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然x席商沉17:他注定了被她吃得死死的(7
席商沉的問題,那晚欒然沒有回答。 認(rèn)真說起來,她所憎惡的,只是母親的逼迫與施壓,這門婚事也是母親強加給她的,與其說她討厭和席商沉結(jié)婚,不如說她討厭欒蘇青的強權(quán)。 她和席商沉之間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曾想遠(yuǎn)離他,不要和他有過多的交集,而到現(xiàn)在,他們每天生活在一起,早就忘了初衷,也早就分不清了。 欒然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母親身上,想盡辦法搞點小動作,在席商沉問完她兩天后,欒然接到了欒蘇青打來的電話,讓她回去上班,那是整整二十五年,母親給出的第一個臺階。 欒女士才不會在乎女兒有沒有尊嚴(yán),她只在乎她自己的尊嚴(yán),家里有任何矛盾,低頭的那個絕不會是欒蘇青,主動給臺階這種事,欒然想都不敢想。 這也證實了欒然的猜測,母親大概是松動了,她也不想和她們姐妹倆硬碰硬,所以欒然翻來覆去了一個晚上,最終決定先晾著母親一段時間,這個想法很大膽,但也是在試探,看看母親對她們的容忍度有多高,而且她有預(yù)感,這次可能是轉(zhuǎn)機。 欒然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她晚上貪涼,又一夜沒睡,應(yīng)該是感冒了,欒然翻了幾顆感冒藥出來吃掉,沒把生病當(dāng)回事兒,趕忙又去找欒嫣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她說席商沉變態(tài),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感冒的事壓根沒跟欒嫣提,全程表現(xiàn)得正常無比,硬撐到下午才回家,連房間都走不回去,一沾沙發(fā)就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時欒然接到了陸盛打來的電話,她睜開眼一看,天全黑了,也不知道幾點,就聽陸盛在電話里道:“席商沉在我這里喝多了,爛醉如泥,你來接他,我把定位發(fā)給你。” 生病的腦子本來就漿糊,聽到這種話,欒然更懵了,她準(zhǔn)姐夫和她即將退役的未婚夫?在一塊兒喝酒?還喝得爛醉如泥?他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鐵了? 欒然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讓她一個生病的女人,去接一個爛醉如泥的一米八幾大男人,結(jié)果一定是他們雙雙摔倒街頭,這種沒智商的行為欒然是不會干的。 席商沉身邊的下屬她只認(rèn)識周白,她直接給周白打了通電話,迷迷糊糊道:“小白粥,你老板喝多了,我把定位發(fā)給你,你去接他。” 定位一發(fā),欒然又睡了過去。 席商沉在餐廳里等人。 要說他沒喝醉,眉梢眼角又帶了點朦朧的醉意,要說喝醉了,那雙眼睛明亮鎮(zhèn)定,半點看不出喝多了的樣子,至于到底有沒有喝醉,視情況而定。 席商沉眼巴巴地望著門,結(jié)果門一推開,走進(jìn)來的竟然是周白…… 席商沉眼中期待的光瞬間墜落:“你怎么來了?” 周白一進(jìn)來就明白了,全明白了!他老板哪是喝醉了,他這是……陷進(jìn)去了呀! 指望人家欒小姐來接他回家,結(jié)果等來了他周白,老板的心情能好嗎?那必然不能,周白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斟酌措辭道:“欒小姐擔(dān)心你,打電話讓我過來接你,她……我聽她語氣,可能是不太方便。” “擔(dān)心我?”席商沉自嘲一笑。 親耳聽到陸盛和欒嫣的甜蜜親熱,席商沉的心里怎么可能沒有落差?