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策:盛世女相在線閱讀 - 第120節

第120節

    這樣的心態在心中憋得時間長了,也就是等著一個可以爆發的機會,一旦爆發出來,平息,可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皇上,皇上,宮丞相,宮丞相不見了……”

    就在楚風然焦頭爛額的時候,派去宣宮明玨的人,卻驚慌的渾身潮濕的跌跌撞撞的闖進來,大聲的說道。

    楚風然霍的一聲從龍椅上站起來,瞪著血絲滿布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下面的人。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什么叫做宮明玨不見了?不見了?能去哪?

    那人頭磕在地上,顫著聲音說道:“是,是奴才去丞相府的時候,才發現那里早已經人去樓空,整個丞相府一個人也沒有!皇上,丞相大人不在啊皇上!”

    不在?

    楚風然此時倒是冷靜下來,只是冷靜的實在是有些可怕。只見他冷酷的揮揮手,“竟然敢欺君,拖下去,五馬分尸!”宮明玨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如何會背棄他?宮明玨的身份他比誰都要清楚,根本就沒有要逃走的可能。他現在已經是南衡的一品丞相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什么理由要逃走?

    “傳朕旨意,給朕搜,就是將這南都皇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宮明玨給朕找出來!”

    無論是不是跑了,這幾日一直都是在狂風大雨的,且宮明玨的雙腿靠著一張破輪椅才能動,想來他也不會離開的太遠才是,現在一定還是在京城之中,找的話,定然是會找出來!

    找到之后呢?找到之后,他一定要問清楚他為何要背叛他,然后將他碎尸萬段。

    而早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的宮明玨,實際上已經離開了南衡三四日,此時楚風然才想起來要去找宮明玨,哪里還能找到?

    鳳墨站在他的背后,冷冷的看著他,眼底平靜淡然,無悲無恨。

    楚風然渾身一顫,然后猛地轉過身,在察覺到后面站著一個人的時候,已經極為迅速的向后倒退了好幾步。

    眼中浮上駭然之色,楚風然警惕的看著她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宮,該當何罪?”皇宮的守衛何時變得如此輕易的就能被人闖進來?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此時此刻,就算是個仙女站在他的面前,恐怕他也沒有心思去欣賞了。在這多事之時,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楚風然驚悚不已。此時此刻,就算面前站著的人長得再如何的絕色,他想到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命罷了!

    鳳墨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抬起右手,手微微的張開,一個銀色的巴掌大小的令牌就出現在楚風然的面前,他的眼睛隨著這令牌的晃動,來回的晃動。

    這是……

    掩在面紗之中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冰冷而嗜血的弧度,她輕輕的開口,道:“南衡帝,可認識這是什么?”

    下意識的點頭,鎩羽令,他如何能不認識?當年他多少次的想要從鳳鸞的手中得到這枚令牌,可是最終的到死,他都沒能如愿。

    可,為何這枚統率七萬兩千的鎩羽騎的鎩羽令,會出現在這里?出現在面前這個看起來神秘的白衣女子的手中?

    “你到底是何人?意欲何為?”楚風然知道,這個女人恐怕是和鳳鸞關系不一般,而鎩羽騎在南衡邊境掃蕩,恐怕也是出自這個女人之手了!他就不明白了,他南衡怎么就盡出這等讓他極為厭惡的女人?一個女人的能力若是高于男子,要她何用?女人就該是以男人為天,而非像鳳鸞那般的壓在男人的頭上,到了最后,死有余辜。

    鳳墨手一收,鎩羽令就消失在了楚風然的眼前,不顧楚風然震怒想要撕了他的猙獰神情,她背過身走向龍椅的位置上。

    “你大……”楚風然剛剛只來得及張口,就被鳳墨那一揮衣袖,瞬間就定在原地,一動也動不彈不得。

    鳳墨伸出手在龍椅的扶手上輕輕巧巧的拂過,面色卻依舊冷漠淡然,而后在楚風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最后變成恥辱和恨不得吞了她的視線之中,鳳墨緩緩的坐在了龍椅上。

    “說起來,這把椅子,倒是當真是結實,那么多人為了這把椅子爭得頭破血流,可這把椅子卻還是穩穩當當的放在這里。這把椅子上面的,到底是沾染了多少代人的血?多少枯骨埋在這下面?南衡帝?你可知?”

