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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獨家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燕燕說:“你不覺得剛才那個人長得特別好看嗎?”

    我說:“不覺得。”

    孫胖子在一邊搭話:“而且一看就穿得特別好,比我在外面打工的叔叔還好,跟剛才那個人比起來,咱們鎮長簡直就是個爛在地里的矮冬瓜么。”

    我狠狠瞪他:“你才矮冬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張冬瓜臉!你知道矮冬瓜長什么樣嗎呆子!”

    要是擱在平時,這句挑釁的話一出口,孫胖子必定要跳起腳指著我鼻子罵回來。鎮上就孫胖子家一家還算富裕戶,一枝獨秀的結果就是他家的人個個出門都拿鼻孔看別人。我之所以能成孩子王,就是因為在其他孩子面前樹立起了孫胖子這么個公共敵人,然后以此為中心,拉攏煽^動無所不用其極,最后才達成我在今天以前的地位。

    然而今天孫胖子根本不理會我,兀自在那邊洋洋得意地炫耀:“而且你們看見停放在鎮長家前面的那輛汽車了嗎?那個人還帶了司機過來,而且聽見鎮長說了沒有,他一出手就是十萬,十萬塊啊,他肯定特別有錢!”

    晚飯過后,村寨里逐漸亮起燈光。這里的電源很不穩定,像是深冬山溝里的水,時斷時續,且干涸的時候遠比豐沛的時候多得多。然而要是和一年前比起來,已經好了不知多少倍。地震后曾有大人說,地震后活下來的人,都是踩在那些死去的人的脊背上。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敬畏。這句話我那時不懂,多年后才終于明白。

    那時沒有留意過,地震后我們的村鎮,總體都比以前要富裕許多。同樣是通電的問題,同樣是深山區,四座山以外免于地震傾覆的村寨,通電的時間比我們晚了整整四年。可我們在地震一年后就接起。甚至當時因為太新鮮,我和燕燕還一起做過蠢事。偷偷拿一根火柴去點玻璃泡,結果被孫胖子從窗外看到,狠狠嘲笑了一場。

    吃完晚飯后,就沒有事情做。今天本來應該住在鎮長家里,然而他家來了貴客,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地只在房子外面游蕩。那晚的月亮慢慢爬上天,很薄很細,像一瓣梨花。有兩三點螢火蟲撲在草叢中。夜里風寒,山中的冷意更是穿透脊背。我游蕩了不知多久,抱著肩在一塊山崗上坐下來。不久聽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杜綰。”

    我嚇了一跳,猛然回頭。顧衍之站在不遠處,剛才那件風衣已經被他穿在身上,里面的襯衫依然是淺色。我仔細瞇了瞇眼,覺得他應當換了一件,因為如今的襯衫衣襟上分明是干凈得一絲不茍的。

    他看看天色,太陽還未完全落下去。然后笑著向我招招手:“又發的什么呆?過來。”

    我仰頭看著他。他本來就很高,那時候的我只及他胸前不到。此時背著最后一絲晚霞,愈發顯得身姿挺拔。

    可我還是有點討厭他,于是說:“我才不過去呢。”

    顧衍之微微一挑眉,像是笑了一下,然后邁開步子,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然后他開始解開風衣的扣子,動作不緊不慢。我往旁邊退一步,很警覺:“你要做什么?”

    他似乎覺得好笑,半停下來,反問我:“你覺得我要做什么?”

    我說:“我跟你講啊,你不要過來。”

    “過去了你要怎么辦?”

    我惡狠狠地說:“那就往你今天晚上睡覺的房里塞蚊子!”

    他又是噗嗤一聲笑出來,風衣已經被他脫下拎在手里。我警惕地瞪著他,不久見他雙手一展,風衣眨眼間披在了我身上。

    肩膀頓時暖和許多。聽他在一邊笑著說:“還要不要把我喂蚊子?”

    我又一次被他弄得滿臉通紅。只希望天黑,他能夠看不清楚。不久聽他隨口問道:“你讀幾年級了?”

    “……三年級。”我惡聲惡氣,“干嘛?”

    “喜歡讀書嗎?”

    “……喜歡。干嘛?”

    他仍是不以為忤的樣子:“那喜歡學數學還是語文呢?”

    他這樣不咸不淡地問了我許多問題。從讀書開始,后面還問到了我的母親,母親是哪里的人,以及我這些年的生活。這要是一對成年男女的對話,都可以懷疑是相親現場了。可那時候的情景分明是月黑風高,沒有血緣關系甚至堪稱是陌生人的一男一女坐在荒無人煙的山崗上,未成年的女孩瘦瘦小小,成年的男子主動搭訕,還出奇地耐心溫和,漸漸就讓我想起有大人提起過的多年以前的什么女童碎尸案件。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連聲音都變得涼森森的:“你問這么多想做什么?”