何況是在以為欒然要跟他解除婚約的情況下,這些天的曖昧和溫暖到像是他的錯覺,席商沉甚至開始懷疑,欒然是不是討厭他? “走吧。” 席商沉還沒無聊到硬要欒然來接的地步。 …… 回家后,客廳的燈是暗的,沙發(fā)上有一片陰影,欒然整個人蜷縮在沙發(fā)里,衣服沒換鞋也沒脫,聽到他進(jìn)門的動靜,模模糊糊地睜開眼,一天不吃不喝,眼前都是黑的。 席商沉打開燈,欒然不適應(yīng)強光,用手遮住突如其來的光亮,席商沉快步走到沙發(fā)前,看見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燙手的溫度,他皺緊劍眉道:“你發(fā)燒了?什么時候病的?怎么沒跟我說?” 欒然懵懵道:“我發(fā)燒了?” 去見欒嫣的時候還只是感冒,嗓子有點腫痛,她自己不說欒嫣也看不出來,以為感冒沒多大點事,熬到下午回家,又沒好好吃飯吃藥,拖拖拉拉的,才燒起來了。 原本她沒來席商沉是有點不高興的,可看見她這個樣子,他只剩下心疼了,他不在家一天就病成這樣,要再晚回來一點怎么辦? 欒然慢慢吞吞從沙發(fā)上爬起身道:“那我去醫(yī)院……” “我陪你去。”席商沉抿著唇,又心疼又氣。 欒然擺擺手道:“不用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長這么大都活下來了,會自己一個人去醫(yī)院,用不著別人陪,你早點休息吧,不麻煩你了。” 很小的時候欒蘇青還會給她們姐妹安排個管家阿姨,后來大一點了就沒有管家了,那時候生病都是欒嫣在陪她照顧她,長大之后忙于工作,欒然漸漸的就不會把生病的事告訴欒嫣了,因為離得遠(yuǎn),只能干著急,她就自己一個人去排隊掛號,這么多年,早熟練了。 關(guān)于母愛這種東西,欒然還真沒感受過,她跟欒嫣都是這樣長大的,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做,沒有人管她們。 席商沉知道她有多固執(zhí),眼看著她站起身來,往門口剛走了一步,腳步晃晃悠悠的,席商沉就忍不住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整個小身子抱進(jìn)了懷里。 停好車上來送還車鑰匙的周白正好看見這一幕。 不顧欒然的掙扎,席商沉穩(wěn)穩(wěn)地抱著她,對助理道:“開車,我們?nèi)メt(yī)院。” 周白:“……” 早說嘛老板,他剛把車停好…… 周白只好再把車從車庫里開出來,席商沉抱著欒然下樓,她發(fā)燒四肢無力,抗拒也沒什么用,她掙不脫席商沉的鐵臂,嬌嬌軟軟地縮在席商沉懷里,像個可愛的圓團子,她也沒想到,席商沉的力氣會這么大,抱她跟玩似的。 “席商沉,你不是喝得爛醉如泥嗎?這就是你的爛醉如泥?”欒然病懨懨的埋在他胸口,嬌氣地哼了一聲:“我好像記得,那天是誰跟我說,再也不騙我?” 病成這樣還有心情跟他斗嘴,席商沉面不改色道:“電話是陸盛打的,要騙那也是陸盛騙你。” 準(zhǔn)姐夫什么的,關(guān)鍵時刻是用來賣的。 欒然嘟了嘟嘴,頭暈得厲害:“不跟你說了……” 席商沉笑著搖了搖頭,他哪次騙到過她?他們家欒小姐聰明至極,在她面前不用撒謊,不用偽裝,因為沒用的,欒然就像是他天生的克星,他注定了被她吃得死死的,還甘之如飴。 周白把車停到樓下,他是個多么明白的人,直接拉開后座車門,如他所料,席商沉壓根沒放下欒然,而是抱著欒然坐到后座去了,把欒然擱在自己腿上,拿外套裹住,關(guān)上車門。 欒然在席商沉這里,得到過許多個第一次,寬闊安穩(wěn)的胸膛,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呼吸間好聞的清冽,這些屬于男人的特征,她第一次感受,有些分不清臉上的紅暈,到底是發(fā)燒,還是她情不自禁…… —————————— 甜甜:ouo其實我們周大明白是個助攻來著!逗比助攻 加更送達(dá)~ 這周應(yīng)該可以滾床單?我看看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