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卷毛頓時全身發抖,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上,雙手捧著腦袋一個勁的搖晃,“我不去,我不去,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白露很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移過頭朝著壯漢和瘦子看來,這兩人明顯就和卷毛不是一路人,卷毛就是那種體面工作者,壯漢和瘦子就算那種體力勞動者,能不能做事的,看肌rou都能看出來。她也不想派一個沒用的人下去探路,所以壯漢和瘦子是最好的選擇。 壯漢一接觸到白露的眼神,頓時朝著瘦子看你了一眼,還沒說話,瘦子就鬧騰道,“你看我干嘛啊,你膽子大,你去??!” 聞言,白露微微瞇了眼,朝著壯漢看去。 壯漢本來就是準備說讓自己去的,但是一聽到瘦子如此一說,不樂意了,不去了,“憑什么我去,為什么你不去啊,膽子就應該去?。 ?/br> 然后白露又把視線移動到瘦子身上。 瘦子接受道白露的視線,感覺全身一股涼颼颼的,然后朝著那黑不見底的地方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有些顫抖道,“平時不就是你最能逞能嗎,現在你怎么就不能呢!” “爺現在就不去,你拿我怎么著?”壯漢頓時爆發出大爺脾氣,雙腳張開,用力的踩在地上,做出一副就是不走的表情。 白露無語的嘆氣,她沒時間花在這兩人吵架上面,指了指瘦子道,“你去!” 瘦子很是無語很是驚訝,道,“為什么是我?” “我怕他卡著了!”白露翻著白眼,一腳提向瘦子的肚子上,“還不快走!” 瘦子尷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狠狠的朝著壯漢看了一眼,才認命的朝著那突然出現的洞內走了下去,手上握著白露友情提供的蠟燭。 那蠟燭是白露從燭臺上面拔下來的,屬于皇陵的東西,當時鳳鈺看的雙眼都要凸出來了,心中一直吶喊道,這是他老爹的東西,這是他老娘的東西! 最后,卻被白露一眼給瞪了回去,小媳婦般委屈的看著地面,就差數著自己的腳趾頭了…… …… 此時,皇宮內,鳳蒼坐在龍椅上處理著奏折,旁邊只留下一名伺候的老太監,整個大殿里面,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一兩聲鳳蒼翻動周折的聲音。 老太監站在旁邊就如一顆松樹一般,一動不動,直到有人小聲的來敲門,老太監才踏著小碎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湊在鳳鈺的面前,小聲的稟告著,“皇上,此時依舊不見白露發動攻擊,看來……” “看來是和鳳鈺混入了皇陵內部?”鳳蒼緩緩的抬頭,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墨和奏章,朝著窗外看去,“比試只剩下最后半個時辰了,看樣子白露和鳳鈺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鳳鈺進入皇陵的時候,已經有官兵來傳告,既然這是鳳鈺自找的,鳳鈺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想知道,因為鳳鈺只要進入墓室,那么就別怪他狠心,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十多年了,鳳鈺也多活了十多年呢,早就應該去見閻王了! “開啟墓陵機關。” “是,奴才這就去!”老太監領命,緩緩的走到旁邊的書柜上,看是不起眼的一枚小小的青松裝飾品,卻是連接著整個皇陵的機關,只要這個機關開起,就沒有人會平安無事的出來! 鳳鈺主子,那里是先皇和你的陵墓,您就安息吧…… …… 皇陵外面的樹林里,白磊看了看天色,已經道了時辰,白露這么還沒有出來,難道出了什么事情? “副官,已經最后半個時辰了,你在不發起攻擊,這兩個時辰的潛伏都功虧一簣了?。 迸赃叺娜艘豢吹近c就忍不住的朝著白磊說道,“教官沒有出來,里面也沒有傳來信號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們不能一直干等?。 ?/br> “對啊副官,下命令吧!” 白磊依舊在猶豫,因為這些都是白露帶的兵,白露的人,這一切的安排這一切的計謀都是白露所出,如果最后卻是他發起了進攻,他怕最后會被人說白露無能,什么都沒有做! 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白磊多想了,里面潛伏的的士兵一見時間一到,立馬拿出了信號彈朝著天空中發射告之白磊,與此同時,早已經占據古樓的任何多地點的支援小組立刻開始行動。 “副官,看……”外面的人一看到信號彈,立馬期待的看向白磊說道。 白磊再也不猶豫了,直接握緊了劍柄朝著外面奔跑而去,邊跑邊大聲的呼喊,“兄弟們,沖啊……” 古樓內的耶律邪起先還在閉目養神,頓時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爆炸聲,瞬間站了起來,朝著副官看到,“怎么回事?” 