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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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自打她有身孕后,趙地的事情一波接著一波,前一陣不知怎么馬死了一批一批的。” “你們還記得今年冬天下了幾次大雪?整整三個月就下了不足十場雪。眼見的春暖花開,沒有瑞雪,如何耕地?冬天少雪,夏季少雨,今年的糧食只怕是收成有限。” 很有生活經(jīng)驗的趙地老人們紛紛開始往家里藏糧食,趙地去年到開春,氣象太怪異了,冬天不冷,還是趙地? 拓跋太夫人說李雨欣身懷殘障的事兒,再一次被人提了起來。 趙地百姓對了然大師是相信的,可對醫(yī)術(shù)高朝的拓跋太夫人也無法全然懷疑……直到一件事的發(fā)生,讓百姓們恍然大悟,和尚也都是騙人的! 話要從那一日說起,了然大師在燕京城的伽藍寺開壇講讀經(jīng)書,突然有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沖了出來,跪在了然大師的座下叫“父親!” 這一句話,徹底引爆了整個講經(jīng)的會場,和尚犯了色戒,還叫出家人么? 曾柔本來不想來聽講經(jīng),可架不住拓跋太夫人幾次相邀,在了然和尚講經(jīng)那日,拓跋太夫人硬是從床上挖起了曾柔,拽著她去了講經(jīng)的現(xiàn)場,所以曾柔看到了了然大師父子骨rou團員的好戲…… “這是怎么回事?” “你看著就是了,死禿驢自己不干凈,還說我不精通醫(yī)術(shù)?哼。”拓跋太夫人冷笑連連。 曾柔后背一陣陣的冒冷汗,難怪王爺和生母說不到一起去,拓跋太夫人腦袋真得是一根筋兒,趙王奉了然大師為上僧,很信任他,了然大師被證明是虛有其表的話,那趙王的臉面……曾柔心底暗爽,趙王丟臉,她高興呢。 不過拓跋太夫人算是豬隊友么?是么? 曾柔又有些意興闌珊了,輕聲說道:“太夫人最好弄清楚了然大師身后有誰?” “你什么意思?” “顧家二老太爺最近很平靜,聽說有心皈依佛門,二老太爺曾經(jīng)在伽藍寺養(yǎng)傷一年有余,他在伽藍寺只是養(yǎng)傷么?”曾柔低垂下眼瞼,“太夫人對瑞哥很好,我不愿意您被誰利用了去?” “王爺和老公爺對二老太爺很優(yōu)待,顧家各房頭最有銀子得是無兒無女的二老太爺,可你見他有過奢靡享受么?他的銀子都弄哪去了?沒兒沒女的人藏起銀子留給誰用?” 曾柔的話讓拓跋太夫人后脊背冒涼氣,“你是說他有異心?” “我只曉得如果真是淡然無爭的話,二老太爺許是早就皈依佛門了。二老太爺是顧家最偏激的人,他為了顧家的傳承規(guī)矩連自己親生兒子都打死了……王爺對李雨欣的偏寵,在他看來已是犯了大錯,他為了顧家……算計王爺也不奇怪,而且王爺?shù)牡艿軅円材馨屠鰩讉€聽命他的人!” “混賬!” 拓拔太夫人失去了看戲的心思,身體幾個躍起,瞬移到了然大事面前,“大和尚,你怎么說?是犯了色戒?還是有人陷害你?” 青年人已經(jīng)脫了衣服,前胸刺著一株松柏。世人皆知了然大師號松柏……拓跋太夫人略略抬了抬手,那名青年倒地不起,吐血而亡…… 拓跋太夫人冷笑:“何方高人,想要殺人滅口?” 她幾個縱身向一個方向追去……顧庭瑞看得目瞪口呆,喃喃的問道:“娘,她這是要做什么?瘋了么?” “不,她雖然腦袋一根筋兒,可武力值太高,有些時候一力降十會,誰得拳頭硬,誰就有道理。” 曾柔對了然大師是不是有私生子已經(jīng)沒有興趣了,反正鬧出了這件事后,了然和聲的名聲必然掃地,趙王也不是個任由和尚搬弄是非的君主,如果寺廟在世俗的力量太大,也不利于趙王在趙地的統(tǒng)治。 