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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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華氏握著曾柔的手臂,慈悲的說道:“你怎么這么傻?她們進(jìn)府對你有何好處?就為了一個李雨欣你讓王爺納進(jìn)趙地貴女?兒媳啊,你讓我怎么說你好?” 曾柔垂下腦袋,眼角余光掃過了門口的人影,她到底想得是什么?方才她眼底的悲傷從何而來? “我已經(jīng)同太夫人說了,并定下了婚期,實在是再難改變。”曾柔溫婉的笑著,“我曉得母親疼我,您就當(dāng)再疼疼我,別再勸我了……” 太妃眼里閃過一抹厲色,“萬一她們生下庶子還有瑞哥兒的命兒?你別以為王爺疼你,就會違背顧家的祖訓(xùn),你也別以為你那頓斥責(zé)可以讓趙地人把你當(dāng)作自己人!他們也許會愧疚,但在血脈傳承上,顧家人從來不含糊!” “顧家列祖列宗,都是這么過來的,王爺也不會例外。” 繼承權(quán)之爭一向都是慘烈的,太妃的寶貝孫子玨哥兒眼下前面只有病弱的顧庭瑞一人,一旦趙王有了庶子,哪還有玨哥兒的機會? 曾柔早料到找太妃華氏會反對納側(cè)妃,苦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母親……” “我在趙地苦熬了十年,若說心里沒有怨恨那是假話。”曾柔眸子深幽無亮,“我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的委屈,我憑什么把勝利果實讓給李雨欣?她也是大夏朝的女子!我不甘心!” 曾柔熬干了心血,趙王羽翼已成,他可以不在意心愛的女子出身大夏朝了,他舍了曾柔去寵著疼著另外一個大夏朝的女子……如果曾柔放下一切,成全他們的真愛,她會嘔吐血! 如果曾柔所謀失敗,她寧可便宜了趙地人,也不會便宜大夏朝的李雨欣! 只有李雨欣才能讓趙王忘記趙地和大夏的世仇么?憑什么? 就讓她這個不善良,不懂得退讓的嫡妻衡量一下他們的真愛價值多少?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長的保質(zhì)期! 顯然曾柔的話戳中了太妃的痛處,想起她一輩子的苦難,折磨,她理解曾柔……可是她不能眼看著玨哥兒也死在趙地。 “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會改變主意了?” “是。” “好,以后……”太妃華氏冷笑:“以后你被側(cè)妃逼得欲生欲死的時候,就知道你以前所受的痛苦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也不會再幫你,護(hù)著你,曾柔……你好自為之!” …… 趙王府下聘,曾柔大辦納側(cè)妃的婚事。 對比李雨欣進(jìn)門的寒酸倉促,趙王納側(cè)妃的場面極是隆重,府邸里各處飄紅掛彩,人人都在為婚禮忙碌著。 曾柔所準(zhǔn)備的送給各家的聘禮也是厚重得緊,慷趙王府之慨,她是一點也不心疼。 當(dāng)然側(cè)妃的嫁妝也是比著來,因為進(jìn)門四位側(cè)妃,她們誰都不想認(rèn)輸…… 看著鋪陳開的四份沉甸甸的嫁妝,曾柔笑瞇瞇的對身邊的李雨欣說:“光沖這幾分嫁妝,她們就不愧貴女之名,有了趙地世家的支持,王爺征伐之路只怕是會順暢許多。” 李雨欣面色蒼白,眸子無神,他答應(yīng)過她,不會碰趙地貴女……他會信守承諾么? 拜堂時,一男四女,場面極是詭異,趙王俊臉陰沉,看不出任何的喜悅,曾柔瞄著悲傷的李雨欣,她怎么想怎么高興!癡男怨女的真愛能不能抵擋得住美色的誘惑呢? “王爺,今兒是您的好日子,妾身不敢耽擱王爺和側(cè)妃們。” 曾柔笑盈盈的勸著趙王:“她們?nèi)鞘兰屹F女,又出身趙地,還望王爺多疼惜她們。王爺,明早兒,妾身會帶著mama取元帕焚燒給顧家的列祖列宗,以證明側(cè)妃的貞潔,所以今夜就辛苦王爺了。” 一夜御四女,趙王艷福羨煞多少人呦! 砰,李雨欣手中捧著的茶盞落地,她淚盈盈的目光同趙王糾纏在一處……曾柔笑呵呵的看著來送親的側(cè)妃親眷們……她們會記住李雨欣的,想要得寵生兒子,側(cè)妃們先得戰(zhàn)勝趙王的真愛——李雨欣! 