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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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素心想,她應(yīng)當是滿足的,只是一想到他有視若珍寶的貴妃,心里頭又是說不出的感受。 但,那人既然是帝王,坐擁江山美人,也應(yīng)當是常事不是嗎? “夫人。”簡素的臉色太難看,珍珠忍不住開口。 池蘊之的馬車在前面走,他先讓人找守衛(wèi),喬宜貞看到了梁公公急急走來。 喬宜貞收回了視線,對著珍珠說道,“你家夫人只是受到?jīng)_擊太大了一些,沒事的。等會你們有什么就說什么?!?/br> 簡素順著喬宜貞的視線,看到了梁公公,苦笑著說道:“侯夫人,你應(yīng)當早些告訴我,這實在是讓我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應(yīng)當說什么做什么。” 喬宜貞握住了簡素的手,輕聲說道:“一來是萬歲爺?shù)氖虑槲掖_實不好多說,二來是若是早早告訴你,你徒增煩幾刻鐘的煩惱。” 簡素哭笑不得,“侯夫人,我難得發(fā)現(xiàn)有人能將我說的啞口無言。” 喬宜貞對著簡素眨眨眼,“因為我說的是實話,您看,梁公公過來的這么快,您應(yīng)當也知道一些事情,我就不說了。” “我最后告訴您幾件事,算是我這一路瞞著你的歉意:第一,您的女兒現(xiàn)在是九驪公主,在找回的第二日就張了皇榜,上面盛贊公主品性;第二,閔寒林涉嫌謀害公主被抄家,閔家人在哪兒,我就不大清楚了;第三,我夫婿的官職,還我這侯夫人的由來,都是圣上張貼皇榜那一日發(fā)生的事情。” 喬宜貞跳下了馬車,沖著簡素一笑,“夫人可安心了一些?” 翡翠不知道夫人安心不安心,她自己是汗涔涔,她看了一眼趕車的周虎,這位趕車的車夫手背的青筋都浮現(xiàn)了出來。 周虎作為追趕這棺槨的領(lǐng)頭人,簡素的生死曾在他的一念之間,倘若是要下令放箭,這會兒只怕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珍珠和簡素一樣,聽懂了喬宜貞的言外之意,萬歲爺是心中有夫人的,她們安心入宮即可。 梁公公已經(jīng)趕了過來,他讓人換下了作為車夫的周虎,對喬宜貞說道:“侯爺就在宮里,您也一起進宮吧,萬歲爺說著兩件事都讓您給趕上了,也想再請您到宮中坐坐,也可以陪公主說會話?!?/br> 梁公公請了喬宜貞上馬車,自己也上了馬車,對著簡素行禮:“夫人,宮里頭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御醫(yī)就在寢宮里候著,給您看看您的腿,九驪公主也在寢宮之中,您等會就可以見到公主了。您旁邊的這位侯夫人,可是九驪公主的恩人,不光是讓萬歲爺可以找回滄海遺珠,更是救了公主一命。” 簡素說道:“多謝侯夫人。” 喬宜貞說道:“夫人客氣了,并未有過救命之恩,是梁公公客氣了?!?/br> 梁公公笑了笑,“等會侯夫人您就知道了,那天一個不好,可就……”他搖了搖頭,對著喬宜貞越發(fā)恭敬,“侯夫人,等到入宮了就知道了。” 梁公公比劃了一個手勢,宮門緩緩打開,最為圣眷在身的臣子到了這里也要下馬入內(nèi),喬宜貞等人卻可以坐著馬車,一直入宮內(nèi)。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很卡,今天就這樣一更了,沒有二更。 明天是工作日,我要早睡早起,明天開始爭取多更一點,早點恢復(fù)日更6000,然后再是做到定時更新。 本章送50個紅包,作為補償。 