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8月22日

    第二十二章·若云

    為什么罪惡往往發(fā)生在黑夜？因為夜色可以蒙蔽世人的眼睛和心靈。

    為什么魔鬼往往隱藏在黑暗之中？因為陰影可以掩蓋魔鬼的丑陋與猙獰。

    有些人為了利益無惡不作，他們制造出一個又一個陷阱，讓獵物無處可逃。

    流云山莊，張揚(yáng)和孫驍端坐在書房的沙發(fā)上交談著。

    「魔都那邊進(jìn)展怎么樣了？」張揚(yáng)問道。

    「基本沒問題了。」

    「這次怎么這么久？」張揚(yáng)端起茶杯接著問。

    孫驍揉了揉眼角，表情詭異的說道，「哎，揚(yáng)哥，這次我看走眼了，這姑娘

    有點故事。」

    「哦？」

    「一開始油鹽不進(jìn)，威逼不行，利誘也沒用。時間一長，干活那幾個兄弟也

    急眼了，晚上給她輪了，然后還被她男朋友撞見了。這人都露面了，肯定不能放

    走啊，但沒想到這個時候姑娘答應(yīng)了，只要不動她男朋友。」

    「啥意思，這男的有背景？」張揚(yáng)都聽迷了。

    「呵呵，沒背景，就一小白臉，愛的不行了。只要不動這個小白臉，讓她干

    啥都行。」孫驍樂著回道。

    「這把活干的挺寸哈，不過能把她鎖住就好。」

    「放心吧，鎖的死死的，她那小白臉男朋友現(xiàn)在都快成我小弟了。」

    兩人繼續(xù)小聲交談著。

    孫驍在這個圈子里的作用其實比穆磊還要重要，但凡有點研究人的事都會找

    他。

    陌生人眼里身材瘦弱文質(zhì)彬彬的孫曉，辦起事來可一點都不靦腆，手段非常

    高明，心思縝密，甚至有些陰險狠毒。而且手下養(yǎng)著一個干臟事暗活的精英團(tuán)隊，

    專門在暗地里給他提供幫助。

    孫家本身就是利益聯(lián)盟的一個重要勢力，孫驍又是難得的技術(shù)型人才，所以

    張揚(yáng)幾個人有什么好處也會想著孫驍，就比如每次他看上了一個美女，那張帆和

    穆磊都會幫孫驍擺平一切障礙，讓美人心甘情愿的劈開腿，任他玩弄。

    ……

    三天后，古天一個人乘坐最早的航班來到魔都。

    通云集團(tuán)，華夏國內(nèi)實力最強(qiáng)大的財團(tuán)之一，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古天的母親方若云就是這個集團(tuán)的掌控者，也是方家目前在大眾眼里的代言

    人。

    方家作為南方大族，國內(nèi)影響力巨大，但如今正處于更新?lián)Q代的節(jié)點。偌大

    的一個名門望族，明面上最重要的產(chǎn)業(yè)由一個女人掌控，方若云的能力出眾是一

    方面，方家人才凋零的緣由恐怕更加讓人難以置信。

    五年之前，動蕩之時，古天以德報怨，幫助方家重掌魔都龍京總行，又和方

    若云聯(lián)手穩(wěn)定通云集團(tuán)幾乎崩潰的市場，方家才勉強(qiáng)度過難關(guān)。

    如今方家在古天眼里，如同一個老慕的巨人，雖然依舊一呼百應(yīng)，聲勢浩大，

    但已經(jīng)不復(fù)從前的眾志成城，同族一心。

    方家的男人已經(jīng)失去了動力和進(jìn)取，而女人只剩下貪婪和攀比。如今方家內(nèi)

    部人心渙散，外部更是群狼環(huán)伺，各大家族勢力虎視眈眈。

    古天不明白他那個許久未曾謀面的外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只靠方若云和

    方若雨兩姐妹苦苦支撐，方家遲早分崩離析。

    古天不是次來通云大廈，每次站在高聳入云的辦公大樓前，都會感嘆人

    類如此的渺小，可如今卻有了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只是不知這次誰能力挽狂瀾。

    方若云的辦公室在通云大廈的八十八層，是一個可以俯視半個魔都外灘的絕

    佳位置。大廈里有董事長專用的電梯，但非常專業(yè)的安保人員顯然不會讓古天享

    用。

    一樓的大廳有個豪華的會客廳，不少人和古天一樣耐心的等候著。這些人有

    的是外地工廠來洽談業(yè)務(wù)的，還有是同行企業(yè)溝通合作的，甚至還有幾個看樣子

    像是政府官員的男子，小心翼翼的交談著。

    在通云這個巨無霸面前，每個人都十分低調(diào)，偶爾陌生的兩方互相對視，也

    會禮貌性的微微點頭示意。

    古天端著一杯香氣繚繞的綠茶，坐在了會客廳的角落里四處打量。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長相非常英俊的男子坐在了古天身邊。男子看上去不到

