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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妻原配手札在線閱讀 - 第145節

第145節

    “你是不是瘋了?當朕不敢廢了你?”

    “您怕李清兒,怕蕭淑妃,為何不怕臣妾呢?臣妾在您眼里就是好欺負的?”

    曾柔的手指輕輕的在皇帝的身上一戳,皇帝這回不僅動彈不了,還沒有辦法說話了,皇帝面部肌rou痙攣般的顫抖著,曾柔比李清兒還可怕……

    “你想錯了,李清兒的實力要高于臣妾。”

    曾柔仿佛知曉皇帝在想什么,實事求是的說道:“可惜,她被紅塵俗世纏身,被人毀了九成九的修為,不過她便是留有一分的修為,臣妾也不干大意,臣妾會將您讓給李清兒的。她想通過你掌控氣運,臣妾想自己掌握天下,最后看看臣妾和她誰更厲害。”

    皇帝徹底的死心了,以后他的命運就是做個被后宮妃嬪刷的木偶?高人……高人什么時候會到?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朝臣們站在丹壁下,聽不到帝后的交談。

    曾柔本來想同皇帝和后宮妃嬪再多玩一會,但蕭淑妃所作所為惹怒了曾柔,而且在關外發威后,曾柔不大愿意再收斂自己的真實性情。

    她就是個權利欲,掌控欲很強的女人,喜歡做高人一等的精英,很勢力,也很庸俗。

    只有像諸葛云那樣能讓曾柔壓住野心的男人,曾柔才會安靜的待在諸葛云身邊。

    皇帝……無論從智商,還是武力值,或是氣勢瘋狂上,都壓不住曾柔。

    既然壓不住自己,她為何要向遷就皇帝?

    后宮那群妃嬪的把戲,連皇上都看明白了,曾柔覺得再同她們玩些過家家似的爭寵宮斗很沒意思,也很浪費時間。

    誰知道這一世老天爺還會不會再派出有逆天金手指的女人來,曾柔先享受個幾年,將來她若是打不過有逆天金手指的女人,她便是死了,也不虧。

    曾柔的實力足以硬抗李清兒,如今后宮的妃嬪都不是她的對手,耀武揚威幾年,便是最后被逆推了,她也不留下遺憾。

    李清兒等人玩爭寵,曾柔玩天下,她們也算是各取所需,曾柔只要掌控住了朝局,自然會恢復皇帝的生育能力,還可以給皇帝用些情趣用品……想來他們在后宮中會過得很性福。

    皇子,立一個,也可以廢一個,曾柔看誰順眼就立誰為太子,等到她徹底掌控天下,皇帝被她們玩殘了后,曾柔不介意做一把女皇。

    朝臣見帝后停下小聲的談話,首輔給旁邊的人遞了個眼色,在大臣中站出一個臣子,拱手道:“不知皇后娘娘為何事上了金殿?”

    曾柔施施然的笑道,“本宮的父親病故,本宮是來討個公道,順便本宮應陛下之請,輔佐陛下處置朝政。”

    “不妥。”

    “妥不妥的用不上你們插嘴。”曾柔冷冷的說道,“做臣子的人只需要聽命陛下就是了,陛下都沒說本宮說的不對,你們……若是還想為官,最好聽話一點,世上的能人很多,眾大臣并不是不可缺少的。”

    朝臣將目光落在仿佛木頭人一樣的皇帝身上,被皇后壓著,他們向皇帝求救,可皇帝卻閉上了眼睛,臉龐隱隱有幾分的緋紅,皇帝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李清兒她們雖然是妖孽,但只要他的寵愛,曾柔呢……她根本是想顛覆自己的江山!

    在朝臣們面前丟了這么大的臉面,皇帝能好受么?

    以前隨便他處置的曾柔,如今卻隨便處置皇帝,這讓皇帝的心里很是窩火。

    “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以及翰林院的庶吉士們,本宮瞧著都不錯。”曾柔嘴角勾起,“首輔大人年事已高,本宮體恤你,找兩個體力好的,精力好的,輔佐你。”

    “歐陽狀元,小李探花,你們兩個從今日起便跟在首輔身邊罷。你們要好好向首輔大人請教。在首輔身邊,比在翰林院熬資歷有用呢。“

    “臣叩謝娘娘厚愛。”

