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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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舉動讓她原本淤塞的心莫名的一動,那些古怪的尷尬情緒竟然一哄而散,但她還是屏著息等待著威廉的回答,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威廉的回答簡單到出乎意料。 “林醫生。請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她,如果你做了任何讓她流淚的事情,我威廉第一個不原諒你!” 威廉的話鏗鏘有力,卻讓易敏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但她又無法抓住她失落的究竟是什么,但她很快意識到她‘可能馬上聽到回答’是什么,失落感迅速被微微的心跳聲取代,她抬眸,看著林宇軒的側臉,按照這種情況下,林宇軒應該是會表真心的吧…… “你準備怎么‘不原諒我’呢?”林宇軒瞇眼,聲音溫潤但氣勢逼人。 !哎!哎!?易敏一驚,倒是沒想到林宇軒是這個回答,但因為距離近她倒是看見這個男人說話時嘴角揚起的詭異弧度,他是故意的! “……”電話另一邊的威廉結結實實的梗住了,原本他的強勢瞬間灰飛煙滅,“林宇軒你……”威廉可真的是有點急了。 這個家伙!易敏也是急了自然的捏了一下林宇軒的腰,他這算是擺什么架勢,威廉可是他們的朋友,而且他的那些話又不是什么真的威脅。 她這一捏下去似乎起了作用,林宇軒嘴角揚起的弧度變暖,準確的打斷威廉的怒火“我絕對不會再讓她流淚,如果我食言,不需要你們動手我知道該怎么做。”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這句話出乎預料的嚴肅。 “……那就好,琳達的事情麻煩你轉告易敏,她會想通的。”威廉顯然是也有點意外,但還是簡單的回了一句然后率先掛了電話。 易敏看著掛了的電話,視線落在了林宇軒的身上,鳳眸瞇起,為什么她覺得那句表白的話不僅僅是那么簡單,反而是話里有話,她覺得他那句‘不需要你們動手我知道怎么做’比之前的那句表白更讓她揪心。這種感覺甚至大過了她懷疑琳達根本沒有‘胡言亂語’的心情。 “宇軒,你,唔!”易敏仰起頭,剛開口,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吻打亂了方寸,雖然并不是驚心動魄的吻,只是蜻蜓點水的啄吻,然而這并不是結束。 他把她拉進到懷里,俯身啄吻她的唇,一遍一遍,直到那雙近在咫尺的鳳眸里的清明變成迷蒙才滿意的停下,威廉的話林宇軒其實明白指的是什么,而正是那個原因讓他的無法按捺住身體深處咆哮的情緒,哪怕這個小女人現在就在身邊,但他并不想傷害她。 低啞的男低音分明是滿滿的愛意但并不是那三個字。 “對不起。” 原本變得渾濁的意識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瞬間清醒了很多,然而她隨即了然他指的是什么,抿唇,反而在他環緊自己的時候踮起腳尖,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唇就咬了下去,原本俏皮的動作瞬間變成了挑逗。 這個惹火的小妖精,真拿她沒辦法,她能輕易的打亂他的所有計劃,他的手收緊,收斂的氣勢盡數散開,嘆笑聲消失在貼合的唇瓣之間,“我說,對不起。”他重復,指腹留戀的在她的臉頰邊滑動,黑眸里是深沉的情緒,只等著對方的回答就可以輕易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然而,他想的太簡單了。 “想用一個對不起就一筆勾銷,想的美。”鳳眸微微瞇起,滿意的看著他黑眸深處的yuhuo和他緊繃的身體行程的對比,她清楚他的脾氣所以才能夠這么肆無忌憚的,當然,也有一些不甘心和賭氣的成分,她抬眸深看著他,心底的寒意被溫暖驅逐,但那溫暖也讓她的擔憂變得更清晰和揪心“宇軒,我要的‘不是對不起’。” ‘不是對不起’這幾個字可曾經是林宇軒說過的,現在她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被對方把他的話扔回來,林宇軒可聽出了這個小女人話里的那份‘鬧脾氣’但他嘴角的弧度卻揚起的更深,當然,他也看出她的小小‘報復’。