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耶律莎果然被白露激烈了,張牙舞爪道,“我哥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放低身份和你來比試?別做夢了!” “是,草民身份是什么啊,昨天才被貶,已經(jīng)是無權(quán)無勢的平民了。但是您公主的身份又能高貴到那里去?還不就是給我們這種無權(quán)無勢的人跳舞啊!”白露邊說邊翻著白眼,耶律莎和她斗嘴,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白露,你不要臉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了,我懶得和你廢話,奏樂!”耶律莎生著悶氣直接上臺,準(zhǔn)備開始了加賽的舞蹈比試。 站在大殿里面的鳳蒼早就有了輸?shù)舻男睦頊?zhǔn)備,這會兒也不怕加賽再輸,反正都是一個行程而已!只不過剛才白露突然贏了,還給他們東齊贏會了點(diǎn)面子,也不至于光蛋,所以現(xiàn)在白露說什么,就由著她去,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然,白露平民的身份,怎么能如此對著尊貴的客人吵架?早就拉出去砍成十八段了! 音樂慢慢的響起,耶律莎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這會兒的舞蹈放慢了速度,不同往直前的火熱氣氛,而是柔情舒緩,仿佛正在譜寫了一草原女子一生的經(jīng)歷。 白露不得不承認(rèn)耶律莎這個公主當(dāng)?shù)臐M合格的,至少古代女人該會的都會,不該會的也會,但是卻苦了她,難道真的要上臺走一圈?走秀哇? 鳳鈺一直不放棄的游說白露換女裝走一圈,說不定如此大的犧牲,就逆轉(zhuǎn)的贏得了比賽了呢?最后直接被白露給拍飛,放話說,要穿就一起穿,要不然別在她耳邊廢話,丟臉的事情,她才不會一個人做,再怎么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頓時,鳳鈺不說話了,心中思考著其中的利弊! 自己穿女裝,那才是真的變態(tài),真的丟人,小露在怎么說也是女兒身,女子該有的柔軟她都有的!而他一個真男人,全身僵硬,先不說有沒有合身的女裝,就算有,這大半夜的,走出來也是嚇人的狠啊! 但是,錯過了這次,以后想隨時看到小露兒穿女裝那就是難上加難了,難道他的天下一直沒打下來,他就得一直面對男裝的媳婦兒?那可不得了,萬一以后小露兒換成女裝了,說不定他還沒興趣了,完全成了一個男裝控了! 隨著音樂的完畢,耶律莎一舞完畢,依舊取得了極高的平價,大殿上的東齊官員和北蒙來者紛紛給出了極高的平價! 此次的比試沒有裁判,而是取決于所有人的看法,和現(xiàn)代歡呼聲分貝有異曲同工之妙,誰的掌聲多,誰的歡呼聲多,誰就贏!如果都差不多,那才會請專業(yè)的舞者來評斷! 鳳籬緩緩的從臺階上面走了下來,朝著耶律莎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朝著白露說道,“白大公子,加賽是不允許放棄的,所以今晚,你必須得比!” 白露楞了,問道,“什么時候說過必須呢?” 其實(shí)她真的在想放棄呢。 鳳籬對白露的冷暴力一直沒有結(jié)束,昂著頭,故意不看白露,給別人熟悉的笑容,卻給白露冷冰冰的臉蛋,這會兒聽白露如此一問,撇過頭看向耶律莎,平淡道出,“公主都已經(jīng)跳了,難道你還想放棄,這是對公主的不恭敬!” “開什么玩笑,剛才我唱歌了,也沒有見耶律邪太子出場啊!”白露心中始終覺得鳳籬在雞蛋里挑骨頭,和鳳鈺一樣,就是想讓她上場,只不過鳳鈺就是想看她女人的樣子,鳳籬就不知道了! 而對面帳篷里面的耶律邪坐不住了,頂了一句,“你們慢慢商討,別把我扯進(jìn)去啊!” 見耶律邪開口了,耶律莎緊接著說道,“快點(diǎn),不必就認(rèn)輸!” “沒有認(rèn)輸,只有必須上!”鳳籬突然出口,糾正了耶律莎口誤。 