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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識于偶然,相戀多年,女朋友大學畢業(yè)后放棄家里安排的穩(wěn)定工作隨唐琛來到島上,從擺地攤到開咖啡店,始終不離不棄。 而立之年的男人,努力打拼后事業(yè)總算小成,有了和戀人攜手邁入下個人生階段的底氣,便不再猶豫。 于思潔自告奮勇擔任布置求婚現場全球首席執(zhí)行官,領著酒飽飯足的大伙提早前來必須不能跟游人們擠成一團。 她挑了一個地勢拔高的地兒,可以將放煙火的海灘一覽無遺。 視野極佳,人也不多。 用紅燭和新鮮的玫瑰花擺出偌大一顆桃心,彩色的心形氫氣球綁在石頭上當布景,再往后是大海和夜空。 只等十點整煙火照亮夜空正式開啟求婚大作戰(zhàn)! 準備時間。 時舟坐在就近的小吃店門口,抱著一杯冰沙,邊吃邊看于思潔十分有主意的指揮大家做最后調整安安靜靜的當仙女。 手機在這時收到一則短信,來自她同父異母的meimei。 【時嘉雯:姐你在干嘛?】 時舟單手打字,回復了看求婚三個字過去。 沒想到把對方惹急了 【時嘉雯:你快別湊熱鬧了吧,剛我經過書房聽見媽和祁安河打電話,給他支招怎么追求你(QДQ!)看起來超級想撮合你們在一起的樣子那熱乎勁兒讓我害怕!】 【時舟:不怕,穩(wěn)住,能贏。】 【時嘉雯:贏個屁啊!感情不能讓別人做主!咱爸不行!我媽更不行!】 時舟看著meimei的回復,心急上火的情緒被每條短句后的感嘆號發(fā)酵出來,而她納悶的點在于:咱爸和我媽的稱呼用法。 當中涵義,到底是能體味出來。 陶琳和時嶼樊育有一雙兒女。 17歲的時嘉航上個月剛結束高考,是個有長男風范、成熟穩(wěn)重的孩子;14歲的時嘉雯承包了所有家庭里小女兒討人喜歡的特點。 兄妹倆自小就粘時舟,如此刻這般通風報信時有發(fā)生。 只是近兩年明顯變得頻繁了 許是意識到母親對jiejie愈發(fā)強烈的敵意,絞盡腦汁的想做點兒什么,努力維護修補這段關系,避免家庭關系失衡。 而時舟在察覺了陶琳對自己態(tài)度的微妙轉變后,盡量回避矛盾發(fā)生,和弟弟meimei包括父親保持甚至是有些疏遠的距離。 她并非如看上去那般懵懂無知。 只因為,母親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陶琳才是陪伴父親創(chuàng)業(yè)、守業(yè),經歷大風大浪,享受靜好歲月的那個人。 這些,時舟都是懂得的。 時嘉雯的短信看起來咋咋呼呼,就跟古時候通敵叛國的小jian細沒兩樣兒。 但其實,她只是選擇了一種輕松的方式提醒自己的jiejie不要一味委屈。 解讀了短信里全部的意思,時舟看似木訥的眸色里流轉出一絲被暖到的柔軟,不自覺微微笑。 【時嘉雯:舟舟,我是嘉航。媽那邊通話快結束了,祁安河應該會給你打電話。你自己拿好主意,不喜歡就拒絕,這件事不可以勉強,知道么。】 時舟: 小航又搶雯雯的手機 時舟正想提醒時嘉航少欺負撒嬌包,手機屏幕冷不防彈出來電顯示,陌生的本地號碼,來電人的身份卻很清晰。 劃開接聽鍵,將手機放置耳邊,男人中規(guī)中矩的話聲響起:你好,我是祁安河,請問是時舟嗎? 清朗明快的嗓音,態(tài)度也很敞亮。 雖然初次通話就直呼她的名字,但全然沒有冒犯的意思。 相反,距離感合適,語氣語調也拿捏得很好。 時舟輕輕地嗯了一聲,很淡的回:你好。 難得祁安河沒被凍傷,禮貌的詢問:方便聊聊嗎? 時舟認真點了個頭,把吃了兩口的芒果冰沙放在身側。 你說。 電話那端,祁安河語色溫潤:怎么說呢,上周家里安排我跟你一起吃飯,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相親。我不知道你當時怎么想,我個人覺得挺荒唐的,我竟然也需要相親。 半是試探半是調侃的話到這里,他停頓下來。 通常來說,聆聽者會對于他的竟然感同身受。 畢竟都是天之驕子,又還很年輕,著急忙慌的找什么對象? 遺憾那個聆聽者是時舟。 在對方沒有說完之前,她是不會貿然回應的。 祁安河很快意識到這一點,心想時舟果然和陶琳說的一樣,旋即接道:其實那天得知你不在島上,我說不出的輕松。 聽著像普通的抒發(fā)感想的話語,實則暗藏責難:我都不好拉下臉放鴿子,你卻那么做了。 與此同時,祁安河也得到了說不出的輕松之感。 所以他們扯平。 祁安河繼續(xù)道:只不過在輕松過后,就開始感到不甘心,覺得還是要見一見才能確定。我和陶姨通過電話,了解了一些你的情況,聽說你是位畫家、愛安靜,喜歡莫奈,雖然我不會畫畫,但至少后面兩點與你一樣。我想我們應該相處得來,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