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皇后已去了?”此時,鳳鈺終究是有了反應(yīng),看著眼前的陸軍部隊,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 估計這不是鳳籬的意思,而是白露的意思! 眾臣聞言,皆為松了一口氣,皇上又了反應(yīng),便是最好的!也就沒有去估計那所謂的稱呼,就算是廢黜的皇后,那也是皇后呀! “是,娘娘帶著公主,已經(jīng)前去了!” 鳳鈺微微蹙眉,從明月開始得病,白露就寸步不離的,此時帶著明月去城門口,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他想不到的是,白露要去鳳籬是為何? 白露和鳳籬那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他可是記住的清楚! “擺駕,立馬隨朕去城門口!”鳳鈺頓時利落的說道,鳳籬此時回到京都,想玩什么,他奉陪就是了! “皇上,微臣請旨跟隨!”鳳駿快速的開口,要求跟著鳳鈺一同前去。 鳳鈺這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自然點頭道,“嗯,一起!” “皇上小心,王爺小心!”百官頓時在后面下跪,齊聲呼喊。這件事情,只要皇上愿意出面解決,那么也就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因為,這是一種信仰。 城門口,堆積了許多想要逃生的百姓,可惜因為緊閉的大門,根本無法逃出去,全部擠壓在門口,等待著時機(jī)的到來。 白露是抱著明月步行而來,一來就看到這人山人海的畫面,很是震驚,認(rèn)為這群人都瘋了! 要是鳳籬一聲令下,破城而來,這些人不就成了馬蹄亡魂了嘛? “來人,把他們?nèi)框?qū)散開來,不要圍在城門口!”白露頓時朝著城門上面的人大吼一聲,上面基本都是白家軍,發(fā)現(xiàn)城下之人乃是白露,趕緊通知了將軍白磊,并且?guī)е碎_始驅(qū)散百姓。 百姓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危害,對他們來說,城門口才是活命的地方,頓時喧鬧聲,叫罵聲,哭喊聲全部嘈雜的響起,難聽之極。 熟睡的明月剛好被這聲聲吵鬧聲吵醒,全身本來就虛弱的她,連哭都哭不出來,十分的難受。 白露看了一眼,心疼的要命,眼見白磊從城門上面急沖沖的跑下來,就趕緊把明月塞入他手上,整個人快速的閃身,隨便騎上了一匹馬,開始在人群中橫沖直撞。 忽如其來的狀況,不少的人直接被她擱到再地上,尖叫聲,驚慌聲乍起,一些人直接被她踩的差點重傷。婦人趕緊護(hù)著小孩,就怕被白露弄傷,那馬蹄一腳踩下來,可是掉半條命的! 這會兒白露突然發(fā)瘋的樣子,讓白磊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百姓就更加不解,紛紛停止了手中的事情,眼睜睜的看著白露,露出了厭惡又防備的視線。 見終于是安靜了下來,白露才滿意的停了馬,居高臨下的朝著這群人諷刺道,“這次,是我騎馬亂轉(zhuǎn),看見你們倒地,我故意改變方向,才避免了你們重傷,保住了小命!那么,如果是城外的敵軍了?破門而入,千萬兵馬殺了進(jìn)來,你們只能成為馬蹄下的亡魂,還想逃命,你覺得你們逃得掉嘛?啊?” 最后一聲,音調(diào)驟然提高,帶有強(qiáng)烈的威脅和命令的語氣,嚇的這群人臉色煞白,不敢多說一句話。 就按照剛才的情況,一匹馬橫沖直撞就會弄傷許多成年的漢子,要是千軍萬馬來,她們還有活路嘛?膽小的人已經(jīng)開始怯場,帶著老人和孩子,腳步蹣跚的往回走。 戰(zhàn)爭就是如此無情,誰也想活命。 見到有人離開,邊有人跟隨,不一會兒,就連剛才被擱到的人也不敢抱怨的爬了起來,一步一拐的往回走,城門口頓時空蕩了下來,仿佛之前擁有的都是假象。 白磊將明月還給了白露的手上,嘆了口氣道,“溫柔一點他們不聽,強(qiáng)勢一點,他們才知道,人啊,果然夠賤!” “別感嘆了,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白露撇了白磊一眼,便開始朝著城門口走去,她還在宮內(nèi)收拾一些東西的時候,便聽到鳳籬突然殺在城門口了! 這消息到底是有多封閉?荒蠻之地一路殺回來,居然能瞞住,到底是間隙太多,還是鳳籬的手段高超? “只是安營扎寨,沒有任何的動靜。”