耶律莎一見鳳籬開口,并且還帶著一點(diǎn)怒氣,立馬低著頭乖乖的不說話了! 鳳鈺倒是一聲不吭了,之前挺能說的,此時就成了啞巴,不為別的,他就是想讓小露兒穿女裝,以后都能穿!這可是一種絕好的機(jī)會! 而白露,剛好是那種別人給臉色看,她就越要做,越要刺激別人,她要是當(dāng)縮頭烏龜,別人就會一直囂張,她就得當(dāng)那滅火器,滅了那囂張的火焰,看誰還敢在她面前抬頭? 鳳籬現(xiàn)在的表情現(xiàn)在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的一切都已經(jīng)激起了白露心中的怒氣了,這會兒不僅要上臺,還得贏了! 轉(zhuǎn)身,拉著鳳鈺就走,“走,換衣服!” “什么?”鳳鈺大驚,立馬釘在地上不走動,“換衣服,你真的要爺上臺?” “當(dāng)然!”白露一臉的肯定,說完還朝著鳳籬道,“等我,我換聲衣服出來,亮瞎你們的鈦合金狗眼!” 鳳籬皺眉,不懂什么叫做鈦合金,但是狗眼卻明白,臉色的怒氣慢慢的展現(xiàn)出來,可能這怒火已經(jīng)憋了很久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導(dǎo)火線,“白露,不要把本殿的容忍,當(dāng)成你囂張的資本!” “屁!”鳳鈺第一個站出來諷刺道,“你容忍了什么?爺看見了什么?就是逼著小露兒上臺,各種威脅,各種臉色,別忘記了爺還在!現(xiàn)在我家小露兒要上臺了,也是因?yàn)闋敚L一邊去,別在爺面前礙眼!” 此時起風(fēng)了,風(fēng)聲有些大,而且朝著大殿相反的地方吹起,所以這會兒其他人,還真的沒有聽見鳳鈺說什么。 可是鳳籬聽到了,臉色全部一黑,咬牙切齒,怒火昭顯,“皇叔,別太過分!” “是你太過分,爺對你容忍太多了!”鳳鈺護(hù)在白露面前,道出最后通牒,“要么你現(xiàn)在就閉嘴,爺和小露兒去換衣服了。要么你就繼續(xù)放肆,但是可別怪爺?shù)娜^了!” 說完,八段內(nèi)力傾巢而出,直接對準(zhǔn)了鳳籬,就差出擊! 聲音聽不到,但是內(nèi)力的發(fā)動卻能讓大殿上的所有人感應(yīng)道,紛紛站起來朝著擂臺上面看了過去,這太子和翼王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覺像是要打架了? 對面的耶律邪和耶律莎第一時間趕到了這里,耶律莎自然是去幫鳳籬的,而耶律邪,卻是圍觀的! 鳳籬一臉的怒意,他和鳳鈺同齡,只不過輩分不一樣,從小他就尊敬鳳鈺,也有著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所以他一直覺得他家虧欠鳳鈺,這會兒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發(fā)動內(nèi)力,畢竟,鳳鈺身上的毒,他也知道一點(diǎn)。 可是鳳鈺就不一樣了,打定主意要打鳳籬一頓,就等著他最后的選擇了。 可是,鳳籬一直沒有表態(tài),只是陰沉沉的看著鳳籬。 最后,鳳鈺忍不住下去了,絕對果斷出手,先打了再說,卻被白露攔了下來,指著鼻子罵道,“你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身份,你膽子肥了啊,還是想讓我守寡啊?走了,還換不換衣服,還要不要比試了!” 反正鳳鈺也大聲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這樣寡婦一次,也正好是坐實(shí)了他們的關(guān)系。 果然,鳳籬的臉色黑的可以和黑夜融化成一體了! 耶律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緩緩的退了回去,他胃正在翻滾,他想吐了。 耶律莎倒是沒有多少感覺,反正她在乎的是鳳籬,其他人與她無關(guān)! 鳳鈺心中立馬甜蜜蜜了,雖然寡婦兩個字不好聽,但是他卻美滋滋的,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內(nèi)力,換女裝就換吧,誰讓小露兒喜歡了! 