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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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重重……曾柔尋找誠親王,也許重生二人組會露出些許的端倪。 誠親王冷傲沉悶依舊,曾柔從他身上看不出內情,隨即轉頭看向商琬……額,商琬好像很憤怒,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火焰一般,莫非她對諸葛云…… 如果商琬看重諸葛云,那么曾柔可以知曉,上輩子諸葛云是富貴太平的。 定國公愛女柳怡的舞姿曼妙,她身型輕盈,旋轉起來若蝴蝶翩翩起舞……曾柔沒心情欣賞她的舞蹈,忍不住頻頻打量諸葛云,他到底是不是瘋子? 不過,瘋子可做不出詩詞。 一舞結束,柳怡慢慢的跪下,諸葛云起身邁出一步,兩步,三步后,拱手對皇帝吟誦了一首詩詞……曾柔看著他神色飛揚的臉龐,不是,他不是瘋子。 皇上聽完詩詞后,凝視著諸葛云,緩緩的說道:“很好,你的才情冠絕文壇,朕獎賞你公爵爵位,加封諸葛云為文國公,你的婚事,朕讓你自己拿主意。” “多謝陛下。” 諸葛云跪地謝恩。 一首詩詞就封了文國公?所有人都羨慕嫉妒著諸葛云,除了誠親王和商琬……畢竟眼前的事兒,雖然發生的時間同上輩子不同,但他們都經歷過,所以他們比旁人要鎮定一些。 定國公愛女的婚事沒有再被人提及。 曾柔喝了幾口茶水,剛剛撫平諸葛云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時,見到一名內侍跑到皇帝身邊,小聲說了什么,皇帝大驚道:“睿親王和諸葛云爭執?” “是,陛下。” 皇帝一甩龍袍,“把他們兩個帶上來,朕親自審問他們。” “遵旨。” 睿親王是走上殿來的,雖然他五官有些淤青,但于性命無礙,可剛被皇上冊封的文國公諸葛云是被擔架抬上來的…… 曾柔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諸葛云的臉色很蒼白,氣息微弱……看著像是命不久矣。 ☆、第八十八章 狗血 作為太平盛世的皇帝自然一言九鼎,比如他因為一首詩詞便封諸葛云為文國公,世人不敢非議諸葛云是否當得起文國公,只會羨慕嫉妒恨諸葛云的好運氣。 再比如,皇帝一聲令下,不管廣華宮的百官勛貴是否盡興,氣氛熱鬧的夜宴迅速的變得寂靜無聲。 曾柔雙手緊緊的扣著手心,指甲深深的埋入掌心之中,諸葛云……是死了么, “父皇。” 睿親王跪倒哭訴道,“兒臣不過是在水榭吹吹冷風,醒一醒酒氣,沒想到碰見了剛剛因為一首詩詞被您冊封的文國公,兒臣本想避開他,然他恃寵而驕,口出狂言,先辱柳表妹于前,后辱兒臣……兒臣雖是愛慕柳表妹,然一直是發于情止于禮,可兒臣在文國公口中成了妄圖利用定國公的卑劣小人,柳表妹清清白白的少女,也被他指責為愛慕于他諸葛云的!” 滿朝文武勛貴皆為驚呀,諸葛云好大的膽子,不僅得罪了睿親王,還侮辱定國公柳斐? 皇帝的皇子很多,但被皇帝承認的國舅只有少年伴君的定國公一人! 京城不是沒傳說過定國公以幸進陛下,然定國公的蓋世功勛和皇上對好男風的朝臣的貶謫厭惡,讓百官不敢過多的議論定國公柳斐。 皇帝對皇子要求極嚴,曾經嘲諷過定國公的皇子被皇上宗室除名,遠遠的打發去了苦寒之地。 諸葛云若真是嘲諷定國公的話,他不僅自己會倒霉,說不定諸葛家都會被牽連進去! 諸葛云氣息微弱的躺在擔架上,從渙散的目光可見,他受傷不輕……曾柔想要幫她,可她的身份……若是此時插嘴的話,只會越幫越忙……怎么辦? 不管他是不是瘋子,曾柔都不愿意讓諸葛云死在她面前! 睿親王見皇帝面色凝重,繼續告黑狀,“兒臣句句實話,父皇,兒臣只是單純的同他提出比試而已,他打不過兒臣,便……一時失足掉進池塘里,兒臣以為他會水,沒想到他半天沒動靜,兒臣這才讓侍從將他拽上來。” “父皇怎么懲罰兒臣,兒臣都無怨言,兒臣只是無法忍受沽名釣譽的卑鄙小人侮辱柳表妹,侮辱定國公!” 睿王王含淚叩首,“父皇說過,定國公是兒臣的娘舅,不為娘舅出頭,兒臣……不配為人子,不配做舅舅的外甥。” 