    他們兩個本就是曾柔培養的暗棋,在這屆科舉中脫穎而出,才學在士子中是最好的,但確實最有眼色的,手段靈活,對曾柔也算是認同。

    他們能中狀元,也多虧了曾柔提前泄漏了考題……

    既然上了船,他們就別想再背叛曾柔。

    “首輔一向以關愛后輩聞名,本宮想來你不會介意提攜后輩,早晚你有退下去的一日,此時你教導他們處理朝政,將來朝政的過度會很平穩。”

    曾柔袍袖輕輕的擺動,目光掃過眾位朝臣,“不僅是首輔,本宮會讓這屆中舉的人入六部歷練,等到時機適合,本宮會放他們外任,翰林院……本宮不會廢除,入六部歷練的人名字掛在翰林院下。”

    曾柔可以將翰林院打散,廢除翰林院牽扯太大了,引起的反彈也太大,曾柔最看不上清談誤國的書生,有清談的功夫,還不如想治國的良策。

    “皇后娘娘……”

    “你們不樂意?誰不肯聽命就站出來,本宮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摘掉官帽,回家養老去。”

    曾柔的態度很明確,想要繼續做官,就聽命,不想留下的,有很多的人可以頂上。

    朝廷不缺人才。

    曾柔足可以連著開恩科。

    臉面和官帽相比,自然是官位比較重要。

    擺明的,皇后有心攪亂朝綱,此時不服從曾柔的大臣若是獨善其身,歸隱而去,朝廷怎么辦?皇帝怎辦?

    朝臣們找到了留下繼續為官的理由,他們要保留實力,等待撥亂反正的一日。

    官場上的老油條都這么想的,粉嫩的新丁有熱血上涌的銳氣,有人站出來指責曾柔是牝雞司晨,是禍水……曾柔沒有砍他們的腦袋,只是讓人將這群新丁們關進天牢。

    “本宮會讓你們看明白的,為何本宮能坐在龍椅上!”

    曾柔以皇上的命令將掌握京畿兵權的將領叫到了金殿上,當幾個大營的統領跪在皇帝面前時,皇帝嘴角抽動,完了,曾柔不會饒過他們,這群該死的蠢貨!

    京城兵權落到曾柔手中,皇帝反撲的力量又弱了一分。

    跟著曾柔去關外的御前侍衛得到了提升,他們明白若是想要榮華富貴,必須得幫皇后娘娘穩住京城。

    大伙現在坐在一條船上,先前,榮華富貴,退縮背叛……全家死光光,這群人對皇后娘娘有信心,他們可是見過皇后娘娘在關外的威風,當時有人刺殺皇后娘娘,結果那群人被娘娘打成篩子。

    皇后娘娘的武力值是超級的高,皇后娘娘的修為也是高盛莫測的。

    朝臣漸漸的平穩,且不敢違背曾柔的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蕭卿家。”

    局面逐漸掌控在自己手中,曾柔轉而面對蕭淑妃的父兄,“本宮有話問你。”

    蕭淑妃的父親是禮部侍郎,兄長為九卿之一,蕭家世代官宦之家,頗有清名,在加上蕭淑妃的關照,他們父子官路一路平順,許是他們也用了蕭淑妃空間里的蔬菜水果,他們父子顯得比正常年齡年輕一些。

    蕭父穩重成熟,蕭兄風流倜儻,他們在蕭淑妃的授意下,在皇帝面前時不時的賣賣萌,賣賣關心,表表中心,蕭父有時會將皇帝當作女婿一般的看待,在蕭淑妃沒被皇帝懷疑之前,皇帝對蕭家父子很親厚。

    時常會給他們賞賜,別看他們的官職不如內閣閣臣,但便是首輔也不敢輕易得罪蕭家父子。

    “皇后娘娘請問。”

    蕭父對曾柔相當于突然宮變的舉動一時拿不定主意,沒有女兒的指示,他也不敢妄動,在他心里,蕭淑妃是最優秀的女兒,女兒一切都可以擺平。

    “本宮只想知曉為什么你要為難本宮的父親,逼死曾家的老少!”

    “誤會,娘娘,誤會了,臣從未做過。”

    “是嗎?”曾柔嘴角勾起,“有人不是說是你指使他的呢。”

    “誰?誰敢無賴臣?臣愿意同他當面對質。”

    “本宮給你同他對質的機會。”

    曾柔高聲道:“把宮本給他準備的禮物拿過來。”

    大殿外的太監總管提著一個盒子走上來,皇帝的眼睛似要噴火,太監總管也倒向了皇后?