于是,兩個大家眼中的男人,真的換分別換成女裝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雷倒了一片人。 鳳蒼看到鳳鈺種種雷人的舉動,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陰戾的笑了,這樣的男人,越來越脫離皇位了,還有什么資格給他爭? 一路走回來,鳳鈺的眼睛始終放在白露身上,因?yàn)樵趯m中,所以他倆穿的都是宮裝,白露一身淡紫色的羅裙緊密的包裹著她纖細(xì)的身姿,裸露出來的香肩上面披上了一層輕紗,若隱若現(xiàn),沒有上妝的臉,清淡柔美,一顰一笑,全部落盡他的眼中,刻在他的心上。 而白露,眼睛也忍不住的往鳳鈺身上瞟,他獨(dú)特的喜好選著了一件寬大的紅色宮裝,裙擺處繡著若隱若現(xiàn)的牡丹,裹胸的設(shè)計讓沒有胸部的鳳鈺胸前凸顯了幾分空曠,但是因?yàn)樵鹿庀碌恼趽跸拢尤挥袔追秩綦[若現(xiàn)的感覺。因?yàn)槭悄凶樱约绨蛏晕挻螅菂s用一淡紅色的毛絨馬褂給遮擋起來,倒是有幾分女子的秀氣。精致的是哪一張迷倒眾生的臉,稍微華麗的妝容乃是出自白露之手,讓本來就妖孽的鳳鈺,這會兒美的簡直就不想真的一樣,應(yīng)該是天宮的仙子才對。 這出現(xiàn)的兩人,一清晰脫俗,一妖艷無比,怎么看都像是女子,怎么看都沒有男子的一分粗狂。 所有人的迷住了臉,有驚訝白露的小巧伊人,有驚嘆鳳鈺的魅惑無比,這兩個人,如果真的是女子,那么將會引起一段腥風(fēng)血雨! 紅顏禍水啊! 鳳籬癡癡的看著白露,那一顰一笑,那一動一舉,昭顯這她的靈動,她的柔美,可是,為何她不是真的女人! 為何,他沒有鳳鈺的勇敢! 鳳鈺那句話,其實(shí)就是說給他聽的吧。 不像有的人,磨磨唧唧,敢愛不敢承認(rèn),連斷袖都不如了! 是,他是喜歡白露,但是他只敢沒人的時候,才會承認(rèn),只敢在白露面前說出,卻不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他,到底是不如鳳鈺! 鳳鈺到底還是有些變扭,他一個真漢子,怎么也比不上白露一個真女人放的開,扭扭捏捏的,卻不知道這幅樣子更加刺激這所有人的眼球。 此刻,所有人都忽視了鳳鈺的性別,完全欣賞他的皮相去了! 對此,最滿意的是白露,她自然不會承認(rèn),拉上鳳鈺墊背,打的就是讓他吸引眼球的主意! 耶律莎雖然不喜歡白露,但是也是因?yàn)槭菍κ植挪幌矚g,而鳳鈺,她又不討厭,而且還點(diǎn)尊重,所以看著兩人的女裝,連她都忍不住的贊美了,真是太漂亮了,太吸引人了! 耶律邪突然流鼻血了,他不過就是多看了白露兩眼,干嘛就突然流鼻血了?今晚吃了什么,火如此大? 鳳籬低著頭,忍不住讓自己不去看白露的沖動,朝著兩人說道,“那么,可以開始了!” “可是,爺是來干什么的啊?”鳳鈺丟出了一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他陪著小露兒換了女裝,但是卻沒說陪著他跳舞啊,他怎么絕對,自己是被小露兒給算計了? “跳舞啊,反正都上來了!”白露笑的極其陰險,十分和她這張清淡脫俗的臉不相符合,鳳鈺忍不住的發(fā)了一個冷顫,“爺不會跳我!” “跟著我跳唄,反正你也說了,上來隨便跳的!”白露扭扭腰,伸張手臂,壓了壓韌帶 ,突然就扭著秧歌起來,一邊跳一邊唱著,“你是我天邊 最美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fēng),讓愛卷走所有的塵埃。” 廣場舞什么的,完全就是不學(xué)自會啊,反正這里也沒有什么老太太來糾正她哪里不對的! 鳳鈺傻眼了,下巴都掉了,這是什么歌兒,這是什么舞蹈啊?他怎么感覺,小露兒是抽風(fēng)了? “快點(diǎn)跳啊,快點(diǎn)跳啊!”白露邊跳邊拉著鳳鈺開始跳起交誼舞來,這個也是她亂跳的,而且說唱著,“娘子,啊哈 youwillhurt,……是郎給的誘惑,我唱起了情歌,在渴望的天空,有美麗的月色。” 鳳鈺忍不住了,只要小露兒一給他唱情歌,他就把持不住了,而且還有模有樣的跟著小露兒的腳步跳了起來,便跳便跟著念叨,“娘子……” 白露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啊,哈!” “娘子……” “啊,哈!” 