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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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jié)有同心印,我死后,冥魔眾生,皆受你差遣,聽你號(hào)令。” 花玉龍水眸猛然一睜,待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驚慌地用力搖頭,哭著說:“什么你死后,你死不了,洵之,我費(fèi)了這么大的勁,這么辛苦,才把你救回來的,我不要你死!” 玄策抬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忽然,花玉龍懷里有什么東西亮了起來,下一瞬,一顆珠子緩緩浮起,玄策攤開手掌,那顆珠子便躺在了他手心。 “幽冥珠。” 花玉龍掌心握了上去,雙眸定定地看著他。 卻是,再怎么解釋,都是無力的。 雨水遮蓋了一切,但一切…… “那天夜里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要魔尊之位,我怎會(huì)不給你?玉龍,這顆幽冥珠,用不上了。” 花玉龍心頭被狠狠掐著,透不過氣,與他握著幽冥珠的手,緩緩收起,連同那顆珠子,都被她捏住。 素手握拳用力,轉(zhuǎn)過手腕,掌心張開,細(xì)密的水紛亂地砸了下來,沖刷了血,還有那被她靈力捏碎的幽冥珠。 玄策眼瞼微動(dòng):“玉龍,何必謀逆天意。” “洵之,朱雀上神的信仰,是天下蒼生,而你是蒼生,蒼生,即你。” 第125章 結(jié)局篇章 “我曾在這桃花樹下,遇見過…… 長安城的雨一連下了三天三夜,天心觀門口的槐柳道上,撒滿了零落的花葉。 希夷拿著掃帚,在門口費(fèi)勁打掃,末了,又從兜里掏出了油紙包著的葡萄干,捏了兩顆放到嘴里。 正嚼著,目光瞥到道路的盡頭,正走來一道清朗身影,這時(shí),身后響起一道聲音:“吃早食啦!” 希夷一聽到綠珠的叫喚,忙把葡萄干包好,拽著掃帚邁上了石階。 只是逋一側(cè)眸,就看到那清朗身影似乎是往天心觀這兒來的,希夷料想應(yīng)是個(gè)香客,遂禮貌地等在門口—— “溫寺丞?” 希夷眼眸一亮:“你這么早過來呢?” “嗯,今日休沐。” 希夷心下高興,拽著他的袖袍便往觀里帶,邊走邊道:“你還沒在我們觀里吃過齋菜呢,剛好今晨是綠珠jiejie下廚,你可有福了!” 溫簡跟著他的步子往膳堂里走,鼻翼間便嗅到一抹清香,緊接著便是一道湖綠背影,他怔了怔,還未開口,就見那身影往后一看,與他視線撞在了一處。 綠珠眼珠瞪大,嘴巴張了張,終于念出了聲:“是那位下雨天的,檐下小郎君!” 溫簡雙手揣進(jìn)袖袍,溫和一笑:“早啊。” “綠珠jiejie,溫寺丞還沒吃早飯呢,他跟我們一起吃。” 綠珠愣了愣:“溫寺丞?” “是啊!” 希夷乖乖地先洗了手,拍了拍塌上的蒲團(tuán),說:“溫寺丞,你坐這兒叭!” 綠珠視線隨著溫簡的動(dòng)作跟了上去:“就是……上回四娘讓我送晚飯的,溫寺丞?” 希夷點(diǎn)了點(diǎn)頭:“綠珠jiejie,我們今天吃什么呀?” 綠珠半驚訝半迷糊地又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道:“鍋貼,炸乳酪,桂花酒釀沖蛋,山楂糕……” 這時(shí)溫簡已經(jīng)坐到了榻上。 “溫寺丞今日是來找?guī)熃銌幔俊?/br> 希夷邊說,邊舀了一口湯喝。 溫簡微頷首,接過綠珠遞來的早點(diǎn)。 “自那日皇城校場的比武后,便再?zèng)]有玄少卿和花娘子的消息,遂今日來找清垣觀主問問。” “我?guī)煾敢膊辉谀兀 ?/br> “那是去哪兒了?” 希夷朝膳堂外的天邊望去,道:“說是去了東海。” 溫簡:“那有說什么時(shí)候回來么,我問宗正寺時(shí),他們都說不清楚。” “吶!看來溫寺丞跟他們不熟啊。” 溫簡挑眉:“那他們有跟你說什么時(shí)候么?” 希夷瞇了瞇眼,小聲道:“師姐有同我說,她們?nèi)|海那里重封魔域,讓我鎮(zhèn)守天心觀,不出五日便回。” “重封魔域……” 他嘗了口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很是開胃,一抬眸,就看到綠珠在放餐食,她似乎注意到溫簡的目光,說:“溫寺丞,可有不合口味的?” 溫簡淺笑,如初晨日頭:“沒有,很好吃。” —— 東海之境,九重天界。 桃源,是這兩處的必經(jīng)之地。 