    三十，一米七五左右，手上帶著一條名貴的江詩丹頓腕表，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海

    歸精英的風(fēng)范，氣質(zhì)不凡。

    「你長得很像我一個親戚。」氣質(zhì)男看著古天的臉說道。

    「哦，是嗎。」

    「像我的表弟。」氣質(zhì)男樂呵呵的說道，「其實我也只是看過我表弟的照片，

    記憶中的他和你的長相很相似。」

    「呵呵，那我很榮幸。」古天笑道。

    「以后有機(jī)會介紹你們認(rèn)識，我應(yīng)該很快就能見到他。對了，兄弟你是來談

    業(yè)務(wù)的？」氣質(zhì)男好像有些自來熟，不顧古天的反應(yīng)接著問到。

    「哦，我啊，我來見一個通云的領(lǐng)導(dǎo)。」

    「呵呵，在這等著的都是來見領(lǐng)導(dǎo)的，只不過有人能見到，有人見不到。其

    實，我今天是來通云入職的，以后我也算是通云的領(lǐng)導(dǎo)了。」氣質(zhì)男指了指天花

    板，面色得意的說道。

    「哦？那恭喜你啊。」古天有些意外的回道。

    「兄弟是來見哪位領(lǐng)導(dǎo)的，說不定我認(rèn)識，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我來拜訪通云的董事長。」

    「哪個董事長？」

    「姓方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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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兄弟你說笑了，誰都知道通云集團(tuán)是方家的。姓方的董事長可不是

    你想見就能見的。」氣質(zhì)男拍了下古天的肩膀，笑著說道。

    古天沒再說話，反倒是站了起來。氣質(zhì)男也跟著轉(zhuǎn)頭看向會客廳的門口，那

    有一群人正快步向他們走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灰色職業(yè)套裝長相絕美氣質(zhì)高雅的女人，在她身邊還跟著

    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姑娘。兩人身后還有一幫黑衣男子，和幾個一看就是秘書或

    者管理的員工。

    這個被前呼后擁如巡察般走來的絕色美女，正是通云集團(tuán)的董事長，方若云。

    會客廳里的工作人員見方若云出現(xiàn)，連忙起身迎接。

    方若云走到古天面前，艷美絕俗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她看著古天說道：

    「怎么到公司來了，在家等我多好。」

    古天也沒想到方若云這么興師動眾的下來見他，本想著找個人帶他上去就好。

    身為母親這么隆重的迎接兒子，實在有些不成體統(tǒng)。

    「你怎么下來了，讓人接我一下就好。」

    「好長時間沒見你，怪想你的。」方若云笑語嫣然的說道。

    面對兒子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溫柔婉約，看的熟知方董性情的下屬目瞪口呆。

    平時那個清冷嚴(yán)厲、強(qiáng)勢逼人的方董，到了兒子面前，卻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

    和藹可親的秀美少婦。

    方若云在一群人的注釋下，伸出手挽著古天的胳膊向電梯走去，「走，我們

    去辦公室說話吧。」

    「小姑，對不起，打擾您了。」這時，剛才跟古天說話的氣質(zhì)男對方若云說

    道。

    方若云轉(zhuǎn)過身，疑惑的盯著氣質(zhì)男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永

    謙吧？你這孩子怎么也不聲不響就過來了。」

    「呵呵，小姑，我在這面辦點事，順便就來公司看看，給您添麻煩了。」方

    永謙神色恭敬的回道，然后看了一旁有些驚訝的古天。

    「小天，這是你永謙表哥，剛從國外回來。」

    「哦，你好，表哥挺愛開玩笑的。」古天和方永謙握了握手，笑著說道。

    「古天表弟千萬別介意，剛才也是看你面熟，但實在不敢厚臉直接相認(rèn)。」

    「沒關(guān)系。」

    「這樣，小欣，你陪永謙參觀一下公司，跟各部門的領(lǐng)導(dǎo)都見一見。永謙，

    我這面還有點事，先失陪一下。」方若云看古天對這個方永謙也不是很感冒，便

    吩咐身邊的助理道。

    方若云的這個助理叫方欣，按理說也得管方永謙叫表哥。

    這個方永謙是方若云三哥孩子，從小深受方家老爺子喜愛，近幾年一直在國

    外學(xué)習(xí)深造，如今學(xué)成歸國，本可以接手方家其他產(chǎn)業(yè)，但方永謙偏偏選擇進(jìn)入

    通云集團(tuán)總部。

    方若云對方永謙的做法也不意外，她明白方家會重新扶植一位嫡系來制衡自

    己，但目前的方永謙剛剛回歸，還立足未聞，不成氣候。所以即使古天沒來，方

    若云也不會表現(xiàn)出過多的熱情。更何況，現(xiàn)在什么事都得給兒子讓步。

    「好，小姑，您忙，我自己溜達(dá)一會就好。」方永謙做了個請的手勢。

    「再見，表哥，帶我向照片里的人問好。」古天沖方永謙眨了眨眼睛說道。

    古天確定從來沒見過方永謙，但他卻有自己的照片，還能認(rèn)出自己，那這個

    突然歸來的表哥，到底是敵是友恐怕就讓人難以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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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永謙沉默的看著方若云和古天親密無間的走上了電梯，他拿出一片濕巾輕