擂臺上,鳳鈺和白露玩的忘我,而周圍的人,卻在風(fēng)中凌亂,這都是些什么啊? 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阻止,只是呆滯的看著兩人的亂七八糟的舞步和調(diào)子滿頭飛的去掉,連樂師想跟都找不到調(diào)子。 耶律邪剛止住的鼻血卻因?yàn)槁牭桨茁稑O其誘惑的發(fā)出兩個音節(jié)“啊,哈!”,再一次噴發(fā)! 而耶律莎卻看入迷了,突然跳上了擂臺,跟著白露的腳步跳了起來,草原兒女,從來都是不拘小節(jié),怎么快樂怎么跳舞,而且還忍不住的拉著鳳籬一起道擂臺之間,吵鬧著,“鳳籬哥哥,你也叫一聲娘子來吧,就想鈺叔叔那樣!” 鳳籬:“……” 白露這會兒跳高興了,跳興奮了,也抽風(fēng)起來了,直接挑起自己最擅長的肚皮舞來,雖然看不到肚子,但是全身的衣服卻跟著抖動,樣子十分的滑稽,十分的好笑。大殿里面的不知道是誰,突然笑了一聲,有了這一聲開始,之后就開始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再美的舞蹈,看多了也會麻木,而這一混亂的舞步,不成調(diào)的歌曲,但是卻充滿了歡聲笑語,和之前耶律莎贏了金喜兒有異曲同工之妙,笑聲再次傳染了大殿,有說有笑,男人都紛紛敬酒起來,而年輕的男子,帶著嬌羞的夫人,或者活潑的弟妹,都紛紛的跑到了擂臺上面,跟著白露跳了起來,加上白露的現(xiàn)代曲風(fēng)的歌曲,正在的廣場舞隊伍完全就形成了! 比試,也不言而喻,白露贏了,而耶律莎輸?shù)男姆诜?/br> …… 回去的路上,白露就像打了興奮劑似的,拉扯這鳳鈺要求走回去,就不做馬車,還不準(zhǔn)換衣服。 鳳鈺憑什么都是大步大步的走路的,現(xiàn)在卻因?yàn)檫@裙子,只能走著小碎步,苦逼的跟著小露兒的身后,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 白露因?yàn)榇┻@裙子,不化妖孽的妝容,還能在大街上隨意的走動,看到她的人也不會誤會,還可以面帶微笑的朝著她打著呼,還說今晚的舞蹈實(shí)在是太精彩了,說不定已經(jīng)改寫了東齊的舞蹈史了。 這一下,白露更新樂了,蹦蹦跳跳的,一會跑到前面,一會兒又竄到鳳鈺的面前,奇葩的唱著,“啊喲,啊格力,啊啊哦……”完全是不成調(diào)子的忐忑。 鳳鈺聽的涼颼颼的,加上半夜的,他還真的以為是女鬼來了,哦,不對,小露兒這完全都能把女鬼給嚇跑! 這會兒,他突然沉思了,他是不是找錯媳婦了?這完全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啊! 白露也不知道今晚自己為何如此興奮,興奮都有快成精神病患者了,可能是鳳鈺大聲表白的時候,可能是鳳鈺換女裝的時候,可能是鳳鈺和她一起唱歌的什么,重重的一切,她突然有股戀愛的甜蜜,怪不得小女生都喜歡早戀,原來早戀如此舒服? 如初享受?如此甜蜜? 可惜,她當(dāng)年就一女漢子,沒男人敢靠近! 白露這一走神,就和鳳鈺拉開了距離,晚上,這又起霧了,兩人就算相隔沒有多遠(yuǎn),但是也看不見對方! 突然,白露停住了腳步,雙眼仔細(xì)的看著前方,那灰蒙蒙的薄霧里面,仿佛有有一個人站在那里,可是大半夜的誰還沒事干站在大街上?忍不住的說道,“喂,誰啊?” 后面的鳳鈺雖然看不見身影,但是卻聽到了白露的聲音,立馬知道有事發(fā)生,提著裙子就往前面跑去。 但是無論他跑了多遠(yuǎn),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小露兒的身影,忍不住的喊道,“喂,小露兒,你在哪里?” 四處霧茫茫的,回應(yīng)的只有風(fēng)聲,鳳鈺立刻意識道不對勁,再次喊道,“小露兒,小露兒?白露!白露你在哪里啊!” 可是,依舊沒有回聲。 鳳鈺立即正經(jīng)的朝著四周看著,這霧,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