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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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云理直氣壯的說道:“沒餓著他,也沒虧待他呀。” 兩鎮的都督不敢多說了,諸葛云都不怕誠親王將來的報復,他們怕什么?反正有諸葛云在前面頂著,讓他們納悶的是,被這么虧待的誠親王并沒耍皇子的脾氣,一直悶在馬車里,不是有誠親王的隨從進進出出的,他們還以為誠親王被諸葛云氣昏厥了呢。 諸葛云到是沒限制阿琬的自由,可誠親王自從進了馬車后,沒有再見阿琬一次,無論阿琬在馬車外怎么苦求,威脅,耍性子,誠親王都沒見她。 抵達京城后,誠親王首次撩開了簾櫳,他比在皇陵的時候又瘦了兩圈,臉色泛著病態的蒼白,只是他那雙眸子依然深邃有神,看向坐在馬背上的諸葛云,帶著難解的恨意。 他聲音沙啞低沉,充滿了滄桑感,“永寧侯,本王記下你了。” 諸葛云甩了甩馬鞭,催馬來到車窗前,揚眉低笑:“王爺這是在威脅我?” 這一路上的委屈痛苦,誠親王會記一輩子。 兩輩子加起來,他就沒受過這樣的罪,困在馬車十幾日,他的身子提不起力氣來,整日的陷入負面情緒中,其中有幾次他差一點崩潰。 這一切不都是諸葛云故意捉弄他? 誠親王見諸葛云倨傲的模樣,心中更為不爽,在他堂堂皇子面前顯擺?諸葛云膽子也太大了,唇邊噙著一抹的陰冷:“你是不是認為本王再也翻不過身?” 到底是誰威脅誰? 誠親王怎么有種被諸葛云威脅的感覺呢。 “您是不是能翻身,在下不知。”諸葛云目光看向了巍峨的皇宮方向,“您別忘了,我爹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我師傅是定國公,我手中掌握著兩鎮的雄兵……您雖是龍種皇子,卻不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如今您又是待參的命兒……您拿什么同我比?您信不信咱們同時站在朝堂上,我比您更值得拉攏?” “威脅我?您還是想想怎么善后罷。” “你什么意思?” “我這人天生敏感,在堤壩上我仿佛聞到了特別的氣味兒,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只要皇上相信就行。” 諸葛云向誠親王拱了拱手,“回見,誠親王殿下!我得去宮中復命。” 皇上召見了諸葛云,卻讓被押解回京的誠親王回王府思過,誠親王只能在宮門口謝恩,并眼看著諸葛云走進皇宮。 誠親王心底泣血,諸葛云太囂張了。 諸葛云做過皇帝,又做過威壓過皇帝的權臣,誠親王這點道行實在是不夠看! …… 回到府邸,誠親王見到了領著妾侍來迎接自己的曾柔。 比他在京城時,曾柔胖了,膚色更好,眉宇間洋溢著舒心自信,她寧靜安詳的眸子滿是看好戲的戲虐,他再也看不到曾柔癡戀自己的目光,曾柔越來越像記憶中的攝政太后,誠親王拽過阿琬,“她是本王心愛的女子,你要好好的照顧她。” 夏側妃比曾柔更快的接近誠親王,強忍住誠親王身上散發的酸臭,含淚道:“王爺受苦了。” “阿琬meimei?我是王爺的側妃,你以后有什么難處盡管同我說,我……我得多謝你照料陪伴王爺。” 夏側妃親切的握住阿琬的手臂,親切關愛的同她說話,她的兒子,也是誠親王唯一的兒子跪在誠親王面前:“見過父王。” 夏側妃領著兒子環繞著誠親王,他們站在一起,到像是一家人。 不過此時誠親王胡子邋遢,臉色病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相反夏側妃確是保養得極好,美艷嫵媚,誠親王同夏側妃在一處有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的感覺。 