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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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在床上給他的難看還不夠?擺弄像木頭一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無論他多投入多體貼,曾柔依然像是冰山。 有了李雨欣后,他知道了什么是魚水之歡,什么事蝕骨的情愛,本打算這輩子不再碰讓他大觸眉頭的曾柔,可是···當曾柔的手蓋在了他手上時,他記起了捉jian那日衣衫不整,卻又妖嬈到極致的曾柔···想撕毀她殘破的衣服,吻去她脖頸上的血珠··· 李雨欣瞥見交握在一處的雙手,她面如死灰,心底一陣陣的泛起蝕骨的冷意,曾柔可以當著賓客的面這么做,因為她是趙王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們雙手交握是夫妻和美的象征,但若是李雨欣這么做,她會被罵為無恥,她是連側妃都算不上的妾。 曾柔看火候差不多了,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斜睨身邊的兒子一眼,“瑞哥兒、” “兒子見過父王。” 相比較曾柔衣著簡約,顧庭瑞周身上下打扮的足以表明他是趙王嫡子,即便他不是趙王世子,可他趙王唯一嫡子的身份足以保證他是趙地的繼承人。 一改往日木訥病弱,顧庭瑞恭敬又不失瀟灑的向趙王躬身行禮,“兒子賀父王納小星之喜。” 他年輕稚嫩的臉龐洋溢著驕傲,自信,隨了趙王的黑瞳絲毫看不出對將來的擔憂。 顧庭瑞向屋子里的人團團得一禮,身體雖然還是顯得病弱,但卻有一種在一個六歲孩童身上絕不可能出現的成熟。 “父王不過是納個私寵而已,倒是累得諸位叔伯兄弟親自前來,也好,顧家人也在一起聚一聚。” 曾柔等到兒子行完禮,手搭在顧庭瑞的肩頭,向周圍的眾人笑道:“這些年瑞哥兒在太妃身邊‘養病’,不常露面,瑞哥兒連叔伯兄弟都還沒認全,也是我疏忽了,今日借此機會見一見,瑞哥兒將來得依靠再坐的諸位幫襯呢。” “王爺您是不是給瑞哥兒說說親眷?瑞哥兒是男孩子,得在外走動,也得有玩伴兒,萬一鬧出了大水沖了龍王廟的笑話,傷了親眷的心,豈不是讓人議論顧家各房頭不和?” 曾柔水盈盈的眸子凝在趙王身上,不緊不慢的催促:”王爺。” 因大夏朝有欽差在趙地,曾柔在趙王歸來時又鬧出了那么一出,趙王原本的打算全部落空,為了證明他對曾柔的‘情深’,李雨欣從側妃變成了妾! 趙王為了不讓心愛的李雨欣太難堪,召集了顧家所有的親眷捧場,不僅有各房頭的叔伯兄弟,各房頭的夫人們,少奶奶們,未出閣的小姐也悉數到場,甚至還請來了趙地的貴胄。 將納妾的場所定鳳來閣,足以表明趙王對李雨欣的重視。 在曾柔沒出現之前,李雨欣確實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看在趙王的面上,顧家人對她起碼在表面上是和善的。 她把眾人的祝福當成了她同趙王婚禮的見證,把富貴的鳳來閣當作了禮堂,可曾柔的出現打碎了她的幻想。 在曾柔面前,她成了壁花,并非是她容貌上或者氣質上比不過曾柔,而是曾柔是王妃,她是妾,她們之間的差距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曾柔是故意的,故意遲到表示對她的輕視,故意帶來了顧庭瑞,曾柔甚至不屑親自搶她的風頭,甚至不屑于同她交鋒。 顧庭瑞出面足以秒殺李雨欣的一切。 這是她的婚禮么? 這根本就是曾柔計劃好的認親大會,曾柔將一直養病無能的趙王嫡子推到趙地顧家人面前,也讓顧家親眷認清楚趙王的繼承人! 不管顧家以前怎樣,只要顧庭瑞還活著,他就是趙地唯一的繼承人! 顧家人就得在他面前低頭臣服。 曾柔沒有大吵大鬧,沒有橫挑鼻子豎挑眼,甚至都沒同李雨欣說上一句話,可她卻輕輕松松的讓李雨欣成了陪襯,鳳來閣這場宴會,不再屬于李雨欣。 