極好的,忽然聯(lián)想到公務員的生活,天天報紙茶水,時間長了才生出一些瑣碎而無聊的爭斗來,但是把這些放在心理學的層面上思考,又不是瑣碎而無聊的,可以啟示我們?nèi)リP(guān)注生命價值和人生質(zhì)量~~~~~~~~

    第48章 雙清別院

    蕊心一時有點回不過味兒來,她是知道沈云飛對她不錯,可是被沈云姜這樣□裸地說出來,其震撼力絕對不亞于方才嚴如珂的那一段愛情誓詞,可是……蕊心道:“你知不知道,你長兄已經(jīng)與我二jiejie……”

    云姜瞳仁兒一縮,不以為然道:“不就是換了個庚貼嗎?又不是訂親,就是訂了親,還可以退親呢!況且我哥哥一開始就是中意jiejie的,只是在打聽jiejie身份時陰差陽錯地出點岔子,才跟你家二姑娘換了庚貼,等他覺察之后,你家大伯母和二姑娘卻是死活也不肯退掉庚貼!哼!要依著我的脾氣,索性鬧將出來退掉你家二姑娘,可是哥哥顧及那是她心上人的堂姐,不好把事情一下子做絕,才拖拖拉拉地拖到現(xiàn)在。不過你家二姑娘若是再不識相,我哥哥也不會再忍讓下去!”

    蕊心木愣愣地聽著云姜說話,這一切地真相,似乎讓她震驚,卻又像在情理之中,沈云飛從認識她到現(xiàn)在的種種怪異舉動,終于有了確切的答案。

    蕊心忽然問道:“那日在御園之中,找來陸宮正的人可是你?”

    云姜點頭不語。

    蕊心默然,云姜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跟jiejie說這些,過于冒昧了,可我實在是為兄長心疼啊!你不知道,他為著jiejie,整日如中了魔魘一般,那回我不當心把guntang的茶水潑在他手上,他竟不覺得!唉,可憐人前還要裝得跟沒事兒似的。”

    蕊心懷著沉重的心情目送沈云姜走了,卻見嚴文珂從街邊向她跑過來,急咻咻地問道:“meimei沒事吧?唉,都怪我,連累meimei受委屈!”

    蕊心打疊起精神,笑道:“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不過一場誤會!只是jiejie怎么這么久不回來!”

    文珂拊掌道:“她們就是成心拖住我,不讓我走的,等我脫身出來時,客人們都滿腹牢sao地要回家了,我拉住一個人問了問,才知道我那meimei做出這么件好事!唉,她是害怕不能把滿京城的人得罪個遍啊!”

    蕊心道:“搜檢客人,別說是小姐們,就是公侯府第里得臉些的丫鬟奴才,也受不了!”

    文珂仰頭瞟了一眼嚴府的儀門上掛著皇帝親筆所書的敕造匾額,搖頭嘆道:“才得了這點兒榮華富貴,就不知東南西北了,那時諸首輔家多么煊赫的權(quán)勢,后來兄弟相爭,先在自己家里自抄自檢起來,后來怎么樣……不用他們自己抄檢,就有御林軍去圍了他家的院子查抄他們了!”

    蕊心沖文珂搖搖手,示意文珂小聲點,嚴文珂卻冷笑道:“他們卻真能聽進一言半語還好呢,省得像如今這樣,叔父的幾個兒子在外頭橫行霸道,女兒也如此囂張,等到將來大廈將傾的時候,只怕是墻倒眾人推!”

    文珂與嚴首輔家倒底有砍不斷的親緣,說著說著,語氣就有些悲愴,文珂一直待她很好,蕊心就含蓄地提醒道:“jiejie果真能看得透來日的盛衰,不如現(xiàn)在就早做些準備,以免將來受牽累!”

    文珂感激道:“多謝meimei提點,我會有所防備的!”