他快走幾步,避開夏側妃,看向曾柔:“你管好她們,若是你連后宅都管不好,本王豈會再容你?” “回王爺的話,夏側妃只是太想念您了,妾身體諒夏側妃,您不是也喜她癡纏于您?王爺,您就別怪她了。” 曾柔目光掠過誠親王落在了阿琬身上,笑瞇瞇的說道:”阿琬姑娘一路辛苦了,既然夏側妃中意你,你就在側妃的院子里住下吧,王爺對側妃頗為寵愛,側妃若是不方便的話,你也多些伺候王爺的機會。” 阿琬勉強挺直了身體,唯一能證明她情緒的眸子溢滿了被曾柔羞辱的痛苦,在她骨子里透出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恨意和壓抑,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這座讓她充滿了痛苦回憶的王府, 她的身體還記得被火焰吞噬灼傷的痛苦,上輩子她好歹有個單獨的院落,這輩子同夏側妃擠在一起……她如同通房侍妾一樣被曾柔隨意的輕賤,她又被曾柔踩在了腳底下!她的自尊,她的尊嚴,她的浴火重生都被曾柔一巴掌拍散了。 明知道向誠親王求救沒用,她還是懷著些許的希望看向誠親王,只要他說一句話就好,只是一句話而已。 誠親王避開了阿琬的目光,此時他滿身都是小辮子,實在是不能為個寵姬再壞了后院的規矩! 阿琬會理解他的苦衷,他不需要同阿琬解釋。 誠親王對曾柔交代了兩句,回書房梳洗換洗衣物去了。 夏側妃嘲弄般的說道:“王妃放心,妾一定好好教導她。” “她交給你了。” 曾柔扶著李mama的手遠去,人皮面具雖然擋住了商琬的花容月貌,可因為有人皮面具,曾柔也看不到阿琬被氣得慘敗的臉龐,重活一次就能獲得愛情? 她的想法還真是天真。 等阿琬突破夏側妃的鉗制,斗贏了夏側妃,曾柔再出手也來得及,不知夏側妃和阿琬到底誰勝誰負? 誠親王在王府修養,皇上仿佛遺忘了他一樣,也不讓他上朝去,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誠親王自然無心風花雪月,他全部的心血都用在了怎么重獲帝寵上。 阿琬總是親手做一些點心菜色,但每次給誠親王送去的人都是夏側妃。 夏側妃提都沒提阿琬的功勞,仿佛占據阿琬做得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她只是一個勁兒的讓兒子討好誠親王,并且她在誠親王面前表現得很體貼溫柔,并且將誠親王當作唯一的愛人細心照顧,在柔順上,夏側妃不弱比阿琬差。 在表達感情上,夏側妃也不比阿琬靦腆內斂,夏側妃一樣熱情奔放向誠親王訴說自己的愛意。 阿琬是特別的,但她的如今的容貌實在是說不上多出色,誠親王更看重美色,他在夏側妃身上同樣會得到滿足且發泄心中的郁悶,他以不傷到阿琬為由,回府后幾乎沒有再寵幸過阿琬。 每次見到誠親王和夏側妃纏綿,阿琬都格外的痛苦,哪怕她堵住耳朵,還是能聽到他們交!歡的聲音,能從窗欞上看到他們彼此交纏的影子…… 每次夏側妃承寵后都會在阿琬面前顯擺,讓阿琬曉得王爺有多疼愛她,夏側妃在她傷痕累累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阿琬實在是沒法用真愛來寬慰自己。 某一日夏側妃食物中毒了,而且夏側妃的兒子也病倒了。 曾柔叫了太醫,親自到夏側妃的院落中坐鎮,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阿琬。 “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阿琬跪在曾柔面前,她同曾柔的差距就如同云泥之別,她只能跪著仰望著曾柔,“您相信我!我沒有害她……” “長嘴!” 李mama上前給了她四記耳光。 曾柔淡淡的說道:”你呀,我呀的,也是你能用的?你的規矩都學到哪去了?若是讓外人知曉誠親王府沒尊卑,丟臉的人是我!” 阿琬自信的道:“王妃殿下,您打我很得意么?