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喬夕:“……” 再再再比如,邵澤發情的第三天,一個人找上了門。 喬夕看著他,眼前的人身材高大,穿著緊身背心、迷彩褲和軍靴,說不上來的悍氣,正是五區的婁暉。 “景昊和阿澤是在這里吧,我是他們的朋友,有點事想找他們,”婁暉盯著他漂亮的眸子,慢慢微笑起來,“據說他們現在在忙,我想住下等幾天,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 喬夕看他一眼,知道他這么說肯定是有把握,便微微側身,將他讓進門。婁暉笑著道謝,跟著他一起進去,接著邁進實驗室,喬夕回頭:“干什么?” “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 “不用,我知道你是誰。” “哦?”婁暉盯著他,“那你叫什么?” “喬夕。” 婁暉贊道:“挺好聽,你這是在做實驗?我聽說你們dr有一個人喜歡醫學,說的就是你吧?” 喬夕敏銳的察覺到他靠得有些近,不禁向旁邊邁了半步,神色很淡:“我讓人帶你去客房,你如果沒什么事就出去,我要忙了。” “有,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喬夕點點頭:“什么?” “咱們交往看看怎么樣?” 喬夕:“……” 喬夕冷冷的掃過去:“沒興趣。” “真無情,”婁暉上前兩步,接著見他要發作,不禁低笑著說,“這次是正事,玄木宴剛剛離開十一區,他大概是去找邵修容了,你猜……他的下一站會是哪兒?” 53雷雨 鉛云密布,一層一層越來越厚,空氣漸漸變得潮濕,微風一吹,花海頓時響起稀稀疏疏的聲音,連傳來的香味里都帶了些淡淡的水汽。 “要下雨了。”劉志望著面前的人,輕聲開口。 李顧淡漠的嗯了聲,彎腰剪下一朵花,接著左右看看,抬腳去別處,自從得知少舟生病后,他每隔兩天便會親自摘一束送過去,可惜一直沒有見到少舟,也不知那人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劉志站在旁邊看著,第一次知道這個一向冷漠的當家在對待喜歡的人時,可以耐心到這種程度,他不免在心里嘆了口氣。 李顧和李少舟從小便生活在一起,關系一直不錯,哪怕沒有愛情的成分在里面,這么多年下來兄弟情誼還是有的,雖然那段時間外界總說李顧能有如今的地位是托李少舟的福,導致李顧心里不太舒服,但這人依然很疼李少舟,基本上無論李少舟想干什么,李顧都隨他,只是后來的某一天不知為什么忽然開始疏遠李少舟,甚至故意花天酒地的刺激他,以至于后者傷透了心,寧愿假死也不肯回來,最終弄到了如今的地步。 其實如果李顧能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意,搞不好這二人的孩子現在都能到處蹦跶了……劉志惋惜的想,問道:“他還是不肯見你?” 李顧微微一頓,眼中情緒加深:“嗯,他生病的時候一向比平時嬌氣,不太喜歡見人。” 不過有一點他沒說,就是少舟不見的都是可有可無的人,一些重要的人還是愿意見的,他記得以前少舟生病就只待見他和父親,而不喜歡李家其他人湊過去,如今卻是連他都不肯見了,他真的很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保護好少舟。 劉志看看他的表情,沉默一下,沒有再問。 李顧很快摘好一束,正要離開卻聽手機忽然響了,不禁接起,眸子頓時一沉:“你說盛爵在十區?那景昊人呢?” 他聽了幾句,眸子越來越沉,掛斷電話轉身便走。 劉志嚇了一跳,只覺這人身上的氣息明明還很平和,誰知忽然就往暴怒的方向發展了,他快速跟過去:“有盛爵的消息了?出什么事了么?” 李顧眸子里一片冰冷,甚至帶著殺氣,他的手死死攥成拳,剛剛摘的花便這么毀了:“盛爵在十區,身邊跟著景昊的手下,但景昊不在那兒。” 劉志瞬間一怔。 由于不清楚李少舟生的什么病,李顧怕出事,一直有派人緊緊盯著dr的大宅,其中喬夕、李少舟的兩位助理和景昊是重點觀察對象,根據他們掌握的資料,景昊在幾天前的深夜便帶著手下離開九區坐專機走了,接著轉天早晨他們發現盛爵忽然不見了蹤影,李顧覺得事有蹊蹺,便急忙派人查,如今終于有了消息。 他有些詫異:“盛爵怎么會忽然到十區?” 李顧的臉色極其難看:“因為他的身材和景昊差不多。” “那又怎么……”劉志說著猛地停住,盛爵和景昊的身形相似,如今盛爵和景昊的手下在別處,那景昊應該還在大宅里,并且已經三四天都沒出現了……他心頭登時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忽然冒了出來,他咽咽口水:“少舟該不會……該不會……” “他進入發情了。”李顧一字一頓,身上的氣息陰森冰冷,讓人完全不想靠近。 劉志頭皮發麻,終于明白了這人發怒的原因,心愛的omega被別的alpha標記,換成哪個alpha都受不了,他快速跟著他:“他們這么做是不想讓咱們知道?誰的主意?” 李顧邁出花海,拉開車門坐上去:“肯定是少舟的。” 景昊自搬來一緣的那刻起就從沒忌憚過他,不可能會怕他找上門,唯一的解釋就是少舟不想受到打擾,所以早早的便想好了對策……他不禁閉了閉眼:“去,找人想辦法把alpha信息素消除劑弄到手。” 劉志應了聲,坐在他旁邊觀察他,終究沒有再開口。 喬夕此刻剛剛吃完飯,聽到門衛說李顧來了,便吩咐放行,冷冰冰的坐在客廳等著。 他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因為昨晚某個人鉆進了他的房間,以“我也許會多住幾天,咱們應該搞好關系、我是客人你不能怠慢我”等等為理由,親熱的拉著他喝茶聊天,并且一直坐到深夜都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他最后實在不耐煩,說我困了要睡覺。婁暉點頭說行,接著爬到他的床上對他招手示意他過去一起睡。他沉默半秒,腦袋里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啪的一聲就斷了,立刻上前準備把他踹出房。婁暉身為傭兵的團長,自然不是吃素的。 二人于是便打了起來,婁暉看準時機猛地將他撲倒,用力抓著他的雙手,死死扣在了懷里。喬夕掙扎半天都沒掙開,沉默一陣,干脆放松身體,自暴自棄的閉眼睡覺。婁暉對此很滿意,將他抱在懷里揉了揉,正準備吃點豆腐,卻猛然察覺胳膊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冰涼的液體便打進了身體,他頓時閃過不好的預感,可還未來得及開口便沉沉睡了過去。 喬夕一把掀開被,拔出指甲大小的針劑,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冷冷的盯著這個人……要不是白澈聽到打斗聲音前來看了看,并且攔住了他,他昨晚絕對會把婁暉扒光了吊在外面住宅區的樹上。 現在某人還在床上美滋滋的呼呼大睡,他則要頭昏腦脹爬起來處理各種瑣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等了等,見李顧邁進了門,便冷淡的開口:“阿澤還沒好,花放下走吧。” 李顧充耳不聞,連坐都不坐,直接走到他面前站定,沉聲說:“我要見少舟。” “這里沒有李少舟,只有阿澤,”喬夕掃他一眼,“他病了,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