    這一年的春天暖得特別早,桃杏開了之后,棉衣就漸漸地穿不住了,府里的人紛紛著上了春衫。

    嚴府的那次鴻門宴不久,晚婚模范皇五子荊郡王終于給自己的五六個庶子庶女兼十幾個侍妾找來了領頭人,正式與涼國公次女訂了親,只等國喪一過就會迎娶,而之前因為嚴如珂的長兄迎娶了涼國公的長女,所以皇五子這回與嚴府成了連襟。荊郡王雖是皇子,但內(nèi)寵頗多,又有一堆庶子女,所以稍微有些權(quán)勢的世家都不愿將女兒嫁過去,能娶到?jīng)鰢牡沾闻犝f還是他的生母禧貴嬪再四地求了蔣貴妃,才得以如愿的,這樣一來,禧貴嬪母子更加唯蔣貴妃和康親王的馬首是瞻了。

    不過宮里的其它人也沒閑著,這邊皇五子才得了賜婚旨意,那邊皇七子成郡王也傳出賜婚的消息,訂的是令國公府的嫡長女宋氏,就是宋珩的長姊,這一回高興的是太子一黨,令國公府本來就與太子一系有來往,只是不及長寧侯和襄陽侯那樣密切罷了,這回跟親近太子的皇七子結(jié)為姻親,太子黨的力量就又壯大了些。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正值婚嫁之齡的英親王卻始終未有賜婚旨意,這使京城達官貴人上層貴婦紛紛猜測,是英親王的眼界太高,還是皇上一時之間不愿過分壯大太子黨的力量。

    楊氏覺得蕊心這一陣子似乎郁郁不歡,就想帶著她到郊外散散心,恰好明心捎信來說要去雙清別院小住,楊氏就帶上一家女眷,安排幾輛大車,迤儷往別院而去,只留了清如在家里看著。

    雙清別院果然風致清雅,怪不得京城的權(quán)貴們紛紛在此建舍避暑,別院背依三清山,環(huán)繞京城的五云溪,也流經(jīng)此地,車一進山,就見腳下一帶漫漫遠去的清流,潺潺而去,越過一拳青幽幽掛滿水草的山石,脈脈一道水波悄然分道揚鑣,水光瀲滟映著山澗的蒼翠。

    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就是長寧侯府也不過只擁有一座五進的院子,若論軒敞自是不能與侯府相比,不過貴在山間景致令人忘憂罷了。

    長寧侯府與恪親王府在雙清別院的園子離得不遠,每日恪親王一上了朝,不是明心帶著兩個孩子來侯府的別院里玩兒,就是蕊心等一干姐妹去恪親王的別院做客。恪親王的別院自是比侯府的要氣派許多,光是地方就要大出兩倍不止,另外侯府的別院里只有一片寬敞的屋子,恪親王府的別院里可是有三四座兩三層的樓閣的。

    明心待蕊心比旁的姐妹更為親厚,時常由著蕊心帶上慶成郡主和意哥兒上樹摘桑椹,下河摸白魚,有時候蕊心碰上附近的蜂農(nóng),就會買些新割的蜂蜜,回來調(diào)上蛋清敷臉,幾次之后,麗心她們見蕊心容光煥發(fā),也學著去做,就連跟著蕊心的丫鬟,也偷空兒拿蜂蜜調(diào)蛋清敷起臉來。

    楊氏向來是個心慈面軟的,這一出了門,更加不約束丫鬟了,蕊心經(jīng)常一個人跑到溪邊戲水,也沒有尾巴跟著。

    這日她又去溪邊玩耍,遠遠地看見明心的貼身侍女飄香走過來,笑道:“三姑娘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櫻桃她們沒跟著來?”

    蕊心詭譎笑道:“我把她們甩開了!”

    飄香眸色沉了沉,又笑道:“姑娘又調(diào)皮了!也罷,王妃叫我在那邊的山坡子上置了幾碟小菜,說要在外頭野餐的,只是這回子還沒來,姑娘要不要先過去吃幾個餑餑墊墊?”

    蕊心還真有些餓了,就笑道:“也好,多謝jiejie了!”就跟著飄香向溪水上游走去,一路上只見巨峰如屏,鑿山為徑,沿途山巖相映,群峰競秀;奇花野藤遍布幽谷,瀑布溪流伴鳥鳴,薄霧繚繞,飄蕩幽谷,路卻是越走越僻靜,起先蕊心還不覺得什么,后來卻越發(fā)地覺得不對勁,明心一向是個愛熱鬧的,就是野外游玩也不會選這樣僻靜之處,蕊心忍不住問飄香:“這是到哪里去?”