    鳳墨坐在龍椅上,手卻在龍椅的扶手上不斷的輕撫,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卻始終盯著楚風然,明明什么情緒都沒有,可是楚風然卻愣是感覺到異常的熟悉,似乎是從什么地方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而她卻并不給他深究的機會,而是悠悠然的轉過視線,翻開他桌子上放置的奏折,隨手攤開幾個,濃密的眼睫輕輕的顫了顫,道:“南衡帝,鳳鸞的墓,你到現在都不曾去過吧?”

    明知道他根本就不能說話,卻偏偏要這般的問,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想要知道什么不同的答案?

    托著下巴,她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奏折,眼簾耷著,慵懶而卻又讓人感覺到說不出來的高貴。

    “楚家的一眾兄弟,現在也就剩下你和楚風齊兩人了,剩余的人,在當年你登基的時候,就尋著各種理由,一一除去,不知若是你現下不在了,該當如何?”說話的時候,鳳墨將手中的奏折扔到他的腳下,侮辱的意味不言而喻。“南衡帝你似乎是忘了,你這個宮女所生之子,如何的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無權無勢的皇子,成為現在這南衡的皇帝?要是你忘了,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提點提點你呢!楚風然!”

    這是鳳墨來這里之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但叫了之后,似乎是極為的嫌棄一般,微微的蹙起了秀氣的眉頭。

    “鳳鸞的死,你想要推到楚風齊的身上,那也得楚風齊愿意領下!從你當初登基開始,你錯殺多少忠臣良將?南衡現在之所以會變成如此,皆是你一手所造成,你以為你的皇位穩了?所以放心的除掉了鳳鸞?你終生都沒有孩子,你以后這皇位該傳給誰?呵,我倒是忘了,以現在南衡的現狀,恐怕是堅持不到你老死了?!?/br>
    楚風然瞪大眼睛,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叫做他終生都沒有孩子?他還年輕,想要孩子,根本就是早晚的事情,如此過早的下結論,當真是狂妄。

    鳳墨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惶然大悟的說道:“哦,我倒是忘了告訴你,你當年給鳳鸞下了絕育的藥,而非常不湊巧,我也給你下了點。所以,你也別想著你還年輕如何了,我既然說了你這輩子都沒有孩子,那必然就是沒有孩子,難不成我還在開玩笑不成?”

    絕育!

    楚風然只覺得五雷轟頂,若不是被定住,恐怕他會被打擊的直接的癱倒在地上。他確實是冷血,確實是無情,可不管怎么樣,他還是想要在將來有一個身上流著他的血的人繼承他的皇位的啊??墒?,現在呢,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告訴他,他壓根就再也沒有做爹的機會了,有什么比這個更加的打擊人?

    不,不對!

    絕望之后,楚風然忽然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駭然的盯著龍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鳳墨,他的腦海中倏地想起鳳容死前的話:【皇上,您可知道臣妾是被何人所傷嗎?你可知是何人恨臣妾入骨?你可只是何人竟然能引動得了鎩羽騎?】【是鳳鸞啊,是她啊,是她做的,她說她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找我,找你復仇來了!】【她不愿意殺我啊,當年我將鎩羽騎的那些人以凌遲之刑處死,所以,這一次,她便將將那三千七百八十三刀全部的轉為鞭刑,打在我的身上!因為不能死啊,因為她要我活著去受罪,所以,她不會殺了我!】【鳳鸞不會殺了你,這個國家,是她一手捧上來的,這一次,她是打算拖著整個南衡一起的下地獄呢!】【楚風然你放心,死不掉的,我也要好好的看著你,看著你是怎么的受盡折磨,死無葬身之地!】而就在這時,鳳墨卻忽然的揮手解了他的xue道,他下意識的渾身一震,而后向后面踉蹌的倒退了數十步,甚至險些跌倒在地上。

    還不等楚風然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凌厲肅殺的劍氣直逼面門,只是憑借著本能的向一旁閃過去,但就算是如此,他的龍袍也被這股劍氣割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再次的抬眼,楚風然抖著唇,伸出手指著鳳墨手中的長劍,震驚的低聲呢喃到:“凰……凰劍!”

