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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比周君的身體更重要,肖悅懌不想讓他冒險。 “那好吧。”周君也不是鐵打的,見肖悅懌已經決定了,便不在反對,老老實實的縮回了被子里。 過度的疲憊讓周君很快沉沉睡去,肖悅懌試了試他的體溫,稍微有點熱,大概是傷口有些發炎,護士熟練的掛好了吊瓶,叮囑了肖悅懌一番后便離開了。 病房里只剩下肖悅懌站在床頭,看著熟睡的周君發呆……哦對,還有一個充當背景板的保鏢大哥。 “老板?已經快五點了,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吧?”保鏢大哥試探著問道。 “嗯。”肖悅懌隨意的擺了擺手,他其實沒什么胃口,但飯還是要吃的,最起碼得給周君準備好。 保鏢大哥離開后,肖悅懌找了把椅子,靠坐在周君的床頭,端詳著他略有些蒼白的臉。 奎子那一刀可沒有留手,周君手臂上的傷口相當深,也失了不少血,萬幸還沒達到危險的程度。 “誒,真不讓人放心。”肖悅懌撫摸著周君有些干燥的嘴唇,看著翹起一點點的干皮,忍不住探頭在他唇上舔了舔,試圖幫他滋潤一下嘴唇。 房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他微微皺眉:“什么事?” “你好,打掃衛生。”門外傳來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 “進來吧。” 門開了,一個穿著保潔制服,頭發花白的老頭走了進來。 他身型佝僂,推著一輛清潔車,臉上帶著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 進屋之后,他并沒有和肖悅懌打招呼的意思,悶著頭拿出工具開始清掃。 肖悅懌大概掃了一眼,只覺得這人身形有些瘦小,個子不太高,那頭花白的頭發十分顯眼,看上去至少也得五十往上。 老頭掃的很認真,不過這房間本就是今天才啟用,肖悅懌他們進來都還沒有多久,根本沒有什么垃圾。 他掃了半天也沒掃出什么東西,于是便換了拖布開始拖地。 老人拖得很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身體不太好,只能慢慢工作的樣子,可肖悅懌盯著他工作的背影,莫名有種違和的感覺。 他不確定這種違和感從何而來,但這不妨礙他心中的警覺開始工作。 他微微瞇起眼,看似不經意的將沉睡的周君和那個老頭隔開,隨后便很隨意的找著話題和老人聊天。 老人說話吐字不太清楚,語調也很沙啞,就像是含著什么東西。肖悅懌一邊和他聊著天,一邊仔細的觀察著。 這一觀察就觀察出了問題。 老頭的身型佝僂,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身上的這身保潔服稍微有些大,袖子那里必須要挽起幾圈才能不妨礙工作。 而老頭雖然看似工作的很認真,可實際上很多的地方他根本沒有拖干凈,特別是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肖悅懌也曾經在醫院里待過一段時間,很清楚醫院里的那些保潔對于那種房間里的死角,都會進行非常有針對性的清理。 可這個人雖然也在打掃,給人的感覺卻是有點糊弄的意思。 他不確定這是因為地方小要求不嚴格造成的,還是……這人身份有鬼? 不管怎么樣,肖悅懌已經開始摸到口袋里的手機,打算聯系保鏢盡快回來。 可惜對方也不是傻子,肖悅懌的動作也算不上隱蔽,猜到自己可能暴露后,男人立刻丟開了偽裝,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沖了過來。 肖悅懌:!!! 面對這種正面進攻,肖悅懌這種戰五渣根本沒什么反抗之力。 他之前也只是試探和擔心,可誰能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會是那個逃跑的司機。 此時的肖悅懌,內心是崩潰的。 你特么一個逃犯不趕緊逃跑,怎么還回來了? 難道真的是報仇比逃命要重要? 他也沒覺得這個司機對那個老大多忠心啊?否則當時他就不會跑的那么利索了。 然而肖悅懌并不知道讓奎子如此念念不忘的并不是報復,而是……一種沖動。 奎子是犯罪份子,是人渣,但他同時也是個變態。 如果是普通人有機會逃走,肯定第一時間溜了,可對于奎子來說,逃得一命對他的吸引力根本不如肖悅懌那么強烈。 特別是在周君拼死也要護的肖悅懌周全后,那種令他興奮道愉悅的顫栗讓他根本舍不得走。 他太希望在周君面前□□肖悅懌了,那種看著周君無能為力,只能任憑自己侮辱肖悅懌的畫面,簡直想想就能讓他達到高/潮。 更準確的說,讓奎子達到顱內高/朝的應該是周君不甘而憤怒絕望的臉,反倒是肖悅懌并不重要,只要能讓周君露出那樣的表情,肖悅懌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肖悅懌再怎么樣也沒辦法猜到一個變態的心理活動,所以當他以為奎子正疲于逃命的時候,他卻仗著自己對這個小縣城的熟悉,偷偷的又溜了回來。 然而無論如何,此時,他需要面對的就是一個手持匕首的兇犯,而周君因為失血過多正在沉睡,可以想象等會可能因為兩人的搏斗而驚醒,但肖悅懌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就不好說了。 幸好——肖悅懌多少也做了一些準備。 所以,當奎子信心十足的沖過來,打算第一時間廢掉他的四肢的時候,肖悅懌忽然從口袋里拿出什么東西,朝著奎子就是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