    飄香目如深潭,回頭沉靜微笑道:“姑娘只管跟我來,這就到了!”

    蕊心又勉強跟著她走了一刻的工夫,眼看已走到了雙清別院的邊緣,屋舍人煙都漸漸稀少,說什么也不走了,飄香無法,揚臉望望遠處,淺淺地施了一禮,道:“奴婢告退!”

    蕊心這才順著飄香行禮的方向極目望去,見一脈天青色的淡影,玉立在五云溪邊,她轉(zhuǎn)身想走,那人卻向著她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蕊心見躲不開,只得施禮道:“見過英親王。”

    思淳著一襲天青色祥云暗紋錦緞圓領袍,腰間玄青白玉腰帶,系著一塊瑩瑩地雙魚碧玉佩,融融治治地笑意如正午的暖陽,蓬蓬勃勃地散落下來,溫言如水地喚了一聲:“三妹……”

    蕊心努力屏避他的溫柔攻勢,作出閑散的樣子,笑道:“沒想到王爺也在這里,真巧啊!”

    思淳道:“不巧,我在等你——等了幾日了!”

    蕊心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忽而展顏笑道:“王爺若有吩咐,遣個人去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費這樣的周張,飄香欺瞞于我,我回去定要跟大jiejie說的!”

    思淳忙道:“求三妹莫要為難于她!是我再三地求了她,她才勉強答應的,這事都要怪我,我有些話想跟三妹說,卻又找不到機會!”

    蕊心生硬地笑笑,道:“不敢,你的長隨多奉承了我?guī)拙洌瑖佬〗氵€對我不依不饒呢,若叫她聽見你剛才這幾句話,還不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思淳白皙的臉孔有些泛紅,急著辯解道:“那天三妹在御花園被嚴如珂無禮冒犯,我本想立即趕過來的,可是被幾位皇親纏住了灌酒,等我脫身出來時,御園里已經(jīng)無人了!”

    蕊心想,等著你去救,我只怕要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她抬頭望去,凌霄的樹椏間又打上了玲瓏的淺粉色辛夷花的花苞,去年辛夷花瓣落滿肩頭的時候,思淳與她在五云溪畔并肩而行,信誓旦旦地說很快就會求圣上賜婚,從此卻再無消息。起初蕊心曾經(jīng)焦急過,等待過,但是后來,時光的洪流將一顆悸動的心沖刷地再無任何棱角,她逐漸接受了事實,她與思淳,注定是擦肩而過的緣份,而不是天長地久的良伴。

    蕊心平靜道:“王爺沒有救我的義務,嚴如珂因為您的緣故為難過不少貴女,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已經(jīng)向她說明了,我與王爺并無瓜葛,想必她日后也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

    思淳半是輕松半是失落,低聲道:“嚴如珂真是瘋了!對她當然不必說什么實話,三妹以后提防著她就是了!”

    蕊心迎著陽光看見思淳俊美的容顏,笑道:“我說的是實話。”

    思淳怔了怔,挨近了一步,脈脈道:“我知道三妹怨我怪我,這都是我的不是,當初浣花莊一別,我本想即刻就向父皇請求賜婚的,誰知前朝后宮忽然發(fā)生那么多的變故……父皇向來偏袒蔣貴妃母子,自從二皇兄被立為太子之后,他比以前更偏愛大哥了,襄陽侯本就是擁護太子一派的,如果我……”

    “朝政的事臣女不懂……”蕊心已經(jīng)不勝其煩,要她把自己的婚姻幸福與波譎云詭的朝政捆綁在一起,用了不多久她就得崩潰,蕊心盯著思淳深遂如海的瞳仁,說道,“而且,你不敢求你父皇賜婚的真正原因,恐怕還是因為嚴如珂,因為只要你娶的不是她,愛女如命的嚴首輔就會與皇長子聯(lián)合一氣來對付太子,到時候,立足不穩(wěn)的太子能不能保住周皇后用性命給他換來的太子之位還未可知呢!”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到我碗里來,oh,yeah~~~~~~~~~至于庚貼的重要性,我也沒研究過其重要性究竟如何,姑且把她當作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吧,如果是小心翼翼地人,特別愛惜羽毛的,就會認為是大事,像沈云飛這種有點狂放型的(兄妹倆性格有點像),就會認為什么也擋不住他追求真的腳步,暫時這么寫吧,親們有什么想法可以留言哈~~~~~