    先是鎩羽令,再是凰劍,難道說這個女人真的是……是了,肯定是了,鳳容不會騙他,鳳容也是恨她入骨,肯定是真的了??傻降资菫槭裁茨??為什么當初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現在卻以這樣的一種詭異的形式站在他的面前?還對他動武,想要殺了他?

    “鳳……鸞、鸞兒,你是鸞兒?鸞兒真的是你嗎?”楚風然雖然是慘白著一張臉,卻還是驚喜不已的喊道。

    鳳墨仗劍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楚風然,冷笑的說道:“鸞兒?楚風然,你莫不是在叫我吧?我可不記得我有告訴過你,我叫鸞兒的??!”

    楚風然從地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甚至還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面色沉痛道:“鸞兒為何不認朕?朕這么些年來,日日都在念著鸞兒,日日都在想著鸞兒若是好好的活著,那該有多好?”說話的時候,楚風然還不忘那眼睛不斷的掃著她的神情,見她始終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連忙上前兩步,想要伸手,卻在看到她手中的凰劍之后,又下意識的收回手,不敢靠近。不敢靠近是一回事,但話還是得說的!“鸞兒,當年朕也是受到鳳容的蒙蔽,也是你,當年那般的寵愛著鳳容,將她當做最為信賴的人,從鳳容口中說出來的話,朕當然是深信不疑!朕哪里知道,鳳容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明明你待她那般的好,她竟然做出那等惡毒之事,甚至還將朕拖了上去。鸞兒你該是知道的,朕一直心里面最愛的,最相信的人,只有你一個人。朕當年在誤殺了你之后,心中也極為的愧疚,故而才會立你最寵愛的meimei鳳容為皇后啊。鸞兒該是知道的吧?鳳容樣樣不如你,朕當初是排除萬難,才讓她坐上皇后之位,也是為你告慰你的在天之靈啊!”

    楚風然說的極為真誠懇切,若不是當真知道事情真相的話,她還真的會被他這么的騙過去。

    說到底,楚風然和鳳容也是一類的人,不知道反省,卻反而將事情全部的都推卸到別人的身上!

    鳳墨抬起凰劍,伸出手輕輕的在劍身上摩擦著,然后輕柔的反問道:“楚風然,你可去看過鳳鸞的墓地?”

    “什么?”

    “挫骨揚灰,我將她挫骨揚灰了啊!”一步一步的緩緩的走近他,“我將她啊,我從那墓里面將她給燒了,最后將骨灰撒了出去!”

    楚風然駭然的看著她,挫骨揚灰,她還真的狠得下心來。楚風然現在倒是非常的肯定面前站著的人當真是鳳鸞了,也就只有她才能對自己這般的狠,也就只有她,才會那般的對待自己。

    試問一下,這天下何人敢如此的對待自己?挫骨揚灰,這可是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她何以有如此膽量做出來?

    楚風然已經是知道了,鳳鸞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再聽他說人話的話,哪怕是她將這話說到了天上去,她也不會再相信他分毫!

    如此一想,楚風然臉上的那裝出來的柔情也瞬間消失,陰冷的看著她道:“鳳鸞,你該知道朕的身份,朕是南衡的皇帝,你這般待朕,難道是想要南衡這個你一手打下來的江山,被別國踩踏在腳下?你可知為何現下南衡如此之亂?皆是因為你將鎩羽騎藏起來,甚至還讓鎩羽騎來和朕作對。你該明白,天下四軍本身就是四國最后的王牌,你卻公然的讓南衡的王牌之軍攻打自己的國家,這是要陷我南衡于危難之中,你這是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南衡失去了鎩羽騎,你當真要看著南衡走上覆滅之路嗎?”

    一番嚴詞厲語,楚風然再次的將南衡現在所面對的一切都推卸到了別人的身上。南衡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明明是他自己的責任,到了最后,倒是成了鎩羽騎,成了她的責任,若此番話傳揚出去,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可笑??!

    鳳墨只是冷冷站著,對于他的話,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哦?我的錯?也是,卻也是我的錯!楚風然啊,我最大的錯,就是讓你這般的耍弄,我最大的錯,就是相信你!所以,我最后的選擇是挫骨揚灰!但是你呢?你覺得你能得到什么?你說……若是我現在殺了你,南衡的百姓,是否會因為你這個昏君的死,而歡呼雀躍?也是,應該是如此的,你可要瞧瞧宮門外的那些個百姓是如何的詛咒你的?”