剛巧旁邊的牛奶鍋里的牛奶已經到了火候,他順勢松開小女人,挑眉輕笑“不要對不起啊……那是要面包片還是想要雞蛋餅?” 這個混蛋男人!易敏哭笑不得,但看著真準備起早飯的男人肚子卻開始了抗議,昨天她還真沒有吃什么東西再加上受了驚嚇基本上沒吃什么,聞到熱牛奶和煎雞蛋的味道她頓時思緒都有點亂了,但還是撐著從后面揪住他的衣服,抗議道“別轉移話題!”他們需要談談! “既然不選的話,那就是兩種都選了。”答非所問,林宇軒只是任由背后的小女人把他的襯衣扯皺了,拖著一個‘小尾巴’繼續在廚房里面打開準備早飯。 這個家伙!她還準備開口,突然嘴邊就多了溫熱的杯子,牛奶的香味讓她不自覺的就把到嘴的話變成了喝牛奶的聲音,溫度剛剛好,果然比涼的要好喝很多,香醇的味道誘人的很。 她下意識的握住杯子正準備再大口喝的時候杯子卻被人‘奪走’了。 “空腹喝牛奶對你不好,特別是涼牛奶,今天的量你已經喝完了。”說著還揉了揉驚詫的小女人的腦袋,林醫生的獨門制服小狐貍的絕技就是‘絕對醫囑’!當然,里面有著報復的情緒不可查…… 易敏倒吸一口氣,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但她思前想后還真沒有一句話能反駁的,不自覺的鼓起臉,雙手環胸轉了個身刻意背對著男人,一時之間竟然也忘了之氣執意想討論的話題。 但是她剛轉身,身后就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她恍然發現自己孩子氣的動作但還是執拗的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到吧臺椅上。 這個男人就像是她天生的天敵,唯一能制住她的家。看著正在忙碌的背影,易敏卻不自覺的走了神,從最開始認為他只是單純的好好先生再到后面一步步的認識他的全部,其實哪怕到了現在易敏還并不完全了解他,因為她所知道的大部分還是來自于別人的嘴里,但是昨天,王洋的話觸動了她的心,與其說她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不如說,是想真的了解他。 但是易敏能感覺得到林宇軒并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就像那天晚上他分明守了一整夜沒有跟她解釋一點……不,或者是她自己太別扭,拘泥于這些,應該說對不起的是她不是么?但有些事情她是揮散不去的記憶……腦海里某些相似的情景不斷浮現……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突然一股食物的香氣讓她猛地回過神來,不知何時面前已經多了一盤豐盛的早餐,烤到剛剛好的面包片上已經涂好了果醬,雖然并不愛吃甜食的她都忍不住食指大動,忍不住拿起來咬了一口,滿足的瞇起眼。 “慢慢吃。”寵溺的聲音加上一杯從天而降的牛奶,好端端的放在她的面前“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問問題,不是么?” 嚼著可口的面包片的易敏動作一頓,看著坐到自己對面的男人,想笑卻變成那慢慢彌漫的悸動,嘴角緩緩的揚起暖意,將面前的盤子推向他“那你也該多吃點,一會也有力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女王氣勢十足但卻帶著明顯的小女人的口吻,再繃著氣勢的男人也會徹底敗北,“遵命,女王陛下。”林宇軒聳肩輕笑道,看著對面的女人眼底的寵溺是最真實的存在,不知何時她對他的影響已經大到他無法估計的地步,讓他即便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另一邊的易敏專心的吃著美味可口的早飯,絲毫沒有注意到看著自己的男人那變的深邃的眸子,只是她腦海里閃現的琳達沒說完的那半句話她讓她皺起了眉,一種淡淡的情緒縈繞在心間,那種心虛的感覺莫名其妙的無法消失,她索性不再去多想,喝光最后一滴牛奶后提出了自己猜測已久的問題。 “宇軒,林海是不是你故意放出來的?” 與此同時,紐約。 