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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底下跟帖的人卻像瘋了一樣,竭力贊美,甚至有許多人開起了黃腔,揚言不論如何也要把他搞到手的人也不在少數。 考卿驚訝,他疑惑,他不解,他搞不懂這些基佬的審美和行為。 自那以后,他對每一個接近自己、有意無意與自己有親密接觸的男人都多了一分警惕之心。他甚至還專門去練了拳擊。 “真是兒行千里父擔憂啊?!盝eff感嘆。 “少跟我貧,我兒媳婦呢?你追回來沒?” “我跟她早就和好了……哎不對,你占誰便宜呢?” Jeff和當年在舞會上認識的女生成了,只不過這倆小情侶三天兩頭得吵一回,嫌生活不夠熱鬧似的。 考卿和Jeff又聊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回宿舍去了。 考卿回到宿舍時,房間里只剩下莫逢風一個人在吃早飯。 “你是去衛生間了嗎?剛才選管過來,說九點在宿舍區東門集合,要一起去拍個定妝照。” 考卿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嗎?我先洗漱一下。” 莫逢風從桌子上拿了一袋豆漿和兩個包子遞給考卿:“畢哥給咱們帶的早飯,等會兒可以邊走邊吃。” 考卿洗漱完畢,剛要迅速整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床鋪,卻發現自己的床上干凈整潔,被子被疊成了豆腐塊,床單平坦無褶皺。 “我記得我出門時沒有鋪床。”考卿摸著后腦勺,疑惑地說。 “畢哥幫你鋪的,咱們快走吧?!?/br> 考卿在心中忽然拉響警報:他為什么要幫我收拾床? 他們走出宿舍樓,上午的太陽正好,陽光曬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莫逢風似乎對接下來的行程和生活十分期待,一路上興高采烈地猜測著定妝照會拍成什么樣子,是不是很好玩。 考卿嘴上時不時附和兩句,心里卻來來回回思考著一件事情。 畢世為什么要給我鋪床?他難道不知道這是件看起來有些親密的舉動嗎?他想做什么?有何目的? 考卿心想,我絕不是個自作多情的男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考卿思來想去,得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畢世很有可能是貪圖我的美色。 果然,純正的大善人是不存在的。 昨天畢世身上那層溫和可親的濾鏡被打碎了,考卿越思考越覺得不對勁。 考卿心想,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呀~感謝戳進來閱讀 喜歡這篇文的話請收藏留言一條龍好不好嘛~球球啦! ☆、定妝照 早上七點,畢世醒來,宿舍里的其他人都還在呼呼大睡。 他輕手輕腳地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水房,然后又去樓下跑步、拉伸、練基本功。 八點多的時候,他在樓下遇到選管,被告知九點要集合去拍定妝照。選管去宿舍里頭喊人了,畢世估摸著等舍友們起床肯定來不及下來吃早飯,就去食堂打包了六人份的早飯帶了上去。 畢世回宿舍后,發現考卿不在房間里。等了一刻鐘,其他舍友都已經收拾妥當,考卿還是沒回來。 節目組發的土黃色手機“叮咚”一聲,畢世點開那個丑丑的“星動TALK”,發現選管也加入了這個群。選管在群里艾特了幾個宿舍,要求大家把攝像頭上的遮蔽物拿走。被圈的宿舍里有414號。 畢世盯著宿舍里的四個人把自己的床鋪收拾得干干凈凈,這才同意露出攝像頭。 而在這之前,看到考卿的床上亂糟糟的,畢世順手就把他的床給鋪好了,以免影響宿舍的美觀。 畢世出道五年,也當了五年的隊長,經常幫隊友做類似鋪床洗衣服疊被子的事情,沒覺得有半分不妥。他留了莫逢風在宿舍里等考卿,自己先帶其他人去大門集合。 路上他還想著,沒人的時候要記得提醒考卿,在攝像頭下最好時刻保持個人整潔衛生,這樣多少能給他自己加一點印象分。尤其是對考卿這種純新人來說,更是要多注意細節,才是對他自己的前途負責任。 考卿的初舞臺給畢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撇開考卿可以說是絲毫不存在的舞蹈功底來看,他唱歌確實夠好聽,音色極好,很容易就能調動起人的情緒。而且他說話雖然很直率,看起來是個莫得感情的酷蓋,但又有股一往無前的倔勁兒和熱忱。 畢世對這樣有拼勁的后輩一向很欣賞。更何況,這個后輩在錄制結束后還在大巴上認真鉆研其他人的舞蹈視頻,非常好學。 昨天的初舞臺錄制從清晨持續到深夜,大巴上的大多數人都昏昏欲睡。 大巴上的空調太冷,畢世睡得迷迷糊糊,半站起來去關頭頂的出風口。他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前座的人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手里的小屏幕,上面無聲回放著畢世的初舞臺舞蹈solo。 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前座那人的臉,從后側的玻璃窗反光中,畢世認出了前座那人是考卿,一個唱歌很好聽的純新人。 又過了不知多久,旁邊的崔子墨嘟囔著熱,畢世又半起身去將出風口撥開一點,發現考卿還在看那段視頻。 畢世心想,他是個很有鉆研精神的年輕人,能看出他對跳好舞蹈的決心,有機會要多幫幫他。 可惜的是,從大門集合到坐車到攝影基地,畢世一直沒有找到和考卿單獨說句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