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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再等等,我給你煮碗面?重霄坐在床邊,單手托著餐盤,余光掃向自己不時前做的三明治,忽然覺得它冷冰冰的,好像沒那么可口了。 女孩子這幾天不能受涼,更不能吃涼的 不用,就這個吧。時舟懨懨的屈腿挪到餐盤前,拿起三明治,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榨果汁的橙子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喝太冰不好,我去給你熱杯牛奶。重霄抽了幾張紙巾鋪在她身前墊食物殘渣,做完交代,端著果汁走出去。 都到門口了,他冷不防想起什么,帶著某種清醒過來的意識,轉身問:合著這幾天你都要在床上過了? 時舟聞言,停下緩慢進食的姿態,特別冷靜的看著他。 重霄: 重霄走回去,居高臨下的眼神寫著一行字:我警告你別跟我耍花樣。 時舟一臉你非要把話說清楚就沒意思了的遺憾,真想道:丁mama不許我在床上吃東西,早就想這么試試了。以及,溫水就好,不想喝牛奶,謝謝。 重霄都不知道先生氣,還是先跟她縷縷這個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在床上吃東西的常識性問題 好歹她使喚自己的同時一直記得說謝謝,是個有禮貌的老婆。 又想到她這幾天生理期,作點兒也沒什么 【女孩子不在男人面前作,那是因為她不夠愛你不夠依賴你。】 BY:擁有一個作天作地女朋友的禹孝東。 綜上所述,已婚少女的種種表現皆可視為撒嬌。 而最初誰給她慣出臭毛病的這個問題也迎刃而解。 他啊 老婆不寵難道還虐啊? 好了,思緒至此,重霄的無限度寵妻洗.腦系統自動組裝完完畢。 他決定原諒生理期的老婆 溫水就行了是嗎?你等等。 時舟坐在床上,繼續小口小口的吃三明治,間隙,沒誠意地說:愛你喔。 正眼都沒給一記。 來到走廊上的男人聽見了,無奈笑了兩聲。 行吧! 我也愛你? * 伺候已婚少女用完早餐,時間來到早上10點45分。 重霄端著空盤和水杯打算下樓,剛起身,時舟探出爪子抓住他的衣角。 他回身斜眼看去 臥室里沒開燈,窗簾只拉開了一半,被雨水模糊的昏沉沉的光線從外面滲了進來,勾人犯困。 時舟卷著身子側躺,臉容恬靜美好,長長的頭發鋪展在身后,波瀾不驚的瞳眸一味安靜的盯著他瞧。 抓住他的衣角后,不說話,也不再動作。 像一個、純潔小妖精。 勾.引在她這兒,從來不需要費力氣。 只等他自覺表示。 重霄沒轍,垂著眼皮問:您老還有什么想法? 時舟不跟他客氣:可不可以提供□□服務。 可以。 重霄從容的將餐盤放到床頭柜上,脫了拖鞋,揭開被子,回歸那張他在家具市場一眼相中的大床。 時舟順勢轉身背對,容他從后面把自己抱住,然后拉著他的手摁在肚皮上,把他熨燙的掌心當熱水袋用。 舒服。 窗外雨水吧嗒吧嗒,唱著催眠曲。 時舟打了個呵欠,閉上眼:誰先起來誰是狗。 重霄悶聲笑了:你可別后悔。 請問,臨床醫學系的學生,什么時候睡過飽覺? * 時舟還真不是重霄的對手。 她醒來正好12點,身旁的男人打著呼,睡相安穩得一塌糊涂。 抱著寧愿做一回狗也不忍心叫醒的良心想法,時舟點外賣解決了午飯,在沙發上呆呆靜坐約莫一刻鐘,開始在家里閑逛。 一間一間,從下到上,由外自里,仔細而認真。 重霄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準備了這一切。 處處可見用心。 從今往后,這里就是他們的家。 時舟用自己的方式與這座房子打完招呼,去到工作室,準備筆墨,拿出純潔從明珠島帶回的重老先生的畫,醞釀題字內容。 她的書法是外公摁著腦袋練的。 四歲開始執筆,每天雷打不動一小時,照著小楷一筆一劃的描摹,光是從一到十都寫了幾百遍。 至今還能默寫《黃庭經》全文,王羲之的神韻,大概能臨個六分半。 其實時舟以前不太喜歡書法,于她而言是種拘束。 但這天展開老先生的畫,亦是第一次閱覽,未有太多猶豫便直接下筆,一氣呵成。 完成后,她退出幾步審度全句,兀自感嘆:結婚之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雖然對重霄隨心所欲很愉快,但見他樓上樓下的反復,她會感到不舍得。 故而,希望他這一覺能養足精神。 * 題完字,時間為下午3點50分,時舟踮著腳去臥室,站在門外朝里面偷瞄 男人變換了睡姿,把自己霸道的擺成大字,斜躺在床上,半張著嘴,睡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