曾柔察覺到一道莫測難懂的目光,這時候還有人注意自己?趙王,李雨欣,側(cè)妃們才是焦點好不好? 是他?朱老四! 曾柔看到他舉杯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敬酒……朱老四,倒是挺有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寵物 對朱老四,曾柔是好奇的。 趙地人都看得出他在某些場合比大夏朝欽差謝大人還強硬,謝大人有時也不得不‘遷就’他,這遠(yuǎn)遠(yuǎn)不是一個侍衛(wèi)能做到的。 趙王懷疑過朱老四的身份,可實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誰,最有可能朱老四是上將軍諸葛云手底下的大將。 曾柔很快將目光從充滿調(diào)侃意味的朱老四身上移開,不管朱老四什么身份,曾柔眼下都不顧上他,更沒有迷惑他的心思。 趙王和李雨欣是痛苦的,他們相愛卻有諸多的阻礙,李雨欣為了趙王受盡委屈,而趙王肩頭的責(zé)任又不能讓他肆意妄為,遂他們即便目光糾纏在一起,彼此也仿佛離得很遠(yuǎn)…… “李氏,你送王爺去新房。” 曾柔完全不介意在他們之間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讓李雨欣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到別人的新房去! 趙王臉色更為陰沉,曾柔卻仿佛看不出他的痛苦,笑盈盈的說道:“妾身擔(dān)心王爺飲酒過量,您常說李氏是最細(xì)心,最妥當(dāng)?shù)模藕蛲鯛敚硪卜判摹孜粋?cè)妃的親眷都是趙地貴胄,妾身實在是離不開啊。” 趙王嘴唇抿得很緊,李雨欣垂著腦袋,口中溢滿了苦澀,她像是被撕裂一般,靈魂和軀殼分離開……“王爺,請。” 他們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喜堂。 曾柔在側(cè)妃們親眷面前,無奈的說道:“王爺是疼惜她的,可惜啊,誰讓她是大夏朝的民女呢,沒個顯赫的家世,便是我想抬舉她,還能讓她同側(cè)妃并列?不過,王爺……” 她不用說得太明白,趙地貴胄哪個不清楚趙王為李雨欣做過什么? 沖冠一怒不顧危險大鬧京城,為了給李雨欣治病,趙王同拓跋太夫人起了沖突……不是趙王妃拿著規(guī)矩?fù)踔钣晷琅率窃缇蛯欄w王府了。 拓跋家,商家,殷家,納蘭家將最美最寶貴的女兒送進(jìn)趙王府,可不是來給李雨欣做陪襯的。 “王爺是個情深意重的人,寵著誰,愛著誰,恨不得心里眼里都是她。”曾柔略帶酸澀的嘆息,“洞房花燭只有一次,我不希望王爺想左了,委屈了新進(jìn)門的側(cè)妃……” 曾柔似感慨般的苦笑:“是我想多了,側(cè)妃一個個容貌秀美,姿容卓絕,王爺必會愛得跟什么似的,哪舍得冷落了去?“ 送親的親眷眼珠一轉(zhuǎn),暗自吩咐陪嫁的婦人給各家的姑奶奶送信,怎么都要留住趙王! 曾柔慢慢的品茶,悠然極了,仿佛看不到親眷們的暗潮涌動,趙王想要在元帕上弄虛作假的話,這出戲豈不是不好看了? 不知李雨欣先將趙王送進(jìn)哪位側(cè)妃房中?不管趙王先到何處,李雨欣都會引得另外三位的記恨……曾柔隱約有一分遺憾,沒見到李雨欣同趙王的‘生死別離’。 李雨欣到底會怎么做?發(fā)怒?發(fā)瘋?還是委屈的成全趙王一夜御四女?曾柔真得想看看,可惜喜堂脫離不開呢。 …… 月色下,李雨欣的臉龐白得幾乎透明,趙王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拽住了眼圈含淚水的李雨欣,痛苦的說道:“欣兒,我跟你走……管他什么側(cè)妃……什么趙地貴女……我不在乎!” 趙王拽著李雨欣的胳膊欲要離開紅彤彤的四座相隔不遠(yuǎn)的院落,院落里越是喜慶,趙王和李雨欣越是悲涼痛苦。 趙王摟著李雨欣,“欣兒,別哭,你哭得我心頭碎了。” “大叔……” 李雨欣再也忍不住,在趙王寬闊的懷里低泣著,她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沙啞的說道:“不……大叔在我眼里是文武雙全的蓋世英雄,肩頭擔(dān)著趙地復(fù)興的重?fù)?dān)……我怎能讓你……讓你沉迷于兒女情常?” “我的欣兒!” 