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這一幕全部都落入了鳳蒼的眼里,只不過他沒有啃聲,雙方的事情與他無關,再說,那件事情之后,對于白露的一些小時前,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此時,對面的耶律莎一直盯著白露看,眉頭緊縮,納悶的說道,“我怎么見,怎么瞧,這個男人都好像剛才那女人!” 瞬間,耶律邪正襟危坐,朝著鳳籬身后的男子看去,那清秀的臉,的確和之前的女子有幾分神識,雙眼頓時微微一瞇,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男子走了過去。 鳳蒼坐在高位,第一時間注意到耶律邪的舉動,頓時出聲詢問道,“太子這是?” 此話一次,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耶律邪身上,特別是挨著最近的鳳籬,疑問道,“怎么了?” 耶律邪直接指著白露,冷聲道,“他是誰?” 白露躲在鳳籬身后看著耶律邪,表面十分平靜,只不過內心卻波瀾起伏,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拜托,她女裝的時候化那么妖艷的妝容,連她老媽都估計不認識她了,這個什么北蒙太子居然能認出來,太詭異了吧! 鳳籬回頭看了白露一眼,然后回頭朝著耶律邪淡然的解釋道,“我的侍郎?!?/br> “侍郎?”耶律邪皺著眉頭,盯著白露轉了一個圈,然后突然語出驚人的問道,“男的還是女的?” 瞬間,大廳里一片沸騰,有些人直接掩著唇,仿佛耶律邪說了什么好笑的話。 只不過,這些耶律邪都當沒有看見,反正一直盯著白露,就像他擁有透視眼一般,非要看出白露是公的還是母的! 白露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躲在鳳籬背后,其實她此時全身已經發毛,不得不佩服這個什么太子有一雙好視力,5。0的吧? 鳳籬想不到耶律邪這話是什么意思,見白露退到他身后,便反手把白露護在身后,朝著耶律邪說道,“自然是男子!” 耶律邪明擺著不相信,頓時抓住白鷺的說,說道,“是不是男的,驗過了就知道!” 瞬間,白露驚恐的看向耶律邪,什么叫驗過了就知道?難道還驗明正身???立馬朝著鳳籬尖叫道,“太子,救命啊,這是侮辱,絕對的侮辱!” 第一卷正文 071章 一群太子 耶律邪這句話明顯的引起了整個宮殿里面的震撼,先不說白露是一小小侍郎,就拿耶律邪來說,他乃是北蒙太子,論身份輪資格,也不能來東齊皇宮內給東齊官員難看! 這是典型的自家人維護自家人,就算自己再不怎么喜歡,也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白允福率先站了起來,這件事情他最有資格發言,“北蒙太子這話說的未免欺人太甚,小兒乃白某長子,是兒是女,白某難道還不知道還不清楚嗎?” “的確,白侍郎從小生長在京都,乃是吾輩看著長大的,吾輩雖然年紀較長,但也不至于老花眼,怎么會男女不分!”一些老臣子跟著附和的道,耶律邪再怎么說也是外人,欺負東齊的人,就是明顯不把東齊放在眼中。 耶律邪頓時皺眉的看向白允福,再瞧了一眼躲在鳳籬身后的白露,皺著眉頭沒有發話。 見此,鳳籬朝著白允福點了點頭,隨后朝著耶律邪說道,“本殿能證明,白露乃正在的男兒身。” 聞言,白露心中苦笑一下,她怎么聽到這些話如此別扭,突然覺得自己很心虛了。 耶律邪也覺得自己理虧,這是東齊的領土,他的確沒有資格在如此多人面前給東齊官員難看,也容易得罪所有東齊之人,想到這里,耶律邪咽住了心中那口氣,但是卻沒有打消拔了白露衣服的決心,“是本太子無禮了,只不過今日本太子在京都遇上一奇女子,此女子與白侍郎有些相像,所有才造就了本太子誤會了。” 白露心跳蹦蹦直跳,這也太詭異了吧,這位北蒙太子眼神不是一般的好啊,打呵呵的笑道,“白某從小身體虛弱,多數時間養病在家,所有造就了現在有些女子的柔弱,所有才讓太子誤會,乃是白某的罪過?!?/br> 白鷺當年乃是廢物一名,自然長久藏在家里不成露面,所有此時如此一說,也不會有誰認為有歧義。 白允福此時做足了一名父親的角色,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太子才來東齊,有些人生地不熟,也合情合理,但是也不至于男女不分吧!” 如果自己的兒子變成了女兒,他還不得氣死? 這話一出,大殿里面傳來一些小聲的議論,有支持白允福的,也有反對了,人家可是北蒙太子,總得留點面子才對。