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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廣東打工! 北晃г諶巳褐屑淶淖鳳香尖聲大喊。 “我也不要你出錢了,我自己掙還不行嗎?你寵你兒子就行,我養奶奶養meimei,別讓我去外面打工了!” 莊鳳香此言一出,鳳香mama再潑辣無禮也不好意思了。 鬧了一天,鳳香mama架不住這么多人/輪流上陣跟她講道理,口頭上就答應了,眾人要散去,鳳香的一個女老師卻留了下來。 上次鳳香mama也是松了口,誰知學校的人一走,她就帶著鳳香走了。 莊鳳香被她媽罵了一下午都沒哭,老師這一說卻讓她蹲在地上哭了。 莊小多和老師互換了電話,說如果有什么事就打電話,他們馬上趕來。 好在晚上廣東那邊打電話來,她的小兒子離開了mama哭鬧得厲害,鳳香mama便決定第二天一早就走。 莊小多身心受折磨了一天,吃完晚飯趴在唐槐院子里餐桌上睡著了。 唐槐收拾了碗筷,看他嘴角滑落的黏膩口水,拿了扇子在他旁邊給他扇蚊子。 莊小多送他的音響還在播放著他的日推,都是唐槐沒有聽過的英文歌。 但此時什么旋律流進唐槐耳朵里,他都覺得像靜靜盛放的夜來香。而畫面沒有一點風波,安穩得像定格的老照片。 半小時了,莊小多還是沒醒,唐槐試探地輕輕在耳邊叫他,也沒有一點反應。 唐槐只好打橫將他抱起,放到床上去睡。 莊小多呼呼大睡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瘋狂震動,唐槐掛了幾次后,微信消息彈了出來。 【張麗麗:怎么不接電話?出事了出事了】 【張麗麗:睡了?怎么睡這么早?】 【張麗麗:你之前拍的抖音被公司一個八卦精刷到然后到處說,視頻里那個人是你老公嗎?】唐槐抿嘴,拿著手機猶豫,張麗麗又打了個電話,唐槐便接起來。 “嗚嗚嗚小多,我跟八卦精吵完架被總監罵,就一怒之下辭職了,我完了,我會露宿街頭餓死。”張麗麗在電話那頭哭喊。 唐槐忍不住笑了,這兩個人還真的是玩得來,連失業反應都一樣。 他輕聲說:“小多睡著了。” 張麗麗馬上意識到這人應該就是唐槐,立刻恢復正常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就啪的掛斷了電話,張麗麗走在路上突然奔跑起來,兩行熱淚在風中飄落。 真是面具店里被盜竊——丟臉。 唐槐也好奇是什么事,但想到畢竟是莊小多隱私,就把他手機放下,沖洗一下上床睡覺了。 半夜突然暴雨,莊小多迷糊地被吵醒,夜里有點涼,發現自己在唐槐床上,看看窗外被閃電照亮的瓢潑,又看看熟睡的唐槐,鉆進唐槐懷里。 唐槐胳膊一動,發現莊小多貼著自己,便伸手穿過莊小多脖頸,讓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拉著涼被蓋莊小多的肚皮和胳膊。 “……下雨了。” “嗯,不管。”莊小多調整出最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第19章 盛夏一夜的暴雨沖刷掉了高溫黏膩。 樹葉上的灰塵不見蹤影,村里的水泥路被沖得干干凈凈,連電線桿上的鳥兒叫聲也清脆了許多。 清晨的陽光溫柔潑灑。 莊小多蹲在院子里撿豇豆,有蟲眼病害的都要去掉,然后扎成一捆一捆的備用。 唐槐端來準備好的鹽水,兩人把豆角塞進壇子里,倒入鹽水,再加幾瓣辣椒大蒜,用兩根筷子卡住,保證豆角不會翹起冒出水面。 封壇后等個一兩個星期就能吃了。 唐槐把壇子搬進屋子里,放在背陽的那一面墻,天氣太熱的話發酵速度過快容易爛掉,放好回來看莊小多在啃黃瓜。 “小多,昨晚張麗麗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 “哦,好。”莊小多去拿手機,在鄉下呆的越久,莊小多拿著手機的時間就越少,經常半天都不看一次。 微信上有好多老同事的消息,有些關心他最近怎么樣,有些則陰陽怪氣的問他是不是找不到工作。 莊小多都沒有回復,只回了張麗麗的微信消息,問她怎么了,卻沒有回應,按理說上班時間內張麗麗這么摸魚達人都是會秒回的。 打電話過去,響了好久張麗麗才接下。 “喂,小多。” 張麗麗聲音沙啞沉悶,含含糊糊。 莊小多:“你還在睡覺?今天不是周末啊。” “我辭職了,”張麗麗揉揉眼睛坐起來:“昨晚想打電話跟你說來著,結果是你老公接的,嚇得我差點摔手機。” “他又不是魔鬼,有什么好嚇到的。” “這是重點嗎?你就不先問問我到底為什么辭職?!” 莊小多清咳掩飾尷尬:“那你怎么了,怎么辭職啦?” 張麗麗又把昨晚跟唐槐說的復述了一遍,越說越激動,開始罵街了。 “他媽的這些人除了摸魚就是八卦,你愛種地種地,愛跟男人在一起就跟男人在一起,干他們屁事啦,后面越說越過分,說你背后給之前那個總監背后捅刀子什么的。” “好啦,別生氣,他們說的其實也是事實,那你打算怎么辦?再找工作嗎?要不你來找我玩吧。” 提到工作,張麗麗又泄氣了:“不知道啊,說實話哦小多,看你回老家后那么開心,又交男朋友又創業的,我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