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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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出門前答應(yīng)好的。”趙景煥笑著說道,“喜歡什么隨便挑,不喜歡的就留下。” 趙靜丹正拿著一個(gè)娃娃在玩,聽見這話就哼哼道:“大哥,你總算是有當(dāng)哥哥的樣子了。” 趙景煥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辮子,笑道:“小屁孩,別學(xué)大人說話。” 因?yàn)檫@些小物件,趙靜丹和趙景謙愣是又待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才肯走,回去的時(shí)候身后的丫鬟手里頭都是玩意兒。 趙景煥無奈的搖了搖頭,在聽見趙景謙偷偷告狀jiejie搶走糖果之后,又大方的一個(gè)人送了一香囊的奶糖。 總算是把人送走了,趙景煥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筋骨,才問系統(tǒng):“你說你,那種危急時(shí)刻就知道趁火打劫,還想不想好好合作了。” 系統(tǒng)冷哼:【這算什么危急。】 趙景煥眼神一動,忽然問道:“系統(tǒng),你是不是知道魏玉宸不會出事?” 系統(tǒng)卻說:【系統(tǒng)無法監(jiān)測宿主之外的人類。】 趙景煥翻了個(gè)身不再搭理他,左右東街失火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他跟魏玉宸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回到了家中,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擔(dān)心。 此時(shí)的趙景煥不會知道,東街失火一事會以另一種姿態(tài),在他的世界中橫沖直撞,讓原本安靜而平和的趙家烽火四起。 第二日,趙景煥照舊早早的起來準(zhǔn)備上學(xué),結(jié)果還未出門,管家卻派人送了消息過來。 “大少爺,曾家書院那邊派人送了消息過來,說昨日東街大火,曾家雖然并未被波及,但附近亂糟糟的,曾先生便換了休沐日,讓大家伙兒今日休息不必過去。” 趙景煥愣了一下:“書院與起火的地方隔了不止一條街,怎么會也亂糟糟的?” “這,小的卻是不知道。”仆人苦著臉說。 趙景煥皺了皺眉頭,點(diǎn)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去書院走一趟看看情況,問一聲書院里頭可要人幫忙?” “是,小的這就過去。”仆人立刻走了。 趙景煥心底有些擔(dān)憂,曾先生為人謹(jǐn)慎小心,在學(xué)業(yè)上的要求卻幾位嚴(yán)格,他們一個(gè)月才有一日休沐,連中元節(jié)都得白日上課,怎么忽然就說要調(diào)休沐。 珍珠見他臉色不好,安慰道:“少爺,曾家距離東街遠(yuǎn)著呢,肯定不會有事的。” 趙景煥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了一句:“老爺昨日可回來了?” 珍珠忙道:“老爺怕是忙于公務(wù),一夜未歸,不過管家那邊已經(jīng)派人去衙門送早膳了。” 忙了一晚上嗎?趙景煥皺了皺眉頭,覺得此事有些不尋常,趙德海即使當(dāng)值,他也是戶部的郎中,為什么東街著火他一晚上都沒能回來? “那就好,有林管家在我也放心。”林管家是趙德海身邊的老人了,比他知道該怎么做。 想了想,趙景煥又說道:“既然不用去書院了,不如趁早去給祖母請安吧。” 結(jié)果等他到了五福院,卻瞧見黃氏和她的一對侄女都在。 還未進(jìn)門,趙景煥就聽見黃歡嘰嘰喳喳的聲音:“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昨晚上東街那邊燈火通明,燒得天邊都紅了,嚇得我們一晚上都沒睡好。” 黃瑩帶著幾分歉意說道:“母親怕那邊再燒起來,讓我們一大清早先過來,免得在家里頭被嚇著,大清早的實(shí)在是打擾了。” 黃氏聽了便說:“黃家靠近東街那一塊,誰知道會出這種事情。