趙王神色越發(fā)的痛苦,心底越是對李雨欣愧疚,他心頭的壓力越大,如果李雨欣耍脾氣,他還能好受點,李雨欣理解他,為他甘愿受委屈……他感動心疼之余,又有一縷別樣的心痛纏在心間。 李雨欣太美好,承受太多,要他何用? 當(dāng)然這想法對趙王來說只是一閃而過,但是這縷壓力卻像是種子一樣,不知什么時候會發(fā)芽。 “我知道,大叔心里有我……就夠了。” 李雨欣揚起腦袋,含淚笑著:“我喜歡的大叔是趙地王者,是肩負(fù)著趙地重任的趙王!我……不想大叔將來后悔。” 趙王低頭含住了李雨欣的嘴唇,往日的甜蜜此時卻溢滿了苦澀,趙王甚至嘗出了李雨欣淚水中的苦澀……“欣兒,我該拿你怎么辦?欣兒,我該拿你怎么辦?” 趙王不負(fù)眾望的說出了最最經(jīng)典的臺詞,該拿你怎么辦? “愛上大叔是我的劫難,縱使千難萬難,歷盡艱辛,我……我也矢志不渝,相信你,跟隨你,大叔……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李雨欣笑著推開了趙王,轉(zhuǎn)身跑開了。 趙王再月色下站了一會,失落的放下了想要抓李雨欣回來的胳膊……走進(jìn)了拓跋側(cè)妃的院落…… “第一個進(jìn)得是表妹的院落,誰還說趙王沒有理智?” 曾柔雖然沒有親見,但她可以讓人去打聽消息, 顧庭瑞和緋月就趴在趙王和李雨欣不遠(yuǎn)處偷瞄著,在趙王府,趙王很少帶侍衛(wèi),只有一個貼身長隨,隨著十八鐵衛(wèi)喪生,趙王身邊的鐵衛(wèi)還沒補齊也是原因之一。 顧庭瑞點頭道:“我看父王是知道怎么辦的,父王斷不會為李雨欣不知所措!” 曾柔嘲諷的說道:”那句該拿你怎么辦……是我最討厭的話,一個男人連怎么辦都不知道,還叫男人!好了,只要趙王入了洞房,他自會同側(cè)妃們行房,若是他想造假……明日可有好戲看了,明早我可是同太夫人一起去宗祠的……以拓跋太夫人的眼力,是不是處子還看不出?” 趙王若是為了愛情,甩趙地貴胄們一巴掌……這是多勁爆的消息啊。 可惜,趙王應(yīng)該不會給曾柔看好戲的機會。 …… 果然第二日一早,趙王倦怠的領(lǐng)著四位側(cè)妃出現(xiàn)在曾柔面前,每一位側(cè)妃都像是被肥料澆灌過一樣,明艷動人,嫵媚多姿,陪房的mama將元帕送上,曾柔看到了上面的落紅,笑道:“辛苦王爺了,側(cè)妃meimei也辛苦了。” 拓跋太夫人到底心疼兒子,專門煮了補藥送給趙王喝。 一夜四女不是享受,而是痛苦啊。 趙王推開補藥,道:“本王用不上!” 雖然最后時候,趙王機械似的行房,可他挺過來了,他下身還沒磨成繡花針……曾柔看著臉色微微難看起來的拓跋太夫人,男人的自尊啊,太夫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趙王沒給曾柔機會,李雨欣同樣也沒給曾柔添油加醋的機會,她在給側(cè)妃們見禮時很低調(diào),很謙卑…… 拓跋側(cè)妃果然是趙王的表妹,又有太夫人做靠山,讓李雨欣起身,上下打量著她,回頭問趙王:“表哥,你到底喜歡這個謙卑文弱的女人什么?為了她值得大動干戈?” …… 趙王尷尬的咳嗽一聲,躲開李雨欣的謙卑柔順的目光……曾柔淡淡的一笑:“許是王爺就喜歡她的謙卑聽話呢,是不是啊,王爺?” 拓跋側(cè)妃道:“她這樣同養(yǎng)只寵物貓有什么區(qū)別?” 這兩句話,讓曾柔決定多關(guān)照拓跋側(cè)妃一些,見趙王臉色不悅,曾柔攔在拓跋太夫人之前,打圓場:“寵物貓兒也是有人喜歡的,王爺不過是換換口味罷了。” 李雨欣嘴唇都咬碎了,她不是寵物貓兒,她是個理解趙王的女人…… 曾柔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趙王,妾以色侍人,李雨欣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做了妾還要什么賢惠?直接同趙王上床,纏住趙王才是她應(yīng)該干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章 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