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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加強版。 時舟來到他面前,只與他懵懂無邪的眼神,我以為我們說好了。 重霄無力的說明:說好和會不會緊張是兩回事。 我知道。 時舟漫不經意的應和著,將頭靠過去,左耳貼到男人心房上。 重霄: 時舟認真的聽著:心跳有點快。 重霄沒有表情了,因為緊張。 她附上第二個感想:但很有力量。 廢話。 重霄氣不是,笑也不是。 不再回應她了,昂起下巴,不覺間咬緊牙關,專注在每一下都需要克制的呼吸上。 時舟聽了一會兒,忽然稀奇地嘆說:好奇怪,我也有點緊張,為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 重霄忽然就放松下來了,類似破罐破摔的意思,雙手往褲子口袋里一送,望著天花板,說好和會不會緊張是兩回事,你知道的。 時舟無言的默了默,嗯,那再聽一會兒。 他要瘋! * 那天回去后,晚上重霄就做夢了。 一場相當標準的春.夢。 他全程掌控主動權,而那個與他極盡纏綿之事的小姑娘,從頭到尾睜著明澈的杏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瞧。 她好像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任他擺布,隨他索取。 夢醒。 重霄除了對此感到荒唐,也只好用荒唐來掩蓋別的某些意味。 之后的幾天,中二少女銷聲匿跡般,不曾出現在他眼前。 好像她本是島上的一抹浮影,一年不過出來那么幾天,全讓他趕上了。 徒留人無盡回味,無窮念想。 重霄試著在日出前去過那片沙灘,也借著買煙的借口到花臂少女家的便利店。 一無所獲。 直到又一個平平無奇的輪休日。 早晨不知是幾點,重霄迷迷糊糊中聽到響動,睜開干澀的雙眼,入目是少女主動湊過來的、放大的臉。 重霄:??? 好大一個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 時畫家cao作太秀,以至于作者親媽對著電腦半天編不出像樣的小劇場對話,遂,放棄治療 重霄:喜聞樂見 第17章 撩十七下 突襲重霄,是時舟的臨時起意。 這天她照常在海灘邊散完步,結束后,打算去少年宮門口買早餐。 途徑熟悉的三岔路口,余光里落入左邊那條蜿蜒向上的小徑,時舟停下來,陷入某個沉思 未足兩秒,來自畫家感性的第六感驅使她改道,踏著清爽的晨曦,前去拜訪住在那里的男人。 前院大門緊閉,時舟象征性的敲了幾下,嘴里念叨著我敲過門咯,輕車熟路繞到后院,踩著貼墻堆起的舊石磚,翻了進去。 身手之利落,行動之敏捷。 不愧是她。 后院里盈滿芒果甜美的香味。 樹上熟透了的果實掉落在地上,在自然腐壞的過程中化作滋潤的養分,也引來螞蟻爭分奪秒的辛勤勞作。 時舟站在樹下昂著腦袋虔誠地尋覓半天,發現能吃的都夠不到,半生不熟的她又看不上。 只好作罷。 連接著小院兒的那道門沒鎖,她優哉游哉的負手立在門前,腳尖輕輕踮起,透過門上半面玻璃窗向內張望 家具擺放的位置還跟記憶中一樣,男人在雙人床上躺成霸道的大字,穿了T恤和沙灘褲,睡得正熟。 嗯,睡著了也很乖的穿著衣服。 可以繼續突破。 做完這個基本確定,時舟靜悄悄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沒有遲疑,亦無需猶豫。 她就是沖著他來的。 * 重霄的睡顏可謂霸道。 臉容是自若而安寧的,每次勻長的呼吸都會帶起輕微得沉悶的鼾聲。 似極了暴風雨來臨前藏在烏云中隆隆作響的雷,充滿神威。 仿佛有只遠古兇獸一直被困在他身體里。 當他睡著時,它才能得到茍延殘喘的機會,顯露出半分痕跡。 那只獸大抵是他靈魂的一部分。 抑或者,他黑暗面的潛藏內在? 時舟蹲在床邊,雙手扶住床沿,睜大澄澈的瞳眸放肆將他打量 這五官眉眼實在好看。 深邃得夠力度,狂野而又相當克制,連帶著張弛的四肢,整個人如同一顆生長得極好的大樹挺拔、繁茂,堅實可靠。 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暴脾氣,卻選了需要極大耐心、大多數時候必須讓病患感受到溫情與關心的醫生作為職業。 他似乎以此為方式,隨時隨地、每分每秒的跟身體里的困獸做斗爭。 樂此不疲。 時舟看不懂他的矛盾,也無法理解他的樂趣所在。 但她知道,因為身體里困著一團隨時將他點燃殆盡的野火,才使得他具有如此吸引力。 此刻,那只獸正趁他熟睡,試圖向外界顯露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