王爺也會相信我的。” “掌嘴。” “我可憐你,你只能用掌嘴證明你還是王妃。” “掌嘴。” …… 直到李mama將阿琬打得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她的臉龐整整腫了三圈……她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撐著褶皺起來,阿琬看起來實在很駭人。 曾柔緩緩說道:“沒錯,也許王爺是喜歡你的,可我打了你,王爺不敢為你說一句話,在我面前的,你的自尊心傲氣實在是多余的棱角,也是讓你痛苦的根源。你打你耳光,你還得謝恩本王妃是在教你規矩!我一慣認為,心虐和體罰不可或缺,你身上不痛,心再痛,我也看不見不是?誰曉得你不是沒心沒肺呢?” “嗚嗚……嗚嗚……” 阿琬說不出話。 “你不用著急,我會給你留下找王爺申辯證明你自己清白的機會,不過,如今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本王妃打了你,想來王爺也不會認為我在屈打成招。” 曾柔扶著扶手起身,身子越來越重,脾氣也不大好,虧著還有阿琬可以解悶: “我已經給王爺送信了,一會他就會來夏側妃的院落處理此事,能不能證明你的清白,全在你是不是王爺的真愛,若王爺愛你,再多的證據也比不上王爺一句話,若是王爺……阿琬你自己保重吶。” 就在此時誠親王走進了屋子,曾柔微微扶了扶身,”王爺,妾身只有一句話,今日夏側妃中毒,明日若是王爺不按有人的希望去做,會不會中毒得就是您呢?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您摸透了她了?不過,您相信阿琬的話,妾身也沒二話可說。” 曾柔越過誠親王時,手臂被誠親王拽住,“你沒有故意陷害她?” “敢問王爺,她哪一點值得妾身設局陷害?比身份她不過是是寵姬,我卻是您的正妃,比同皇上母妃的親近,她可很不受母妃待見,我如今有了王爺骨血,她呢?哦,妾身忘了一點,她有您的愛情……妾身真想看看,您對她的喜愛能否讓她脫罪,您對她的感情是不是比你的野心更重要。“ “你要進宮去?” “您以為咱們府上的事情能隱瞞過皇上?二王子可是您唯一的骨rou,皇上便是不在意夏側妃,還能不在意皇孫?妾身如今有護身符,皇上頂天訓斥妾身兩句,可王爺若是是非不分的話……皇上對您會更失望的。” 曾柔甩開誠親王,“妾身不耽擱王爺了,孰重孰輕,您自己考慮。” …… 阿琬拽住了誠親王的胳膊,嗚嗚的說道:“相信……相信……” ”阿琬,本王對你還不夠好?本王在皇陵向列祖列宗保證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相信我……我沒有下毒!” 阿琬撕開了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容,苦求道:“我只求你相信我……相信我一次有那么難?王爺,我們是多么的不容易才有今日,您難道還要讓誤會重演?以前是曾柔,現在是夏側妃,您怎么才能相信我?” 誠親王多了幾分的猶豫。 “如果王爺不相信我,那就放我離開罷,我寧可出家去……” “琬琬。” 誠親王握緊了她的手腕,心痛的說道:“你也要離開本王?” “我想陪著您,可您對我的不信任會磨盡我們之間的感情,王爺,夏側妃和王子不會有事,您放過我……” “放不開。” 誠親王拽住了阿琬,直到此時,誠親王還是無法放棄阿琬. 他想著怎么讓證據消失,或者讓曾柔背起黑鍋! 后院他是交給了曾柔,可誠親王依然有能力改變后院的格局,正妃,側妃,姬妾都是為了他而存在的。 他需要讓曾柔明白這一點! 誠親王心知阿琬身上秘密很多,她有火藥,她身上還會不會有別的好東西? “琬琬,本王相信你!” “王爺。” 她抱著誠親王痛苦失聲…… ☆、第一百零二章 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