位于皇后區的別墅內氣氛開始漸漸緊繃,威廉在結束跟林宇軒的通話后馬上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但他并不能安心的撥打電話,他一邊打電話一邊注意著坐在沙發上神色舉棋不定的琳達,她臉色蒼白,緊攥的手不斷的收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那邊的事情就辛苦你了,leo,那邊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琳達這邊我需要帶她去一趟醫院,我覺得她不大對勁。”威廉擔憂的看著琳達的方向,壓低聲音對電話另一邊的人說出憂慮“我覺得那天她一定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地鐵上監控錄像我們需要再查一遍……我并不是懷疑他,leo,我們必須確保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 威廉跟leo他們是知道林宇軒的計劃的,畢竟易敏的事情也是他們的事情,qiec上下沒有人希望看到易敏悶悶不樂,準備了一個周的驚喜就這么夭折,雖然遺憾但更多的是震驚,易敏的行程安排只有少數人會知道,包括她住的酒店和拍戲的前后安排,為什么對方偏偏要在那個時間和那個地點去散部病毒?而且謝家的人為什么也會突然出現在那里,這是巧合的話也太可笑了吧!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個本不該出現在林海手里的病毒。 “這件事我已經在調查了,可以肯定的是林海的目標不是易敏,但這樣反而更棘手。”leo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不過好消息是目前為止我們不需要擔心她的安全,威廉,琳達昨天去過公司了吧?她是不是見過裴佑辰?” 威廉一愣,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么問,皺起眉頭“是啊,怎么了?” 電話另一邊卻傳來一陣低笑和自言自語但聲音太低威廉并沒有聽清楚,但他卻能嗅出一些不尋常的味道,正準備問另一邊的leo已經結束了通話。 這些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神神秘秘的!威廉無奈的揉了揉鼻梁,深嘆一口氣走向琳達,但他剛剛走近,琳達卻像是被激活了一樣猛地蹦了起來,伸出手就搶過了威廉手里的電話。 “琳達!”威廉毫無準備但還是在她搶過去手機后的第一時間抱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趁機打掉了她手里的手機,氣急了低吼“你怎么了!?” 一周多前琳達在告訴威廉謝寒冰的事情后他也很震驚,但后來發現知道這件事的并不僅僅是他們幾個,雖然驚訝但威廉他們很快就猜到是為什么,其實所有人跟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所以他跟琳達決定跟其他人一樣‘冷處理’。然而今天威廉不知道為什么琳達突然變得情緒起伏這么大。 被他抱住的女人起先還想掙扎但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反手抱住了自己丈夫的胳膊,她有無數的話想跟他說但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因為恐懼感早已讓她舉步維艱。 威廉并沒有注意到懷里女人的反常,他猜測是琳達也懷疑他懷疑的事情,抱緊了她安慰道“寶貝兒,我知道你也擔心易敏,但是你也聽見了林宇軒的話,雖然這件事確實很巧合但這么久了,我們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不可能傷害易敏。至于謝寒冰的事情,或許……他永遠不出現也是好事,不是么?” 琳達卻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猛地抓住威廉的手,充滿忐忑不安的聲音讓她不像是她“威廉,我根本沒有那么無私,你別勸我了,我根本不是真的,真的是……對不起,我只是害怕,我只是害怕!” 