    輕擦了擦手，然后低聲自言自語道，「都不簡單吶。」

    八十八層董事長辦公室。

    方若云此時一點都不像一個超級財團(tuán)的董事長，進(jìn)屋后親自為古天泡了杯香

    茗，然后又準(zhǔn)備了豐富的點心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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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天看著方若云興高采烈的忙前忙后，心里也有一種久違的溫馨和喜悅。也

    只有父母才會給他這種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這種感覺讓他無比沉醉。

    古天很小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就分居兩地，那時他一直跟著父親生活，跟方

    若云見面的機(jī)會非常少。后來古家劇變，古天的父親遭人陷害，而方家的袖手旁

    觀和反戈一擊讓古天對方若云一度有了憤恨的情緒。

    后來經(jīng)過父親的勸說和引導(dǎo)，明了事態(tài)全局的古天漸漸對方若云放下成見。

    而方若云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一直用母親的方式給他最溫暖的陪伴，如今方若云更

    是對古天的事業(yè)無條件的支持。

    只要你想要，那我傾其所有。

    忙活了半天，方若云才坐在古天身邊的沙發(fā)上，玉手扶著白嫩如嬰兒般的臉

    蛋看向古天。

    「媽，你能別這么看我嗎。」古天被方若云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的有些發(fā)毛。

    「兒子，越長越帥氣，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夠呢。」

    方若云雖然年近四十，但保養(yǎng)的非常完美，皮膚白皙水潤，身材玲瓏優(yōu)美，

    本來就絕美的容顏帶著高雅婉約的笑容，一雙晶瑩璀璨的美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古

    天。

    「咳，這次來，有件事要麻煩您。」

    古天畢竟跟隨父親長大，習(xí)慣了男人之間的交流方式，哪怕這五年跟方若云

    接觸的多了，也都是以工作為主。所以一時間他有些不適應(yīng)跟方若云太親密的互

    動。

    「什么事，你說。」方若云輕聲問道。

    古天坐直身體，整理好情緒，開口說道：「古婷您還記著么，就是五年前意

    外身死的那個古家女孩兒。其實她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非法監(jiān)禁，強(qiáng)jian致死。」

    「兇手叫陳志峰，事發(fā)之后，被張家送出了國，一直呆在國外的一個半封閉

    的軍事基地。前不久，這個陳志峰突然回國了，目前在我手里。」

    「這個人可能是偷著跑回來的，也可能被當(dāng)成了誘餌，這些暫且不管，他到

    了我手里，就必須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那你的意思是？」方若云沉默片刻，低聲問道。

    「這個陳志峰肚子里應(yīng)該有點東西，我想挖一挖，然后再把人交給官方。但

    當(dāng)時的案子在帝都發(fā)生，這個人一露面，張家肯定會安排人將陳志峰調(diào)回帝都提

    審。一但回了帝都，那再想干什么事就難了。」

    「所以我想給陳志峰按幾個罪名，然后直接突擊審訊，在魔都就把案子定死，

    最好直接走到檢察院。這樣就算他被提回帝都，張家也沒那么大本事翻案，他們

    還沒有無視司法機(jī)關(guān)的膽兒。」

    「這個思路可以。」方若云點頭說道。

    「難就難在，只要陳志峰一露面，張家肯定支關(guān)系調(diào)人。那這面的壓力可就

    非常大了。而且，時間非常緊迫，畢竟是異地審訊。」

    「所以，我把人交到魔都官方，就得有一個能頂?shù)淖「鞣綁毫Φ年P(guān)系罩著，

    并且在這段時間內(nèi)將陳志峰定罪，而且最好還能把他交代出來關(guān)于張家的事隱藏

    下來。」

    「您看，魔都這面能運(yùn)作嗎？」古天說完便開始沉默。古家的根在帝都，所

    以他在魔都沒什么拿得出手的關(guān)系，這事歸根結(jié)底還得靠方若云幫忙。

    方若云思考了片刻，然后笑著對古天說道：「小天，你放心，這個事媽幫你

    辦了，敢傷害咱們家人，必須讓他伏法！我?guī)湍氵\(yùn)作，張家的爪子一個也伸不進(jìn)

