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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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魔尊身份互換后》 作者:上官賞花 文案: 天界下了一盤棋,趁魔界被滅得只剩一個魔種的時候,把他心魂肢解了,而四方朱雀上神用自己的一半神心,與他渡入輪回。 魔種成了修仙道君,而上神失了一半心魂,成了長安城人人膽寒,殺人放火的女魔頭。 相傳在長安城里,有戶一頂一有錢的富商花家,家財萬貫的花老爺只得一個寶貝閨女, 但收了三個義子,興許善事做多,這生意越來越大,沒人知曉他們家到底多有錢。 這花府的三個兒子,長兄沉,二兄邪,三兄虎。 是生意場上一等一的高手,對此,花老爺子很滿意。 至于女兒嘛…… 就說這全長安城的人,他們都視花玉龍為混世魔王,為防她燒屋毀舍,還將她困在一座道觀里。 直到有一天,京城來了位少年,聽說是位修仙道家,專除世間妖惡,很得圣上賞識,特招入宗正寺。 法術高強又美如謫仙,關鍵還特別有安全感,聽說全城的媒婆都快把他家的門檻石踏平了。 花家眼看無望,想著要不趁機對其他良人下手時,少年突然找上了門—— “聽聞花家養(yǎng)了個魔女,本道若不收了,這長安城恐無法安寧。” ——這一場輪回里,三界太大,我只要渡你。 純情魯莽修道仙君vs人見人怕魔王大小姐 內容標簽:前世今生 爽文 異聞傳說 奇譚 主角:花玉龍,玄策 ┃ 配角:花重晏,花遇橋,花謙牧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女魔頭對神君的強取豪奪之路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 第1章 春城飛花 這大唐正經(jīng)男子,誰不束冠啊…… 高高的青石板邊上,一個看著七八歲的小道童,正坐在那晃蕩兩只墩胖的小短腿,一手抓著油紙,另一只渾圓的小白爪上,捏著個咬了道月牙口的青團。 葡萄大的眼睛提溜地往天上看,嗅了嗅空氣,眉毛皺成了兩道小蜈蚣:“啊,又要下雨了,我衣服還沒收呢!” “轟隆~咔嚓!” 一道巨雷在厚厚的灰云中劃開一道亮光,小道童驚了個激靈,趕忙把寶貝青團包好,爬起身往道觀跑。 就在他繞到觀前時,腳步猛地一剎,只見那建在湖面之上的白石長廊,竟直直通向了天心觀的大門! “撲通!” 手里的油紙包突地掉到了地上,小道童哆嗦著嘴皮,指著灰撲撲的院門喊道:“師姐,師姐又把結界給破了!” —— 三月初春的長安城,寒意褪去,空氣中縈著蒙蒙水霧,是從地縫底下鉆出來的。 晌午剛過,春明門大街上,斜刺里穿出一匹頭系紅繩的棕馬,四蹄如雪,驚得植在官道兩旁的槐樹頃時飛起漫天槐花。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馬上高高坐著一位紅衫少女,雙臂的鵝黃色披帛上,綴了幾點剛落下的白花瓣,飛馳而過時,一雙明亮眼眸之下的臉頰,掛著一抹擋住了模樣的紗巾。 忽地,駿馬打了個響,沒等路人回過神收拾攤子,馬兒就進了那春意料峭的平康坊了。 聽聞這坊里的春楊巷新開了一家南曲樓,里頭亭臺花苑好不富貴,院子幾進幾出,在那兒待上個三五日,都有的是新鮮活玩。 此時守在南曲樓外的門童,一把接過紅衫少女扔來的馬鞭,沒等上前,就見她徑直往樓里走了去。 穿過香氣簇鼻的妙音閣往里走,就是那些酸腐文人最愛評頭論足的畫廊了。 但這個畫廊,又與其他畫院不同—— “姑娘,不知您是來作畫呢,還是來賞畫?” 柜臺前,繞出一個中年男子,身穿文人長袍,臉上的笑卻一點沒跟錢過不去。 “咚。” 只見一錠白花花的銀子落在眼前,伴隨來一道清麗的脆聲:“賞畫,也作畫,我要你們這兒最好的畫師。” “呀!姑娘真有眼光,我們孟畫師可輕易不出來應酬,不過像您這樣的貴客,就是他現(xiàn)在招呼著旁人,我也得給您支過來……” 掌柜邊說邊不著痕跡地收起銀子,無視身后廳堂里坐著閑聊打趣的客人們,引著少女上了二樓。 這畫廊設計巧妙,一樓供清賞飲茶,二樓則分出了許多房間,燃著縷縷檀香,花玉龍環(huán)視屋子四周,一幾一案,青色的藤席上還擺了張矮腳圓椅。 想來,是供被畫的客人擺弄姿態(tài)。 房門一關,外頭的喧囂也被隔開,倒是生出了股涼意。 