副官剛要說話,突然發現胸口被射入了一枚箭,箭尾上面是敵軍的標志,直接黏在他衣服上! 耶律邪頓時大驚,條件反射的朝著身后看去,同時接住了朝著他飛來的羽毛箭,反手就是朝著對面用力一擲,頓時后面傳來一聲驚呼聲,那人緩緩的站了起來,表示自己已經陣亡。 一連串的快速行動讓耶律邪來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越是這樣,他臉上的笑容越是邪魅冷峻,“有意思!” “報,太子,外面的人已經全部陣亡,而后面的七十名士兵也全部被俘虜,最后只剩下十人,在與敵軍坐著最后的抵抗,太子,我們已經沒有戰斗力了……” “沒用的東西!”耶律邪頓時咒罵一聲,舉著劍就朝著外面殺出去,他不相信才一開始攻擊,他就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看什么玩笑! 可是自大總是會后悔,耶律邪雖然戰斗經驗豐富,但是也不過是幾年時間,而且也是正面殺敵,從來沒有什么偷襲之類的。 而白露在現代,卻有長達十年的作戰經驗,無論是暗殺,還是對抗恐怖組織,再者是參加維和,抗擊索馬里,各種類型的戰斗都會碰上,完全可以因地制宜,因人制宜來合理的安排方法,再者她最擅長的就是潛伏,然后一舉擊滅,這個就是白露為何訓練現代士兵的仿佛來訓練這群人。因為她不想到時候她安排的任務,沒有人能達到! 現在,耶律邪一走出去,狙擊手已經鎖定了他,一剎那的時間,十支箭羽直接朝著他射來。縱使耶律邪功夫再高,躲過十支,也躲不過更多箭羽,總會有一兩只漏網之魚,分別射中鳳鈺的小腿肚和胸口。 可氣的是,耶律邪到‘死’都沒有發現對方的人到底隱藏在何處! 耶律邪一倒下,剩下的殘兵敗將自然不會是白磊的對手,白磊帶來的人來不夠分,耶律邪的軍隊已經全軍覆沒了! 這場伏擊戰,來的猛烈,結束的也快,同時還俘虜了少部分的人馬。 白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走到耶律邪面前,縱使面前是一國太子又如何,此時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殿下有沒有哪里受傷啊?” 耶律邪極其粗辱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從來沒有戰場上輸過的他,此時心情沉重,“你們,到底怎么做的?” 白磊自然是指剛才射擊他的人,頓時做了一個手勢,旁邊的草叢樹木立馬傳來酥酥的響動聲,狙擊手分別從樹木,草叢里面走了出來,各個身上穿著綠色的兵服,頭上衣服上都插著樹枝或者草,如果不仔細一看,還真的以為是一堆雜草了。 耶律邪頓時響起之前站在高處看著白露的對抗七十多人的場景,那一幕猶如現場回放一般,快速的出現在他眼前。 難道說,這些人就如同那人的白露一樣,對他進行那樣快速而又有組織的獵殺? 如果是這樣,那么他承認,是他大意,是他輸了!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輸了就敢承認,耶律邪緩緩的抬頭朝著四周看去,看著自己士兵垂頭喪氣的摸樣,全部都是戰敗的表情,有不甘心的,有惱怒的。此時心中突然想起這段時間白露是如何的訓練士兵,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士兵根本不合格,輸了只會惱怒,只會不甘心,根本連白露的士兵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不過,他也照樣的不合格! 嘆了口氣,尋找著這白露的身影,“你們贏了,白露了?” 白磊為難的抓了抓腦袋,他能說把主指揮官搞丟了嗎? “這個,我哥她說,她說這種比試根本就不用她出馬?” 耶律邪眼神頓時匯集起一團黑云,急轉狂豪,仿佛就要爆發出來。 白磊一看,頓時結巴道,“不,不,不,我哥……” “不用了!”一瞬間,耶律邪收起了全部的情緒,卸下了所有的高傲,“如此不堪一擊的我,自然不是白露的對手,她不來,也合情合理,本次,本太子輸的心服口服!” …… 墓室里,白露和鳳鈺背靠著背坐在鳳蒼母親的棺木上,雖然這樣很缺德,但是白露不想坐在地上,哪里都是濕漉漉的泥坑。 鳳鈺無聊的玩弄著手指,掐指一算,突然說道,“好像已經道了三個時辰了!” 白露聞言后朝著黑漆漆的洞看了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恩!” 鳳鈺極其欠扁的接了一句,“那怎么還在這里?” 白露直接把自己的腦袋當初大錘,朝著鳳鈺的后背就是用力的一敲,“你這話什么意思???” 鳳鈺被白露突然的襲擊弄的傷口扯動,疼的他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卻不吭一聲,還繼續嬉皮笑臉道,“沒什么,沒什么意思,爺不就是無聊了嘛!” “他出來的……”一直注意這那洞口的人突然朝著鳳鈺和白露呼喊道。 聞言,白露麻利的從棺木上下來,朝著洞口跑去,鳳鈺卻慢吞吞的上下,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護著傷口,此時不能出血,千萬不能出血,要不然小露兒又得擔心了。 