感謝在2021-03-27 23:43:39~2021-03-28 23:19: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吳磊圈外女友 42瓶;星野美雪、28036672 20瓶;嘰柰、絨絨草、piu~~~ 10瓶;老天使、可樂與白開水我都愛、一直書荒中、小土豆 5瓶;晴蒼 2瓶;小盒子、秦窗無眠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笨蛋美人 梁公公的徒弟趕馬車, 梁公公坐在馬車里,陪著陌生的女子和長青侯夫人進宮,這消息幾乎是在霎時間就傳遍了后宮, 常貴妃所在的流云宮也收到了消息。 流云宮的偏殿里半躺著一位美人, 側(cè)過身子單手托在脖頸處, 腕子上穿著細細的金鐲, 疊戴在一起,松松搭在小臂上, 膚色白皙讓人想到了樹梢上的新雪。 常貴妃眼睛閉著由宮女用美人錘敲著腿,偶爾雙腿交疊,換個位置,讓人敲另一條腿。 “小公公,還有沒有別的消息?”宮女彩棠開口問道。 “沒了?!?/br> 彩棠看了一眼自家娘娘,塞了銀子給小公公:“公公拿著去御膳房加頓rou?!?/br> 等到內(nèi)侍拿了銀子退下,彩棠才開口, “娘娘,要不我們也去永寧宮里看一看?聽小公公的意思, 這是找到了九驪公主的生母,總該看看那位是個什么模樣。” 軟榻之人終于睜開了眼,她不睜開眼的時候, 只覺得是嬌滴滴軟媚得沒骨頭的美人。 等到睜開眼了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一雙眼與簡素足有六分相似, 只是眉宇之間少了對方的靈動和生機, 眼波流轉(zhuǎn)之間皆是婉轉(zhuǎn)怯懦的情意,此人正是貴妃常明月。 常明月的容貌就像是她的名一樣,是如月一樣的美人,就算是圣上不來她這流云宮, 她依然是盛裝打扮,頭發(fā)絲里都帶著香甜的氣息。 常明月落魄過一段時間,灰頭土臉了很久,在做了宮妃后,每日里都是盛裝。 常明月嘟著嘴,“連九驪公主的面都沒有見到,落得好大一個沒臉,本宮就算是去了永寧宮,恐怕就得吃閉門羹,別說見不著那位夫人了,只怕滿宮里人都知道本宮要失寵。彩棠啊彩棠,你這樣說,讓我覺得你是麗妃的人?!?/br> 彩棠跪下,頭重重磕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對娘娘一片真心?!?/br> 彩棠這樣重重一磕,彩荷也眼帶擔憂。 常明月側(cè)過頭看到了彩荷,彩荷有些擔憂,常明月又不忍心了,在宮里頭能夠真心待她的,也就這兩個丫鬟了,她何必說這些話,把兩個丫鬟都嚇壞了。 開口說道:“好了,你也不必跪來跪去,說你是麗妃的人不過是一時氣悶。起來吧,這宮里頭除了本宮,那幾人一丁點的心都不在萬歲爺身上。呸,麗妃要是有一點心思放在萬歲爺身上,我就隨她姓!” 彩荷扶起了彩棠,彩棠這會兒不說話,彩荷開口說道:“總的看看那個生了九驪公主的夫人是個什么路數(shù)吧,要不我或者彩棠去看看?” “懶得去見,多個姐妹罷了?!背C髟锣街?,模樣十分嬌俏。 彩棠沒說話,悄悄看著常明月,這位貴妃娘娘用了那等子藥之后,像是以生命為養(yǎng)料綻放開了她的美,容貌美不說,最為難得是身材也妖嬈。 以前她和彩荷猜想,是不是萬歲爺更喜歡男子,還想過要不要從南風館里尋人,這次看到了九驪公主風光回宮,就知道裴胤還是喜歡女子的,既然喜歡女子,那么最好還是把貴妃往九驪公主生母的方向靠。 九驪公主的生母是什么人,竟然能夠讓萬歲爺如此牽腸掛肚? 常明月起身,彈了彈手指,手腕上懸著的鐲子叮叮當當作響,她看著窗外,面上露出煩悶神色。 “這皇宮哪兒像是皇宮呢,嬪妃就像是小貓一樣,不過兩三只,沒有哪位宮娥有孩子,一丁點都沒有人氣,倒不如太妃所住的宮殿熱鬧、勾心斗角,這宮里頭的情形,要是說出去都沒人相信?!?