更多的人是抬頭瞧了一眼高位上的皇帝,卻見鳳蒼悠閑的品著酒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倒是讓一些臣子納悶,不知道這位皇帝倒是怎么想的。 鳳籬對于白允福的話,也持有不贊同的意見,耶律邪乃是北蒙皇后所出,從出生開始就被封為太子,身份高貴,嬌生慣養,怎么能榮幸一位老臣說教?此時也多半是強忍著怒意,沒有發表出來。想到這里,鳳籬準備開口說些什么,但是卻又看到身邊白露一臉的委屈,頓時又咽下了口中所有的話語。 耶律邪雙眼猛的散發出凌厲的光芒,朝著白允福冷哼一聲,“本太子這就去把那妖女抓來,讓你們看看,白侍郎和那妖女是如何的相像!” 耶律莎頓時跳了起來,拍手叫好,“太子哥哥,我支持你,快去快去!”她正愁著沒有報仇了,如果此時耶律邪把那妖女抓來,東齊皇宮內,怎么容許她放肆! 白露無語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她倒是想看看,耶律邪能去哪里在抓一個白露來?“如此,就有勞北蒙太子了,白某也很好奇,到底是有多像,才會讓北蒙太子誤會如此之深?!边@不就是自找苦吃,耶律邪根本就找不來! 鳳籬點頭,“如此一說,本殿也覺得,那女子和白露有些像,但是那女子乃是夜宮新任京都堂主,想請來,應該不容易!”其實像不像,鳳籬也不知道,因為他除開第一眼,之后根本沒有正眼瞧過那女子,說這話的最終目的,也是因為后半句的內容。這是明顯的幫耶律邪圓場,夜宮乃江湖門派,十分避免與朝堂接觸,此時如果只為了這點小事,多半根本無法把人叫來,到時候耶律邪也只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白露頓時撇嘴,她還真的想看這個自大的北蒙太子笑話。 聞言,耶律邪嗤笑,“本太子就不相信了,一個江湖門派,也能如此囂張!” “就是!”耶律莎附和道,在北蒙,她就是金枝玉葉,除開她母后,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比她尊貴,比她更富有權勢? 白露心中暗罵一句,井底之蛙! 北蒙身處內陸國,仗著優秀的地產資源和野蠻的人群形成的強悍的戰斗力,才能和東齊友好交流如此多年,要不然,北蒙早就成為了東齊的囊中之物。 所以,北蒙對于夜宮來說,根本沒有可取之處,所以也沒有深入;自然夜宮對北蒙來說,只是一個江湖門門派而已。所以認為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怎么有資格和一強大的國想必? 晃鳳鈺就在此時左搖右的走了進來,因為外面臺階有些長,也聽見了之前耶律邪說的話,一踏入正門的時候,就朝著耶律邪諷刺道,“爺說過,爺的女人你不要碰,要不然爺打得你滿地找牙!” 頓時,大殿的人都朝著發鳳鈺看了過去,大臣們紛紛朝著鳳鈺象征性的行禮,“參見翼王爺!” 鳳鈺雙手背著身后,直接抬高著下巴,朝著大臣斜視道,“噢?!?/br> 耶律邪一看見鳳鈺就頭疼,忍不住的揉著太陽xue,無語道,“本太子可沒有聽說翼王娶親了!” 鳳鈺冷哼,“爺找女人還得向你小子稟告?爺看你小子好久沒被揍了吧,是不是應該捆起來打一頓!” 耶律邪瞬間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就是翼王的待客之道?” 鳳鈺終于慢慢的走到白露面前,朝著白露拋著媚眼。白露立即撇開視線,她根本不想多看鳳鈺一眼,這個怪咖,說話盡是占她便宜! 鳳鈺繼續朝著耶律邪說道,“什么翼王爺不翼王爺的,沒大沒小,看到師父都不跪拜!” “你……”耶律邪差點就跳起來咬鳳鈺一口,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露瞬間八卦的問道,“師父?你居然是北蒙太子的師父?” 這也太反轉劇了吧,鳳鈺和耶律邪的年紀貌似都差不多啊。 鳳鈺看見白露好奇的樣子,頓時得意的抬著下巴,用鼻音哼了一聲,“那是,這小子第一次來東齊的時候。爺當時才八歲,這小子也就七歲,斗蛐蛐的時候輸給了爺,然后就一直粘在爺屁股后面,讓爺收他為徒,教他玩斗蛐蛐!” “哈哈?”白露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直接無視耶律邪氣炸的臉,笑道,“這樣也可以?” “你別聽他胡說,明明就是他設下陷阱,讓我往下跳的!”耶律邪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撲上來,咬鳳鈺一口。 “哦?什么陷阱?”白露繼續八卦的問道。 這次,倒是鳳籬來解釋了,“也就是斗蛐蛐,輸了的人跟著贏的人身后一天,并且一直說著求拜師三個字?!?/br> “噗嗤……”這下白鷺是徹底的明白了,鳳鈺是把人家北蒙太子給陰了,而且還是如此陰險的招數,直接給自己忽悠來了一個徒弟。 