諸葛云在大夏境內(nèi)削弱寺廟的影響力,奪走屬于寺廟的土地發(fā)放給百姓,趙王呢?雖然他有時候在美色上腦袋會犯渾,但他并不是個智商為負數(shù)的人。 了然和尚所在的伽藍寺怕也會為了了然和尚的丑事給趙王一個交代。 “娘,她是不是去追殺二老太爺了?” “你才想到?” “娘……” 顧庭瑞興奮的小臉低垂了下來,“兒子下次一定和娘一起想到!” 拓跋太夫人自導自演的殺了人,趁此機會也可以滅了二老太爺,即便打不死他,也再難讓二老太爺威脅趙王……拓跋太夫人也算是保住了顧庭瑞的第一順位繼承權(quán),可曾柔卻心底隱約有一些沉重,她想做得事情,如何都繞不過拓跋太夫人……兒子再不好,那也是她親生的。 她得想辦法在關(guān)鍵時候調(diào)開武力值超級高的拓跋太夫人。 曾柔領(lǐng)著顧庭瑞回找趙王府,顧庭瑞突然問道。”娘,了然和尚如果名聲掃地,那他所言的李氏身懷祥瑞龍種的事兒呢?“ “你當還有人會相信他?李氏也是倒霉,偏同他牽扯上了……如果拓跋太夫人聰明的話,給李氏加點東西就足夠她喝一壺的了,可惜……她不是干栽贓陷害的料。” 曾柔透過馬車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色,樹木抽出了嫩芽兒,鳥雀站在樹枝上鳴叫,“春天來了呢。” 他們母子在趙王府也算是熬過了嚴冬,聽到顧庭瑞打了個噴嚏,曾柔皺了皺眉頭,“春天一冷一熱的容易著涼,你多注意一些,晚上勤練太夫人教給你的內(nèi)功心法,小瑞瑞,娘這輩子沒什么指望了,若是有個武功超級好的大俠兒子,娘會很欣慰。” “兒子不會讓您失望。” 顧庭瑞本身不愿意練功,但為了母親,他愿意一次次痛苦的打通經(jīng)脈,一直是娘保護他,等他有了功夫,是不是就可以保護娘了? 他們回到趙王府沒有多久,曾柔就聽柳娘子說,拓跋太夫人將二老太爺打了個半殘,差一點要了二老太爺和趙王三弟顧炎武的命兒,“是他們?” “王爺開了祠堂,奴婢聽說牽連進去不少顧家人。” “好笑極了。” 曾柔嘲弄的大笑。“顧家為了保持血統(tǒng),保持家族的向心力不要大夏女子生的孩子,可趙地女子生的兒子不是一樣不滿家主么,不是一樣想著承爵,這祠堂開得好,真應該讓顧家的列祖列宗看清楚,什么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庶長子有這樣?不也是庶子?連嫡子都能做掉,庶長子又比庶子多什么?” “所以我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沒有明確的繼承法,這種爭爵的事情不會只是一起。” 法制不健全啊,曾柔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顧家經(jīng)過一百多年的發(fā)展,趙王服親都算上也有好幾百口人,旁支出了無服的親族就更多了,這次趙王借著二老太爺?shù)热瞬卉壱皇拢瑥氐椎恼D了顧家人……趙王的幾個庶出弟弟都受了些許的牽連,被挪到了閑職的位置上。 曾柔對這個結(jié)果是滿意的,趙王畢竟現(xiàn)在只有顧庭瑞一個兒子。 趙王又在側(cè)妃們身上辛勤播種兩個月,側(cè)妃們還是沒有動靜……曾柔相信再過上半年,側(cè)妃們?nèi)羰沁€沒有身孕的話,趙王會被人議論身體有問題,一個女人不孕,證明女人有問題,可多個女人不孕,是不是男人種子不好呢? 如果趙王夠聰明的話,他會在側(cè)妃中挑一個人專寵,這樣暴露的可能會小很多,畢竟在古代對男人還是很寬容的,沒有子嗣大多會想到女人有問題。 