    第49章 遇險

    蕊心一語中的,思淳突然意識到,蕊心并不是那種不聞天下事的深閨女子,她的胸襟膽識絲毫不遜于六嫂明心,思淳愛慕更深,恨不得立刻飛馬回宮,求父皇賜婚……不過理智阻擋了他,思淳苦笑一下,道:“三妹說得不錯。”

    蕊心沒來由地一團怒心竄上來,冷笑道:“那么在王爺心中,權(quán)爵名利才是第一要緊的,兒女情長的事根本就是無足輕重,如果有一天被形勢逼迫,王爺也會為此而娶了嚴如珂,對嗎?”

    “只要你在,我不會!”思淳的話輕如絮語,飄渺無蹤。

    蕊心低頭看著腳邊的纖柔細草,一字一字地說道:“我不想等!王爺難道沒聽說過,‘華年易逝不容等’么?更不要說,我要頂著家人的不解,嚴如珂的欺凌和眾人的指指戳戳去等。”蕊心很想對她說,即使在孟冰生活的那個世界,一個錯過標梅之齡的剩女,也是要飽受壓力的,更何況在萬惡的封建時代!

    思淳默默半日,最后,他說:“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去世的嗎?”淡若清風的低語中夾著蒼涼和愴然。

    蕊心不知道,宮里年輕夭亡的嬪妃太多了,就如早凋的春花一般,一旦零落,就化為春泥,杳然無蹤了,思淳負手望著湛湛青天,道:“是蔣貴妃……我母妃一生單純,從來沒想過要算計什么名位榮寵,可是她的美貌和圣寵,對于某些人來說,就是必須拔之而后快的眼中釘!不過我還算幸運,有賢妃娘娘的回護,就算沒有生母,宮里人也從不敢輕慢于我,不像十六弟和十九弟,失了生母,就連得臉的宮人都敢怠慢他們——從母妃合上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個世上,不是你不去傷害別人,別人就不會來傷害你,要想保護自己……”思淳的眼睛忽然看向了蕊心,“保護自己愛的人,就得做真正的強者,就要有真正的實力,否則,再美好的愿望,也是虛無飄渺的。”

    蕊心不得不承認思淳是對的,能夠從刀光劍影的宮廷中廝殺出來的人,沒有等閑之輩,盡管思淳在那一群人中,看起來是最溫潤如玉的,可是她不愿過這樣的生活,她好不容易從特大火災現(xiàn)場揀了一條命出來,只想在這個世界尋找屬于她的平淡幸福,很顯然思淳不能給她這樣的生活,他的出身決定了他不可能在宦海沉浮中獨善其身,蕊心靜默半晌,輕聲道:“多謝王爺一片真心,只是臣女福薄——王爺您太尊貴,大梁的親王,光是可以上玉牒的側(cè)妃就有四名,庶妃也有四名,王爺您今天可以拒絕嚴如珂,明天也許您的父皇會給您送來更多的女人,您能一個一個都去拒絕掉嗎?您能保證這一輩子無異生子嗎?”

    思淳聽到“無異生子”,轉(zhuǎn)過臉來,沉重的看著蕊心,蕊心繼續(xù)道:“就算您說,您可以努力拒絕,可是您的嫡妃到時候仍然不免招來一個‘嫉妒’的名聲!”

    思淳怔忡半日,瞬間便恢復了眉宇間的風清月朗,微笑道:“三妹真是心思通透!是我福薄了——時候不早,我叫飄香送你回去吧!”