    楚風然一顫,他心中的恐懼,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的去解釋,他是真的害怕,鳳鸞的武功,他雖然是沒有領教過,可傳言她的武功早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地。這天下能和她相抗衡的人,也就只有四絕之中另外三絕!他的那點勉強拿得出手的武功,和她一比較實在是拿不出手。

    想到這里,楚風然眼睛一轉,他說什么也不能再這里死了,他要好好的活著,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做,他如何能死?

    望著靠近自己的鳳墨,楚風然心中忽然的就掠過一個念頭,而后向后避開的時候,大聲的喊道:“你不能殺我,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鳳丞相是怎么死的?”

    果然,在聽到這番話之后,鳳墨手下果然是一頓,眼底掠過迷茫之色。

    這么多年來,爹爹的死,一直都是她心頭最大的痛和最大的疑惑。毫無疑問的,楚風然和鳳容絕對是知道事情真相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而鳳容因為恨她,如何都不愿意將事情真相說出來,甚至是到死,也都是將這個秘密帶到了地下?,F在,唯一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也就只有面前楚風然一個人了!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楚風然猛然高喝‘來人,有刺客’這樣的話,御書房外,御林軍傾巢而入,頃刻間,就將鳳墨保衛在其中。

    楚風然現下是徹底的放心了,即使是武功高橋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不為所用,便就殺,然后他一樣的能夠得到鎩羽令,一樣的可以控制鎩羽騎!

    要怪誰?怪就怪鳳鸞自己,好好的活著不好,偏偏非要來自尋死路,既然想死,他自然是要送她一程!

    “你想要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楚風然站在最外面,他也聰明,并沒有提起鳳丞相的名諱,他深深的知道身邊的人對鳳丞相的敬重,若是提起的話,恐怕是得不償失。

    冷笑的看著面色沉靜的鳳墨,楚風然緩緩的說道:“當年,不過只是略施小計,買通一眾武林高手,埋伏在你爹所經之地,斬殺只帶著十來個護衛的文官,不過是彈指之間!雖說朝廷與江湖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總是有那么些個亡命之徒不是?”

    楚風然笑的得意,當年他可是親眼的看著他的岳丈死在他的面前,甚至最后也是他將最后一劍深深的插在他的心口上,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鳳容和他知道罷了。那時為了防止泄漏風聲,他和鳳容喬裝打扮成為一個平常人,除了死掉的鳳丞相,誰能想到,這場意外的強盜截殺,不過是南衡的當今帝王和鳳丞相的女兒所設計?

    得意的大笑過后,楚風然冷冷的揮手:“殺,將這大膽的刺客給朕殺了!”

    楚風然的話音剛落,那些圍著鳳墨的御林軍就瘋了一般的涌了上去。

    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鳳墨倒是反而平靜下來了,寒眸深沉,淡淡的掃過楚風然陰狠的面容,而后收起凰劍,左手一揚,瞬間白綾如長龍一般,將包圍上來的御林軍全部的掃到一旁,而在這個空檔,她手中白綾一甩,狠狠的將御書房的窗戶擊穿,隨著木屑的落地,她快速的竄了出去。

    所有人只覺得面前一陣風刮過,而后白影一閃,原本被圍在御書房之中的人,已然的闖了出去。

    “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去將那女刺客給朕斬殺了!”楚風然知道,這次絕對不能讓鳳鸞跑了,若是鳳鸞這次跑了的話,那么他的這顆頭顱算是就此拴在褲腰帶上了,隨時隨地的都有可能被她收割了去。所以,無論多少代價,他今日是定不準鳳墨離開南衡的皇宮,無論是任何的代價,他都要殺了她,奪回來那鎩羽令!

    鳳墨微微的歪著頭,此時此刻,她的雙手空空,一點東西都沒有。但是即便是如此,所有剛剛吃過她的虧的人,都不敢小覷她。他們可是親眼的看到,那突然的消失在她身上的劍,以及突然的從袖子中竄出來的靈活的像是活物的白綾。

    “無衣!”

    一聲落下,一身灰衣面無表情的無衣就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鳳墨的身邊。

    鳳墨還是記得她身體現下比較的虛,也記得百里清揚說過,半年之內,不能妄動武功內力。剛剛她已經是動了,雖是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但多少還是注意一點比較的好。

    這些個御林軍到底是何德行,她比誰都要了解,這些人,無衣一人足矣!

