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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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泛著盈光的指尖松開的瞬間,那根利箭如暗夜的幽靈般嘯忽著起了火,穿破黑夜的長空,直直射向了貓妖—— 琉璃般的貓眼陡然一睜,太快了,快到他原本要揮動去掃箭的貓尾都來不及避開,“噗嗤”一聲,就燃了上去! 花玉龍沒等那貓妖反應(yīng),迅速拔下另一支箭,又是朝貓妖的眼睛射去! 貓妖揮著尾巴,那上面的絨毛發(fā)出焦味,巨大的身子滾動開,堪堪避過第二支箭,但這時,他的動彈已經(jīng)讓玄策覷見了機(jī)會—— “斷水,破!” 斷水龍吟,一劍扎向貓妖的前足! “喵唔~” 緊接著那道修長的手于虛空畫符,一道藍(lán)光浮起,直直打向貓妖的面門! “小心!” 溫簡驚呼出聲,就見貓妖利爪一揮,從身后抓過了一個人來! 還挽著弓的花玉龍定睛一看,瞳孔猛睜:“阿兄!” 溫簡急急道:“方才玄寺丞本可以將這妖物打落,沒想到它會突然拿花二郎擋箭,他一收手,直吐了好大一口血!” 于暗夜之中,貓妖將花重晏藏在了后腿,加上他昏迷不醒,眼下誰也不敢妄動。 “阿兄!阿兄!” 花玉龍喊了幾聲,愣是沒把花重晏喚醒,此刻他被貓爪握著,只要它一松手…… 她抬頭看這城墻,今日九娘便是想從那上面跳下來的。 眼下貓妖抬起爪,那樣的高度,必死無疑…… 思及此,頓時火大:“我花玉龍平生,最恨人威脅!” 貓妖琉璃般的眼睛落向她,詭異一笑,道:“你,跟他,選一個。” 花玉龍皺眉:“什么?” 玄策抬頭,眸光定定:“我換。” 貓妖搖了搖頭,指著花玉龍,道:“我要她,不是你。” 花玉龍被它陡然一點名,笑了:“好啊,你只要一碰我,我就燒死你!” 貓妖果然愣了下,旋即又看了眼手里昏迷的花重晏,道:“那我便,掐死他。” “你敢!” 貓妖表情玩味:“你死了,他便能活。” 聽到這話,玄策忽而“嗤”笑了聲,看向貓妖:“花重晏若真是何家的小兒,你怎會真的掐死他?” 冷冽的話音一落,就見校場外奔入一輛馬車,山原一個急停,車門應(yīng)聲而開,從里面走出了一道暗袍。 花玉龍循聲望去,眸眼一怔—— “阿耶?!” 這時,那馬車?yán)镉殖鰜砹艘粋€人,她奔去的腳步一頓,緊接著,不置信地看向花覺聞。 后頭的人,不是誰,正是前些日子丟了女兒的少府監(jiān),宋鶴亭。 “重晏!” 花覺聞一下車,便看到這番場景,饒是平日見慣了多大的風(fēng)浪,如今也險些站不穩(wěn)身子。 貓妖看到花覺聞,又看了眼手上的花重晏,忽然咯咯笑出了聲:“花老爺再不來,你的寶貝兒子就要死在大理寺了。” 花覺聞心頭一震:“妖孽!你放下重晏!放下他!” “好啊。” 貓妖轉(zhuǎn)眸又看向花玉龍:“那就讓你的寶貝女兒過來。” 花覺聞眼眸怔怔地看向貓妖,那雙渾濁的眼睛里,仿佛映著從前的火光。 貓妖的前腳被玄策的劍扎著,貓尾巴剛潑滅了火,焦成一團(tuán),但它的神色卻像個人一樣,凝在花覺聞臉上,有嘲諷,有得逞,有報復(fù)。 花玉龍發(fā)現(xiàn),它似乎,對在自己和花重晏之間的選擇,很執(zhí)著。 并不像是,開玩笑…… 突然,宋鶴亭朝貓妖走了過去,喃喃道:“你就是何家的長子,何勉?”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貓妖。 邱往咂巴出了思路:“方才、玄寺丞說,花重晏是,何家小兒,而你……何家長子?!所以……” 他指著貓妖,和它手里的人質(zhì),驚得眼珠子瞪大:“你們是親兄弟!” 就在他話音一落—— “咳咳咳!” 被貓妖鉗著的花重晏晃得頭昏想吐,眉頭皺了皺,剛睜開眼,就看到眼前一片迷茫,還是黑夜。 他閉上眼睛,又睜開,還是黑咚咚,但是好冷啊,所以,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阿兄!阿兄!” 忽然,好像哪里傳來了聲音,他循聲望去,一低頭,突然,頭皮炸毛! 玉龍! 玉龍怎么那么小只,他再掃到旁邊,其他人也是那么小,還有阿耶也來了,玄策,以及溫簡,他們仰著頭看自己,就像畫里一個個縮小的人兒,怎么這么…… 他晃了晃腦袋,再轉(zhuǎn)頭,陡然,對上一只貓臉,那眼睛像兩扇大窗戶! 