    太監總管向曾柔畢恭畢敬的行禮,不敢看皇上一眼,將手中的盒子交給痛訴冤枉的蕭父,他眼底閃過憐憫,同皇后娘娘做對的人沒有好結果。

    他在關外和一路上看得太多了,皇后娘娘露了一手高深莫測的武功后,他便丟開了皇帝。

    在絕對的強權和實力面,對皇帝的忠誠顯得那么可笑,又可悲。

    “打開看看罷,本宮想蕭卿家會喜歡。”

    蕭父聽到曾柔的催促,手臂顫抖的打開了盒子,哐當,一顆染血且死不瞑目的人頭落在了地上,蕭父是文官,又一向供職在親清貴的禮部,哪見過人頭,他向倒退了幾步,臉色蒼白道:“這……這……”

    “你好好看看,這人你應該認識。”

    “皇后娘娘……您不覺得太過分了么?”

    蕭兄一貫順風順水,見自己父親被嚇成了這樣,挺身而出道:“這顆人頭,我們不認識。”

    “不認識?”曾柔從袖口甩出了一張軟軟的宣紙,很輕很柔的宣紙如同刀子一樣,飛到蕭兄的面前,蕭兄下意識的接住宣紙……朝臣聽見了一聲慘叫,蕭兄的手腕皮rou崩裂,宣紙卻完好無損……

    朝臣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平靜如常的皇后,同時只有一個念頭,虧著他們沒有得罪皇后!

    “宣紙上寫著蕭愛卿指使他,逼迫本宮的父親,逼得本宮的侄女自盡的自盡,出家的出家,逼得本宮的叔伯兄弟飽受刑具的蹂躪,本宮的父親吐血而亡,本宮的二叔雙腿骨折。”

    “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蕭父顫顫巍巍的說道:“臣……沒做過,定是他死前攀咬誣陷臣,臣從沒指使過他陷害國丈!”

    “為什么總是有人要讓本宮再說一遍,本宮說的話就是證據!”

    曾柔此時比她做律師的時候,更不在意證據,在封建社會輪回了一百五六十年,律師將就證據的職業cao守早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

    況且曾柔在做律師的時候,也不是沒做過假證據,不是沒將真正存在的證據辯成不足為信的罪證,此時蔑視證據,也沒偏離她的性情太多。

    “本宮曉得你有依靠,看……你的依靠也來了。”

    蕭淑妃被曾柔派去的人請到了金殿上。

    蕭淑妃i先看了一眼皇帝,再看向曾柔,她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的震驚,曾柔竟然坐在了龍椅上?她眼花了么?

    最近幾日她已經安排好了,怎么讓曾柔中計,一旦她小產,她怎么哭,怎么同皇上說,怎么幫曾柔求情,怎么給曾柔上眼藥……一切的一切她都推演了好幾遍。

    當她等著曾柔入局時,發覺曾柔另開了一個賭局,她成了曾柔的獵物。

    這好比她精心準備好一個陷阱,結果本來應該掉入陷阱的人根本就沒理會她的安排,直接將她推進另一個陷阱中,蕭淑妃眨了眨眼睛,難道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蕭淑妃,本宮今日找你來,是想問你一句話,你父親殘害本宮親眷,傳統關外王爺朝臣迫害曾家,你認為他該當何罪?“

    “皇后娘娘,此事不好在金鑾殿上說,陛下議政的地方,不適合咱們多嘴。”

    蕭淑妃可不做干政的禍水。

    “陛下將朝政托付給本宮,本宮以為此事在這說最合適。”

    “陛下……”

    蕭淑妃震驚的看著皇帝,她沒聽錯?將朝政托付給皇后?皇帝是不想坐穩位置了么?

    如果皇帝不是天子,不是掌握江山的人,她為何要討好皇帝?為何給皇帝生兒育女?

    皇帝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凈,他對曾柔有恨,對蕭淑妃未嘗沒有恨意,不是蕭淑妃,他至于被曾柔逼迫?蕭淑妃方才那是什么表情?

    她不是真愛于朕的?

    騙子,一個個都是騙子!

    曾柔道:“蕭淑妃你再看陛下也沒用,還是說說你父親該當何罪?總得說來,他要不是為了你,也不至于逼死本宮的父親!”

    “娘娘,臣妾父親是冤枉的。”

    “本宮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