剛收回視線,竹藤織起的簾子聲動,內里走出來一道身影頎長的白衣郎君。 花玉龍眉梢挑起,雙手負在身后,一襲高儒紅裙曳地,目光直直看著他:“你就是孟之渙?” 男子面容白皙,長發(fā)只用一根飄帶半扎在腦后,其余皆垂在肩側,嘖,這大唐正經(jīng)男子,誰不束冠啊。 “承蒙姑娘耳聞,正是在下。” 聲音倒是蠻好聽,花玉龍坐到矮腳圍椅上,懶洋洋道:“見你還得找個壞天氣。” 孟之渙浮笑,看向窗外,“這樣的天氣,確實不適合外出作畫。” “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畫畫的。”花玉龍蔥白的指尖滑過筆架上的毛筆,“就給我畫副小像吧。” 孟之渙跪坐到畫案前,左手挽過寬袖,右手作了個請:“那還麻煩姑娘摘下紗巾。” 花玉龍一雙杏眸滑笑:“我說照著我畫了嗎?我知道你們這兒有個玩法,但凡能在南曲樓留下畫像的人,都可以讓其他被畫者相看,但前提是給得起錢。” “在下作畫求真,若是愿意在南曲樓留畫,那這小像不僅贈予姑娘,誰若是想出錢相看,自然也需付銀子。” 話音剛落,案上便落下一錠銀子,“我要看你畫過的女像。” 這下,孟之渙倒有些意外,南曲樓雖坐落煙花平康坊,但因畫廊里的畫師常被邀去給達官貴人作畫,因此名氣不小。 而相看畫像,則是私底下心知的約定,就因之前一家高門貴女尋親,媒人把男方夸得天花亂墜,還好這家兄長留了心眼,令這兒的畫師去畫了男子的小像,這才知媒婆一張嘴說假話。 這事一傳出后,不少適齡男女都悄悄來這南曲樓想要相看,一來避免盲婚啞嫁,二來說不定能遇意中人,這下,畫廊反倒做了媒人生意。 但眼前,這十六七歲的姑娘,卻是要看女像? 花玉龍的指尖敲了敲桌案,“女子看女子,有什么問題?” 孟之渙略一頷首,笑了笑,“姑娘倒是特別。”說罷,起身到后排畫架上,取了十來卷小像。 那小像不大,展開不過雙掌寬,外面都用深青色的緙絲繡布裝裱,倒是一視同仁,看不出誰比誰富貴。 花玉龍看到畫像,這才提了興致,把一幅幅展開平鋪在畫案上,左手指尖饒了饒臉上的紗巾一角,右手忽地指在了一張畫像上,脆聲道:“我要這雙眼睛!” 孟之渙被她驚得手上的筆差點沒握住,接著,就聽少女繼續(xù)道:“這個鼻子,還有這個嘴巴,合在一起怎么樣?” 花玉龍白嫩的指尖在這些畫像上巡了一遍,沒注意孟之渙看自己時眼里的意味。 “再就是要這個臉蛋,衣服嘛,就我現(xiàn)在這身好了。” “姑娘。”孟之渙輕聲打斷道:“我們南曲樓的作畫規(guī)矩,是真。” 花玉龍掌心托腮,“我有說要把畫像留在這嗎?” 孟之渙楞了下,“我們的小像,都是由南曲樓特有的裝裱標識,倘若您從這里帶出去的畫與您本人出入,砸的也是我們南曲樓的招牌。” “這樣啊~” 花玉龍若有所思地念了聲,尾音拖得讓人心癢,不過一瞬,她一雙杏子眸便亮了:“簡單!你們這些小像上都只有畫,沒有字,我知你們都藏在內筒里,以保隱私。但我不用,你直接把我的名字寫上,這便是我本人了。” 孟之渙笑得有些艱澀,“姑娘,您倒是愛破規(guī)矩。” 他剛才瞧見花玉龍指的畫像,那些女子雖容貌清秀,卻也無出彩的艷麗,就說眼前的她唯一露出的眼睛,也是極明昳靈動,猶如一汪湖水引人留連的。 就在孟之渙按她的要求作畫時,花玉龍則站起身往他身后的畫架走去。 “姑娘,那畫架上的畫是擺放有序的,還請您高抬貴手。” “嘖!”花玉龍回身笑道:“看完女子的,總得看些男子的吧!” 孟之渙有些無奈,正要喚隔壁間的畫童過來,突然,屋外突然響起一聲驚雷,一陣風鼓了進來。 花玉龍伸手上前,直接把窗戶杵上,回身朝他看去,清凌凌的聲音道:“孟畫師,您還是趕緊畫吧。” 畫架上的畫卷不多,但擺放整齊,而且包布都一樣,花玉龍目光掃了一圈,按孟之渙的身高,在他順手的地方拿了卷畫出來。 不知畫過千人千面的孟畫師,覺得什么樣的人好看。 “咦?” 花玉龍發(fā)出一聲驚嘆,“這個畫得好!她還抱著貓兒~” 孟之渙少有被攪得心煩的,便道:“姑娘,不知您的小像上,要寫什么字。” 花玉龍目光還落在畫中那白貓上,只見它腦門勾了三筆黃色,純得可愛,而抱著它的女子溫婉端莊,嘴角只淺淺一笑,卻已標致極了。 “好看!” 孟之渙:??? 但聽她這么說,便也在畫卷一角落了這二字,隨后起身走到花玉龍跟前:“姑娘,畫好了,您去看看。” “噢?”花羽龍眉梢一挑,把手里的畫卷轉到他面前,“我還要這個姑娘手上的鐲子,幫我也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