    顧衍之像是對我的反應早有預料。聽罷,他低頭從褲子口袋里翻了翻,摸出幾顆糖果來,然后手心遞在我面前,心平氣和問:“吃糖么?”

    我:“……”

    我看著他的糖果,在威武不能屈和自尊算毛線之間天人交戰。剛才的問題早忘在腦后面。憋了很久,終于把視線從糖果移回到他的臉上,正要面無表情地說一句“我才不吃呢”,顧衍之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伸手在另一個口袋里翻了翻,然后摸出來,一起遞在我面前:“還是想吃巧克力?”

    我:“……”

    對峙一分鐘后,我面無表情地,矜持地伸出手,然后迅速拿走了他手上的一顆巧克力。

    我知道它的美味。并且念念不忘。在那之前,只吃過半粒。還是輾轉來自孫胖子那里。

    剝開箔紙塞進嘴里,可可的味道比想象中還要濃醇甜蜜。吃完后顧衍之問我味道如何,我挑著下巴,拿一副勉強接受的語氣:“……還行吧。”

    他笑了一聲。然后,輕描淡寫地,像在講一個置身事外的故事:“杜綰,你想不想跟著我去大山的外面?”

    ☆、第三章、 時間是最好的毒藥(三)

    我在十一歲那年,離開中國西部的渺渺遠山,和顧衍之一起去了t城。有時候給燕燕寫信說我的事情,然而忙起來不免忘記。但每年的暮春時候,一定會雷打不動地回來一趟給父親掃墓。

    我一直篤信,父親即使已經離開,也仍然是記掛著我的。

    他在生前曾向我保證,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我想念他,他總會趕來陪在我身邊。慢慢他離開我的歲月越來越長,長得很多記憶都被時間撫上了一層舊黃色,可是他在我四歲那年春節時同我說的這句話,包括他說這話時的音容笑貌,我卻一直都清清楚楚地記得。

    父親給人一種錯覺,像是他真的一直都在。還有溫和得像潮水一樣的庇佑。不管是生前,還是在身后。我在震后成為孤兒,卻仍然可以吃穿無憂,我清楚地明白那是因為什么。就連我離開大山,開始一種新的生活,也是源于父親的蔭蔽。

    我從來沒有試著探索過,父親支教以前的生活。我曾經絕少提起,我也無從打探。我從有記憶起,他就一直清貧而且忙碌。忙著醫治村民,忙著教書育人。我多年耳濡目染看他給村民抓草藥,我自己都快成小半個大夫。他還不斷地鼓勵人們走出大山,逢年過節的時候,他還挨家挨戶地寫春聯。在一些時候,鎮上的人需要他甚至大過需要鎮長。畢竟鎮長輪流坐莊,可是杜思成,卻別無分號,獨此一家。然而同時他也沒有忽略過我和母親。我的成長,學習,玩耍,母親的做飯,洗衣,收割牧草,他從沒有內外之分,全都樂于參與。他好像不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可是在那晚的顧衍之口中,他簡直是另外一個人:“你的父親杜思成可以算是我的長輩。我的名字還是他給取的。他以前生活在t城,有個親生兄長,正好是我的姑父。他為人很坦率,也比其他人都看得開,在二十幾歲的時候曾經活得很精彩……”

    我打斷他:“什么叫比其他人看得開,活得很精彩?”

    顧衍之說:“就是比一些人看得開,生活很多姿多彩的意思。”

    “……”

    我想那時我的表情可以很明顯地透露出我沒能領會精要,然而顧衍之并沒有要繼續解讀的意思,他接著說下去:“你父親后來因為一些事,和兄長生了嫌隙。你父親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去世后,你父親離開t城,從此沒有再回去。后來有人說在寺廟里見過他,趕過去找的時候,寺中住持又說他已經離開。離開的原因讓以前認識他的人都很吃驚。因為你父親是出家后又還了俗。出家已經很出人意料,還俗的原因就更奇怪,你父親說,剃發受戒只能超度自己,救贖他人才是大愛。從此再也沒有聽說有誰找到過他。直到今天我才在這里知道他的下落。”

    我托著臉愣愣地看他半晌,覺得不可相信。像是有一個古樸塵封的盒子被突然打開,里面徐徐飛出了奇幻異常的云彩。云彩的cao縱者在我身邊接著說:“你父親是不是很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山水和小貓。他以前對工筆很有一套,小時候還教過我。而且以前你父親在t城的時候,拿這一招取悅女孩子取悅得很好。整個t城的女孩子都希望能跟他約會,還有人傳言說誰要是能得到你父親親手贈的五幅工筆,那就代表你父親想娶她。可惜你父親向來片葉不沾身,一直到他離開,都沒有女孩子得到他親手送的哪怕一幅畫。”

    我終于漸漸懂了那句“比別人看得開還活得很精彩”的真正意思,一下子橫眉怒目:“你分明在騙人!我父親怎么可能這樣,這樣風流!”

