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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地的習俗,有朋友和遠房親戚來的時候要叫上寨子里年齡相仿的去陪吃陪喝。 張麗麗保持著甜美的微笑,用食指猛戳莊小多的后背。 “我叫愛國哥和鳳香了,夠了夠了。”莊小多說完拉著張麗麗落荒而逃。 為此他只好打電話去叫莊愛國和莊鳳香,回到家的時候唐槐得知三人餐變成了五人餐,臨時加菜,再加個蔥油拌面當主食。 莊小多看到唐槐在剁rou,請求上陣。 “剁rou做什么?丸子嗎?” “黑三剁,給你朋友嘗嘗特色菜。”唐槐把剁rou位讓給他,去做卷粉。 沒過一會,張麗麗拿著莊小多的相機進來:“小多,你要做什么?” 莊小多嚇得后退一步,雖然他沒事總拿著相機拍唐槐做飯,但是自己沒怎么被人拍過。 他舉起菜刀:“黑三剁。” 張麗麗做作道:“那請問黑三剁怎么做呢?” “首先!”莊小多推著張麗麗轉移鏡頭朝著唐槐:“要有一個會做黑三剁的男朋友喔。” 洗完香料進來的莊鳳香滿臉問號,用一根大蔥指著張麗麗:“唐槐哥是你的男朋友?” “沒有啊!”張麗麗一臉莫名其妙并覺得莊鳳香這小孩眼神不好。 莊鳳香:“那你們剛剛說唐槐哥是誰的男朋友?還是在說小多哥還麗麗姐的男朋友?”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在院子里殺魚的莊愛國:“愛國哥是麗麗姐男朋友?!” 莊鳳香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問號,因為這兩個選擇無論哪個都看起來是那么的不搭。 “那個…”莊小多尷尬的舉手:“其實是唐槐是我男朋友。” “哦…那還可以。”這是莊鳳香的第一個念頭。 “什么?!男朋友!”這是莊鳳香的第二個想法。 她尷尬的立在原地。 莊鳳香的反應讓莊小多有點尷尬,他剛從莊愛國身上找到一點出柜的信心,現如今正在慢慢破碎。 張麗麗默默關掉了相機,試圖活躍氣氛:“菜洗得挺干凈的哈。” …… 莊鳳香雖不知道自己的表現給莊小多帶來了傷害,但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尷尬,低著頭說了聲對不起,放下洗好的香料就出去幫莊愛國殺魚了。 唐槐彎腰看莊小多,用手背輕輕碰了下他的臉頰。 “不必在意。” 這四個字完全沒有安慰到莊小多,他深呼吸一下,舉起菜刀繼續剁rou。 張麗麗站在莊小多身后,想舉起相機又無聲放下。 “來錄我。”唐槐說。 這命令式的關愛張麗麗承受不來,只感覺是教官發話了,菜鳥士兵二話不說開機舉好對準唐槐手下的砧板。 唐槐拿出已經磨好的米漿,用紗布過濾一遍,去掉沒有磨碎的碎米,鍋內加水大火燒開。 找一個底部平整的鐵盤,刷上一層花生油后放在水面,在盤子內倒入一層薄薄的米漿,蓋上鍋蓋,30秒后打開。 一張晶瑩剔透的米皮就做好了。 “喜歡吃什么餡兒?”唐槐指著幾個小碗里的材料問張麗麗。 “我?” “嗯。” 張麗麗受寵若驚,顫顫巍巍指了一下酸豆角rou沫。 “這樣不好吧…怎么只問我不問小多啊?我這不是有點在閨蜜面前搶風頭的綠茶行為嗎?”張麗麗瘋狂地在心里OS,猶豫片刻還是轉身問:“小多,你吃什么餡兒?” 話音未落,張麗麗就感覺到自己的愚蠢了,人家是一對你在這兒喧賓奪主干啥啊。 正懊惱著如何挽回局面,唐槐已經把酸豆角rou沫撲在米皮上,一根筷子輕巧一卷,做好了。 “他什么都要。”唐槐替莊小多回答。 莊小多一聽,手中的刀都歪了一下,粉紅色從脖子蔓延到耳根。 他想起他說過的“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要。” 也想起在那個逼仄的、彌漫著水蒸氣的小廚房里,兩人的初吻。 張麗麗不知道此刻的氛圍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只是敬業的舉著相機錄像,嘴里還時不時嘟囔“折耳根的沒吃過呢”,“雞樅油?感覺好香。” 唐槐不說話,嘴角卻不自覺翹起。鍋蓋麻利地一蓋一掀之間,每個口味都給張麗麗做了。 這兩個人,是什么世界上的另一個我嗎? 卷粉還沒做完,莊小多饞嘴的用手捏了一個雞樅油味道的送進嘴里,清香的大米氣味,爽滑的口感,里面包裹著干香的雞樅。 米皮味道的清淡更能凸顯出雞樅油的香味,油而不膩,莊小多吃到不自覺捏拳。 “太好吃啦!!” 飯桌上,莊鳳香頭微微的低著,只夾自己面前的菜吃,時不時抬眼看莊小多和唐槐,欲言又止。 莊小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問她:“怎么了鳳香?如果是因為剛剛那個事情的話沒關系的,我能理解你的不理解。” 莊愛國:? 莊愛國:“繞口令呢,鳳香,你剛剛不是都想好了嘛,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就行了。” 莊鳳香騰的站起來,鞠了個躬。 張麗麗快到嘴的魚rou啪嘰掉在了地上,‘粗魯’的互聯網民工驚呆了。 “小多哥,唐槐哥,對不起!” 莊鳳香吞了吞口水,兩根食指攪在一起,“我其實沒有那個意思的,只是有點意外,愛國哥也跟我說過了,loveislove,我不應該做出那種反應讓你們尷尬的,你對我那么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