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鳳蒼這會兒關(guān)系鳳凰真假的問題,也沒有顧得上鳳鈺行禮的問題,如果是假公主,那么他的寶貝女兒在哪里呢? 假鳳凰見事情敗露,又被鳳鈺逼得步步后腿,慌張的朝著鳳蒼鳳籬哭喊道,準備最后一搏,“父皇,太子哥哥,難道鳳凰必須認識他嘛?” 沒等鳳籬鳳蒼出聲,鳳鈺搶先一步點頭,“是啊,你必須認識本王的!” 本王?鳳凰楞住了,京都的王爺沒有誰她不認識,可是眼前這位是誰,難道是剛?cè)刖┑囊硗鯛敚盔P凰公主的叔叔? 雙眼瞪大,該死,居然在這里跌倒! 眼珠兒一轉(zhuǎn),直接動用內(nèi)力,準備逃出去。 然后腳才剛離地,就被鳳鈺一只手拉扯了回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說,誰派你來的?” 假鳳凰怒瞪鳳鈺,心中恨不得殺了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又怎么可能會失敗! 鳳蒼頓時大步的走了過來,一腳踢在了假鳳凰的身上,怒吼道,“居然是假的,說,真的鳳凰公主在哪里?” 鳳籬微微閉著眼睛,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個鳳凰是假的,不過,幸好是假的。 而此時,鳳鈺狹長的鳳眼散發(fā)著微弱的亮光,冷笑一聲,“難道你是珍妃派來的?”露珠兒告訴他,她被打暈之后,起來就和鳳凰在一張床上了,這之間發(fā)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假鳳凰頓時驚訝的看著鳳鈺,卻也只是一瞬間,立馬恢復(fù)了鎮(zhèn)定,裝模作樣的說道,“珍妃?誰啊?” 鳳鈺懶得理會她是不是在編造,直接蹲下身子,在她臉色尋找了半天,最終扯下一塊人皮面具,立馬浮現(xiàn)出一張清秀的臉。 “大膽,居然敢騙道朕的頭上!”鳳蒼見到假鳳凰的真面目之后,怒火攻心,提起來假鳳凰就怒吼,“說,鳳凰公主在哪里?” 但是假鳳凰卻只是勾唇淺笑的看著鳳蒼笑著,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的幅度。 鳳籬臉色一變,從鳳蒼手中拉扯過假鳳凰,鮮血頓時從假鳳凰口中流了出來,暗紅發(fā)臭。 “居然服毒自殺!”鳳鈺瞇著眼眸,思索道,“看樣子她主子是一個狠角色!” “是誰?”鳳蒼暴怒,身為皇帝,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興風作浪,還帶走自己的女兒,誣陷自己的太子! “還請皇上徹查此事,還白鷺一個公道!”鳳鈺突然轉(zhuǎn)身正色的朝著鳳蒼說道,“此事很明顯是有備而來,誣陷白鷺,可能就是因為白鷺知道對方的秘密!” 比如說,珍妃偷情的事情! 鳳籬也突然跪在了鳳蒼面前,一想到白鷺,他心中就抽疼,“請父皇徹查此事!” 你會后悔的! 白鷺被帶走之前,留下的這句話,卻沒有想到居然成真! 他真的后悔了,而且是十分、萬分的后悔! 鳳蒼有些不解鳳籬這番動作,為了一個小小的侍郎,值得嗎?但是轉(zhuǎn)眼一想,之前自己也聽信讒言,而差點失去了太子,便沒有說什么,“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 “謝父皇……” “皇上,是不是說這件事情,白鷺其實是無罪的?”鳳鈺挑著雙眉,詢問道。 “自然!”沒等到鳳蒼開口,鳳籬倒是急忙說道,“這件事情,怪我沒有徹查!” 聞言,鳳鈺冷哼一聲,“現(xiàn)在后悔也來得及。” 鳳籬不解,疑惑的看向鳳鈺,“能后悔嗎?”他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居然為了一個假公主,殺了白鷺! “既然白鷺無罪,那么白鷺就不應(yīng)該死,所以白鷺打死了那群將士只是自保,那么也應(yīng)該無罪吧?” “什么?” “什么……” 鳳籬和鳳蒼異口同聲的詢問道,只不過前者在乎的是白鷺的生死,而后者在乎的是殺死了那群將士? “不可能,白鷺一個廢物,怎么可能殺死皇城護衛(wèi)?”