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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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將手交給在一旁的櫻桃,“攙扶我回去。” “是,夫人。” 櫻桃扶著曾柔離去,在她們轉(zhuǎn)過月亮門后,聽到了楊毅的對徐丹娘的指責(zé)聲,“你對小柔說了什么?徐丹娘,你是不是不想再在府里待下去?你非要攪合我得同小柔鬧別扭你才開心?” 櫻桃腳步頓了頓,用眼神示意曾柔,是不是再聽下去?楊毅和徐丹娘反目成仇,實在是大快人心吶! 曾柔搖了搖頭,低聲道:“回去。” “您就不聽一聽?” “沒意思。” 曾柔可以毫不猶豫的給徐丹娘挖坑陷害,但她沒興趣看那兩個人相愛想殺。 “她現(xiàn)在一定很后悔,當(dāng)初怎么看上了他……不對,她太自信了,明知道楊毅可以為了她拋下遺忘發(fā)妻,她依然嫁進(jìn)來,她以為這輩子都能拿捏得住他!豈不知昨日他能拋下發(fā)妻,今日拋下平妻又有什么不可以?” “一會你去同徐丹娘說,這個家我管了,讓她安心養(yǎng)病,你給她傳我說過的一句話,女人用男人征服天下!“ “……” 櫻桃迷惑不解,“您要管家的大權(quán),奴婢不意外,可您告訴她這句話……是讓徐夫人爭寵?” “我想看看女人怎么利用男人征服天下,怎么利用男人玩宅斗!你以為我不這么說,她就不知道?秦姨娘最近一定沒少教導(dǎo)她。” 曾柔走回原先居住的院落,所有的下人奴婢對曾柔都是畢恭畢敬的,再不見她離開時的輕蔑之色。 曾柔對此表示滿意,不管他們的心向著誰,起碼曾柔現(xiàn)在有狀元府女主人的感覺。 “櫻桃,最近勛貴重臣府上有沒有紅白喜事?” “夫人的意思是……” “不管有沒有交情,認(rèn)識不認(rèn)識,我都要去!” “您領(lǐng)著徐夫人一起?” 曾柔笑著回道:“怎會少了她?” 從徐丹娘手中奪走管家大全后,曾柔像是突然得了一個好玩的玩具,或者像是一個一夜暴富的爆發(fā)戶,什么貴買什么,買東西只問貴的,左右曾柔不需要在楊毅面前表現(xiàn)出善于持家的能力,不花白不花。 曾柔這番作為,讓徐丹娘很內(nèi)傷,她只能眼看著曾柔敗家……曾柔敗的都是她兒子的銀子,可她向楊毅告狀,楊毅根本不相信她,曾柔管家后,楊家的吃用明顯上了好幾個檔次。 當(dāng)然徐丹娘往日積攢下來的家底,在三個月內(nèi)被曾柔浪費的差不多了。 徐丹娘也讓人注意曾柔的動向,她明知道曾柔將府里的銀子變成了自己的私房錢,可徐丹娘找不到證據(jù),賬本清清楚楚……曾柔數(shù)了數(shù)銀票,她可是查了不少本假賬,想查假賬,得先學(xué)會做假賬! 賬本的記錄方法曾柔只要變一變,徐丹娘能看懂才叫怪了。 徐丹娘跟曾柔出門拜訪后,她再也沒心思管賬本的事,每一次她神清氣爽的出門,回來時她像是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恥辱,羞憤,痛苦折磨著艷若牡丹的徐丹娘,她在宴會上,品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痛苦。 以前她是萬眾矚目的一個,如今她依然萬眾矚目。 以前每個人都喜歡她,巴結(jié)她,稱贊她,說句通俗一點的話,便是她放屁,旁人都會說是香的。 可如今……她只能像是戲子一樣受盡嘲笑,侮辱。 今日去賀首輔繼任,以前很疼愛她,很喜歡她的首輔夫人,今日卻幾次說她沒規(guī)矩,是小娘養(yǎng)的,叮囑曾柔要好好的管教他……徐丹娘將茶盞,補(bǔ)品掃落到地上,“她們以前不是這樣的,虛偽,虛偽至極。” 衛(wèi)mama輕聲安慰道:“主子,想看點,眼下您是龍游淺底,早晚有一日,您會再一飛沖天的。” “會嗎?” “會的。” 衛(wèi)mama也不相信徐家還能翻過身來,但對徐丹娘,她只能安撫為主,難道眼看著她被曾柔一步步逼死么? “老爺都沒放棄信心,您受這點委屈算得上什么?前兩日奴婢回徐家了一次,聽說老爺日日去吏部整理公文,從事員外郎該管的事兒……您也曉得,姑爺對老爺有心結(jié),如今的首輔大人被老爺壓了五六年……老爺每日聽得風(fēng)涼話車載斗量,可老爺不卑不亢的堅持著,老爺可是有首輔之才,謫仙之名的。“ “爹……”徐丹娘嚶嚶嚶的哭了起來,“我對不起爹爹!” 