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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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公雖已卸任碌國公,但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圣上面前,都比如今的碌國公更有顏面,他喜歡你,對你也只有好處。” 趙景煥摸了摸耳朵,在心底跟系統(tǒng)吐槽道:“系統(tǒng),聽著我爹這話,總覺得他有賣子求榮的傾向,我爹的人品信得過嗎?” 系統(tǒng)冷冰冰的嘲諷:【你們趙家一脈相承。】 趙景煥不樂意了,說:“你好好說話,怎么就一脈相承了,將來我有個兒子,不管他長得好不好我都疼,我才不會看臉。” 系統(tǒng)呵呵冷笑。 趙景煥心底不服氣,他可是從沒有看人看臉的毛病。 就在這時候,趙德海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發(fā),帶著幾分慈愛笑道:“阿彘,你且記住,爹娘把你生得好,你以后便要更努力,對得起這副趙家祖?zhèn)鞯钠つ摇!?/br> “哎,當(dāng)年你祖父就是不會生,害得你父親我只得勤學(xué)苦讀,靠著一身才華才能走到今時今日,平白無故比旁人都要艱難幾分。” 趙景煥一臉無語,不知道這番話是趙德海的真心話,還是這古代人也會凡爾賽學(xué)。 趙德海憶苦思甜了一番,又說:“當(dāng)然,你要是仗著長得好討人喜歡,跟以前一般頑皮,爹教訓(xùn)起來也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畢竟在兒子開竅之前,這一位就是仗著長得好,討得家里頭人喜歡,每天弄得趙家雞飛狗跳的,偏偏他祖母還護著不準他教訓(xùn)。 趙德海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對兒子的縱容里面,帶著三分對亡妻的愧疚和思念,三分對嫡長子的期許和慈愛,剩下四分就難言了。 這人說著還擰著眉頭一臉威嚴的看著兒子,卻不知道方才的一番話,自己的威嚴早已經(jīng)稀碎了一地。 趙景煥乖巧的點了點頭,如實說話:“爹,我記住了,我會好好利用爹娘給的臉皮子。” 趙德海一聽,總覺得這話有哪里不對勁。 趙景煥卻已經(jīng)岔開了話題:“爹,咱就這么收下老國公和世子爺送的禮物可以嗎?” 趙德海笑了笑,只說:“老國公是長輩,他既然送出了手,你再還回去反倒是不好,罷了,后頭我讓你母親準備厚禮走動一番。” “那就辛苦母親了。”趙景煥點頭說道。 趙德海笑了一下,忽然擰眉看向兒子,湊過去細細的聞了聞。 趙景煥一把推開他的臉:“爹,你干嘛?” 趙德海卻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你這孩子就是不經(jīng)夸,說,你是不是又偷吃你表姐meimei的香丸子了?” “啊?”趙景煥莫名其妙。 趙德海怒道:“男子漢頂天立地,以前你整日里的在后宅廝混我也管不了,如今可是要出門上學(xué)的人,怎么還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 “你也不怕出門在外被人笑話娘里娘氣?”趙德海皺眉說,“外面那些文人傅粉施朱盛行我管不著,但我趙德海的兒子決不能如此,以后再不許玩那些胭脂香粉。” 說完一甩袖子懶得理他了,雖說好聞,但趙德海奉行的是力拔山河的男子氣概,對此頗為不喜,可以說審美與碌國公祖孫倆天差地別。 趙景煥這才猛然意識到趙德海說的是什么,那不就是他隨口吞了的一勞永逸口氣清新丸,神他么的吐氣如蘭。 看著一臉嚴肅的親爹,翻出趙景煥小時候在后院玩耍,跟jiejiemeimei一塊兒玩弄胭脂,吃奇奇怪怪的香丸子的記憶,趙景煥哆嗦了一下。 “系統(tǒng)你害我不淺,這十年里頭,我爹不會把我當(dāng)保齡球來回打吧?”趙景煥問道。 系統(tǒng)沉默了一下,提醒了一句:【只剩下九年零十個月,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回到趙家,趙景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十個大箱子里頭的東西分出去,畢竟都是吃食,雖然是精貴的吃食但也放不住。 與其放在他屋里頭白白浪費了,還不如分出去讓大家伙兒都嘗嘗,畢竟小世子的品味十分不錯,那些吃食的味道十分好。 至于老國公送的暖玉,趙景煥就讓珍珠仔仔細細的收起來,免得磕磕碰碰到。 