昨晚上大家伙兒肯定都嚇壞了,趙家離得遠(yuǎn),倒是沒聽見什么動靜。” 趙老夫人也說:“是啊,京城都多少年沒有大火了,東街好好的怎么就燒起來了?” 黃氏道:“誰知道呢,害得咱家老爺一晚上都沒回來。” 趙景煥撩開簾子走進(jìn)門請安,趙老夫人一瞧,便問:“你怎么還在家中,今日不用上學(xué)嗎?” 趙景煥說了曾家書院那邊的事情,趙老夫人也微微皺眉,嘆了口氣說道:“幸好沒有燒到曾家,不然萬一藏書閣有事,可是我大興的損失。” 一說這話,趙靜丹就故意瞥著大哥偷笑。 趙景煥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而問道:“父親一晚上都沒回來嗎,可有派人回來送信?” 黃氏笑道:“修竹倒是回來過兩趟,一趟是問大少爺安危,一趟是說衙門有事,恐怕一時(shí)半會兒回不來,讓家里頭別擔(dān)心。” 趙老夫人忍不住有些心疼:“哎,衙門有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他年紀(jì)也不小了,這么熬夜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 “等老爺回來,我讓下人燉點(diǎn)燕窩好好補(bǔ)一補(bǔ)。”黃氏也這般說道。 就在這時(shí)候,卻見一人急急忙忙的進(jìn)來,臉色蒼白驚慌:“老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第65章 牢獄之災(zāi) “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趙老夫人冷聲喝道。 黃氏卻沒有她這么沉得住氣,一看來人正是應(yīng)該在趙德海身邊伺候的修竹,頓時(shí)緊張起來:“修竹,這是出了什么事情,老爺呢?” 修竹是趙德海曾經(jīng)的書童,長大之后一直跟隨在趙德海左右,出門跑腿一直都是他。 他平時(shí)也不是那種膽小急躁之人,但這會兒冷汗涔涔,臉色蒼白,看了看在場的人沒有回答黃氏的話。 趙老夫人眉頭一皺,開口道:“讓孩子們都會去休息吧。” 黃氏姐妹立刻識趣的起身告辭,林嫣然眼底帶著擔(dān)憂,但也起身走了出去。 倒是趙靜丹不愿意走,還是黃氏說道:“你帶著謙兒回去,看著你弟弟一些。” 趙靜丹看了看尚且年幼的弟弟,到底是起身將人帶走了。 趙老夫人看了眼在場的人,又說:“阿彘,你到祖母身邊來。” 趙景煥起身走到趙老夫人身邊,心底不妙的預(yù)感卻愈演愈烈。 屋子里頭只剩下趙老夫人,黃氏和趙景煥祖孫三人,趙老夫人才問道:“你快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修竹來不及擦額頭的冷汗,雙腿一軟跪了下來:“老夫人,老爺他被下獄了!” “什么!”即使心底早有準(zhǔn)備,聽見這話趙老夫人依舊大驚。 黃氏更是嚇得心驚rou跳,連聲追問道:“好端端的老爺為什么會被下獄,我們家老爺好歹也是戶部郎中,他們憑什么把人下獄,是誰下的令?” “昨日東街大火,老爺在衙門忙了一晚上,小的只能在門外等著,誰知道等到一大清早,大理寺那邊就忽然來了人,將戶部昨晚當(dāng)值的人全部下獄了。” 趙景煥眉頭大皺:“戶部掌管的是田地戶籍賦稅,這東街失火跟戶部有什么干系?” 若說火災(zāi)波及的地方太多,戶部的人也被抽調(diào)過去幫忙倒是可以理解,昨日才大火,今日大理寺出面把人都抓了算怎么回事兒。 修竹臉色蒼白的喊道:“小的也是不知,大理寺直接把人都帶走了,小的未能跟大人說上一句話。小的跟著去了大理寺,但那邊不準(zhǔn)任何人探視。” “只抓了戶部的人?”趙景煥問道。 修竹立刻說:“不只是戶部,吏部和禮部也有人被帶走,順天府上上下下更是全部被關(guān)押起來了。” 趙老夫人慢慢緩過勁來,說道:“大理寺卿程昱乃是天子親信,若是大理寺直接出手抓人,恐怕奉的便是圣旨。” 這抓的可不是蝦兵蟹將,若不是圣上有旨,這程昱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作為。 無數(shù)個(gè)猜測閃過,趙景煥開口問道:“昨日東街失火,可有貴人在場?” 修竹搖頭說道:“小的不知,不過昨日接到消息之后,老爺?shù)哪樕悴缓茫雌饋硭坪跏前l(fā)生了天大的壞事兒。” “當(dāng)時(shí)小的只以為東街失火勞民傷財(cái),老爺擔(dān)心百姓而已,誰知道……” 趙景煥皺了皺眉頭,知道若是真的有貴人受傷甚至喪命的話,趙德海也不會把消息透露給一個(gè)書童,再者,能讓大理寺出面抓了這么多官員的,這個(gè)貴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你怎么就不知道多問一句!”