此時,耶律邪的一張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而那耶律莎還火上澆油的問道,“哥,我怎么沒有聽你說過呢?” “哈哈哈……”白露實在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果然還是那句名言說的對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耶律莎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耶律邪要不是顧慮著鳳蒼還在,早就拔腿跑了,果然見到鳳鈺就沒有什么好事!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喝著悶酒,也不理會旁邊亂叫的耶律莎。 此時,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鳳蒼便朝著臺下所有人招手,發言道,“今日乃是為北蒙使者設宴款待,東齊和北蒙已經建交快二十年了,朕深感欣慰。希望這一次的訪問,得到圓滿的結果。北蒙太子和公主此次來訪,望各位愛卿盡地主之誼,熱情款待!” “臣,遵旨!”一時間,所有的大臣連通鳳鈺鳳籬都朝著鳳蒼叩拜,白露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的膝蓋,跪了下去。 見此,鳳蒼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慎重的說道,“開宴!” 此話一次,大殿上頓時熱鬧起來,耶律邪率先拿去一杯酒,朝著鳳蒼舉杯,“祝北蒙與東齊,友誼長存!” 鳳蒼點頭,舉杯回敬酒。一時間,各類的祝福源源不斷,全部朝著耶律邪湊了過去,絲毫沒有之前翻臉的難看。 白露十分自覺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享受著自己面前的美食,而鳳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要和白露搶一張桌子,白露不讓,他就賴著不走,直接吃著白露碗中的食物。 這一幕落入了對面耶律邪的眼中,雙眼微微瞇起,他越發懷疑白露的性別,就看鳳鈺那油嘴滑舌,死皮賴臉的樣子和之前在賭場對待那妖女的神態,完全一模一樣! 他絕對要找機會拔了那什么白侍郎的衣服,看一看到底是男還是女! 白露和鳳鈺依舊搶食物搶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耶律邪惡毒的眼神,而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金喜兒才嬌滴滴的趕來,直接朝著鳳蒼扣頭道,“皇上,臣女在路上出了點事情,所以來晚了,耽誤了晚宴,饒了大家的心情,還請皇上責罰?!?/br> 正吃著一塊鮑魚的白露聞言,瞬間抬頭,金喜兒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估計是從剛才那地方折回了金府,從新要了一輛馬車。只不過,她始終不喜歡金喜兒高調的姿態,此時明明遲到了,偷偷摸摸坐到金尚書的旁邊,誰也不會多說一句話,又省事。非要自己跑出來求鳳蒼責罰, 而且這宴會明明都開始了,卻非要往自己頭上鑲金,說自己耽誤了宴會,還當眾的跪著,完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女人天生的八卦心理,白露也不例外,金喜兒這一番舉動,直接讓她認為,金喜兒是別有目的的! 與此同時,一身藍色衣襟的北明夏也緩慢的晃蕩了進來,不同于金喜兒的跪拜,北明夏只是微微朝著鳳蒼低頭,“明夏來晚了,還請皇上責怪!” 同樣的話語,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帶來的效果自然不同。 鳳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雙寒光乍現的眼睛在北明夏全身上下掃了一圈,如果說北蒙太子耶律邪是一塊香餑餑,那么這西周太子北明夏,就是人見人嫌的垃圾,鳳蒼的表情也是天壤之別,很明顯,鳳蒼不喜歡北明夏突然出現在這里。 一旁圍觀的白露自然不明白這些關系,鳳蒼喜歡誰,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只不過她卻看清楚了金喜兒的臉色在北明夏出來那一刻瞬間變了,變的鐵青,變的扭曲。 