珍珠細心的用錦帕包了,這才放到了小木箱子里頭,抬頭問道:“世子爺,那這兩個箱子里頭的東西呢?” 趙景煥看了看那十二生肖,伸手把玩了一番,笑著說道:“擺在屋子里吧,看著也有趣。” 擺在那里還能時時刻刻提醒他自己那位小世子的存在。 “至于這個……”還剩下一匣子的寶石,這些寶石都還未鑲嵌,看著華貴但壓根不適合他,趙景煥想了想,便說,“你拿去送給表姐吧。” 女孩子應(yīng)該會喜歡這些,這小半年的時間了,他經(jīng)常去林嫣然的書房里頭借書,這些寶石就當(dāng)是租金吧。 珍珠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少爺,瞧他臉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猶豫著沒動。 “怎么了?”趙景煥問道。 珍珠躊躇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少爺,這一大盒子的寶石,您都送給表小姐了?” “我放著也沒用啊。”住在趙家不愁吃不愁穿的,小世子送的禮物,他又不能換成金錢,留著也是積灰,還不如送給喜歡的人。 珍珠卻提醒道:“少爺,奴婢知道您跟表小姐要好,但今日碌國公府過來送禮,夫人也是在場,也是知道有這盒子珠寶的。” “若是旁人不知,您偷偷的送給表小姐倒是也無妨,可現(xiàn)在人人都知,您光送給表小姐的話會有人說閑話的。” 趙景煥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里頭的意思,他忍不住多看了珍珠一眼,脫口而出一句話:“珍珠,原來你不傻啊。” 珍珠氣鼓鼓的瞪著自家少爺,噘著嘴說:“奴婢哪里傻了,就是少爺不喜歡奴婢罷了。” 趙景煥哈哈一下,也意識到自己這般舉動不太妥當(dāng),雖說他跟林嫣然之間是絕對沒有男女之情的,但畢竟只是表姐妹,還是血緣出了三表的表親,以前年紀小倒也罷了,如今長大了走得太近難免招人非議。 他自己倒是不在乎什么,可林嫣然是個姑娘家,將來還是要嫁人的! 除非他打算娶了林嫣然,不然走得太近對兩人都沒有好處。 趙景煥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上輩子三十歲都不用cao心結(jié)婚生子的事情,開開心心的當(dāng)一個單身貴族,現(xiàn)在可好,九歲就得考慮上了。 “那你說怎么辦?”趙景煥問道。 珍珠便笑道:“少爺,您不是將那些吃食都分了嗎,若是您真心想送,不如將這盒子珠寶也一塊兒送過去,先讓老太太挑,再讓夫人挑,后頭再給小姐和表小姐,這般以來,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當(dāng)然,放著當(dāng)私房也是好的。” “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趙景煥停頓了一下,忽然起了一個壞心眼,“珍珠,你挑個個西瓜送給我爹,記住,送給我爹的那個得最大最好。” 珍珠一聽,立刻說:“少爺有孝心,奴婢一定會辦好的。” 這么多的東西,珍珠一個人自然是送不過來的,春暉院從上到下的丫鬟婆子都忙了起來,還從外頭調(diào)遣了兩個人才抬得動。 趙家頓時變得熱熱鬧鬧的,五福院這邊是最早收到的,趙老夫人果然笑開了懷,滿口夸孫兒是個孝順的,有點好東西就惦記著她這個老婆子。 等人走了,趙老夫人立刻問:“翠云,阿彘是只送了五福院,還是各院都送了?” 翠云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立刻笑道:“老夫人放心,方才奴婢便問了珍珠,說是各院都有,他們現(xiàn)在就要去夫人那邊,達少爺長大懂事了呢。” 趙老夫人一聽,果然帶著幾分欣慰:“這樣就好,黃氏雖是繼母,到底也是他的母親,這孩子從小頑固,我還怕他將好好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雖說每一次趙老夫人都會護著孩子,只說孩子小,不懂人情世故,但心底也不是不擔(dān)心的。 她年紀畢竟大了,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去了,到時候掌管趙家內(nèi)宅的還不是黃氏? 第55章 別有心思 那頭黃氏瞧了,心底果然有些高興,又聽第二個就往她這邊來了,難得夸了一句:“還算這小東西有點良心,還記得我這個繼母。” 旁邊的張婆子也笑道:“大少爺如今確實是懂事了許多。” 黃氏冷哼道:“我也不圖他能孝順我這個繼母,但能懂規(guī)矩自然是好的。” 黃氏出生富貴,最不缺的便是銀子和珠寶首飾,可若是今日趙景煥單單拉下了她,那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的臉上可難堪的很。 