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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中給足了教導(dǎo)主任的面子。 才說完,教導(dǎo)主任的臉色又好看了一點,他看向江白帆的眼中,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滿意的點點頭后,握著話筒道:“不管什么原因,打架確實是不對的,但是知錯能改就很好。” 教導(dǎo)主任看著很自覺的站到裴珉身旁的江白帆,握著話筒的手頓了頓,“事情就到此為止了,這位同學(xué)和裴珉同學(xué)回頭記得寫一篇檢討給我。” “知道了,謝謝老師。” 事情結(jié)束的時候,第一節(jié) 課鈴聲也響了。 臺子底下一群學(xué)生飛快入了教室,教導(dǎo)主任也踱著步子朝教學(xué)樓走去。 只有兩個學(xué)生往教室相反的方向,朝江白帆飛奔過來。 第一個就是江晨晨。 “小爺。”江晨晨撅著嘴,漂亮的小臉上掛著擔(dān)憂之色。 她有些不悅的看了裴珉一眼,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然后避開他,側(cè)身悄悄的對著江白帆,神情糾結(jié)道:“你干嘛要自己舉報自己啦!這下好了,要罰站一上午。” “小意思,沒關(guān)系。”江白帆笑嘻嘻的,沒有絲毫壓力,“你去上課吧,別擔(dān)心我。另外,下課之后記得替我打飯,我要吃紅燒排骨,要大份的。” “知道了。”江晨晨乖巧的點頭。“還有油淋茄子對吧?” “對。”江白帆點頭,想了想,又道:“順便給裴珉也打一份。” “才不要。”江晨晨小聲哼了一聲,“罰完后,他自己去打。” “小爺,我去上課了。” 怕江白帆再說什么,江晨晨拒絕完趕緊走了。 第二個來的就是江白帆的新室友祁希。 祁希比江晨晨跳脫多了,他圍著江白帆轉(zhuǎn)了一圈,表有些夸張道:“帆哥剛剛酷斃了。” “酷?”江白帆眨眨眼,有些搞不清他的腦回路。 “對呀!你舉報自己的時候,隔壁班的女生都快要被你帥暈了,我也覺得好帥。” 祁希興奮的說完,看了一眼裴珉,然后賤兮兮的湊過來小聲道:“話說回來,打架是昨天的事嗎?你這就有些不夠意思了,這種好事居然不叫我?” 這位新室友太過熱情,江白帆有些招架不住,只能點頭,“好的,下次打架一定叫你。” “一言為定!”祁希滿臉興奮。“作為回報,等會兒的前四節(jié)課,我會好好給你做筆記。” “好,謝謝你了。”江白帆點頭。 “老師來了,”他站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他們?nèi)嗟慕淌遥姷嚼蠋熞呀?jīng)站在教室門口了,江白帆趕緊推了推祁希,“你快回去吧,有什么事下了第四節(jié) 課之后再聊。” 等祁希也走后,空曠的cao場只剩下江白帆和裴珉兩個人了。 江白帆伸了伸腿,換了一個無比悠閑舒適的站勢后,才用肩推了推一直安安靜靜的裴珉。 “喂,你手怎么樣了?” “好了。”裴珉看了他一眼,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可能好的這么快?給我看看。”江白帆一點也不信,伸手握上他的手腕,小心的攤開手掌心。 傷口依舊猙獰,而且邊緣微微泛紅。 “哪里好了?看到?jīng)],傷口邊上腫紅,就預(yù)示著快要發(fā)炎了。”江白帆皺了皺眉頭,將手伸進(jìn)了口袋。 江白帆:“你手平攤著,不許動!” 罕見的!裴珉這一次沒有再任性的將手收回來,而是聽話的平攤著。 江白帆單著一只手迅速從校服寬大的口袋里掏出繃帶和云南白藥。 裴珉見他隨手從口袋掏出藥,微微怔了一下。 江白帆一邊扭云南白藥上的藥蓋,一邊說:“昨晚本來準(zhǔn)備想去找你的,可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個宿舍,所以只能將藥帶在身上,準(zhǔn)備今天來找你。” 他扭開蓋子后,將小瓶里的棉花勾出來,再把白褐色的藥粉倒了一些在自己手上,然后突然捏著裴珉的手俯下了身,動作熟練的往他的傷口上吹了吹。 裴珉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他的這個動作,神色復(fù)雜。 江白帆沒有察覺異樣,用棉花沾上了藥粉,輕手輕腳的涂在傷口處繼續(xù)道:“我會很輕的,一點都不疼……” 他語氣輕輕的,有些安撫的味道在里面。 裴珉聽完眉頭一顫,下意識的將手迅速收了回來,自己拿過那瓶藥,干脆利落的倒在傷口上。 江白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覺得剛剛自己的動作和語氣有些傻,他頗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側(cè)的頭發(fā)。 以前江晨晨磕著絆著了,江白帆給她上藥的時候,總習(xí)慣先吹吹再哄哄。 但同樣的事情,對一個一米八幾的男生做,就…… 害!江白帆面色如常地拿出繃帶,這種時候,要保持鎮(zhèn)靜,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看了一眼傷好藥的傷口,干巴巴道:“我給你纏上?” 裴珉頭也沒抬,“不纏。” 江白帆也沒強(qiáng)求,“纏著繃帶確實不方便,這種天氣不纏也可以,但是你要小心些,不可以碰生水。” “嗯。”裴珉應(yīng)了一聲,他側(cè)頭瞥了一眼低著頭的江白帆,在他抬頭看上來之前,迅速將目光移向前方,好半天才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舉報自己?”裴珉垂下眼眸,“上臺罰站,被所有人行注目禮,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