定國公在一旁低垂著腦袋,在皇帝瞄向他的時候,定國公同皇帝目光相碰,定國公同有雙溫潤的眸子,最近幾年他眼眸越發的寧靜……再不見征戰時的殺氣。 曾柔小心的偷瞄著皇帝,發覺龍袍的袖口鼓出了一塊……皇帝也是握緊拳頭的? 一代帝王不會讓百官猜透心思,所以看皇帝的臉色根本看不出皇帝的是否動怒,曾柔忍不住懷疑,皇帝握拳是為了睿親王顛倒黑白所言,還是為了定國公?或者為了諸葛云? “皇上,臣以為還是請太醫先救下文國公為上。” 定國公聲音沉穩,然曾柔愣是聽出了定國公掩藏得很深的焦躁……一個個謎團鋪面而來,曾柔嘴角微垮,不管如今在文國公諸葛云身體的靈魂是何人,曾柔隱約間有一種確信,這句軀殼就是上天為諸葛瘋子安排的…… 因為老天最見不得諸葛云和曾柔得意,總會將他們輪回的身份弄得很復雜。 “臣女愿意為諸葛表哥把脈。”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話語如同玉鐘敲擊一般的清脆怡人。 皇帝向從命婦中走出來的人看去,那是一位絕色美人,她一襲紅衫卻艷而不俗,媚而不妖,貼身的長裙襯得她若地獄紅蓮,灼人又誘人。 饒是見過諸多美人,皇帝也不由得有點心猿意馬,“商琬?” “正是臣女,臣女亦是文國公的表妹,救助表兄責無旁貸。” 商琬跪在皇帝面前,抬起美艷絕俗的臉龐,雙眸既有對皇帝的一分敬仰,又有幾許的淡然高潔,“臣女主動請旨,只是因為表哥,還請陛下恩準。” 為了諸葛云,并非是為了出風頭和邀名聲……更不是為了文國公夫人的位置! 曾柔嫉妒啊! 雖然金手指沒有商琬開得大,但曾柔的醫術也不錯,只因為她是誠親王妃……曾柔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踢掉誠親王…… 皇帝道;“準你所請,朕想聽一聽諸葛云清醒后會怎么說,商琬,務必救下文國公。” “遵旨。” 商琬對諸葛云展開施救,一邊用金針刺xue的辦法讓諸葛云恢復神志,一邊想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果然如此,皇帝對諸葛云的寵愛同上輩子一般無二,諸葛云提前獲得了文國公爵位,那么他就有足夠的資格贏娶商琬…… 覺察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商琬不用抬頭就曉得那人是哪一個,誠親王……商琬在臉上展露出對諸葛云的關心,淡默的眸子閃爍著幾許不容旁人錯辯的心疼,商琬將諸葛云扶起,輕輕說道:“表哥,您醒一醒。” 那聲表哥中蘊含的深情……讓曾柔喝了一肚子的酸醋! 不行……曾柔不能再看商琬表現下去,萬一諸葛瘋子已經俯身了怎么辦?會不會狗血的他忘記了自己?曾柔對老天爺的戲弄實在是很沒信心,輪回的經歷只證明了一點,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諸葛云不管什么原因一旦同商琬定親,曾柔怎么都不會再插足他們中間。 “陛下。” 曾柔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開口了。 她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商琬再表現對諸葛云深情,再顯擺她卓越的醫術,都不如誠親王妃開口震撼! 同商琬的艷若紅蓮不同,曾柔似一株富貴牡丹,通身的富貴傲氣鮮少有人比得上。 誠親王擰緊濃密的眉毛,她想說什么? 皇帝饒有興致的問道:“小六的王妃有何事同朕說?” 曾柔緩緩的起身,屈膝下拜,跪在距離諸葛云不進不遠的地方,力求讓諸葛云睜眼就能看到自己,曾柔眉宇間透出一絲的為難,似在思索怎么說才合適,其實她在瞄著諸葛云什么時候清醒…… 她哪怕做不成救下王子的美人魚,但她可以做喚醒王子的美人吶! 也許是他們彼此之間的牽絆太深,曾柔在諸葛云緩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說道:“兒媳知曉文國公詩才出眾,言行若溫潤君子,兒媳并不曉得方才睿親王和文國公的爭執……” 說到此處,曾柔似靦腆的看向諸葛云,兩人目光相碰,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曾柔一直不安的心猛然鎮定了下來,是他! 