    來，你放手去做吧。」

    方若云敢這樣說，自然有她的底氣。方家畢竟還沒沒落，還是南方最龐大的

    政商家族之一，張家目前也就只敢在暗處藏幾只眼睛罷了。

    「您這么說，我心里就踏實了。」古天輕輕吐了口濁氣。

    「哎呀，兒子，先別說這些事啦。」方若云拉起古天的手開心的說道，「你

    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回家媽親自下廚給你做頓好吃的。」

    「您這么忙，還是不麻煩了。」

    「不行！你必須多陪我一會兒！」

    「……好吧。」

    吃了方若云精心準(zhǔn)備的晚飯后，古天開著一輛借來的邁巴赫行駛在前往魔都

    西郊的公路上。

    魔都的夜色比帝都多些絢爛，卻少了份莊嚴(yán)。

    車窗外的夜景不斷飛速倒退，兩排綠樹的輪廓漸漸化開，像是洇了水的墨，

    一團(tuán)團(tuán)不甚清晰，遠(yuǎn)處不斷縮小的大廈燈火被夜幕漸漸抹去了邊緣。

    將近凌晨時分，古天才抵達(dá)目的地。這是一片即將被拆除的工業(yè)區(qū)，古天走

    進(jìn)一個有些破舊的廠房。

    「小天。」勇哥從暗處走來迎接古天。

    「勇哥，辛苦了。」古天和勇哥擁抱一下，隨即說道，「人呢。」

    「在里面。」

    「嗯，去看看。」

    古天跟著勇哥來到一個像是老廠房辦公室的房間，地上躺著一個被繩子捆住

    雙手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陳志峰，一個小家族的長子，曾經(jīng)是張帆身邊的狗腿子。五年

    前的一次圈子聚會，磕了點藥的陳志峰不顧后果的綁架了古婷，然后非法監(jiān)禁，

    對古婷百般凌辱后，殘忍殺害。

    這件事情也成為古家劫難的一個導(dǎo)火索。

    所以古天對這個陳志峰痛恨無比，今天終于得償所愿，抓到了這個喪心病狂

    的兇手。

    古天面無表情的走到正在沉睡的陳志峰身邊，眼睛有些泛紅的低下了頭。

    端詳了片刻，古天握緊拳頭，全身緊繃蓄力，右腳突然照著陳志峰的腹部狠

    狠的踢了出去。這一腳勢大力沉，仿佛帶著壓抑了五年的怨恨與怒火。

    「砰！」

    睡夢中的陳志峰整個人被踢的飛離地面，狠狠的撞在墻上，然后摔倒在地。

    「噗！」這一腳直接把陳志峰踢得吐血，他痛苦的仰躺在捂著腹部扭動，然

    后有些懵逼的抬起頭看向古天。

    古天沒給他喘息的功夫，走上前又是兇狠的一腳。

    「小天！」勇哥上前拉了古天一下，他怕古天一激動把陳志峰踹死。

    「咳，咳，噗，哈哈哈」陳志峰掙扎著抬起頭，面色凄慘、滿嘴鮮血，但卻

    猙獰的笑了出來，「是……是你啊，古家的小崽子。沒想到，還是撈在你手里了。」

    「我給你個機(jī)會，告訴我你為什么回國，我讓你少受點苦。」古天語氣冷漠

    的對陳志峰說道。

    古天始終覺著陳志峰敢這么輕易回國，一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他在帝都

    呆得時間也不短了，他不信張家會一直無動于衷。

    「哈，為什么回國？哈哈哈，在國外也是死，回國也是死，我為什么不賭一

    下？沒想到，五年了，你還他媽死死的盯著我！小兔崽子，我告訴你，這世界上

    沒他媽的好人，張家不是好人，你也不好什么好人！」

    陳志峰越說臉色越猙獰，眼神中充滿了悔恨與不甘。

    古天強(qiáng)忍住再踢他一腳的沖動，轉(zhuǎn)頭對勇哥說道，「勇哥，三天時間，讓他

    吐口所有知道的東西。只要人不死，隨便弄！」

    「放心，這小子挺不到三天。」勇哥點頭道。

    「哈哈，古天，你別走啊！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回國嗎？你陪我聊會，我

    就告訴你。啊！古天，你別走，你知道當(dāng)年我是怎么cao古婷的嗎？古婷的小屄和

    屁眼都被我cao爛了，啊啊啊……」

    陳志峰在地上狀若瘋癲的扭動著，布滿血絲的眼中滿是瘋狂的朝古天喊道。

    古天神色冰冷，一言不發(fā)的往外走，手指攥的有些發(fā)白，滿心的憤慨有些無

    處可發(fā)。弄死陳志峰對他來說就如同按死一只螞蟻般簡單，但陳志峰一心求死，

    古天卻不能給他痛快。

    在沒有榨干陳志峰的剩余價值之前，古天會讓他體驗世間最殘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