花玉龍站在桃花樹下,看著那枝葉繁茂的果實(shí),仰頭笑了笑:“如今我被封魔尊,這片桃源還得交由師父打理了。” 清垣站在她身后,而一旁的花遇橋則倚著樹啃桃子,嗤笑道:“小青竹,你這在人間占了當(dāng)師父的便宜,可是報(bào)了玉龍砍你頭茬竹子作玉笛的仇了。” 清垣清咳了聲:“只是要報(bào)上神護(hù)我一世的恩情。” 花遇橋瞥了眼meimei:“你這一世在凡間的壽元未盡,而過完這一輩子,玉龍可就要去當(dāng)那魔尊了,天帝雖對(duì)你私自毀了幽冥珠有所不悅,但執(zhí)掌了魔界,也算是達(dá)到了目的。” 花玉龍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鐲子,道:“大道無情,尤其是,對(duì)敵人手軟。那就是置蒼生不顧。” 花遇橋想到她在校場時(shí)跟玄策說的話,心頭略一觸動(dòng),道:“被天帝罰下凡間時(shí),阿兄曾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沒想到,meimei比我境界更高,能將魔尊也視為渡船之客。” 花玉龍手腕上的桃音鐲花蕊,此時(shí)都盡數(shù)綻放開來:“我曾問阿耶,為何我叫花玉龍,他說,是找人算過的,現(xiàn)在我站于此處,才明白,是因?yàn)槲以谶@桃花樹下,遇見過一條白龍。” 她話音一落,有云風(fēng)吹來,她抬手接過花瓣,略一側(cè)眸,瞳孔中就映入了一道熟悉的面孔 —— “洵之!” 少年嘴角噙著清淺的笑,立于桃花樹下,如江上清風(fēng),山間明月,這樣好看舒服的人出現(xiàn)后,她怎么能讓他離開。 花玉龍身姿輕盈地?fù)涞剿麘牙铩?/br> 腦袋在他脖頸間撓了撓。 而玄策身后,正跟來了兩道身影,花謙牧和花重晏。 “meimei這般笑容,可是知道天帝說了什么?” 花玉龍抱著玄策的手更緊了:“我知道這朱雀上神之職,我不干了,還有人干,當(dāng)了幾萬年,我也累了,再如何留我也沒有用。” 花謙牧沉了沉臉色:“你拿上神之位說事沒有用,人家玄策還是天帝的外孫呢。” 聽到這話,花玉龍感覺玄策的身子略一僵了僵。 她雙手抱著不松:“是外孫,就又要人家擔(dān)當(dāng)天下道義了么?洵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只要他高興。當(dāng)然,害人是不行的。” 花重晏走上前,抬起折扇打了下花玉龍抱著玄策的爪子:“注意點(diǎn)。” “這里又沒外人。” 玄策垂眸看著她,有一種昭告天下的架勢:“一會(huì)我就這么抱著你出去。” 花玉龍:“……” 手松了松:“咳,那多不好意思。” 玄策:“魔怨在我身體里,天帝方才早就公告了,若是哪天我敢私自逃離朱雀上神的掌控,照樣會(huì)來收拾我。” 花玉龍抱著他手臂,笑道:“那你便是我的妖夫了!” 花遇橋感慨了聲:“堂堂魔尊,變成了一介妖夫啊。” 花玉龍白了他一眼,正要反駁,卻是玄策開口:“玉龍為我放棄天界,我當(dāng)個(gè)妖夫又如何,倒是白虎上神,前世下凡偷偷拿了帝姬的桃花酥貢品,今世眼看著公主和親,才是命苦。” 花遇橋:“……” 花謙牧掃了眼阿弟,開口道:“時(shí)辰差不多了,既然天界和魔尊之事已了,便都給我回到凡間去,好好歷劫,以往你們嗤笑人命短壽,不過區(qū)區(qū)幾十年,如今你們倒是知道,生而為人,有多難過罷。” 花重晏搖了搖頭,嘆道:“我還得繼續(xù)回去算錢啊,玉龍,為了你,阿兄們可是犧牲大了!” 花玉龍忙道:“人間也有好玩的事嘛,例如成親啊,或者,找個(gè)意中人也不錯(cuò)!” 花重晏手中折扇正要敲她腦袋,猛不丁被人握住,抬眸:“喲呵,玄策。” 花玉龍得意:“你瞧,還是有點(diǎn)好處的吧。” 花玉龍邊說著,一群人便往凡間而去。 剛回到長安,就看到朱雀大街上人影攢動(dòng),花玉龍心道:“這又是什么熱鬧。” 花遇橋嘀咕了聲:“這長安城的熱鬧,可沒什么好事。” 果然,迎面的金吾衛(wèi)舉著牌匾,上面寫著“避讓”,應(yīng)是王侯貴族出行吧? 這時(shí),人群中,一道高大身影徑直往花玉龍這邊走了過來,她奇怪這人為何擋自己視線,不耐煩地抬眉,在對(duì)上他視線時(shí),驀然一愣。 “蕭云歸?” 花玉龍?jiān)捯粢宦洌中臓恐牧α扛o了。 “玉龍。” “如今是玄夫人了。” 玄策聲音冷冷提醒。 蕭云歸視線掃了她身旁眾人一眼,笑了笑:“花家的排場倒是不比這出征的隊(duì)伍小啊。” “出征?” 花玉龍脫口問道,這時(shí),一旁的花遇橋走上前,“出征突厥?” 蕭云歸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