/br> 常明月甚至覺得,那個番邦送來的幾個妃嬪巴不得被冷落,對于圣上不來寵愛樂見其成。 常明月一開始也覺得甘心了認命了,或許是萬歲爺本來就看不上她,覺得她不過是個洗衣宮女,她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 隨著忠心耿耿的彩棠、彩荷給她收羅了不少方子,容色漂亮起來,加上這兩個宮女也知道了她尚未承寵,她們的勸說讓她漸漸轉(zhuǎn)變了心意。 “現(xiàn)在雖有萬歲爺?shù)奶蹛郏姆菸皇穷^一份的,但是有個孩子傍身才好?!?/br> “若是有一天圣眷不在,起碼還是有孩子可以傍身的,不是嗎?” “貴妃娘娘的身段如此妖嬈,只要是萬歲爺享用過,定然忘不了。再說了,這作為宮妃,哪兒連綠頭牌都不被翻?!?/br> 是啊,她是宮妃,圣上既然把她從浣衣局里點了出來,就應(yīng)該寵愛她呢?當年第一次拒了她,是因為那時候她不夠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美了,還小心行事,約束家人不生事,憑什么圣上就是不肯要她呢? 他當年既然把她留在了宮中,就應(yīng)該擔起責任,讓與前朝其他的宮妃一樣,得到他的寵愛,為他誕下孩子,而不是讓她做個空架子。 想到了裴胤,常明月悶悶地說道:“天子文韜武略,根本不愛這些?!?/br> “圣上沒嘗過貴妃娘娘的好處,只要試了一次,就難以忘懷?!?/br> 常明月自怨自艾:“他連九驪公主都有了,可見不是不近美色,純粹還是不喜歡我。” 彩棠和彩荷輕聲哄著常明月,稱贊常明月的膚白貌美大長腿,身段妖嬈。 常明月喃喃自語道:“我日日等著盼著,就是求他來宮中,想著他就算是堅冰做的心,我也可以融化了,他原先還來我這流云宮,現(xiàn)在日日去找九驪公主,恨不得要給九驪公主摘星星的?!?/br> 常明月的手撫著腹部,倘若是圣上給她一個孩子該有多好,若是她早早得寵,若是個男兒,是不是就可以到太子之位。 作為貴妃多年,卻從未有過圣寵,常明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彩棠、彩荷說的那樣,是空中樓閣,下一刻就會坍塌。 常明月是罪臣之女的身份入宮的,被分配到了浣衣局,總是有做不完的活,洗不完的衣服。 常明月在以為自己會做一輩子的洗衣宮女,等到二十五歲會被放出宮,結(jié)果裴胤竟然替她家翻案了,她也可以放出宮去。 但是放出宮做什么?她十來歲入宮,已經(jīng)洗了十年衣服,一雙手粗糙得不像樣,年過二十,出去了以后也沒人要她。 常明月見過裴胤,又覺得裴胤救了她,心中生了癡念,想要伴于他的身側(cè)。 她在最后見圣上謝恩,表示不想出宮的時候,假裝簪子沒有穩(wěn)當,烏壓壓的長發(fā)霎時間就散開,披散在她身后,原本不算白皙的肌膚被襯得如同冬日初雪。 常明月婉聲說道:“奴婢不想出宮嫁人,奴婢想要常伴于圣上身側(cè),圣上就把婢子放在小角落里,若是喜歡了,憐惜一二,若是不喜歡了,繼續(xù)放著就是。奴婢自幼入宮,也過了花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么情形,也不想知道外面的情形?!?/br> 浣衣局出身的常明月努力露出自己嬌美的一面,但是常年洗衣,只住在小小一方天地里,能有好看到哪兒去? 裴胤留下她,是因為她的眼底有勃勃野心,這野心奇異地和當年的簡素有些相似,只是簡素有野心的方向和常明月不一樣。 常明月被點了綠頭牌,身上洗得干干凈凈,被送入龍床,那一次她看著俊美無邊的帝王,面上羞澀,心中砰砰直跳,只覺得人生最快活的時候莫過于此。 只可惜,裴胤卻讓人又把她抬了出去。