不敢再多看,曾柔按照慣例又看了一眼睿親王,“我多問一句睿親王,不知在您和文國公爭執時,文國公是怎么侮辱的定國公和柳小姐?可否請睿親王說一說?” “父皇……” “說!” 皇帝不緊不慢的說道:“朕也想聽聽,諸葛云如何折辱朕的定國公!” 睿親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左右不過是些混帳話,兒臣說出來都嫌臟了嘴,兒臣不解,六嫂為何此舉的用意……” 曾柔笑道:“我未出嫁前是曾家女,同文國互不相識,出嫁后為皇家婦,自然緊守女戒女則,今日是我第一次見文國公諸葛云,況且王爺甚是寵愛于我,我豈會至王爺于不顧?滿京城誰不曉得王爺同我情深意重?” 我姓曾,你要聽明白啊,諸葛瘋子!你我雖然身體換了,環境換了,但名字卻印在了靈魂中,不曾變過。 “睿親王既然叫我一聲六嫂,我便有資格教導你,同時也想趁此機會告訴你,言行不甚,是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文國公跟本不可能說出下流的,讓你難以啟齒的話來。” “為什么?你有何證據說我陷害文國公?” 曾柔勾起了嘴角,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她又過了一把律師的癮頭,真好,這是她第一次為諸葛瘋子辯護呢,篤定的說道:“你方才說得話就是證據,同時文國公的衣領褶皺也是證據!” “他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抓著衣襟按在水里的。” 曾柔抬手指著諸葛云半干的衣領上的褶皺,“若是在衣服潮濕的時候被人抓住了衣領子,等到衣服半干的時候會留下褶皺,如果文國公是自己落水,睿親王如何解釋他衣領上的褶皺?況且在睿親王手臂上也許會有文國公的抓痕……便是在你手臂上沒有,那跟著你的侍從一定會有……任何人被強壓進水里,都會抓傷想淹死自己的人……” 睿親王臉色煞白,手臂縮進袖口中。 曾柔幽幽的嘆息一聲,似悼念似懷念的說道:“文國公品行高潔,睿親王難道不明白真正的溫潤如玉的大才子便是罵人……也會將嘲諷暗含在詩詞里,文國公方才三步成詩,足以證明他是有急才的,碰見睿親王用言語挑釁,我想他便是嘲諷定國公和柳小姐也多以詩詞諷刺,不知睿親王還可記得他所做的詩詞否?” 睿親王瞠目結舌,她怎么會知道?詩詞……詩詞,若是換做尋常時,睿親王也能做兩首反諷的詩詞,但曾柔先舉出的例證已經讓睿親王惶恐了,此時心神不寧的他又怎么會編造得出詩詞來? 曾柔微微的勾起嘴角,這就是提問舉例次序的技巧了,先問什么,后問什么是很有講究滴! 睿親王見皇上唇邊的玩味笑容,他氣急敗壞的說道:“六嫂,你到底幫誰?” “公道!” 曾柔笑瞇瞇的說道,“睿親王因為結親不成便對諸葛云心懷惡意,實在是不可取,也非百姓表率的皇子所為,你辜負了皇上對你的教導和栽培,十弟,你想娶柳小姐的心情,做嫂子的理解,然你用錯了方法!居心叵測,只看到柳小姐出身定國公府……實非柳小姐的良配!” “皇上。” 貴妃娘娘跪倒在皇帝面前,“臣妾求您饒過小十,他只是一時不忿并非是想壞人性命,方才文國公輕視柳怡的事情……臣妾聽了也覺得不忿,小十只是……只是太看重柳怡這個表妹了,皇上……” “今日他可以為得不到柳怡而差一點淹死朕剛剛冊封的文國公,明日……朕若不滿足他的要求,他是不是想誅殺朕?” “父皇,兒臣不敢!” 皇帝將手中的酒杯砸到了睿親王身上,“閉嘴。” “皇上……他只是一時想左了,皇上開恩啊。”貴妃向皇后娘娘哀求,“jiejie,小十也是你看著長大的,meimei懇求您幫幫他,小十是我唯一的兒子!” 皇后頗為為難,“陛下……” 皇帝道:“你不必說了,朕有十幾個皇子,然諸葛愛卿只有一獨子,天下也只有諸葛云一位大才子,朕是做父親的,自然曉得父親對兒子的記掛……” “皇上……” 諸葛云沙啞的說道:“陛下,臣不敢抱怨。” 皇帝一聽這話目色頗為復雜,怔怔的看著某處出神……曾柔垂下眼瞼,有仇不報不像是諸葛云的性格,這句不敢抱怨從何而來?為何仿佛皇帝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