李雨欣看到了曾柔臉上的笑容,曾柔是該笑,李雨欣又看到趙王領著顧庭瑞拜見顧家的長輩,顧家小輩給趙王嫡子行禮叩拜。李雨欣臉龐再無血色··· “見過二叔公。” “見過五叔公。” “見過七叔公。” 顧庭瑞跪在鋪陳好的繡墊上,給顧家尚存的長輩磕頭。 他一板一眼的行禮,看不見任何的慌亂怯懦,親和的笑容始終掛在小小白皙的臉龐上,身體雖然病弱,可顧庭瑞的從容淡定,讓顧家人震驚! 曾柔眼里閃過一絲的滿意,看向面無表情的趙王時,嘲弄的想著,你不是要表現的重視嫡妻嫡子么?王爺,咱們之間有得玩! 曾柔等著趙王失魂落魄,喪失所有的那一日。 在趙王為李雨欣廣邀顧家人的場合,曾柔成功的推出了趙王嫡子顧庭瑞! 從今以后,顧庭瑞不再是一個隨時都會夭折的符號,他是不容顧家人忽視的趙王嫡子! 曾柔笑著迎上了趙王父子,拿出帕子擦拭了顧庭瑞的額頭汗水,含笑道:”辛苦王爺了呢。” 他們一家三口父慈子孝并夫妻和美得站在一起,再一次刺痛了李雨欣的眼兒,趙王?你不是不喜歡嫡子么?你不是恨著曾柔么?為什么要對她那么好?這是我們的婚禮啊。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日更中。 ☆、第二十三章 理智 同趙王重新落座后,曾柔將茶盞遞給兒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顧庭瑞略帶羞澀期盼的端著青花瓷茶盞,雙手奉給了趙王,童音里含著孺幕之情,仰著小臉,“父王,請用茶。” 趙王眸光微凝,手臂略有僵硬,接過茶盞不敢同兒子純真渴望父愛的目光相對,低沉的說了一句:“仔細身體,多讀幾本書。” “兒子不會讓父王失望。” 顧庭瑞耷拉下小腦袋,略顯得失落,瘦弱的小肩膀一顫一顫的,因為父親的冷漠,他仿佛很傷感。 顧家人心底同時泛起心疼,以前不覺得,自打聽曾柔說了那番話后,顧家男人們也在反思,他們是不是太過苛責大夏指婚過來的女子和有大夏血統的顧家嫡子了? 在父系為尊的古代,父系決定了孩子的血統。 趙王敏銳的感到好幾道別有深意的目光,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顧庭瑞表現出可人疼的一面,得到了不少的同情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曾柔,直到見到母親唇邊的笑容,顧庭瑞才覺得放心,沒讓母親失望,他能保護母親了。 ‘小瑞瑞,你父親這人很不好評判,內心極是復雜,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將我們母子送到屠刀下,可以為了他的大業將我們推到火坑里去,但同樣他也會為了臉面‘疼惜’我們,會因為你的出色而猶豫,會因為你身上流著他一半的血液···而不舍得你,對你父親,你可以親近,可以仰慕,甚至可以尊重他的文采和武功,但你要記得一句話,千萬別把他當作你的父親!’ ‘父親這個詞,他不配!’ 顧庭瑞沒有退回到曾柔身邊,而是執著的站在趙王身旁,仿佛學習模仿著父親的言行,偶爾同叔伯兄弟交談幾句,大多是淺談。 顧家人都有一雙漂亮的眼眸,趙王的眸子是威嚴嗜殺的,而顧庭瑞眸子溫潤如玉,顯得十分的親和,誰也不知親和之下,他遺傳自顧家的嗜血,狡詐。 曾柔在心里給顧庭瑞的表現打九十分,他的表現比曾柔所料想的好得多。 曾柔對兒子放心了許多,在顧家這樣險惡的條件下,她沒想把兒子培養成善良的好孩子,顧庭瑞是趙王嫡子,只要曾柔不死,他就是趙王唯一的嫡子,他繼承趙王的一切不是最正常的? 目光同李雨欣碰到了一起,這是曾柔進門后第一次打量李雨欣。 不愧是趙王的心尖尖,李雨欣容貌極是出色,她嬌俏,活潑,甜軟,聰慧,身上又有一種有別于同齡人的成熟,最關鍵得是她有一副豐滿妖嬈的酮體。 她不僅能在視覺上給趙王享受,料想在床榻上她也會讓趙王領略別樣的蝕骨銷魂。 李雨欣不服氣得同曾柔對視,不能輸,她不能再后退! 曾柔的淡然,居高臨下的輕視讓李雨欣很不好過。 