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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上海呆了幾天,打包了常用的東西和衣服寄過去,知道莊小多離職后有好多朋友約他吃飯,要張羅幫他內推。 還有相親。 那天吃飯的時候,莊小多看著對面那個一身潮牌的鸚鵡男,差點失去表情控制能力。 朋友熱情的介紹說對方是在媒體界工作的,比他小一歲balabala。 對方對莊小多也有興趣,莊小多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很多,雖然已經26歲了,但看著像個大學生。 飯后對方送莊小多回家,路上跟他聊車,說什么敞篷的其實不夠實用,問他喜歡什么車。 莊小多,打開一點車窗,想了想:“豪爵喜冠150。” “什么?豪爵?摩托車嗎?” 莊小多癡笑:“開玩笑的,我對車沒有研究,我都坐出租車。” 告訴朋友們自己要回老家休息之后,他再次踏上了飛往昆明的飛機,這次不是晚上的班次,他自己大巴轉中巴轉摩的回到了茶亭村。 剛到家的時候,對門的嬸嬸驚訝他怎么又回來了,莊小多一本正經的說回來種地。 莊小多從行李箱里拿出給唐槐買的禮物往村尾走去,可是到了地方卻發現家里沒人。 茶亭村比較偏僻,村里人都很熟,出門干活都不鎖門的,莊小多把手里的箱子放到他客廳的桌子上。 唐槐的房子只有一層,而且沒有裝修,墻面就是裸露的紅磚,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 但是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條,干凈整潔。 剛剛走出唐槐家,就碰到了村里的爺爺。 他瞇縫著雙眼:“小多回來啦。” “三爺爺好。”莊小多熱情打招呼,三爺爺問他是不是找唐槐。 “小唐在窯井那里蓋大棚呢。” 窯井是村里以前燒磚的地方,后來都停了,那附近都是平坦的田地,是村里比較好的農田。 莊小多走到窯井的時候,唐槐正在往大棚腳埋土做加固。 還沒等莊小多走近,唐槐就先回過頭來。 “我以為你回上海了。” 唐槐額角都是汗水,他撩起T恤衣角擦了擦臉,露出六塊精壯的腹肌。 莊小多:! 這么好的腹肌是我可以看的嗎?莊小多心虛的看他后面的大棚:“回去辭職,你的大棚已經蓋好啦?” “嗯,準備種點花。” 莊小多:“種花?好浪漫呀。” 唐槐:“……要拿去賣錢,花的價格好一點。” 一陣風吹過,揚起地上的碎草屑,掉在莊小多的頭發上,為他解了一時的尷尬。 “哈哈,這風還挺大。”他擼擼頭發,問唐槐有什么自己可以幫忙的。 唐槐說:“不用,很快就好了,那邊有我帶的葡萄,你吃完等我。” “哦。” 又來了,命令式關愛。 莊小多坐在田埂上,打開唐槐的保鮮盒,兩串水晶葡萄躺在里面,還沾著水珠。 莊小多拎起一串,吃了一顆:“他是gay” 又吃一顆:“他不是gay。” …… 莊小多捏下最后一顆:“他不是gay……沒事,還有一串。” 最后,他念完“他是gay”之后,葡萄串上還剩下三顆。 唐槐收了鋤頭和橡膠籮筐走過去時,看到莊小多盯著手里那串只剩下三顆的葡萄串憂郁傷神。 甚至沒有注意到唐槐過來。 唐槐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伸手摘了一顆葡萄送進嘴里。 “在想什么?” “啊!”莊小多低聲輕呼,轉頭看看唐槐,眼里都是欣喜,水波盈盈。 他摘了一顆,心里默念“他不是gay”,又摘下最后一顆,默念“他是gay”。 唐槐摸不著頭腦,也懶得追問,拍拍他肩膀站起來說:“回家。” 唐槐一到家就忙活著煮飯,莊小多跟在他身后像個小尾巴,但是想幫忙又會被唐槐支開。 莊小多想跟他說自己給他帶了禮物,可是唐槐忙前忙后,自己不但沒幫忙還要拿禮物邀功。 有點羞于開口。 最后,莊小多終于在唐槐的指引下蹲在院子里洗折耳根和生菜。 莊小多原本不喜歡做家務的,但是現在卻有點甘之如飴。 好像他和唐槐是一家人,你做飯我打下手,夫妻檔搭配,心里甜絲絲的。 唐槐從冰箱里取出過年腌的臘rou,用開水燙一下,然后冷水入鍋煮沸,5分鐘后撈起。 清洗掉表面的腌料和煙灰,刮一刮豬皮,切成0.3cm左右厚度均勻的rou片備用。 莊小多洗好了折耳根,送進廚房,看到臘rou,嘴里開始分泌口水。 “今晚吃臘rou嗎?” “嗯,折耳根炒臘rou,把蒜苗和姜給我。” 莊小多把蒜苗和姜找出來。 只見唐槐快速的把蒜苗切段,姜塊切沫,又切了幾根干辣椒。 開火,放一點點食用油,再把臘rou放下去翻炒,爆出油后放姜沫、干辣椒,再放進切成段的折耳根和蒜苗。 不需要再放任何調料,起鍋裝盤。 “端到院子里去,拿大碗蓋住。” “好!”莊小多殷勤的雙手碰起盤子走出去。 片刻后,唐槐端著一盤蠔油蒜泥生菜出來。 莊小多已經盛好了飯,坐等開飯。 唐槐放下菜,覺得莊小多這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很可愛,說了一句餓了就先吃又回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