鳳蒼一百個不相信! 鳳鈺卻不在意,走到鳳籬面前說道,“人面對死亡都有可能發(fā)出巨大的能力,況且太子和皇上了解白鷺嗎?” 鳳籬有些沮喪,如果他了解白鷺,就不可能如此潦草的下令了,“皇叔,白鷺真的還活著嗎?” “當然!”對于這樣的問題,鳳鈺十分的肯定,“而且還活的好好的!”必須好好的! 鳳籬眼中突然發(fā)出亮光來,就像彗星的尾巴,明亮而又奪目,“我去找他……” 他不知道為什么,知道白鷺還活著,他會無比的高興,無比的幸福。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對白鷺下令處死的時候,心口更多的是不忍心。 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很不舒服,超級不舒服,自己變化的越發(fā)不容易被控制。 可是,他卻阻止不了,任由這種感受滋生,成長。 鳳蒼被鬧騰了大半夜,也夠累了,懶得理會鳳籬這時不符合規(guī)矩的舉動,低頭瞧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女子尸體,生氣的拂袖離去。 鳳鈺瞇著一直眼睛,一大一小的看著旁邊看傻的宮女丫頭,還有那目瞪口呆的老嬤嬤,準備友情提示一下,“今日的事情,誰也不允許說出去,就說鳳凰公主近日心情不佳,在宮中不肯見誰,誰來都不允許,聽見沒了有?違者,本王拉你們出去喂狼!” “是!”早已經(jīng)嚇傻的宮女太子唯唯諾諾的點頭。 鳳鈺見恐嚇已經(jīng)起好了作用,玩耍著他的頭發(fā)晃動出去了,奇怪,今晚的雨那么大,身體疼痛咋越來越弱? …… 后半夜的雨已經(jīng)停了不少,白露也沒勁了,任由疾風拖著走,白磊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著后面,三人一起回到了地牢。 而此時的地牢已經(jīng)被收拾的干干凈凈,連一點血腥味都聞不到,連蟑螂老鼠都跑的見不到蹤影,干凈的一塵不染。 “喂,你收拾的?”白露挑眉看向疾風,除他之外,她也想不到還有誰了。 “我怎么會做這樣的活?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有做這等事情的人!”疾風冷哼,直接把白露推進了牢房,關(guān)了起來。 “哎呀!”腳步一個不穩(wěn),白鷺超前趔趄了幾步,怒氣的回頭一見,疾風和白磊已經(jīng)坐在了椅子上,倒著酒水開始暖和身子! “我說你們也太悠閑了吧?”要不是看見你家王爺?shù)拿孀由希夏锊挪粫δ愫皖亹偵?/br> “哥,疾風大哥給的藥,你用點吧!”白磊喝了一口酒,就把桌子上的一瓶藥罐子準備扔給白露。 “我不用……” “你先用,就這一瓶!”疾風連忙攔住白磊,根本都不看白露,直接說道,“她現(xiàn)在用不著。” 白磊楞了,“可是哥受的傷比我重!”關(guān)鍵是,他大哥還沒內(nèi)力護體。 疾風卻不讓,攔著白磊不準給白露。 白露見此,只好嘆口氣道,“白磊,你先用吧,他擺明了看我不順眼。” “可是哥……” “別說了,從來都不知道你如此會謙讓,先用著,別到時候兩人都用不上!” 疾風冷哼,把藥瓶遞給了白磊,卻朝著白露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白露卻當沒聽見,勾唇淺笑,就當成驢肝肺! 白磊見此,也不好推脫,趕緊褪下了衣服搽藥起來,就怕疾風再次收回藥物。 白露默默的轉(zhuǎn)過了身去,非禮勿視,非禮勿看,這個白磊,沒事脫的光溜溜干什么,就連屁股上那幾道紅杠都露了出來。 不過,這古人的尺寸還是不錯的! 呸呸,她說什么了!這人可是她弟弟呢! 沒一會兒,地牢外面?zhèn)鱽硪魂嚳焖俦寂艿哪_步聲,疾風一聽,提著白磊就消失在地牢內(nèi)部。 白露不解的昂著頭看了半天,也沒找到疾風和白磊到底是躲在那里去了! 就在此時,一道激動的聲音從走廊處傳來,“白鷺,你真的還活著?” 