    “殺!”

    一個字,無衣一句話都沒有,微微點頭,直接的殺入了包圍圈。有無衣在,鳳墨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只是頃刻之間,她的身邊就干凈下來,地上的尸體卻是越堆越多。她依舊還是那一身如雪不染纖塵的白衣,看也不曾看一眼身邊越來越多的尸體,而是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著楚風然的位置走去。

    楚風然瞪大眼睛,這一刻,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得意狠毒,而是恐懼害怕,他是真的不想死,他還沒有活好,他是南衡的皇帝,怎么能這般輕易的就死掉?

    “你不想留著我,我也想好了,若是留著你的話,實在是膩煩的慌,不如送你去見鳳容可好?你們這對絕配,就去地下做一對鴛鴦如何?”鳳墨走向楚風然,每一個攻向她的人,都被無衣斬殺在此,她根本就連手都不曾抬一下。望著明明很恐懼,卻佯裝淡然的楚風然,她繼續道:“只是那個時候,你們不要忘了去向爹爹和蓮伏地請罪!若是那時他們愿意原諒你們的話,你們便也就無罪了!”

    手,緩緩的抬起來,然后,就在袖中凰劍滑落在手,將要刺入楚風然的胸膛的時候,卻一陣破空之聲,她的劍竟然刺偏了。原本對著心口的劍尖,最后卻只是扎在楚風然的肩膀上。

    鳳墨反應倒是不慢,在下一刻攻擊來臨之前,快速的抽出劍收于袖中,腳下一轉,頃刻之間就移動了數丈之遠。

    然而,還不等她稍稍的停歇,攻擊再至,這一次遠不是之前的試探,而是實打實的殺招。

    鳳墨不曾轉頭,而是聽著風聲,白綾出袖,瞬間纏上甩過來的鎦金錘!

    微微側頭,冷冷的看向偷襲她的人!

    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鳳墨的眼睛猛然的一陣收縮,她可以想象是任何的人,卻怎么也沒想到竟是他……曾經和她一起學藝,因心中殺戮之意過重,被師父驅逐出去的翟清宇,也就是她的師兄。

    雖說是師兄,可實際上她和他之間沒有絲毫的師兄妹之情,他是他,她是她,他們之間本身除了最開始在山上學藝之時有那么一點點的師兄妹之情,到了后來,根本就一點情誼都沒有!

    就連師父也曾經交代,遇到翟清宇的話,能避就避,此人心性嗜殺,不認情面。這些年,關于翟清宇的事情,她倒是聽到不少,無非就是惡名昭彰。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相見,卻不曾想到,再次的相見,竟然會是在此等環境之下!

    她怎么就不知道翟清宇和楚風然竟然勾搭在一起了?

    她是事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卻惟獨此事恰恰算漏了。

    翟清宇,當真是她的預料之外,也注定了她最開始所下的那盤棋的棋局發生了天大的改天換地,她所設的最終結尾,看樣子是朝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開始發展了!

    翟清宇也不說廢話,直接的就大力的抽動鎦金錘的后鏈子,想要將錘子拽回來。

    翟清宇有些驚訝,明明看起來是風一吹就到了的女子,竟然將他的錘子控制的連他都抽不動。

    就在他大力的時候,鳳墨卻忽然的抽手,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翟清宇孤傲自負的面容。微微瞇起來的眼睛,上下打量這位多年不見的師兄!

    似乎是覺得在這么多的人的面前丟了面子,翟清宇原本清俊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沉難看,不言不語的揮動鎦金錘就猛然的攻向鳳墨。鳳墨知道,這多年前避開的那一戰,今日算是避不開了。說到底,他們這對師兄妹在此等環境下相遇,以此等方式展開遲來了七年的大斗,還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

    鳳墨依然記得,當年,翟清宇對她說的話:【鳳鸞,再見之日,你我二人,生死一人。師父既然選擇了你,我會親自的告訴他,他到底是錯在什么地方,我會告訴他,到底誰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徒弟!】生死一人嗎?

    鳳墨看著翟清宇那雙清亮的眼睛,明明眼睛這般的清澈,可是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宛若魔鬼一般的人。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翟清宇處處和她作對,明明他們之間沒有多少的交情才是!

    現下的情況也不容許她多想,翟清宇已經近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