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目視陪審，沉聲的重復(fù)了很多人對她說過的話，“這里是軍事法庭！”

    “噗。”

    曾強接著咳嗽起來，掩飾他的爆笑……他真不是故意要笑的，實在是太好笑了一點。

    主審向陪審打了眼色，你來！

    主審將主導(dǎo)地位交給陪審，一是怕了曾柔，論打嘴仗，他們這些做將軍的每一個是曾柔的對手，第二，主審雖然被逼著召開軍事法庭，但他并非是完全倒向李家的，第三，軍部總長的面子，他也得考慮到，第四，他發(fā)覺當(dāng)曾柔的敵人沒前途，尤其是在法庭上，曾柔銳不可當(dāng)，仿佛能碾壓一切對手。

    曾柔離婚后的所作所為，讓人心底涌起一股的恐懼。

    曾柔是真在碾壓對手，而且看樣子同李家是不死不休的局……得罪李家還能圓回來，但要得罪曾柔……不知還有命在嗎？

    為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古人誠不欺我。

    陪審大多是李家的人，李家在軍方也不是毫無人脈的，主審?fù)肆耍銓彏榱死罾蠣斪拥闹鲋鳎仓^皮問道：“曾強，我問你，既然曾柔說你沒有威脅電視臺臺長，你為什么要去電視臺？為什么要同臺長談話？”

    陪審搶在曾柔開口前，緊接著來了一句：“在軍事法庭，沒有所謂的軍事機密。”

    曾柔沒指望將主審和陪審都打倒，向曾強示意了一下，曾強首次開口道：“有件事情我需要他協(xié)助調(diào)查。”

    ”什么事情？”

    “有關(guān)間諜的案子。”

    曾強去電視臺雖然是給曾柔坐鎮(zhèn)去的，但他不可能一點都不準備，也不可能將所有的難題都推給曾柔，“你可以調(diào)閱密令05847號文件，文件里有具體的記載。”

    “陪審可以調(diào)閱，我和我的當(dāng)事人都沒任何反對意見。”

    曾柔點頭認可了調(diào)閱文件的舉動。

    “文件是你做的，你怎么說都行。”陪審顯然被曾家兄妹一搭一唱弄得心煩意亂。

    “陪審大人！”曾柔再一次站出來，“您說得這句話有何根據(jù)？您是在懷疑我的當(dāng)事人的職業(yè)cao守？懷疑他捏造國土安全局的情報文件？”

    “……”

    陪審按下了波瀾起伏的怒意，“好，我就當(dāng)他有理由去詢問電視臺臺長，我就當(dāng)他有職業(yè)cao守……可他的職業(yè)cao守就是調(diào)查，監(jiān)控華國的高級干部？他將國家給的經(jīng)費用在了謀私上，而且誰準許他以國土安全局的特工身份監(jiān)察高級干部的？他有向誰請示過？又向誰報備過？”

    “陪審將軍，諸位列席的元老門，旁聽者。”曾柔的俏面上照了一層的寒霜，“在回答陪審大人的詢問前，我有幾句話要說。方才陪審大人所言的相信我的當(dāng)事人職業(yè)cao守的話，說得很勉強，您到底相信還是不相信？”

    “相信！”陪審緊接著的說道：“就是因為相信，我才會覺得失望，曾強一直是諜報部門的優(yōu)秀領(lǐng)導(dǎo)人，他為華國立下過很多的功勞，我也相信他將來會是軍情方面的杰出人才，可惜……他竟然將對外國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辜負了我們的信任，根據(jù)軍方調(diào)條例，在沒上級命令且沒有確實證據(jù)前，諜報人員不得監(jiān)視華國高級干部。”

    ”曾強，我可有說錯？“

    ”沒錯！”

    陪審瞄了一眼曾柔，“曾強都承認了，你有何話說？”

    “陪審將軍，我實在不想指責(zé)您的智商。”

    曾柔略帶遺憾的看著陪審，她像是再看一個不懂事且犯錯的孩子，并且主動等著陪審認錯。

    陪審鬧了大紅臉：“你什么意思？”

    曾柔說道：“既然你相信我的當(dāng)事人職業(yè)素養(yǎng)，也知道他為國家立過大功，是諜報軍情方面的卓越人才，您怎么問著問著就指責(zé)我的當(dāng)事人調(diào)查無故調(diào)查華國高級干部？您口中的華國高級干部指得是誰？”

    轉(zhuǎn)頭，曾柔問曾強，“根據(jù)你給我的口供和資料，我沒發(fā)覺你調(diào)查過華國高級干部啊？你曉得陪審時說得是哪個？國級的？副國級？還是省部級的？”

    “不知道。”曾強茫然的搖頭。

    兄妹兩人配合的異常默契，曾父握住了妻子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既是安慰妻子，又感謝妻子給他生了這對優(yōu)秀的兒女！曾家后繼有人！

    陪審張口差一點叫出了李鴻飛的名字，幸虧他看到李老爺子還在旁聽席上坐著，李家對這次丑聞是什么態(tài)度，華國高層沒有不知道的。

    “峰會上，你窺探旁人**，你敢說不是曾強幫的你？幾年前的事情，你都查的一清二楚，除了曾強外誰能做到？”

    “您說得是哪一次峰會？”

    曾柔非要讓陪審當(dāng)庭說出李鴻飛的名字不可，“我參加了不少的峰會，有些記不住了。”

    “在曾強去電視臺那日，直播的節(jié)目……”陪審措辭十分的謹慎，雖然在坐的人都知道他說得什么人，什么事兒，但李鴻飛三個字，打死他，他也不敢說。

    曾柔故作思考了好一會，“哦，想起來了，您說得是李鴻飛？”

    ……

    李老爺子死死的夭咬著牙根，心臟越跳越快，他有種感覺，再旁聽下去，他沒準得死在軍事法庭上，他會被曾柔氣得暴血管的，可是如果不在此處，他又不安心。

    有他在，也許曾柔會顧及一點。

    “陪審將軍，您說得是華國高級官員李鴻飛嗎？”

    曾柔字正腔圓，法庭上回蕩著李鴻飛的名字。

    陪審看了一眼李老爺子，這不是自己說的，李老爺子是不是會消氣一點？

    “你敢說曾強沒有調(diào)查他？不管是什么原因，曾強調(diào)查跟蹤高級官員不上報上級，不做備案，他要做什么？想讓華國陷入白色恐怖中？讓華國高層束手束腳，整日提心吊膽，無心公務(wù)？諜報人員只是對外……對內(nèi)，除非涉及國家安全，否則他沒有任何理由調(diào)查高官！”

    曾柔點頭道：“您最后一句話，我很贊同，如果華國需要用諜報人員監(jiān)督官員，那是整個華國司法界的悲哀，諜報系統(tǒng)的人只能用于國家安全上！”

    陪審雖然得了曾柔贊同，但面色并沒見好看多少。

    “但是……”曾柔話語轉(zhuǎn)折了。

    陪審一閉眼睛，果然！曾柔還有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