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保鏢自然沒意見,很快將車開來,等他換完衣服便陪著他出去。 一個小時后,他們瘋了。 景昊此刻剛剛開完一個會,正準備一邊工作一邊等著邵澤送飯,而這時手機便響了,他看一眼來顯,快速接起:“他怎么了?” “……老板,”保鏢的聲音發僵,帶著微許顫抖,“澤少爺他……不見了。” 景昊身體一頓,眸子登時沉了下去。 26、刺激 天色開始發暗,鉛云密布。 景昊快速下車,大步向前走,冷聲問:“他去了一趟廁所,然后就再沒消息了?” “是,”保鏢臉色發白,緊緊跟著他,“我們等了半天都沒見澤少爺出來,就過去找,可是里面沒人。” “周圍找過么?” “都找過了,而且我們也已經問過附近的人,都說沒見著有人被扶走或被扛走。”保鏢頓了頓,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色,不敢繼續說了。 景昊一語不發的邁進洗手間,仔細打量片刻,眸子沉得更深,沒有被挾持、沒有打斗的痕跡,那個人……是自愿走的。 原來所有的甜蜜溫柔、親昵依戀,對某個人來說就只是一時興起的游戲。 ――來個告別吻么。 他輕輕閉了閉眼,只覺心臟一陣陣的發涼,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再去確認一下,然后派幾個人盯著李家,有動靜隨時告訴我。” 保鏢知道老板仍是在考慮澤少爺被劫走的可能性,不敢違背,急忙離開。 “至于你們,”景昊環視一周,慢慢開口,一字一頓的從齒縫擠字,周身的氣息極其陰森恐怖,“把能用的人都叫上,仔細搜,別放過任何一條可以離開一緣的路,上天入地,給我把他挖出來!” 手下心底一寒,立刻低頭:“是!” 景昊轉身出去,目光堅定而銳利,他絕不當一名過客,無論邵澤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只能是他的。 從生到死,只屬于他一個人。 邵澤此刻正在通往郊區的小路上,他勾著淺笑,慢慢把玩早已關上的手機,看一眼身側的人:“我們該怎么走?” 除了他,車里還有一名司機外加兩名保鏢,是薛艷綺的父親為他派的人,負責護送他離開。這三人都是alpha,一看就不是弱者。 “去海邊,老板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船,咱們坐船去附近的城市,再轉去一區,”一名保鏢說,“你放心,老板特意吩咐過要保護好你,我們會一直把你送離九區。” 邵澤笑瞇瞇:“謝謝。” “應該的。” “哦對了,你們準備的是什么船?”邵澤滿臉認真,“我很嬌弱,如果船太爛,我會頭暈的。” 保鏢第一次遇見逃命還挑剔的人,沉默一陣:“……是普通的漁船,你湊合一下吧。” “不行,我太嬌弱,你們老板那么有錢,不可能連小型的私人游輪都沒有,”邵澤懶洋洋的抬抬下巴,“給他打電話現在換,否則我不去。” 保鏢猶豫兩秒,只得聽話的撥通老板的號,快速將事情交代一遍,接著嗯了聲,掛斷看著他:“老板說馬上換。” 邵澤矜持而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愉悅的欣賞窗外的風景,車內一時很靜,半個小時后,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里是一個向里凹的沙灘,處在度假別墅區和漁村之間,人煙稀少,邵澤打量一眼:“這地方不錯。” 他慢悠悠的下車,揉揉額頭:“扶一下,我有點累。” 保鏢覺得這人簡直比omega還嬌氣,無奈的上前,正要伸手卻只覺眼前一花,繼而脖子傳來咔嚓一聲脆響,他頓時失去意識。 邵澤在他彎腰的瞬間快速掠到他身側解決掉了他,同時從他后腰抽出槍,拉開保險對著旁邊的另一個保鏢便是一槍,接著手臂一伸,直接對準了剛剛下來的司機。 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整個過程加在一起甚至不到三秒,司機猝不及防,要掏槍的手霎那間僵在半空,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他不可置信:“……為什么?” “因為我和你的老板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他看不起我,嗯,他大概覺得我就是個寵物,所以才弄來一條破船敷衍我,”邵澤笑瞇瞇,“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喜歡錢,他覺得貪婪的人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搞不好哪天為了錢又回來了,他自然不高興,對么?” 司機臉色發白,艱難的開口:“老板不是那樣的人。” “嗯,當然還得加一點,那就是怕景昊對我不死心,早晚會找到我,所以不如殺了,”邵澤含笑說,“我猜你們不會在一緣動手,之前那句把我送離九區的意思是要在海上解決我,對吧?” 司機額上的冷汗更多,顫聲解釋:“……不,你誤會了。” “乖,別緊張,我不殺你,”邵澤慢慢繞過車,走到他身邊,“我還得留著你幫我帶話,跟你老板說我很感激他送的錢,可惜他想殺我,所以我決定送給他一份大禮。” 他微微一頓,笑著說:“如果景昊問起我,你就告訴他我會想他的,還有我為他買的睡衣記得穿。” 司機還沒弄清他說的是真是假便只覺后頸一痛,立刻什么都不知道了。 邵澤俯身摸出這人的手機,翻了翻,撥通一個號:“喂,薛先生么,我還是沒看見游輪,你大概覺得你的手下會強行把我綁上那條破船是么?” 那邊靜了片刻,傳來薛當家的笑聲:“怎么會,我已經讓他們開過去了,你再等等。” “你最好快點,否則我一個不高興就回去了。” “行,我讓他們盡快。” 邵澤滿意的掛斷,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放進司機的口袋里,接著開門上車,快速離開。 一個小時后,游輪和薛家的精銳部隊終于趕到,但僅僅過去幾分鐘,景家的人馬便通過手機定位追了過來,雙方頓時撞見。 景昊簡單掃一眼地上的尸體,冷冷的問:“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