看樣子,這是她意料之外的。 旁邊的鳳鈺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兩人,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聲音小聲卻充滿了極度的誘惑,“有意思!” 白露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鳳鈺,然后便把視線放在了大殿上的兩人。 金尚書此時明顯的著急起來,趕在鳳蒼開口前朝著金喜兒訓斥道,“怎么才來,這樣的事情你也能耽擱?” 金喜兒瞬間很委屈的看了一眼鳳鈺和白露,卻發現兩人壓根沒有一絲的愧疚,撇著嘴解釋道,“爹爹莫氣,喜兒在路上遇見了攔車的叫花子,喜兒一時心善,下車施舍,卻不料車被叫花子搶走,而且還劫持了車夫,弄臟了喜兒的衣服。喜兒深知此時晚宴的重要性,便絕對回家換了一套衣服,便馬不停蹄的趕來,沒想到還是遲到了!” 金喜兒這句話看是對著金尚書解釋的,其實也是對著大殿所有人解釋,也說清楚了,她和北明夏根本沒有什么關系,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北明夏會和她一起來。 白露此時忍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她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叫花子三個字,如此的刺耳呢? 相對于鳳鈺,不要臉已經成為習慣了,此時依舊自由自在的吃著美食喝著美酒。 “既然如此,也是喜兒善心之舉,快快來為父這里落座!”金尚書此時著急想把金喜兒叫回來,就怕和北明夏站在一起,會出事! 但是也不知道北明夏是故意還是無意,緊接著金尚書的話語說道,“今日乃是北蒙使者到達東齊的好日子,明夏作為西周的代表,也想在這個時候與皇上和北蒙太子交流一下,畢竟十年的合約快要達到,到時候明夏與大家再見的日子,不知道是何時了!” 眾人倒抽一口氣,北明夏選在今日的時間突然出現,不就是為了十年合約的事情嗎? 鳳蒼哪里不知道北明夏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暗嘆十年過的好快,“西周太子說的對,還有三個月太子就得歸國,十年相處下來,朕居然還有些舍不得太子呢?!?/br> 北明夏平和的笑著,不怒不惱,聲音也極度的平淡,“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也沒有不落的太陽,明夏就此機會祝?;噬献8|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北明夏一句話內,充滿了對鳳蒼的挑釁,卻也吃定了鳳蒼不會再這個時候給他難堪,而且北明夏也十分的聰明,這個時候自然得找一個出氣筒讓鳳蒼發泄一下,朝著一旁跪著的金喜兒‘關心’的詢問道,“聽說金小姐今日遇上了乞丐,不知道受驚了沒有?” 瞬間,全場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金喜兒身上,金尚書連呼吸都快忘記了,瞪著北明夏恨不得就吃把他活吞下腹,他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金喜兒抬頭惡狠狠的瞪了北明夏一眼,正要對開口便聽到鳳蒼傳來的怒氣,“既然明知道晚了,為何還來?掃興!” 頓時,金喜兒和金尚書都跪在地上,額頭直接枕在地板上,“皇上恕罪,皇上息怒啊,臣女知錯了!” 鳳蒼猛的一拍桌子,差點把桌子的掀翻了,怒道,“退下,朕不想看到你!” 金喜兒瞬間幽怨的抬頭看了北明夏一眼,然后回頭看向角落里面的軒轅澈,最后不得不被金尚書拉扯了出去,她的計劃,全部都因為北明夏而失敗,她恨,恨啊! 軒轅澈在接受道金喜兒那一眼的時候,明顯的身體一怔,他想不到為什么金喜兒會在那時候看了他一眼,而那雙眼中包含著的情緒,是他不理解,也是不能去理解的東西。 一旁被晾著久了的耶律莎瞬間感覺到無聊了,眼神看著大殿中的情景,再瞧著金喜兒那柔弱卻又打扮的如同花孔雀的樣子,眼中瞬間冒出了賭場那妖女的形象,心中那口惡氣再次上升,堵在了喉嚨里面,猛出聲叫道,“且慢!” ------題外話------ 好吧,我承認,我想不到題目了,所以就用了這個,哈哈哈,大家無視我吧…。 第一卷正文 072章 賜婚 耶律莎昂著頭,看著金喜兒精致的妝容,就感覺到一股惡氣,朝著身后的珍珠吩咐道,“去,把她的臉給劃爛,本公主看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