白磊跟著后面,快速的回答者,“只不過交來信封,說是要和皇上面談!” “這個我知道!”白露揮了揮手,要不然她也不會出來,只不過,“你怎么能確定安全?” “因為是鳳籬太子親自送來的!”白磊微微蹙眉,他如今生命的一大半時間內(nèi),都是對鳳籬絕對的尊敬,所以他認(rèn)為,這次鳳籬來意,其實并不是大家想的那般恐怖。 白露微微一怔,回頭看了白磊一眼,點了點頭,繼續(xù)爬了上去。 城門之上,俯視一切,鳳籬的人馬直接在眼前安營扎寨,這舉動,還真的像有那么一回事情。 “皇上到了嘛?”白露把明月交予白磊照看,打算先去對方看看,摸清楚鳳籬的意圖。 “皇上在路上了,你在等等?”白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其實也聽到廢黜皇后的圣旨,但是現(xiàn)在不是問這話的時候。 “不等了,我先去看看!”白露說完,直接躍身而下,一路飛了下去,身姿矯健,如一只翱翔的飛燕。 鳳籬的人看到了一樣,頓時戒備的注釋這白露,有的甚至舉起了弓箭,只要白露越過一步,就將白露直接獵殺! 可是下一秒,所以的人仿佛沒看到白露一樣,紛紛收回了目光。 白露直接落地,站在營地門口,看著眼前的人群,眉梢微微一挑,有些意外這群人長得和二十一世紀(jì)的中東人民差不多,感覺戰(zhàn)斗力滿強(qiáng)的。 還在思考的時候,忽然一聲許久沒聽到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白侍郎?” 白露渾身一聲,記憶忽然回到了之前,那年的翩翩男子,那年的溫柔相對,此時居然激起她內(nèi)心一番漣漪。 回頭,看著早已經(jīng)不是記憶中的那不經(jīng)世事的男子,而是成熟穩(wěn)重渾身充滿了霸主氣息的男人,白露忽然感嘆,時光磨人呀,“你,可成怪過我?” 不是問好,不是敵對,第一句,而是你,成怪過我? 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太子,卻被她一句話,送去了吃人的荒蠻之地。 如今能如此霸氣的出來,可見吃了多少苦,多少痛。 鳳籬目光深遠(yuǎn)的看著白露,久久才說道,“怪過,恨過,也釋懷了!” 白露忽然慧心一笑,看著眼前的人,真的感覺他是放下了,那么,“你回來?是想奪位的?” 鳳籬淡然一笑,如此陣勢,誰也會認(rèn)為是奪位的,朝著白露反問道,“你覺得呢?” “如今你的選擇,我不會左右你!”白露忽然松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卸下了一身的疲憊,輕松自在,只是心中,依舊是舍不得。 “我只是聽聞,你被關(guān)入了天牢。”鳳籬雙目注視著白露,他早已經(jīng)來到了京都,早就想見一面他們,卻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這種情況,這種時候! “啊,那你早上也應(yīng)該聽到了廢后的圣旨了吧?”白露歪著頭對著鳳籬笑了笑,好像真的一身輕松一樣。 “聽到了。”鳳籬忽然轉(zhuǎn)身,帶著白露朝著營地里走去,有些事情,他自然都知道,“本來想為你出氣的,可是突然覺得,你更加欠教訓(xùn)!” 白露一怔,忽然之間不明白鳳籬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這么大的陣勢是因為來教訓(xùn)她的? “鳳籬,你到底想說什么?想干什么?” 此時,鳳籬的話居然讓她有些迷茫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籬帶著白露進(jìn)入了大帳,給她倒了一杯茶,雙手展開,自豪的朝著白露說道,“你想不到吧?荒蠻之地生活著這一群人,他們是幾百年前因為戰(zhàn)爭而留在這里的人民,因為語言不通,從此居住在荒蠻之地,自給自足,創(chuàng)造財富,外人進(jìn)去,因為長相不通,語言不通,而發(fā)生自衛(wèi)的碰撞,死傷自然有的,才造成了荒蠻之地的傳說,其實征服了他們,就是整個荒蠻之地的王!” 白露一怔,不解鳳籬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是為何,出口問道,“你想說什么!” “白露你肯定不知道!”鳳籬忽然來勁,大聲朝著白露說道,“我以為征服他們,要用武力,結(jié)果他們對我親和的相處。我便學(xué)習(xí)他們語言,和他們和平相處。