黃氏急躁的罵道,轉(zhuǎn)頭又問,“母親,這可怎么辦?” 趙老夫人擰著眉頭,安慰道:“老爺畢竟是戶部郎中,正五品的官員,即使是圣上也不會隨意責(zé)罰,想必只是東街失火事關(guān)重大,所以才暫時(shí)關(guān)押了他們。” 趙景煥也安慰道:“刑不上大夫,父親是朝廷命官,東街失火與戶部無關(guān),即使被關(guān)押也不至于受刑。” “那就好,那就好。”黃氏追問道,“那是不是調(diào)查清楚了,老爺就能回來了?” 趙景煥與趙老夫人對視一眼,心底卻都沒有那么樂觀,如果毫無證據(jù),大理寺為何會一下子關(guān)押了那么多官員。 但想起黃氏有孕在身,趙老夫人只得說道:“先等等看吧。” “修竹,你去大理寺外等著,若有消息立刻回來稟告。”趙老夫人囑咐道。 “是!”修竹又急匆匆的去了。 趙老夫人看了一眼六神無主的兒媳婦,又說道:“你肚子里頭還有孩子,也回去休息吧,我跟阿彘去一趟永寧候府。” 黃氏臉色一動,露出幾分期待來:“只要侯府愿意出面,老爺肯定會沒事的,母親,這次又要辛苦你了。” 說完又道:“不如還是我陪著您一塊兒過去?” “我跟阿彘一道去吧。”趙老夫人卻沒有讓她跟隨。 趙老夫人與趙景煥急急忙忙的出門,其余院子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是眾人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林嫣然臉上掛著擔(dān)心,頗有些神思不屬,連陳奶娘也奇怪的說:“老夫人要去永寧候府,為何不帶著小姐一起?” 林嫣然雖然姓林,但她祖母卻跟趙老夫人一樣,是永寧候府嫁出去的庶出女兒,與如今的永寧候是實(shí)打?qū)嵉男置藐P(guān)系,以往趙老夫人過去拜訪,每一次都是帶著這個(gè)外甥女一起的。 林嫣然微微嘆了口氣,心底有些憂慮:“希望別是出了什么事情。” 另一頭,黃氏姐妹也知道了這件事,黃歡頗為不滿的說:“這老太太去侯府,怎么也不問一聲我們,難道我們黃家見不得人嗎?” 黃瑩雖然也一心想去侯府,卻還是警告道:“別瞎說,老夫人連丹兒都沒帶,說不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能有什么事情,無非是看不上我們家罷了。”黃歡心底卻不滿的很。 趙靜丹帶著趙景謙回去安置,心里頭卻忐忑不安的很,一聽見隔壁有動靜就忙不迭的過去了,沒讓趙景謙跟著。 “娘,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爹出了什么事情?”趙靜丹一看見黃氏的臉色也是嚇了一跳。 黃氏眼睛一酸,拉著女兒的手就哭了出來:“丹兒,你爹他被下獄了!” “什么?”趙靜丹嚇了一跳,隨即更是擔(dān)心,“怎么會這樣,爹犯了什么事清?” “都說不知道,可大理寺是那么好待的嗎,進(jìn)去的哪一個(gè)不是要脫一層皮。”黃氏臉色蒼白的哭道,雖然趙德海對她一般,但黃氏對他確實(shí)情真意切的。 趙靜丹心里頭害怕?lián)鷳n的不行,但見黃氏搖搖欲墜的模樣,只能打起精神來安慰道:“祖母不是去了永寧候府嗎,爹也是侯爺?shù)耐馍粫娝啦痪鹊摹!?/br> “也不知道侯爺會不會出手相救。”黃氏心底不住的后悔,早知道會有這事兒的話,逢年過節(jié)往侯府送禮的時(shí)候,就應(yīng)該更重三分才是! 趙靜丹也是憂心忡忡,又說:“娘,咱家有銀子,不如往大理寺送一些銀兩,若能見一見爹就最好,若是不能的話,也能托人照顧爹爹一些。” “對對對,咱家有的是銀子。”黃氏一聽這話,果然就打起精神來。 那頭趙老夫人和趙景煥已經(jīng)在路上,兩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半晌,趙老夫人開口問道:“阿彘,昨日你就在燈會上,可有瞧見什么貴人?” 趙景煥仔細(xì)想了想,搖頭說道:“我陪世子進(jìn)過一棟戲樓,但并未瞧見什么貴人。” 趙老夫人嘆了口氣。 趙景煥見她臉色實(shí)在是不好,伸手幫她揉了揉太陽xue,低聲說道:“祖母,你也要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