    長寧侯府這個夏天過得很是平靜,子昱跟著謝坎去了揚州之后,來過幾封信,說一切安好,謝坎夫婦對他視如己出。

    清如為子昆服喪,難得出門,只是運籌帷幄地管著整個侯府,溫國公遣人與侯府說過好幾回,希望侯府能允許清如回娘家,也打發(fā)人去棲霞庵問過老太太的主意,侯府一家老小早就覺得當初這門婚事虧欠了溫國公府,對清如改嫁的事也絕無異議,只是清如不肯,誰知昌平侯聽說后,竟然癡心可可地愿意等著清如除了夫喪之后,再議親事。

    小青煙巷的學子們,除了劉世凌,都在焚膏繼晷的讀書,準備秋闈。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了秋闈揭榜時,姜長禮考中了第二名亞元,雖然與解元一步之差有點遺憾,翁二先生還是大大鼓勵了他一番,叫他只管認真準備來年的春闈,到時候未必會比解元考得差。

    楊氏聽說后,有心撮合他與麗心,只是姜長禮并非權(quán)爵子弟,楊氏就有心等他春闈考中了進士之后,再以庶女許之,就暗地里跟子晟打了招呼。

    謝子晟考中了第六名亞魁,也是相當不錯的,不過他向來心氣高,第六名的成績并不能使他滿足,所以憋足了勁兒再接再厲,想等明年春闈再次金榜題名。

    宋珩、沈云飛和劉伯凌都中了舉人,翁二先生對宋劉二人的成績都是滿意的,只是認為沈云飛有點發(fā)揮失常,他的實力在子晟之上,就是與姜長禮也是難分伯仲的,翁二先生覺得云飛精力沒有都用在讀書上。

    學堂里只有劉世凌名落孫山,要不是劉閣老親自拉下老臉來求翁二先生,劉世凌平日在學堂里頭還算沒惹過大事,翁二先生是絕不會同意他跟班再讀的。

    小青煙巷在京城權(quán)爵交際圈子里一舉揚名,要知道那些有爵位的世家,子弟們多是靠著祖蔭生活的,愿意參加科舉的都算有出息的了,更別說這些人還考出了名副其實的功名。翁二先生的弟子頓時成了京城貴女們擇婿的熱門人選。

    這下連皇帝都坐不住了,立刻就想親眼見識見識這些學界精英。所以在小周后國喪既除,皇帝到臨華行宮秋狩時,就特地下了恩旨,允許長寧侯府的女眷以及在侯府進學的子弟隨駕南巡。

    這可是莫大的恩寵啊,誰不想跟著皇家去外頭見見世面,整個侯府除了謝堅怕受約束,清如還在服喪,子昀說舊傷未愈,謝絕伴駕之外,人人都興高采烈地盼著出門。

    與侯府的熱情相比,小青煙巷的學子們就有些不大買賬了,人人都卯足了勁兒準備明年的春闈,對皇帝的熱情邀請很不感冒,就連劉世凌也畏懼父親,不敢提隨駕出行的事,蘑菇了幾日,只有宋珩和沈云飛愿意隨駕。

    只是蕊心對于宋珩隨駕的目的很是懷疑,她前幾日才聽明心和楊氏零零碎碎地說起宮里的事,知道妍嬪也在伴駕的嬪妃之列。

    聽明心話里話外的意思,妍嬪小產(chǎn)的事與禧貴嬪有扯不斷的關(guān)系,只是誰也沒能拿出鐵證來,禧貴嬪又是皇五子的生母,輕易動不得,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了。

    而且在禧貴嬪背后,少不了蔣貴妃的影子,因為妍嬪小產(chǎn)之后,失寵了一陣子,蔣貴妃和禧貴嬪又成了不離皇帝左右的女人,而且就在這段時間,皇帝起復了幾位皇長子一派的官員,明心深度懷疑這是蔣貴妃一派里應外合的結(jié)果。

    說起這些,明心很是忿然,目前太子一派式微,恪親王在官場中都是小心翼翼的。

    誰知妍嬪調(diào)養(yǎng)了幾個月后,姿容更勝往昔,皇帝又對她恩寵依舊,這次去臨華行宮秋狩,循例只能帶有子嬪妃前往的,皇帝卻執(zhí)意要把妍嬪也帶上,聽說禧貴嬪為了這事,在宮里發(fā)過幾回飆了。

    楊氏顯然是怕宋珩被皇帝相中,許給皇室女子,就悄悄托明心跟皇貴妃捎了話,說長寧侯府只有女眷,連個傳話的小廝也沒帶,宋珩好歹是侄子,想請他護送女眷們同行,皇貴妃允了,宋珩隨長寧侯府走,沈云飛跟皇室宗親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