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莊小多靠在唐槐肩膀上,臉蛋紅撲撲的,不明緣由的看著唐槐傻笑。 “醉了?”唐槐問他。 “親一下。” 唐槐環顧四周,員工吃飽了之后就回廠里看豬去了,在坐的都是熟人,他低頭在莊小多臉頰親了親。 莊愛國已經軟成一灘泥,指著在膩歪的兩人說:“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都撐死了還要吃狗糧。” 莊小多憨笑,捧起唐槐的臉也親了一下。 “我走了,”莊愛國掙扎著起身,拍拍已經迷糊的公孫赫:“兄弟,別看了,走,今晚就跟老哥我睡!” “走!!”兩人勾肩搭背就要往外走。 唐槐尚保持清醒,怕那哥倆栽到田里去,找了兩個有電動車的員工送他們回去。 莊愛國問莊小多:“你們呢?” 工人一手油門沖了出去:“待會再回來送老板。” 突然安靜了下來,莊小多酒勁上來了,更肆無忌憚的往唐槐身上蹭,蹭著蹭著手也摸了上去,guntang的臉埋在唐槐脖頸間。 “我好熱啊……” “乖,馬上回去睡覺了。”唐槐輕拍他的背。 “我不想睡覺。” “我想睡你。” 四下無人,唐槐捧著莊小多的臉和他對視:“嗯?” 莊小多甕聲甕氣:“嗯。” 唐槐一口干了剩余半瓶的酒,下一秒,莊小多就被騰空扛起,他驚呼著像猴子抱樹一樣抱住唐槐。 唐槐往那間沒裝修好的宿舍走去,他氣息平穩,聲音低沉。 “那待會,你最好不要哭。” 第27章 唐槐一把將莊小多扔到床上,陷進柔軟的床墊里。 從未被唐槐如此粗魯對待過的莊小多有些慌張,但唐槐俯身貼上來的時候,借著微弱月光看到唐槐深情的眼神,他又馬上深陷其中。 沒有天時地利,只有人和。 破敗的小屋,搖搖欲墜的門,散落滿地的雜物,夏夜清爽的晚風從破窗口鉆進房間,給不斷升溫的兩人帶來一陣戰栗。 莊小多極力忍耐著,害怕這四處漏風的房子藏不住他幸福又難堪的喘息。 不知是那風力太強勁,還是枝頭的花瓣太脆弱,突然間,窗外那滿樹的花瓣竟瞬間飄零,隨著晚風在溫柔的月光下糾纏起舞,難舍難分。 它們刁鉆的從窗口撲進來,散落在滿地的亂扔的衣物上。 靜悄悄的,如曖昧的油畫,如青澀的桃子。 …… 養豬廠的工人送人回來,卻看不見兩個老板了。 四處轉了轉,還是沒見人,只好撓撓腦袋去巡查看他們的母豬有沒有異常。 次日,莊小多醒來,發現自己在唐槐家里的床上,已經日上三竿。 他扶腰翻身趴著,完全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唐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家里靜悄悄的。 莊小多腰疼屁股疼,回想著昨夜纏綿,快樂又難堪,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但是完全不想起床,想就這么趴著,直到…… “醒了?”唐槐走進來。 直到唐槐來伺候他起床。 莊小多看了唐槐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嗯了一聲。 唐槐以為他生氣,坐到床邊輕聲細語的哄:“生氣了?對不起,昨晚是我太……” “別說了。”莊小多坐起來,拱進唐槐懷里,“餓死了。” 唐槐找來衣服,給莊小多換上,回家洗漱。 宿醉加放縱,莊小多看起來半個人都沒了,搖搖晃晃的走到家,看到張麗麗和公孫赫在廚房鼓搗早餐。 莊小多伸出一個頭:“在做什么?” 兩人回頭,皆是一愣,又雙雙看向唐槐,唐槐干咳一聲去了衛生間。 張麗麗:“你怎么了?!你昨晚被女鬼吸魂啦?” 公孫赫拿手肘撞她:“男鬼。” 張麗麗恍然大悟,一臉痛心的搖頭。 “玉米粥吃不吃?早上鳳香送來的嫩玉米。” 莊小多點頭,覺得張麗麗和公孫赫之間的氛圍好像不一樣了,熟絡了許多,也自然了。 洗臉的時候,唐槐拿著毛巾在身后等,莊小多一臉泡沫,突然問:“哥哥,你知道我幾歲了嗎?” “……”唐槐聽到莊小多叫自己哥哥,有點害臊,想起自己昨晚逼他叫自己哥哥的樣子,他吞了吞口水,“26歲,怎么了。” 莊小多:“沒什么,我覺得你對我像帶小孩一樣,洗臉吃飯,穿衣睡覺都要幫我。” “不要亂說。”唐槐拿著干毛巾覆上莊小多的臉,擦干水分。 哪有對小孩那樣的。 盡管人已經快要散架,莊小多還是拖著身體去廠里了,剛開始運營,身為老板還是要向員工展示一下自己的責任心,樹立自己盡職盡責的嚴肅廠長形象。 到了廠里,發現莊愛國已經來了,在和員工一起配飼料,唐槐說他閑事懶散,正事還是靠譜的。 公孫赫也說沒想到這個老哥這么勤快。 說到這個,莊小多奇怪:“你昨晚不是跟我哥一起睡的嗎?” 公孫赫眼神一閃,“都快到他家里了,他說他奶跟他一起住,這大半夜喝醉了打擾老人家我可不好意思。” “那你在哪兒睡的?” 說話間莊小多察覺到了不對勁,看了張麗麗一眼,公孫赫連忙補充:“在沙發睡的在哪兒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