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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星座,都不重要了 懷里有人,心里踏實,重霄慢條斯理的解釋給她聽:突入攻略是你meimei給的,這小家伙為了方便隨時溜出去玩,在停車房外藏了一把鑰匙。 時舟昂起腦袋望著他的下巴,為什么我還沒發求救信號,你們就先展開營救? 重霄啞聲笑笑:男人的直覺。 他在離開醫院時,突發奇想給時嘉雯發了條信息,問她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特殊情況? 這姑娘反映賊快,立刻告訴他祁安河回來了! 兩個人把各自掌握的信息一合計,得出時舟赴的是鴻門宴的結論。 時嘉雯把自家地址、攻略方式,逃跑路線等等毫無保留告訴太子爺,并表示,你是我愛豆的哥哥,我jiejie受你照顧,四舍五入大家早就是一家人,別客氣,請你們大膽的追求幸福! 當然,重霄也可以搬出父親或者母親家族賦予他的其中一個身份,從正門走進來。 但若他親手制造了那樣的境況,最后就算能順利將時舟帶走,恐怕也不會鬧得太好看。 思前想后,決定低調行事。 回到此刻,重霄內心可沒有面上表現出的輕松。 假如他早先沒想那么多,也沒有給時嘉雯發那則短信,到了下午三點,他還能在碼頭邊等到時舟嗎? 越往深處想,他就越感到后怕。 對了,陶琳叫你回來,到底想把你怎么樣? 今天市區環島路有自行車比賽,所以重霄騎了機車出來,剛才他先從時家正門經過,單從敞開的大門外往內瞥去一眼,那樣的布置,吃頓飯? 她們說我是石頭心、白眼狼,要我嫁給祁安河。時舟對他告狀,要哭不哭的,難受。 再也不回來吃飯了。 她們 重霄咧開嘴露出森森白牙,笑了一聲,他記住了。 忽然,臥房的門被敲響,門把跟著動了動,里面上了鎖,從外面打不開。 兩人側首望去,就聽見陶琳偽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舟舟在里面嗎?你把門打開,琳姨有話想跟你說,你開開門,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不好。時舟用平常說話的語氣回答,決絕又氣憤的字音。 陶琳是聽不見的,全當她來了之后發現不對,把自己關在房內生悶氣。 重霄聽見了,做主道:不用管她,我先帶你離開這兒。 他回身看了一眼自己從外面爬上陽臺的路線,又目測了下陽臺到地面的高度,正要對時舟做交代,沒想到她先摁住他的手臂,搶先說:我翻過墻,你在下面接住我。 那望著他請求外加你要相信我的暗示小眼神,別說多認真了。 重霄沒忍住低笑了兩聲,好,我在下面接你。 * 陶琳拿來備用鑰匙打開女兒房門的時候,房間里早就沒了人影。 陽臺的玻璃門向外敞開著,伴隨著刺眼的陽光,熱浪陣陣翻涌著往里擠,吹動了半透明的窗簾,簾子上手牽手的米奇米妮像是活了過來,雙雙看著她,嘲笑著她的荒唐和愚蠢。 更遠處的油柏路上,機車轟著勁爆的油門一晃而過。 逃離此地。 * 下午兩點,還是早老城區內。 重霄沒帶著時舟去了附近的商場,停好車,找了家有隔間的日式料理店,天塌下來也要先把午飯解決。 吃完飯是三點多。 這時,時舟徹底恢復平靜,也不氣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重霄給她點了一碗紅豆冰沙當飯后甜點,自己靠在榻榻米上,捏著手機,不知跟誰發信息。 那手機一會兒一響,往來交流得相當頻繁。 她想問但不知道該怎么問,索性埋頭吃冰沙,反正這個男人總不會跟陶琳和奶奶一樣打算把她按斤論兩的賣了就是。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 重霄放下手機,抬手看向趴在桌子上發呆消食的少女。 一頓飯,一份簡單的甜點,就讓她放空了眼神,做回無憂無慮的時舟。 如無緊要,他實在不愿意打破她內心那份美好的安寧。 事情暫時解決了。接下來祁安河不會有時間再來糾纏你。重霄說完,再強調補充:但我不能保證陶琳今后給你安排其他的結婚對象。 飯后,吹著適度的空調,時舟險些睡過去。 突然聽他說起祁安河這個名字,說起她惱人的繼母,那點醞釀得舒服到極點的睡意霎時全消她醒然過來,想起兩個小時前自己差點被摁著腦袋跟陌生男人結婚的事實。 那種恐慌,再度涌上心頭。 重霄繼續: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回避復雜的家庭關系,不想因為自己影響繼母和父親的感情,但有些東西不是你一味回避就可以解決的。相反,很多時候,退讓只會讓某些人得寸進尺,做出對你更加過分的事。 時舟驀地坐了起來,背脊警覺性的挺得筆直,無處安放的眼神重新匯聚起不安。 重霄也收起吊兒郎當的坐姿,弓著背探出身,隔著收拾得光潔干凈的木質方桌,用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口吻里帶著請求,帶著引誘和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