趙王若是專寵側(cè)妃一人,對真愛李雨欣的傷害那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王妃殿下,王爺?shù)搅恕!?/br> 曾柔眨了眨眼睛,趙王不會找她專寵吧?不要啊,曾柔對被李雨欣吃過的黃瓜沒興趣呢。 果然,趙王在曾柔房中安營扎寨了起來,曾柔不愿意同趙王行房,趙王卻對曾柔更好了,對曾柔的拒絕也沒露出任何不高興的神色,他每天晚上來曾柔床上睡覺…… 趙王自從專寵趙王妃后,趙王的精神狀態(tài)要比以前好得多,辦事效率也更高。 曾柔猜到可能前兩個月趙王累壞了,或者為了保持男人的面子,趙王用多了虎狼之藥,好不容易有機會保養(yǎng)身體,趙王的精神能不好么? 趙王對曾柔的專寵,李雨欣最是無法忍受,了然和尚不明不白的就倒了,李雨欣雖然還享受著特別的優(yōu)待,可因為趙地開春后的旱情,馬匹的大批死亡,老鼠成群結(jié)對的逛街……這些怪事給李雨欣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壓力。 拓跋太夫人拒絕給李雨欣診脈,并且再一次言明,李雨欣肚子里的懷得是殘障,并非什么吉兆。 她這句話,讓李雨欣肚子里這個胎兒再一次成為趙地天有異象的主因,以前有人信李雨欣身懷龍種,此時更多人議論她懷得是妖孽災星……李雨欣曉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她必須采取行動…… 兒子將來還可以再有,可若是曾柔奪走了趙王,李雨欣就什么都沒了。 當李雨欣終于放棄了最后的希望,打算利用肚子里的兒子奮力一搏的時候,她發(fā)覺了另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該怎么算計曾柔? 在她身邊,趙王布置下了固若金湯的防護,可曾柔院落的籬笆樁子扎得也嚴嚴實實的,即便沒李雨欣嚴密,但李雨欣也沒能力不動聲色的滲透進去。 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不是沒有陷害人的方法,而是陷害的那個人根本不上當! 從李雨欣有身孕后,無路是她專寵于趙王,還是在趙王府后院里作威作福,或者是失寵,曾柔都像是看不到李雨欣一樣,曾柔該怎么過日子就怎么過,能不同李雨欣碰面就不碰面,甚至曾柔幾次暗示側(cè)妃們稍安勿躁,提醒側(cè)妃們,李雨欣懷得是趙王的子嗣…… 曾柔對李雨欣漠不關(guān)心,她對李雨欣懷孕的不作為,讓李雨欣有種無處下口的感覺。 “原來最好的防備,是不在意,是不妒忌不恨。” 她如何都不看不出,曾柔有用自己的腦殘瘋狂行為陪襯李雨欣的意圖,莫非古代的大家主母都這樣?那些白癡的,總是妒忌陷害的主母,她怎么就沒碰到呢? 為什么曾柔不是那些思想同丈夫不在同一個位面上且愚蠢的妻子呢? 趙王雖然是專寵著曾柔,可也沒忘記真愛李雨欣,時常會來看望她,陪她說話,但趙王從未再在李雨欣屋里留宿,無論多晚,他都回到曾柔身邊去…… 趙王精神風貌的變化,李雨欣也看得出來,偶然提起曾柔來,趙王的目光都是柔和的……柔和比不得炙熱的愛情,但說明趙王起碼不討厭曾柔! 李雨欣恨不得扎個小人詛咒曾柔……等等,小人?巫蠱? 她突然有了主意,現(xiàn)在最要緊得是怎么讓曾柔的人將東西埋到自己的院落中,曾柔的人……曾柔那里不好下手,那顧庭瑞呢?如果能做成的話……趙王會多傷心有這么個殘害骨血的兒子? 這是你逼我的曾柔!無毒不丈夫,史書是有勝利者寫成的…… 曾柔很少外出,但每周的周四,曾柔一般會出王府去街市上逛一逛,或是喬裝改扮去茶樓里坐一坐,曾柔喜歡趙地的戲曲,每周都會去茶樓捧一個旦角的場兒,拓跋太夫人幾次說把旦角叫到王府專門唱戲給曾柔聽,說王府又不是養(yǎng)不起戲子。 