她語氣里的恐懼終于引起了威廉的注意,他用盡力氣抱緊受驚的女人,焦急和心疼輪番折磨著他,“寶貝兒聽話,告訴我怎么了?我在這呢,沒什么好怕的!我在這呢,不管是為了什么都無所謂,我們很安全。”昨晚他回來的很晚根本沒注意的她有什么不對,突如其來的報導讓qiec也有點措手不及,澄清和確定安全,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處理,他發現琳達的臉色不正常的發白,手一摸上去他臉色驟然一變,她在發高燒,但她的臉色并沒有任何變化,不正常,不正常! 一向直言直語的琳達卻第一次緘默了,她只是任由威廉怎么問都是自責的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威廉,我不想失去你們,我真的很怕…嗚嗚嗚……”話語間琳達終于繃不住,guntang的眼淚從大眼睛里蔓延出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抱住威廉的手臂,急聲道“威廉,我們走吧,去哪里都行,辭職,離開這里,帶著小豆丁!” 威廉越來越覺得琳達不對勁了,“好,辭職,辭職,乖乖聽話,哪里不舒服馬上告訴我!”他嘴上一邊隨口應著一邊背起她準備去醫院,他正一只手撿起地上的手機,沒想到半趴在他背上的女人卻突然伸出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張臉上也分辨不出哭還是笑。 “不能聯系……她,不能讓她知道……”她頓了頓,聲音卻越來越低“為什么他們明明知道易敏姐那么辛苦……為什么要這樣……我也不想信啊,但他都說中了,說中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個廢物,只會連累人……” 聽著琳達越來越低的聲音,威廉的心狠狠的吊了起來,強烈的不祥預感讓他神經瞬間緊繃,二話不說背起琳達出了門,幸好小豆丁目前是在華夏她父母那邊,雖然不承認他們的婚姻但孫子還是老兩口的心頭rou。 現在威廉有一種非常不妙的猜測,昨天她在公司里一定知道了什么!等等,剛剛之前leo提到過裴佑辰,琳達負責的就是文秘的工作,接觸最多的就是他,難道跟他有關?威廉心急火燎,來不及細想開著車就直奔醫院,并沒有注意到被他隨手扔到口袋里的手機正持續震動著,上面顯示著leo的名字。 “……嘟嘟嘟……”持續的空白接聽聲顯示他的徒勞,leo瞇眼掛斷手機,另一只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俊美的五官和性感的氣質讓他在嘈雜的酒吧中完全就是一個活招牌的存在,雖然現在這個時間真的不是正常營業時間。 “嘿,帥哥,如果不是你我還真變不出這么美味的早餐,給個早安吻怎么樣?”吧臺女調酒師將一份油膩的早餐放到他面前,順勢坐在男人的腿上,見對方沒有抗拒順勢貼近企圖貼上那兩片極度有誘惑力的薄唇,興奮之情溢于言表“leo大經紀人,聽說你最近跟那個女人分了?”她可沒想到大清早剛開店就進來這么一個大人物,她刻意解開兩顆扣子露出誘人的圓潤,想用這對球吸引男人的目光。 “哦?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怎么,你是想繼任么?”leo的視線略過那對球,勾唇,低沉的嗓音和妖孽的氣質讓坐在他懷里的女人一顆芳心瞬間消失無蹤,連話怎么說都快忘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頭。 “不行么?”女調酒師一只手已經大膽的伸進男人的襯衫內,紅唇尋著對方的唇貼過去“全美國的女人都想跟你上床,leo,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愛你……”隨著話音,女招待的手已經到了男人的腰腹位置,然而就在她的唇要貼上對方的唇的時候,突然手被猛地攥住,讓她不得再越雷池一步。 “愛?很有意思的用詞。”leo低笑著看著女調酒師,看似慢條斯理的拿出她的手但實際上力道并不輕,女調酒師的臉色已經開始微微變化,燈光暈暗,原本碧色的瞳孔變成詭異的金色,就像是狩獵中的野獸,讓另一只手隱藏在桌子底下準備拿出某樣東西的女人本能的一頓。 但僅僅是一頓,已經沒了機會。 她只覺得原本坐著的位置突然一空,她下意識的雙手想攀附住leo,但被緊扣的手腕卻傳來一陣劇痛,糟了,被識破了!