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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霄從未對任何人說起自己被公安大勸退的原因,怨過之后默默消化掉,選擇重新開始。 也還好他沒有怨過。 否則錯怪了,傷害的母子感情要怎么修補? 本就是個淡薄的人。 可是淡薄,不表示他不需要。 重霄看著與自己無親無故、卻親手制造這一切的女人,不解的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雇記者不停的sao擾他,把他的怒火燒到失控,再制造一場事故,以他的名義用錢去平息 那時候的重霄,怎么也不會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早就寫好的劇本,預謀得滴水不漏。 讓你有不好的經歷,我很抱歉。陶暖垂著眼,但我認為這樣對你最好。你是天生的巨星,應該站在聚光燈下讓全部的人看到你有多 優秀?重霄搶白,本想諷刺她兩句,或者問她到底懂什么? 話到嘴邊,都是多余。 他一直知道陶暖的偏執有多可怕。 重霄將那只滿是主觀獨白的文件夾隨手扔到桌上,不再多看一眼,回到主題,說說吧,從八月到現在,你對時舟做的事。 陶暖移眸盯著被冷落的黑色文件夾,好像被冷落的是自己長久以來的心意,早就意識到這是不對的,卻沒有辦法回頭。 網上那些針對時舟的言論,都是我制造的。罪魁禍首的她親口說出事實,用肆無忌憚的口吻。 重霄不適的折起眉頭,你覺得自己在替天行道? 算不上。陶暖從昂貴的手袋里取出煙和打火機,旁若無人的吞云吐霧,兀自將情緒疏解了一番,為自己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開場白:我不討厭時舟,甚至,我對她欣賞的感情多一些。 欣賞她的方式就是幾次三番給她使絆子?禹孝東激動的站起來。 面前坐的是個男人,他早就動手了! 陶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不懂,她濾鏡太重。在島上有一群發小維護,離開明珠島,重霄就必須對她全權負責,自身的光芒也被她掩蓋完全。 話到這里,她骨氣勇氣看了重霄一眼,你當然也不會明白,你在我心里有多完美。 時舟從出現在陶暖眼前的那刻開始,就被定義為重霄的附屬。 她可以中二,可以放肆撒歡,可以做她一切想做的事情 但必須為了成就更好的重霄而存在。 否則,她在陶暖這里就是多余的。 誰知時舟本就是顆價值連城的明珠,太耀眼了,反而讓重霄心甘情愿淪為她臣服。 陶暖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將重霄變得平庸。 因為在她心里,這個男人才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時舟第一次在倫敦辦的個人畫展,我到場看過。后來在國外得知你們閃婚,當天我就為她在國內的畫展做好企劃。 成功的男人身邊需要一位各方面相襯的妻子,時舟很合適。 至少那時,在我看來。 回來后,你們接二連三的上熱搜,時舟越來越受關注、受喜歡,那些本該屬于你的目光全都給了她,這讓我改變了為她辦畫展的念頭。 無意中我又發現張律師的情人跟時舟有幾分相似,而他正好欠我一個人情 我請他幫忙演一場戲,在不對時舟造成實質性傷害的情況,讓他的太太攻擊她。 計劃很成功。 我順勢在網上造勢,等你到醫院后,再借機提出推遲畫展。 我從沒想過要把時舟毀掉。她很好,可惜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藝術品。 我只是希望、希望她能暫時安靜一點。 如果畫展如期開幕,業界會盛贊時舟,這座城市也會為她喝彩! 沒辦法拖延,我只能cao縱營銷號抹黑她。 她的家庭背景、素未謀面的未婚夫、照顧流浪貓,包括她的畫只要和她有關,都可以拿來做文章! 話到這里,陶暖神經質的滯頓,臉上的興奮忽然消失,似是思緒被突然抽離,又或者,她忽然發現自己有多可怕 夾在指間的煙,燒到一半就自動熄滅,像是她瀕死的靈魂徹底失去病態的精神寄托。 我好像,錯了?她問重霄,煙灰抖落在她腿上,被她揚手不小心擦開,融進千鳥格紋里,不仔細看竟然難以察覺。 過去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不會再追究。重霄沒有表情,不顯喜怒,給與她一絲情緒都是浪費,你聯合張姓律師在商場有預謀的襲擊我太太,在圣誕卡里夾刀片,元旦節寫恐嚇信 等一下。陶暖為自己辯駁道:網上的輿論和商場的那次襲擊我都認,但我沒有在圣誕節給時舟寄刀片,更不會寫恐嚇信,這樣做會將我暴露,那么 那么她將和此時一樣,即將面臨被驅逐的窘境。 門鈴響了,禹孝東扶著膝蓋起身去開門,這些話你留著去警局跟警察叔叔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