白露頓時正襟危坐,戒備的看著來人,一字一句,好心的糾正道,“我是白露,甘露的!” 鳳籬明顯楞了一下,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說,怎么做。少頃,才緩緩嘆了一口氣,解開了牢籠,朝著白露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 “喲,太子殿下這是在像罪臣道歉丫?”白露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絕對是鳳鈺的杰作,不錯嘛,有本事呢! “白露!”鳳籬口吻帶著疲憊,無奈的搖頭,“那名鳳凰公主是假的,對不起,我去聽信了她的言辭,傷害了你!” 白露這會兒沒有任何的思想感情了,當一個人被她列入了黑名單,什么感情都沒有了,就像在和一個賣白菜的老大爺討價還價一般,“原來是假公主丫,那如果是真公主,白露今日可是要死一萬次一千次呢?” “白露,要怎么樣,你才原諒我?”鳳籬皺著眉頭,此時他只想得到白露的原諒,其他的感情都忽略了,甚至忽略了太子的權(quán)利。 白露坐在地上,看陌生人一般看著他,本來他們也就不熟悉,“如果我說,要太子殿下求我,請我出去了?” 讓他下跪多半是不可能的,她還是想一些實際點的比較好。 讓白鷺意外的,鳳籬居然真的開始求她了,“好,我求你原諒我,以后什么事情,只要你解釋,我就聽,只要你說,我都會去證實!只要是實話,我都相信你。” 白露皺了皺眉頭,移開了視線,該死的鳳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讓鳳籬如此聽話,說求就馬上求,一點挑戰(zhàn)度都沒有,也太簡單了吧? “不好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 這是好笑,自己被一個女人無賴非禮,然后又被關(guān)入這四面都是墻的地方!之后又來一大批將士,說是要亂棍打死她,氣的她差點殺到皇帝的腳下。 如此多的事情,如此多的鮮血,難道就他太子殿下一句對不起就可以? 笑話! 人命難道就如此低賤? “對了太子殿下,白鷺覺得這侍郎的位置并不適合在下,還請?zhí)拥钕路A告皇上,請求廢除本人侍郎的身份,貶為平民。” 鳳籬黑色的眼睛布滿了一層灰色,透露出幾分難過,幾分疼痛,“看樣子,你還是不原諒我。” “呵呵。”白露不客氣的笑出聲來,“白露好像和太子殿下的關(guān)系,還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吧?” 他們不熟,一點都不熟悉,現(xiàn)在這樣,將來也是這樣! 鳳籬點了點頭,腳步有人灌入鉛一般的承重,緩慢的走了出去,身形搖擺,影子滄桑。 白露刻意忽略的心中的異樣,她不需要不相信的友情,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相信她,為她付出,那么她才回復(fù)相等的回報。 人是相互的,感情是互助的,她缺乏情誼,但是她卻不做情誼的乞丐,不會去乞求! 天空中浮出鵝白色,黎明已經(jīng)到來,疾風和白磊不知道什么之后已經(jīng)回來,白磊拉著她,小聲的出口詢問道,“我們回去吧。” 聞言,白鷺才回過神來,抬頭已經(jīng)找不到鳳籬的背影。 …… 昨日的事情雖然在宮中乃的沸沸揚揚的,但是在宮外知道的人并不多,加上今日皇帝鳳蒼,太子鳳籬刻意施壓,現(xiàn)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而白府內(nèi),白軒閣內(nèi),一大清早就能聽見白露的鬼哭狼嚎之聲,“我說你輕點行不行!” 鳳鈺騎在白露身上,把她上衣拔光光,十分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撒著藥物,欣賞著她的鬼哭狼嚎,“我可記得,是誰讓我當眾出丑的!” 白露自認倒霉,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