女人大腦中迅速閃過警報信號,毫不猶豫的想抽出桌子下的東西,但卻摸了一個空! 她根本不知道leo什么時候出手的,顧不得被對方扣住的手腕,女調酒師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空酒杯就砸向男人的腦袋! 然而對方似乎早就預料到她的舉動,不閃不躲,反而任由女人掄起胳膊來,只是在距離他的腦袋不到幾厘米的位置時突然松開緊攥著她手腕的手。 “啊——!”女調酒師姿態不雅的后仰倒,空酒杯整個砸碎到吧臺上,她也撞翻了旁邊的幾個吧臺凳,原本襯衫上的幾顆扣子不堪重負紛紛嘣開,一雙就這么肆無忌憚的跳了出來。 只可惜現在酒吧里的所有人的無心欣賞。 “放下槍!不許動!”凜冽的女音從酒吧的角落傳來,隨之還有槍上膛的聲音。 原本看起來空無一人的酒吧同時其余幾個位置也出現穿著黑西裝的人,不過都是男人而且無一例外都是亞洲人的面孔。 leo并不意外出現的人,手指勾著扳機打了個轉,好像是把玩著一件玩具,一臉‘我很無害’的樣子,說出口的話卻是中文“我是來找人的,別激動。”雖然他語氣輕松但酒吧內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就連倒在地上的女人都只是捂著衣服伺機而動著。 這里的人比他更害怕引起事端,完全猜中紅心的leo笑意越發意味深長。 相反的另一邊的五六個人反倒是更沒有底,特別是leo那一句標準的中文,“你找錯地方了,你要找的人不在這!” 還是最先開口的那個女人說的這句話,冰冷若寒霜的氣質讓她的話都是帶著寒氣的,如果不是那身黑西裝,她也勉強算是個冷美人,只可惜她身上不僅僅是寒氣還有殺氣。 當然,leo對這個女人可不是沒有印象的,所以他才能更加氣定神閑。 “那不如我開一槍試試看,你們華夏人不是有句話叫‘有問題找警察’么?”leo猛地站起來,槍口已經對準了地上還來不及爬起來的女調酒師身上。 這個人分明是故意的! 屋內其余的人都是身體一緊,恨不得馬上生擒對方但苦于上面的命令只能對峙著,就在氣氛緊繃到極點的時候,突然一個冷峻的身影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他一出現酒吧里其余的幾個人都是一愣。 “你們想干什么,收起來。”冷著臉,他不滿的皺起眉頭,氣勢逼人。在他的視線下原本還拿著槍的六個人紛紛垂下了手但緊繃的身體還是證明他們依舊在戒備狀態。 leo看著出現的人,勾唇,有趣,據他所知這個人應該是在紐約,但這里可是華盛頓,看來這兩處必然有一處的假的了,不過leo的笑意在看見隨后出現的那個人后眉頭微皺起來,臉上的笑意盡數不見。 穿著灰西裝戴著禮帽的男人五十歲左右,雖然大半張臉都遮著但不怒自威,他并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向酒吧的門口走去,那六個保鏢顯然是以他為中心的紛紛緊跟了上去,一行人在經過leo的時候停了下來。 雖然經過易容但leo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身份,有這樣規格的安保措施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些人,站在權利頂端的那群人,而眼前的這位正是——華夏首府總首長,易敏名義上的爺爺。 “年輕人不要有那么多的火氣,這里是酒吧不是戰場!”總首長冷聲道,視線卻并不是落在leo身上而是在那個快他一步走出來的年輕人身上,很明顯的,這話不僅僅是對leo所說。 隨著他的話音,明顯酒吧里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特別是跟著首府總首長的六個保鏢,其中的那個女人動作最大,她眼里的擔憂神色清晰可見。 她走在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依舊冷著臉的男人后才追了上去,當然也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leo,那殺氣似乎想把leo撕成碎片。 leo看著離開的一行人,隨手將槍放到桌子上,靠著吧臺若有所思的笑起來“看起來裴副總的桃花運不少,剛剛的那個女人是你的手下還是你的小情人?” “你怎么知道這里的。”