    顧衍之唇邊有點笑容:“好聰明的小丫頭,這樣快就懂了?”

    “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那你父親以前喜歡畫畫嗎?”

    “不喜歡!”

    顧衍之對著眼前空茫茫黑黢黢的夜幕,悠然道:“說謊的小孩會被夜里出來捕獵的狼吃掉。”

    我說:“……”

    這一帶的山區真的有狼,還有狗熊。我鄰家的嬸嬸去年上山放牧,還撿過梅花鹿角。雖然村寨附近不一定有,然而說不害怕那是假話,事實上我不但害怕,甚至還非常害怕,連話都變得結結巴巴,好半晌才強自鎮定:“喜,喜歡那又怎樣?他有時候空閑下來,確實喜歡在家里畫幾張畫,那,那又怎樣!那也不能就說我父親是那樣,那樣的人!”

    顧衍之輕笑了一聲。他的笑聲很好聽,合拍在沙沙的夜風里,我在片刻里突然就覺得不再那么害怕。接著他挨近了我一些,手臂隔著風衣,撈緊我的肩膀。

    我瞪著他:“你想干嘛!”

    他淡淡地說:“我覺得有個小孩好像挺怕黑。剛才聽聲音都快哭了呢。”

    “……”

    我又要惱羞成怒,他順著我的肩膀,揉了揉我的頭發,笑著說:“對了,你還有他的墨寶嗎?有的話可以考慮收藏或者賣掉。你父親的畫還是很有市場的。”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你不是挺喜歡巧克力?按現在的市價,你父親的一幅畫就可以夠你吃很多年的巧克力了呢。”

    我看著他,說:“……”

    “怎么?”

    “可,可是,”我幾乎泫然欲泣,“他以前都說那些畫是畫著玩的。然后母親每次說需要點紙點火的時候,他就順手抽一張過去,所以,所以很早就給抽沒了啊……”

    “……”

    顧衍之輕咳一聲:“好了,沒有了也沒什么關系。你父親這樣做,總有他這樣做的道理。我們來回到剛才的問題。離開這里,會有很多好處。你究竟要不要明天跟我離開這里呢?晚飯的時候我已經和鎮長商量過了,你如果肯走,他不會再提出什么別的意見。”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的眼睛。語氣則始終平靜,帶著一點點的溫柔。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是出于什么緣由答應了顧衍之。畢竟對于那時的我來說,這樣的一件事,分明是天大的一件事。山中很窮困,畢竟很親切。可如果去外面,我誰都不認識。我只是聽一個人講了一個神奇的故事,接下來他就問我,究竟要不要跟他離開山中呢。

    可是小孩子的勇氣和思維都是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顧衍之拿出一副對待大人的態度來同我商量,而且他從容沉靜,輕描淡寫。他這樣的態度,讓我無法用懷疑和拒絕來回復。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的人雖然很可惡,可是卻不像會騙人。他做慈善。他有點兒親切。他的衣著體面光鮮。他受到鎮長的接待。他沒必要騙我一個小孩。漸漸接受顧衍之的那一方在腦海里威風八面,拒絕顧衍之的那一方在腦海里倒地不起。最后我只沉默了一小會兒,就小聲說:“……行啊。”

    再后來過去多年,我跟鄢玉大致講過這一幕。因為正處于剛剛和顧衍之談戀愛的興奮狀態,我的描述十分樂觀:“你不覺得這很神奇嗎?上一秒我還在為別的小事跟顧衍之吵架,下一秒我就同意了跟他離開這么一件大事。我很少這么信任一個人的。所以這充分說明,我們天生就很有緣。”

    鄢玉正在讀醫學報,推了推眼鏡,頭也不抬地回答我:“這只能說明他比較會蒙,而你比較好騙。”

    “……”

    我們在第二天的上午啟程。清晨,山中薄霧還沒有消散的時候,我偷偷跑去墓地一趟,看了父親。回來已經是臨別的時刻,鎮長正拿出他攢了半年多都沒舍得吃的臘rou送給顧衍之。又送了花椒,蟲草,天麻等等的東西。他們站在車子旁邊交談許久,然后鎮長一臉嚴肅地過來找我。

    他其實向來都很嚴肅,可我們小孩子普遍不怕他。因為知道他僅僅是吹胡子瞪眼,心腸其實很軟。我們倒騰出來的爛攤子他總會收拾。他做鎮長已經二十年,殫精竭慮,全都為了村民。此時面朝太陽而微微瞇眼,愈發顯得面容溝壑滄桑。他同我說:“丫頭,去了外面要聽話,別再這么皮。要對人有禮貌,要好好上學,努力念書,以后讀初中,讀高中,念大學,為村里人爭光,更為你父親爭光,千萬別丟了他的臉!要是萬一有人敢對你不好,你不想在那邊待下去了,也別怕,也別想著別的,只管回來,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你叔叔我這什么時候都留著你住的地方!”