他們卻想讓我融入他們,安排我的婚事,讓我成為他們的附屬,如此我只能用力的反抗,這個時候,我又必須用武力來征服一切!” “你到底想說什么?”白露眉梢緊鎖,看著眼前的鳳籬,忽然覺得,她有些看不透他了。 “白露,難道你還不清楚嘛?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方式,你都要以不同的態(tài)度去處理,你不能一直不變,用一種態(tài)度去處理很多的事情,很有可能,傷了自己,又傷了身邊的人?” “你是在給我講道理?”白露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這人這么大的陣勢是來給他講道理的? “白露,其實你還不成熟,你知道嘛?”鳳籬嘆了一口氣,看著外面的自己的陣勢,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以為你受了委屈,打算魚死網(wǎng)破,救你出來。卻沒想到,你卻要求廢后,那么我這么大陣勢,已經(jīng)無用了!”看起來,還有些可笑。 “你到底早知道多少?”白露雙眼一縮,看著眼前的人,突然覺得鳳籬已經(jīng)生存在自己身邊許久,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白露,你既然愛他,那么試著,去為他作想!”鳳籬沒有選擇回答,反而是繼續(xù)朝著白露說道,“他追求一身的志愿不就是為父報仇,不就是拿回屬于他父親的東西嘛?你又豈能和一個死人做斗爭?皇位也好,平民百姓也罷,鳳鈺走哪里,哪里都是一身花蝴蝶,你想阻止,能嘛?” “至少在宮中我的能力受限,出去之后,我可以隨便怎么折騰!”白露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她就怕鳳籬跟鳳鈺打起來,卻沒想到鳳籬是來跟鳳鈺說請的,這世道,還真是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jié)尾! “我還是那句話,愛他,就為他作想。否則,你就不怕他不選擇你嘛?”鳳籬反問這白露,其實有時候,白露就是太聰明,把人心看的太徹底,才會把人逼的無可能奈何。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倒是覺得意外,你居然還知道這些,看來你在京都潛伏了許久了?”白露故意岔開話題,不想繼續(xù)在這上面聊。她忽然覺得有些亂,鳳籬的話她自然明白,可惜每個人都是把自己的錯誤縮小,別人的缺點而放大。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確有些自私、有些自我,以自己的態(tài)度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不會去顧忌別人的感受,也因此因為這樣而傷害了別人。 她雖然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每次發(fā)作前,都沒有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只有之后她才意識到忽略了別人的感受,但是后悔之后,她也不愿意改正,不愿意去糾正。 是尿性,也是死愛面子,也特別的傷人。 她承認(rèn),鳳籬不說的話,她不會想到鳳鈺對皇位的重視來至于對父親的信仰。鳳籬也說的對,她沒有權(quán)利也沒有勝算去和一個死人作斗爭!要是到時候,鳳鈺真的因為皇位而放棄了她,那么她應(yīng)該找誰去哭?找誰去訴苦? 估計沒有了吧,在這個世界上,鳳鈺是她最親的人,也是她能傾訴的對象。 如果自己把鳳鈺一腳踢開,估計她就是一個孤寡之人吧! “白露,如果我真的能放下,你覺得我還會一沖動弄出這個陣勢嘛?”鳳籬忽然站了起來,背對著白露,雙手展開,迎著風(fēng)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親手打造起來的王朝,以后還會更好! 白露此時沒有說話,反而是靜靜的看著他。 “原本我想,現(xiàn)在我有實力帶走你,既然他給予不了你的快樂,那么讓我?guī)ё摺?墒钦l知道,情況卻是這樣!”說道這里的時候,鳳籬聲音小了一點,果然,鳳鈺做的,永遠(yuǎn)都比他好! “白露,我們打賭,你來不?” “打賭?”白露雙眼微微一瞇,忽然覺得現(xiàn)在的鳳籬,很是情緒化。 “嗯,賭鳳鈺的選擇!”