再一低頭,此時的自己,正被一只巨大的貓爪握著! 所以眼下,他是讓一只妖怪給舉高高了,下一秒,隨時就會摔成rou餅! 花重晏想罵人,但教養(yǎng)不允許。 這、這還不如不醒來! “阿兄,你別怕,我們就來救你!” 花玉龍朝他喊了出聲,明明那么小只,還要逞強(qiáng),花重晏不由笑出了聲,微搖了搖頭,就像被大理寺抓走的那一夜,他對她說:“別怕。” 貓妖的琉璃眼睛怔了怔,看到花重晏對花玉龍的神色,突然發(fā)出一陣尖厲之聲,引狂風(fēng)刮起! 地上散落的一支箭忽然浮了起來,直直指向花玉龍。 下一秒,那原本纏著落箭的桃木藤嘯忽抓上了這一柄浮起的箭! 正要上前的玄策忽而一怔,皺起的眉頭平山變峰巒,看向這比他還早一步的桃木藤:“你這廝是誰的法器!” 花玉龍、桃木藤:“……” 玄策:不認(rèn)你了。 可桃木藤打落一支箭,又有另外一支箭飛向花玉龍。 花重晏看著心焦,朝貓妖吼道:“別傷害我meimei!” 他話音一落,那貓妖的腦袋轉(zhuǎn)而看向他,似在看一個可憐蟲,聲音幽幽道:“你知道心疼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卻忘了,自己的親生兄長,是怎么死的。” 花重晏渾身一震,就看到那箭沖向了花玉龍! 花覺聞陡然吼道:“你不就是想讓花某嘗嘗,當(dāng)年你父母的滋味嗎!” 第78章 趁火打劫 “你亂說什么,我一點都不恐…… 眼前的箭,堪堪在離花玉龍鼻尖半寸的距離,停住了。 她抬眸,看見是那道好看的手,骨節(jié)分明,鉗著箭翎。 耳膜中,還鼓著風(fēng),送來花覺聞方才說的話。 玄策指節(jié)一轉(zhuǎn),利箭折斷,轉(zhuǎn)眸看向花覺聞和宋鶴亭,聲音清冷道了句:“如今這個局面,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十四年前釀下禍,數(shù)日前,在花府的宅邸中,他們依然不肯松口。 走到此刻,這朗月當(dāng)空之下,他們不得不面對,兒女骨rou的抉擇。 宋鶴亭搖了搖頭,痛苦道:“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啊……” 宋沁嵐失蹤的這幾天,已然突破了他的心理極限,眼下若不是山原眼疾手地快扶著,他是連最后一點少府監(jiān)的樣子都沒有了。 可是,脫下朝服后,他還是一個女兒的父親…… “沁嵐,沁嵐,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你把她還給我,我什么都告訴你!” 貓妖冷笑了聲,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審判著這群人類。 “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么?” 宋鶴亭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上一輩的事,與他們無關(guān)……” “但流放之罪,牽連全家!” 貓妖說著,轉(zhuǎn)眸看向花重晏:“你可知,自己要護(hù)的人,正是仇家之女?!” 這時候,溫簡壓抑著心頭的震震,朝花玉龍道:“這何勉是花二郎的親生兄長,不會傷害他的。” 花玉龍扯了扯嘴角:“你說這該說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說罷,她朝父親看了過去,眼神質(zhì)問道:“阿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家小兒不是死了嗎?怎么會是二兄!” 花覺聞眼眸泛起了紅絲,邱往見狀,實在暴躁,拔劍想指人,一頭是少府監(jiān)宋鶴亭,不能越級,一邊是長安城首富,不能得罪。 艸! 一種植物! “你說!” 溫簡被邱往喊了聲,無奈地看向他:“寺令,我們查出來的,都告訴你了。” 玄策此刻淡定地將桃木藤一圈圈纏了起來:“何勉成貓妖,是為死而不僵,這口怨氣,再被女尸點化修煉,便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至于何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