裴佑辰冷聲道,從黑暗的陰影中走出來,并沒有穿著黑西裝反而是一身最隨意的裝扮,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來度假的華夏游客。 聽著對方答非所問的話leo反倒是悠閑的重新坐回了吧臺前,桌子上的早餐還有著余溫只是里面有沒有奇怪的成分就不一定了“你怎么來的我就是怎么來的,林海留下那么明顯的行蹤為的不就是引我們過來么?” 洛杉磯酒店事件通過媒體不斷的宣傳和炒作已經落實了‘基地組織的又一次自殺性襲擊’但這些報導在知道有d病毒存在的人的眼里則會變成另一只含義,這是威脅,更傳遞了一種死亡恐懼感。但如果你仔細想,你會發現它更耐人尋味,為什么是選擇在洛杉磯,為什么是在美國,為什么第一個被感染的人是謝家的人?而且,新聞報道里在酒店大廳的監控錄像中出現的男人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被通緝,甚至沒有人去提及。 “林海向全世界宣布了他手里病毒的可怕性,美國政府的態度曖昧不清實際上就是在觀望,不僅僅是美國政府,我猜剛才的那位也是為了病毒而來,不過可惜啊,我們幾個都被林海擺了一道。”leo冷笑,長手一伸拿了兩瓶啤酒,扔了一瓶給對方,因為要‘假裝加入環球’leo一直在環球位于華盛頓的總部附近溜達,順便處理韓國那邊的事情,事發后他馬上意識到林海的第一站會是哪里,所以就去機場守株待兔,沒想到他卻無意間看到了同樣守株待兔的裴佑辰。 裴佑辰接過啤酒,臉上冰冷的線條繃得很緊,黑眸緩緩瞇起“以你的能力不要插手這件事,我只能保你這一次。”leo說的沒錯,但裴佑辰知道的更多,這都是華夏龍組情報組織給他的消息,林海的背后還有日本山口組織,而且目前各國觀望的最重要一點就是林海和林宇軒的關系。 “咔噠,嗤——”清脆的開瓶聲代替了男人的回答,在燈光下變成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冷嘲。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么交易,但我相信你比我還清楚,你知道他那么多不可見人的秘密,那個老家伙他真的會完全信任你么,不然的話,今天你也不必跟我一樣跟蹤林海了。”leo灌了一口酒,他隨手跟對方手里還沒開瓶的啤酒碰了一下,揚起酒瓶輕笑“而且,按照你的本事應該不會不知道我跟蹤你,你將計就計為的不就是讓我攪局?裴上校……” 他利用自己來‘攪局’實際上是為了給他自己留一條退路,既提醒了總首長他知道了對方的小心思又不會給對方留下反咬一口的把柄,林海想引起內斗的計策陰險的話那么裴佑辰就絕對可以說就是高明了。 leo笑著,看似隨意的左手實際上放置的位置能最快的拿起桌子上的那把打開保險的沙漠之鷹。只需要不到一秒,他就能夠舉槍毫不猶豫的槍殺對面的男人,凜冽的殺氣之下偏偏是一派‘兄弟情誼’的氣氛。 相當詭異。 面對無聲的殺氣,裴佑辰反倒是順勢打開了手里的啤酒,淡聲道“你是在提醒我嘲笑你解決一個女人也需要十分鐘。”裴氏獨創之‘一本正經的冷嘲熱諷’。 leo輕笑,緊繃的殺氣瞬間消散無蹤,甚至像是不曾出現過,兩個酒瓶不重不輕的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答反問“我很好奇,什么交易讓裴副總都動搖了。一定非常具有誘惑力……”話語間,直接將酒瓶里剩下的酒一口干掉,突然想到什么,話鋒猛地一轉“不會是……那件我也很想做的事情吧?”總首長用什么樣的條件做交換,讓裴佑辰再次替他賣命,如果僅僅是對自由的渴望并不會有這么大的能量,而什么是現在總首長最忌憚又最迫切需要去改變的事情呢?——謝家,謝寒冰! 裴佑辰同樣干掉自己酒瓶里的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挑眉“我更好奇是什么讓你的‘好奇心’變多了。”賭場的事情他記憶猶新,眼前這個人明知道賭場的事情不簡單依舊淡定自若的遠觀,只是做善后的工作,現在竟然跑到第一線來,甚至之前做了那一系列舉動。 leo淡笑不語,拿過來兩瓶酒開瓶,“有趣而已。”他笑著,那個模糊的穿著白色婚紗的身影在腦海里一閃而過,一股刺疼感在心底閃過。“就當是‘小孩子鬧脾氣’哈哈。”灌了一口酒自嘲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