如果她當(dāng)初不是選擇楊毅,現(xiàn)在一定是另外一番情景。 哥哥還是昌齡公主的駙馬,父親只怕已經(jīng)是首輔了,他和娘會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徐丹娘口中發(fā)苦,內(nèi)疚的說道:“是我!” “您若是這么說的話,老爺和秦姨娘會傷心死的。” 衛(wèi)mama嘆息道:“老爺雖然揍了朝陽少爺一頓,可轉(zhuǎn)瞬就托了關(guān)系將朝陽少爺送去了前線,朝陽少爺也保證,他失去的尊貴會在戰(zhàn)場上奪回來,老爺安排朝陽少爺出征是煞費苦心的,甚至腆著臉去求兵部尚書……您也曉得兵部尚書同老爺不對付,為了朝陽少爺,老爺不僅舍了最珍貴的珍藏,還將面子也舍了。” 徐丹娘啼哭:“我爹?我爹怎么樣了?他是不是瘦了?娘不讓我再回娘家,可是我好想他們!” 衛(wèi)mama嘆息:“秦姨娘說,她在為您和朝陽少爺而活,所以什么委屈,什么苦她都愿意受。” 她沒告訴徐丹娘為了能重新挽回秦姨娘在徐員外郎心中的位置,秦姨娘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同秦姨娘相比,徐丹娘受幾句閑話實在是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爹原諒我娘了?” ☆、第七十六章 納妾 徐丹娘不詳?shù)念A(yù)感最近總是會變?yōu)楝F(xiàn)實! 楊毅因為酒醉在書房真真正正的收用了一個婢女。 那名開了臉的婢女穿著銀紅色的衣裙恭恭敬敬捧高了茶杯,“徐夫人請用茶!” 新進(jìn)姨娘不過十四五歲,肌膚比豆腐還細(xì)嫩,身材玲玲有致,雖然沒有徐丹娘出落的好,可她比徐丹娘年輕,比她更有青春活潑的氣息。 坐在曾柔身邊的楊毅臉上略帶幾許的慚愧亦有一絲的興奮,稀里糊涂的也就……向曾柔解釋:“也不知怎么,她就倒在了我懷里。” 曾柔淡淡一笑:“尋常人家三妻四妾是難免的,妾身身體不好,徐丹娘又在養(yǎng)病,總不能讓你身邊一直空著。” 看那名姨娘就是有心機(jī)的,曾柔其實一點不介意楊毅納妾的,見徐丹娘臉龐上露出一抹悲涼,曾柔低頭寬了寬茶水,“你不喝么?新姨娘捧著茶水都有一刻鐘了。便是你想到了你生母,總不至于讓她受累。” 徐丹娘勉強(qiáng)接過了茶杯,臉臊得通紅,“我娘才不是……” “哦,我記錯了?” 曾柔一抬眼瞼,笑盈盈的問道:“你娘不是在書房爬床的?不是在書房的話,莫非是在你嫡母的屋子里?你長在你姨娘身邊,自然見多了你姨娘和你爹的事情,也聽得多了,我看老爺?shù)男乱棠锞徒唤o你好了,她同你生母經(jīng)歷相似……想來你會好好的照顧她。” “您看如何?” 曾柔詢問楊毅,”她交給徐meimei,老爺也是放心的吧。“ 其實楊毅還真不大放心,徐丹娘的神色明顯不像她能照顧好愛寵的人。 楊毅鄙夷的說道:“有些人只能說別人,看不到自己!” 徐丹娘的心又被楊毅狠狠的扎了一刀,向楊毅冷笑道:“毅郎這是說誰?” 冷傲,高貴的徐丹娘綻放出難言的魅力,她比那名婢女確實出色許多,楊毅低吟了兩聲,“你可會照顧好她?” “你們都這么說了,我敢不同意么?” 徐丹娘警覺的瞥了一眼曾柔,如果她露出一點點不愿,曾柔會變著法子折騰她! 將新姨娘掌握在手里,也更容易控制她!徐丹娘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憤怒,緩緩的說道:“毅郎放心就是,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 有個新姨娘在眼前晃,雖是礙眼,可也能借著新人籠絡(luò)住楊毅,若是機(jī)會合適的話,徐丹娘還可借此機(jī)會探聽楊毅政務(wù)上的虛實,徐朝陽可是在戰(zhàn)場上,父親做了六品員外郎,消息已經(jīng)不像過去那么靈通了…… 徐家迫切想知曉戰(zhàn)場的戰(zhàn)況,如此徐員外郎才好調(diào)整策略。 徐丹娘相信自己兄長一定會凱旋的,哥哥是那么出色,世上誰也比不過哥哥!這是支撐徐丹娘的信念之一。 有個空有美貌的姨娘比著,徐丹娘會顯得更出色,除了年齡外,新姨娘哪一點比得過徐丹娘? ”jiejie到是輕松了,將她推給了我?” 