瘦子此時猶如落湯雞一般的爬了上來,手上的蠟燭也不知道丟在哪里了,全身濕漉漉的,寒冷的發抖,跑上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沖著壯漢跑去,直接一個熊抱,抱著就一個勁的呼喊,“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壯漢本來是不高興的,這什么都跟什么???但是看著瘦子發抖的厲害,便沒有說什么。 白露直接拿了一個火把過來,就往瘦子前面一方,很是友善道,“這下暖和了吧?” 瘦子卻嚇的往后跳,這火差點燒了他的頭發,但是卻不敢對著白露發火,老實的交代著一切,“下面的路有些窄,只能容乃一個人下去,應該是之前修墓者留的暗道,越走越寬敞,但是越走越潮濕,走到最寬敞的地方,就是一條暗河,河水差不多到了半腰處,很冰很冷,我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頭,看著蠟燭快要用完了,就準備回來,果然上岸之后,蠟燭就沒有了,我就抹黑回來的,還好,已經沒剩多少路了!” “暗河?”白露重復一聲,問道,“你覺得是死水嗎?” “不像死水。”瘦子一口否定道,“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水的流動!” 白露點了點頭,朝著鳳鈺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下去吧!” “恩?下面有路嗎?”鳳大爺可是聽不懂洋鬼子在說什么,但是聽白露如此一說,猜測道,“難道下面真是的通往下三層的?” 白露搖頭,“不知道,下面是條暗河,但是河水是流動的,我估計可能通往另外一個地方,反正現在除開這里沒用其他的路,不如我們下去看看!” 鳳鈺一聽不是什么下三層,反而是水道,頓時十分的嫌棄道,“都沒有路你下去干啥???” 白露一心撲在飛機上面,此時是一定要下去的,用暗河的地方一般都用很大的空間,說不定鳳鈺他爹就把飛機放在那里的呢? “你不去就待在這里吧,反正我要下去!”白露說完,就直接往下走了,急的鳳鈺急忙忙的跟了上去,領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拖上瘦子,“走,前面帶路去!” 瘦子表示很委屈,很苦逼,然后老實的第一個下去了,隨后就是鳳鈺拉著白露往下走。 壯漢也跟了上去,瘦子都干去,他還怕什么? 隨后白露和鳳鈺的人馬準備陸陸續續進來的時候,通道的門口突然關閉起來,巨大的響聲沖擊這所有人的感官! 白露和鳳鈺頓時抬頭,封閉的門口連一點細風都穿透不過來,更別說外面的聲音了。 鳳鈺難得的安寧下來,回到門口拿著燭臺觀察者,最后得出結果,“只能爆破!” 爆破?白露顯示一愣,鳳鈺怎么會有如此現代化的詞語?但是轉眼一下,鳳鈺估計說的是用內力炸開! “算了,這里那么狹窄,你炸開也容易被反噬!” 除開鳳鈺和白露之外,壯漢和瘦子也在里面,兩人也見過一些大世面,縱使現在也想不到為何門口會被突然封閉下來,但是也不至于驚慌的大叫出來。 鳳鈺很是淡定,因為個頭過高,得彎著腰走動,而這彎著腰剛好就壓著他的傷口,每走一步,傷口就疼痛一份,不過他覺得幸運的是,這里光線不好,小露兒無法看到他蒼白的臉色。 白露見鳳鈺沒有說話,估計是認同了她的看法,這會兒朝著前面打量道,“有暗河,就有其他的出路,所以對路我們不用擔心?!闭f完,停頓一下,轉換成鳥語道,“瘦子,你在前面帶路,漢子,你走最后面!” 瘦子和壯漢很是無語,居然被取了這么一個名字。但是俘虜沒有發言權,該干嘛干嘛去。 白露和鳳鈺走中間,因為道路狹窄只能容忍一個人,所以鳳鈺走在前面拉著白露貼在他背后走。 只不過白露覺得鳳鈺走的有些慢,都和前面的瘦子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頓時不樂了,一拳敲打在鳳鈺的后背上,吵吵鬧鬧道,“走快點啊,你是不是還想在這里面過夜啊?” 鳳鈺吃疼的微微張嘴,依舊沒有叫出聲來,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這里跟黑夜有什么分別呢,爺都以為是晚上了!” “晚上個屁了,快點走了!”白露直接用手推著鳳鈺,讓他走快點,實在是太慢了。 鳳鈺一邊忍著疼,一邊努力的加快腳步追上瘦子,唧唧歪歪道,“喂喂喂,前面的你走慢點好不好,當爺是鬼?。 ?/br> 一說到鬼這個詞,白露再次一拳打在鳳鈺后背上,神經兮兮道,“在這種地方千萬不要提那個字,不好的!再說,你說話人家根本都聽不到?。 ?/br> 鳳鈺都快被疼哭了,他咋就看上了一只母老虎,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道,“那怎么說?。俊?/br> 白露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就換成,恩恩吧!” “恩恩?”鳳大爺表示很是怪異,重復道,“恩恩?” 白露點頭,“恩恩,就是恩恩!” 鳳鈺扶額,“爺還以為誰拉大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