    我有些鼻酸,彎下腰,深深給他鞠了一躬。接下來說什么大概都得哭,所以只能什么也不說,扭頭鉆進車子里。不一會兒顧衍之也跨進車子。我看著車子外面花白頭發的鎮長,眼眶酸疼。車子顛簸啟動,慢慢離開那座我住了一年的矮小房子,我的眼淚終于沒能包住,“啪”地落在手背上。

    我覺得很狼狽。更狼狽的是,顧衍之還坐在旁邊,他看了看我。頓時感覺這輩子沒做過幾件丟臉的事,偏偏一大半都被他看到了。于是狼狽理所當然又變成了惱羞成怒。然而又無可奈何。最后泄氣地想要不就直接跳車算了,沒提防他突然開口:“早上去了哪里?醒來就不見人影,頭發還跑得這么亂糟糟。”

    我抹了一把眼淚,正好在這時候找到一個可以批評他的理由:“你剛才不應該收鎮長給的東西。花椒就算了,那些天麻跟蟲草他們挖了足足一年,很不容易,還打算過兩天翻山去賣呢。”

    然而他說:“我可沒收。我只拿了臘rou。剩下那些都讓小吳偷偷放回了他家那棵花椒樹底下。”

    “……”

    我討厭的人正好是這么一個滴水不漏的人,這樣的事實簡直讓人心灰意懶。我沒了跟他斗嘴的心情,托著下巴再也不說話,郁悶看向窗外的時候,被人握住肩膀擰了過去。

    我的眼角被人隔著柔軟手帕輕輕按住,顧衍之將我方才哭花了的臉一點點擦干凈。又叫我背過身,用梳子攏順了我的長頭發,最后他在里面還埋了幾根細細的麻花辮。顧衍之做這些的時候,我從后視鏡看到前面司機的眼神。他時不時往后瞄一眼,看起來對顧衍之綁麻花辮的手藝很感興趣,又像是受到了一點驚嚇。

    我們正走的這段路很不平坦,坑坑洼洼。他這樣三心二意,我看得膽戰心驚。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你是想學綁麻花辮還是怎樣呢?想的話,以后我也可以教你的呀。可是你現在這樣總往后看,萬一撞到石頭怎么辦?”

    司機劇烈咳嗽了一聲,收回眼神的時候臉皮帶點紅。顧衍之在我身后漫不經心開口:“不用理他。”

    “可他……”

    顧衍之打斷我的話,問:“在山里的時候都用什么洗頭發?”

    “皂角。干嘛?”

    身后的人將我的肩膀掰回去。又把肩膀上最后一點發梢撫平息。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起來有點笑意:“那有沒有人夸獎過你,說你的頭發很漂亮?”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面把用過的手帕折疊好,放回風衣口袋里。然后拿過手邊的玻璃密封杯,問我:“渴了沒有?要喝水嗎?”

    “要。”

    他把杯蓋擰開,杯口遞到我嘴邊。我的眼角掃到后視鏡里司機正莫名其妙地睜大眼。然后忽然聽到一聲急剎,我們真的差點翻進路邊山溝里去。

    然而到底還是平安回到了t城。中間諸如乘坐航班看到平原之類的第一次,不再贅言。只是因為途中層出不窮的新鮮感,讓我原以為這就是顧衍之提過的離開大山后的諸多好處。直至航班降落t城。顧衍之牽著我的手走出候機樓,早已有接機的人在等候,畢恭畢敬地喚顧衍之“少爺”。

    ☆、第 四 章、 從此以后這世上最美好的兩件事,我還活著,和我遇見你。(一)

    在給燕燕寄出去的第一封信里,我詳細地描述了一番我們步出機場時的場景:我踏上t城土地的時候,正好到了晚上。顧衍之牽著我的手走出來,在飛機上他還跟我有說有笑,下了飛機后,來接機的人十分恭敬,而顧衍之的表現就像是吞了定海神針一樣。我回頭望的時候,t城的機場布滿燈光,繁華又安靜。我們坐進車子里,看到路邊高樓穹頂,在淡金色光線的烘托下,像是一個個有深邃眼窩的窈窕女郎,浮夸而浪漫,令人晃不開眼。

    然而這封信在即將寄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被剛回來的顧衍之看個正著,在我快速把信抓在懷里的同一時間他抬起頭,說:“什么叫我吞了定海神針一樣?”

    我說:“你這是不尊重人的表現好嗎?這是我的信啊,我的隱私!我的隱私你知道嗎?你做人怎么能這樣無恥啊?”

    他哦了一聲,紋風不動:“你跟我說說,什么叫吞了定海神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