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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動作很快,七八個袋子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全都裝上了車。 鎖好車廂的大門,那些半袋子的壯漢又重新轉回了旅店。 卡車緩緩啟動,周君只猶豫了不到半秒就決定跟上去。 留在小鎮上他根本沒有其他的線索,還不如跟上去賭一把。 那些人或許是習慣了這番cao作,連個守衛都沒有。 周君趁著車子剛啟動,速度不快,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緊緊抓住了車門的卡扣。 卡車逐漸加速,很快駛離了小鎮。周君死死的吊在車廂上,忍受著手指的酸痛,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車子開得不算快,出了小鎮沒多久,就朝著山林駛去。 周君回憶了一下地圖,猜測他們應該是要前往附近的林場。 事實證明他并沒有猜錯,車子開了大約二十分鐘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眼看車子慢了下來,周君可不想暴露在其他人的視線中,做好準備跳了下去,一個翻滾沖進了路旁的草叢中。 “嗯?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開車的司機疑惑的看過后視鏡,他剛才好像看到有什么東西滾進了草叢。 “什么東西啊?”副駕駛上的男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這鬼地方,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車里那些貨物至少要一個小時才能醒,難道你覺得他們還有逃出去的本事?” 司機一想也是,這地方這么隱蔽,怎么可能會有人。 兩人也沒在意,很快便把大卡車開進了林場。 卡車消失后,周君從草叢里冒了出來,跟著路上留下的痕跡,很快潛入了林場之中。 周君只是個普通人,就算是之前跟著保安隊長學了兩手,那也只是針對格斗方面,對于潛入伏擊之類的東西幾乎是一無所知。 多虧了他的對手同樣也不精通此道,不知的防御節點簡直是漏洞百出,但凡有一兩個精通特種作戰的士兵在這里,基本上就能把這個據點的人全都解決掉。 不過對于周君來說,這里還是很危險的,別的不說,這里的守衛身上可全都有槍,甚至就連沖鋒槍也有好幾把,看得他頭疼不已。 肖悅懌這人比較喜歡新鮮事物,當初市內第一家射擊俱樂部開業的時候,他就拉著周君一起去體驗過,所以周君對手槍并不陌生。 但不陌生不代表能玩得很好,他的心里相當有數,以自己的準頭,用手槍估計也就是二十米之內能打中,再遠了……那就要靠運氣了。 林場里修建了幾棟小木屋,應該是伐木工用來休息的地方。 但此時,那些小木屋里都點起了燈火,那輛大卡車就停在了小木屋的外面,外圍布置了大約五個人的警戒哨,還有幾個男人正從卡車打開的車門里往外拖袋子。 周君繞過了警戒哨,隱藏在一處樹叢里,他緊緊的盯著那些人,正巧其中兩人在拖袋子的時候,袋子的邊緣似乎被什么東西劃破了一個口子,一只手掉了出來。 周君當時就嚇了一跳,還以為車上的那些人都是尸體,這是那個司機發話了:“都小心點,這些祭品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就麻煩了。” “知道了。”出現失誤的那個男人訕訕道,隨后手忙腳亂的把那只手又塞回袋子里。 “他們這是在搞什么?”周君很是不解。 在聽到那個卡魯神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里很可能是某個邪教的據點,而祭品兩個字也讓他產生了某種不太好的聯想。 很多時候一旦涉及到邪教,事情的發展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因為你根本無法推斷出那些瘋狂的信徒能干出什么事來…… 舉個簡單的例子,邪教教徒集體自殺的事情大家都聽說過吧?是不是很難想象,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因為一個信仰就去死?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甚至有些邪教徒在被解救出來之后都會自我懷疑,當時怎么就跟石樂志一樣完全聽從別人的命令。 周君擔心的就是這樣,他真的很怕這些人抓了肖悅懌之后就把人弄死了,鬼知道這些邪教徒會干出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他狠狠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眼看著一個個黑色的袋子被他們送入小木屋,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那些袋子里面裝著肖悅懌嗎? 他現在還好嗎? 會不會已經遇到了什么危險? 周君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如果現在連我都失去了冷靜,只會送死,還怎么把肖悅懌救出來!” 他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忽然聽到身后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他目光一厲,緩緩俯下身自,將自己盡可能的隱藏才樹叢之中。 沒過一會兒,他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躡手躡腳的接近了小木屋。 嗯? 如果是敵人,他們顯然不需要這么偷偷摸摸的,也就是說,這個黑影很可能和他有同樣的目的? 周君的眼睛一亮,悄悄的跟了上去,隨后就見這個人特別小心的靠近了木屋,然后從后窗戶翻了進去。 周君有些驚訝,那些窗戶開的不高,他早就已經看到了,只是里面還點著燈,這人怎么會這么大膽的跑進去? 他悄悄的靠近了窗戶,就聽到里面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