徐丹娘一改方才的酸澀笑瞇瞇且深情的對楊毅說道,“便是為了毅郎,我也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只是如今我院落中的事都做不得主,采買吃食也都多是jiejie安排的,萬一有人嫉妒生事,或是做了什么……我人單力孤怕保護(hù)不了她,平白擔(dān)著拈酸吃醋的罪名,我豈不是冤枉?” 楊毅寵了徐丹娘好些年,眷戀了她好些年,雖然最近有點厭煩她,可也不會不在意她。 徐丹娘此時展露出來的風(fēng)情,以及一絲絲的醋意,一絲絲怯懦求助,讓楊毅不由得將目光投在身穿徐丹娘身上,一襲月牙白低調(diào)奢華的衣裙盡顯她絕俗的風(fēng)風(fēng)韻,她雖是比過去消瘦了一些,但越發(fā)顯清麗無雙,往日驕傲的水眸此時隱含著一絲絲的哀傷,她如同犯了錯被貶謫到人間的仙子……楊毅忍不住動了動嘴唇, “我看丹娘院子里的事還是……” “老爺是說妾身管家不好么?” 曾柔突然插嘴,冷冷的看著楊毅,“還是說您認(rèn)為妾身是惡毒的容不下人的婦人?妾身膝下沒有兒子,全指望著新進(jìn)門的姨娘給老爺開枝散葉,妾身便是糊涂頭頂,也不會在此時拈酸吃醋!” “妾身在伽藍(lán)寺住了三月有余,整日研讀佛經(jīng),怎會做害人性命的事兒?” 曾柔是比不過徐丹娘漂亮,她的姿容也不出色,但曾柔的靠山硬,楊毅此時絕對不敢輕慢曾柔,這比美色可靠得多,“若是老爺不信妾身,妾身寧可大歸,或是舍身出家。” “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楊毅忙拉住曾柔解釋著,“動不動就說大歸出家的話,太傷我們之間的生死情義,夫人,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說這樣的話,我的心都好痛!” 曾柔后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用袖子擋住臉龐,不能再看楊毅,否則她會吐出來的。 “如果我不能當(dāng)家,留在府邸還有什么意思?莫非我是賴著不走的么?您若是舍不得徐丹娘,我愿意將管家的事情全都交給她,也不用她指桑罵槐的說我管她院子里的事兒,以為我聽不出么?不是怕老爺被人笑話內(nèi)惟不修,受制于平妻,妾身至于勞心勞力的?” “她怕別人誤會了,妾身就不怕么?” 曾柔抽泣了兩聲,“如今她想幫老爺應(yīng)酬都進(jìn)不去高門大戶的門,難道老爺一個堂堂二品大員還要看旁人的臉色?外面的人說她的話……妾身都張不開口。” “好了。好了。” 楊毅忍下了對徐丹娘的疼惜,“府邸里的事情還是夫人做主!至于丹娘……” 楊毅想到曾柔最近簡單粗暴的手段,論起玩陰謀詭計,陷害栽贓,曾柔怎么可能是家學(xué)淵源的徐丹娘的對手?楊毅冷冷的看了一眼徐丹娘,“她若是有一點的危險,我唯你是問!” “毅郎。” “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害她!” 楊毅站起身,話語像是冰碴子只戳徐丹娘的心扉,“你最好老實一點,別整日想著陷害夫人,我可以明擺著告訴你,夫人一旦有個好歹,我定然不會饒過你,主持中饋,你想也不要想,我萬萬不會讓狀元府再落到小娘養(yǎng)的人手中!” 曾柔曾經(jīng)拿你是小娘養(yǎng)的說過徐丹娘,楊毅今日是第一次這么指責(zé)徐丹娘,曾柔看徐丹娘面無血色的模樣,心里隱約有些暢快。 楊毅說完此話,也不看徐丹娘的樣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曾柔凝視了徐丹娘好一會,“你最好快點習(xí)慣,否則你將來有得是苦頭吃呢,如果你當(dāng)初養(yǎng)在嫡母身邊,或者像你哥哥一樣記在嫡母名下,你許是不用受這樣的委屈。名門庶女很多個,你憑什么搞特殊?這幾日的宴會你也看明白了,同為庶女的她們對你可不是很友好呢。” “……” 徐丹娘默念生母教導(dǎo)的話,忍她,忍她!忍!等兄長回來,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等她同宮里溝通上,徐丹娘不信太后娘娘會對她不管不顧,太后娘娘曾經(jīng)是那么的喜歡她,把她當(dāng)作親孫女看待呢,徐丹娘折蟄伏著,等待重新崛起的機(jī)會。 曾柔眉頭挑了挑,平緩的說道:“出征的睿王殿下十戰(zhàn)十勝,后日宮中設(sh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