屋子里的男男女女大多也都注意道了李雨欣不尋常,他們安靜了下來···李雨欣很想大聲的告訴所有人,趙地王者趙王愛得是她,認定的妻子也是她,曾柔不過是死皮賴臉,憑著李雨欣的憐憫才占著王妃的位置。 曾柔是被丈夫厭棄的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即便她嚷嚷出來,又有多少人會相信? 李雨欣很痛苦,胸中的悶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俏麗的面容越發蒼白,水靈靈的眸子滿含著悲傷···曾柔見趙王因為李雨欣而心疼,笑道:“我著她不太適合趙地的氣候,當年我嫁給王爺的時候,也適應了許久,王爺可知?” 曾柔硬生生的拽回了趙王所有的注意力。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處男處女初嘗禁果,雖會有尷尬,但其中的滋味又豈能輕易忘記? “說多了仿佛我吃味兒似的。“曾柔輕輕一笑,眸光像是鉤子一般,“王爺別怪李氏,過上幾日她就習慣了。” 趙王耷拉下眼瞼,“敬茶見禮。” 曾柔淡淡的道:”好啊,我身子骨不好,早就盼著有人能為妾身分擔一些,這杯茶妾身可等了好久了。” 李雨欣面容蒼白如紙,趙王是讓她在眾人面前給曾柔敬茶?趙王怎會舍得她受如此大的侮辱? “不愿意么?” 曾柔面對趙王時柔意滿滿,面對兒子時慈愛有加,可她看向李雨欣時,是高傲的,也是驕傲的,冷冷的說道:”不是看在王爺疼惜你的份上,這杯茶本王妃不屑得喝。想你一介大夏邊境平民之女,能入趙王府為妾,也算是你祖上冒積德···往后記得好生伺候本王妃和王爺。” “李氏,敬茶!”趙王不敢看李雨欣,聲音冰冷卻有著一股壓抑的苦澀。 當然這分苦澀只有同趙王心靈相通的李雨欣能聽得出來,趙王‘祈求’李雨欣再退后一步,也暗示李雨欣忍一忍,將來會補償她。 指甲扣得手心很痛,李雨欣全然沒有了尋常時的靈氣和嬌俏,木訥的跪在了蒲團上,手臂輕顫舉高了茶盞,嘴唇哆嗦:”王妃···請用茶。” 她的尊嚴,她的驕傲隨著茶盞交給了曾柔,李雨欣嘔得吐血,目光瞥向了一本正經的趙王,大叔,我這可是為你! 曾柔輕輕的寬著茶,沒有喝。 李雨欣心底多了一分的期盼,不管曾柔將茶盞扔給趙王,還是扔到她身上,曾柔都會失去趙王的心,失去趙地顧家人的心,沒有人喜歡歇斯底里的王妃。 想到此處,目光一變,李雨欣收斂了渾身的陰郁痛苦,怯生生,期盼,又有些憐憫的看著曾柔,嘴唇輕起:“對不起,我同王爺是情難自禁,王爺···是尊重王妃的,我掙扎過,痛苦過,逃避過,可是···擺脫不了這份孽緣···” 一直坐在一旁沒出聲的拓跋太夫人直接將手腕上的珠子甩到了地上,冷著臉道:“我沒料到我生養教導出的兒子,是個被逼無奈的情種!” “你不能這么說王爺,情愛一字最是傷人。” 太妃華氏笑盈盈的打圓場,眼底的寒冷誰都能感覺得到,她的丈夫不就是逼不得已的情種?他疼寵了拓跋氏一生! 在眾人的注視下,曾柔繼續寬者茶盞,低頭道:“王爺,妾身想多說兩句行么?” “說。” 趙王不由得目光凝在淡定又疏遠的曾柔身上,她會說什么? 曾柔沒有像李雨欣期盼那樣歇斯底里的謾罵她是狐貍精,也沒指責趙王負心薄幸,更沒說她在趙地受過的痛苦,指責趙王對不起她的付出。 ”今日妾身不是來鬧事的,也不是來阻止王爺納妾的。” 曾柔抬眼,同趙王的目光碰到一處,“我不愿意瞞著王爺,所以我直說好了,有兩種狀況,我會心甘情愿的喝了這杯茶,第一種我做一個賢惠的王妃,對王爺只有敬重,第二種情況···我忘掉同王爺十年夫妻的情愛,忘記王爺對我的疼惜。” “王爺,您想妾身選哪一種?” “你···別喝了!” 趙王語驚四座,無視身體癱軟震驚過度的李雨欣,緩緩的說道:“本王哪樣都不選。” 曾柔放下了茶盞,眼角余光掃過李雨欣,扔茶盞砸你,太暴力了,效果也不好。 她從來不走尋常路,這記無聲的耳光打得你響不響,你以為正妻面對小妾得時候,永遠只會歇斯底里的瘋狂么? 真正該同情的人是誰? 曾柔羞澀般的低頭,“多謝王爺。” 李雨欣,趙王心底也不好受,我會讓他比你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