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過于此,她以為自己要洗衣服足足十幾年才能放出宮,等到出宮了也沒有著落,結(jié)果家里卻被平反了,她想以妃嬪的身份留在宮里,得到圣上的恩寵,也做到了,一切好轉(zhuǎn)的時候,忽然被光溜溜抬出了宮殿,她好像又落回到了低谷處。 明明沒人說話,常明月卻覺得有人在偷笑,在取笑她不過是小小的洗衣宮女,生得也不好看,怎么可能會留住帝王。 常明月一直覺得,是不是自己不夠美,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了,結(jié)果用了彩棠和彩荷收集的方子,她略有些發(fā)黃的肌膚變得白皙如新雪,她的睫毛都纖長卷翹宛若小扇,腰肢纖細不盈一握,胸脯美好宛若山巒起伏。 常明月一直沒承恩,但是她的份位升了起來,因為常家在外并不高調(diào),加上她弟弟還打了勝仗,所以她才有了貴妃之名。 “貴妃娘娘。”常明月的弟妹跪在常明月的面前,“這是老爺托我?guī)淼姆阶?,說是很準的生子丸?!?/br> 常明月更覺得可笑了,多年下來,圣上甚至不曾碰她,她怎么生子? 想著這些年的經(jīng)歷,常明月咬著唇瓣,“我去睡覺,那個夫人愛留就留,反正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萬歲爺就喜歡那一位,才懶得去管?!?/br> 彩棠和彩荷兩人壓住眼底不耐煩,繼續(xù)勸說常明月。 彩荷靈機一動,“咱們只見侯夫人不好嗎?這位侯夫人當年未嫁人的時候,有第一美人之稱?,F(xiàn)在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生得如何,應(yīng)當也是不差的。” 常明月自從光溜溜地被裹著抱出去,總覺得被嫌棄了,心里頭自卑,所以容貌越盛,就越在意容貌,她對簡素不好奇,但是對喬宜貞當真好奇了起來。 “那你們誰過去跑一趟?長寧宮那邊,長青侯夫人出來了沒有,若是出來了,請她來一敘。” 彩荷彩棠兩人眼睛一亮,彩棠說道:“婢子這就去找侯夫人?!?/br> 喬宜貞確實已經(jīng)出了長寧宮,正要與池蘊之出宮的時候,被彩棠攔住了。 “侯夫人,貴妃娘娘有請。” 喬宜貞還是第一次見到貴妃常明月,這位美人堪稱是艷蓋群芳,容貌盛到讓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青樓花魁。 喬宜貞曾在端午的賽龍舟里見過一個絕美的花魁,那位叫做青青的花魁容貌長盛不衰,青樓女子少有過三十還能夠做頭牌的,而那位花魁則不然,三十歲的她身上帶著淡淡的倦意,手中拿著水煙桿,紅唇抿出了煙圈,當時就把喬宜貞給看呆了。 那人注意到了喬宜貞,手中的煙桿翹了翹手心,對著她一笑,“小丫頭,還是早些回家人旁邊,現(xiàn)在雖說京都里治安好了不少,但是你這丫頭容貌好看,小心被人套了麻袋,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你怎么看得出我是女孩子?”喬宜貞忍不住問道。 “小丫頭,我是青樓女子,別管裝得多像,我瞥一眼就看得出你的真實身份,那些人拐子也是如此,你快些回去,莫要在這樣的地方亂跑。” 喬宜貞是跟著表哥溫澤宴一起過來的,之后跟著表哥離開,臨走之前還看到了那位姑娘吐了一個煙圈。 那位叫做青青的花魁提醒得很對,當天確實有拐子拐人,拐的恰巧是一位女扮男裝的貴女,喬宜貞還見過被拐人一面,她嚇了一跳,心中后怕不已。 喬宜貞想過對方對她有恩,要不要給她贖身,結(jié)果打聽了才知道對方是玉蓉院的花魁,花名叫做青青,銀子把喬家院子賣了都無法給她贖身,這才罷了。 常明月的年齡約莫也在三十歲,和那位青青一樣,明明過了花期,臉上一根細紋都沒有,灼灼怒放,看得絢爛到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