曾柔笑著搖頭,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了,他那雙眼睛是熱愛戲曲的,他愿意唱給懂得戲曲的觀眾聽,入了王府同入了牢籠的金絲雀沒有區(qū)別…… 好在曾柔就這點愛好,趙王妃總不會連門都不出。 拓跋太夫人嘟囔了兩句,也就隨了曾柔的心愿,不過,她是一點也沒聽出唱戲唱得哪里好,哪怕她是趙地人,有反倒不如大夏來的曾柔懂得趙地戲曲。 曾柔在茶樓沒有顯示過身份,但她有固定的包房,來聽戲曲的貴胄們見過曾柔,曉得趙王妃格外看重那個唱旦角的戲子,遂他們有些齷齪想法不敢打到那戲子身上……倒是讓他專心唱戲,名頭越來越響亮,而他同曾柔沒有單獨見過一面,也沒說過一句話,身份上云泥之別,讓他不敢有任何的放肆,只能在心里感激趙王妃。 聽了戲曲,曾柔的心情總會很好,每次她都會想起在現(xiàn)代的愛人,那個在仕途上順風順水的紅色家族太子曾經(jīng)傻傻去學了她最喜歡聽的戲曲曲目,只為了在她生日的時候唱給她聽…… 這輩子,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分別后,曾柔才明白,他為了她做了很多,放棄了很多特權(quán),而她給他的太少了,也許因為上天知曉她不配得到他的愛,為了懲罰她不知珍惜,才讓她穿越到這么個地方…… 生生世世,丈夫所愛的人都是情人! 不知怎么,曾柔想到了這句詛咒,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好幾十個小三真愛們都詛咒過她,可不是么,她現(xiàn)在的丈夫趙王最愛的不就是情人? 這是應驗的節(jié)奏啊…… “王妃殿下。” 柳娘子沖了過來,哭道:“您快去看看,王爺要打死瑞少爺!” “什么?” 曾柔二話沒說問道:“王爺在哪?” “在李氏的屋里……” 曾柔像是一陣風一般跑到了李雨欣的院落,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味兒,顧庭瑞被綁在一張長椅上,屁股,后背已經(jīng)被打開了花,鮮血淋漓的好不嚇人…… 趙王在旁怒道:“逆子,誰給你的膽子謀害你的兄弟?來人,給本王狠狠的打!” “住手!” 曾柔一腳踹開了會動板子的下人,從袖口里取出護身用的匕首,割斷了綁住顧庭瑞的繩子,將渾身是血的兒子摟在懷里,“小瑞瑞,別怕,娘在呢。” 趙王面色很難看,不是是感動還是怎么,火氣越發(fā)的旺盛,“你養(yǎng)得好兒子,竟然學會了鴆殺巫蠱?他這么小的年級就懂了這些,將來還了得?” 曾柔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娘,不是,兒子沒有。” “好,兒子,只要你說不是,娘就相信你!” 曾柔將兒子交給柳娘子照看,走到李雨欣面前,抬手當著趙王的面狠狠的打了她兩記耳光,回身對趙王道:“不算是公平,但我可以同你說話了。” “你不分對錯打了我的兒子,禮尚往來,我便不分對錯打你的心上人!” 李雨欣被曾柔打傻了,趙王被曾柔的言行驚呆了。 曾柔直面趙王,沒有為兒子辯解,反問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他是你的兒子么?你寧可信同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外人,不相信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