鳳籬忽然拿出了酒囊,大口大口的喝著,白露知道,以前的鳳籬,是絕對不可能這么喝的。 “這么賭?”白露反問,她倒是想聽聽,鳳籬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告訴鳳鈺,如果他選擇皇位,我會帶著你離開,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如果他選擇你,那么皇位就是我的,你們兩個,永遠(yuǎn)不能踏入京都。” “我為什么要和你賭?”白露微微蹙眉,如果是之前,這賭注她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可是現(xiàn)在,她猶豫了,她不想逼鳳鈺! “我們是賭他的選擇,至于結(jié)論,你自己來選擇?”鳳籬解釋道,其實對于鳳鈺的心思,他也很好奇。 聞言,白露忽然想起了上次在禾水縣的賭,那次賭,讓她驚心動魄,也讓她后怕,所以這次,他不敢賭了! “我不賭,我也不要鳳鈺做選擇!”白露忽然猛的說道,“廢黜皇后之位是因為救明月,離開是因為我的私心。但是私心又如何?無論我是不是皇后,鳳鈺都是我的,哪個女人敢搶,我就滅一哪個!皇位是鳳鈺,無論是他父親給予的,還是他搶回來的,都是他的,不能因為任何人而放棄!難度上我發(fā)發(fā)小脾氣都不準(zhǔn)嘛?討厭!” “噗嗤……”鳳籬臉上表情快速的變化,沒想到白露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而且一句比一句好笑,果然還承認(rèn)了自己后悔了! “可是圣旨以下,你還能這么樣?”鳳籬雙手環(huán)抱在胸口,看著白露,好笑的問道。 “廢黜皇后之后,又不是說不能再封!多簡單的事情啊,想那么麻煩干什么?”白露揮了揮手,至于禾水縣的東西,不是她弄的就不是,任何栽贓陷害都是不可能的! “不走?你想清楚了?之后可是各種年輕小姑娘撲來,你也不怕?”鳳籬繼續(xù)問道,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白露內(nèi)心并不是很堅定的一個人,而是完全根據(jù)感情走,雖說是城府深,但是也率真可愛。 “怕!”白露嘆了一口氣,不就是因為怕,不就是因為對這個世界的觀念不自信,才會鬧騰出來這么多事情嘛?誰知道越演越麻煩! “那你怎么就不試試相信我?”忽然之間,鳳鈺的聲音出現(xiàn)在大帳之后,白露頓時驚訝的回頭看向鳳鈺,然后又吃驚的看了一眼鳳籬,頓時明白了一切,冷笑道,“原來你們在算計我!” 鳳籬聳肩,瞪了一眼鳳鈺,果然還是忍不住跑了出來,朝著白露說道,“昨晚我是真的以為你被關(guān)入天牢的,打算來救你,誰知道之后……”鳳籬頓了頓,意思已經(jīng)明顯不過,回頭看了一眼鳳鈺,嘆口氣道,“昨晚皇叔就來找過我,所以我才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么就上演了這一出?”白露冷笑一聲,忽然有些無法適應(yīng)這樣的變化,鳳鈺會在這里?剛才說的一切他都聽見了? “對此,我只能說,抱歉!”鳳籬淺笑了一聲,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消失在大帳內(nèi),是適合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機(jī)會了! “鳳籬,你不準(zhǔn)走!”白露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鳳鈺,只能抓著鳳籬不讓他走,鳳籬才走出去,她就跟出去! 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都有些害羞,有些難為情。 從認(rèn)識到鳳鈺這么久以來,她就沒有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過,自然是口頭上。現(xiàn)在突然來這一幕,她也會害羞的好不好? 白露追的快,鳳鈺抓的快,一把直接把她抓了進(jìn)來,按住在墻上,強(qiáng)勢的問道,“我不想在通過那種方式來解決我們的問題,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們都坦白的說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