正巧這時候趙靜丹和趙景謙一塊兒來了,一進門,趙靜丹便大聲說道:“今日可真的奇了怪了,大哥居然還有東西送給我們。” 黃氏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暗道這女兒實在是被寵壞了,你不喜趙景煥可以,但這兒還有春暉院的下人呢,這話傳出去不就成了不敬長兄。 “丹兒從小與她大哥鬧習(xí)慣了,這孩子,從小到大說話就缺心眼兒。”黃氏笑盈盈的道。 珍珠也只當(dāng)聽不見那句話,點頭說道:“夫人,小姐,二少爺,大少爺還讓奴婢帶著這盒子珠寶過來,讓幾位一塊兒挑選。” 黃氏笑道:“我便不用了,丹兒,你挑一些喜歡的吧。” 趙靜丹一瞧,隨意的挑了兩樣就放下了,還問了一句:“大哥在春暉院嗎,待會兒我跟謙兒過去瞧瞧他。” “在的,奴婢出來時大少爺正在看書。”珍珠說道。 等珍珠一走,黃氏就伸手拍了一下女兒,嗔怪道:“珍珠可是老夫人的人,你當(dāng)著下人的面說什么胡話?” 趙靜丹冷哼道:“我說的怎么就是胡話了,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你……”黃氏還要再說,卻見趙靜丹已經(jīng)拉著弟弟往外走了,“娘,我跟謙兒去看看大哥。” “哎,這孩子。”黃氏皺眉憋氣,“從小到大就愛跟大少爺爭一個高低,你說她一個女兒家,到底哪來這么高的心氣。” 最讓黃氏困擾的是,身為兒子的趙景謙性格反倒是溫吞到有些迂腐。 張婆子只得勸道:“夫人不必擔(dān)心,大小姐跟大少爺年紀相差小,從小就是這么打打鬧鬧過來的,奴婢瞧著,他們倆的感情也不算差。” “哎,該爭的不去爭,不該爭的偏要冒頭,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他們趙家的。”黃氏說了一句,心底卻想著這女兒得好好掰掰性子,在家時候尚且如此,將來嫁了人可怎么辦。 珍珠辦事情還算妥當(dāng),帶著人又往九華院走了一趟。 等他們離開,陳奶娘忍不住說道:“大少爺可真大方,這些都是極好的東西。” 林嫣然卻有些興致缺缺,擺弄著一顆紅寶石說:“左右都是一些俗物。” 陳奶娘嘆了口氣,提醒道:“小姐,俗物才好,人生在世最需要的便是俗物。” “我又何嘗不知道……”林嫣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愁思,放下那顆寶石說,“奶娘,都收起來吧。”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陳奶娘不知道她為何失落,想了想便又說道,“小姐,您是不是覺得大少爺最后一個才送到九華院,是不看重你?” “您可千萬別這么想,于情于理,大少爺都該先送給老夫人和夫人的,那邊大小姐和二少爺又都在夫人院子里,自然一起就送了。” “雖說最后才往九華院來,可送過來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可見大少爺心里頭有你,再說了,老奴方才打聽了一番,黃家那兩個可什么都沒有呢。” 林嫣然聽她老調(diào)重彈,無奈說道:“奶娘,你想什么呢,我怎么會因為這個失落難過。” 從進入趙家的那一日開始,她便十分弄得清自己的身份,她這樣的,說得好聽點是表小姐,說得難聽點便是來投奔的遠方親戚。 雖說趙老夫人疼她,但從小到大這么多年,她若是斤斤計較,什么都跟趙家的幾個孩子比較,那豈不是給自己添堵。 陳奶娘聽了也是奇怪,便問道:“那小姐你為何不高興?” “我只是想到了去世的爹娘……”林嫣然眼底流露出幾分哀傷,低頭說道,“依稀記得,爹爹以前也喜歡買了珠寶首飾回家送給娘親,有時候也會送我……” 陳奶娘嘆了口氣,將她摟在懷中:“當(dāng)年老爺夫人的感情也是極好的……只可惜。” 若是林家夫妻還在,哪里會讓女兒寄人籬下呢。 林嫣然忍住眼淚,又笑道:“我不該這樣的,若不是祖母憐惜,說不定我早就不在了。” 一想到林家那些豺狼虎豹,陳奶娘也是咬牙切齒:“可恨那些人狼心狗肺,老爺還在時對他們多好,老爺一走,他們便原形畢露。” 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不管是林嫣然還是陳奶娘心底都不好受,明明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原本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在父母的庇護下長大成人,現(xiàn)在也好,只是到底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