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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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夏金陵到平洲山城,趙王轉戰千里,東躲西藏的突破大夏官兵的圍追堵截,可以說此時的趙王連平時三成的功力都沒有,對面的刺客又是以逸待勞的虎狼之師,他們下手絲毫不留情。 領頭蒙著黑頭巾的男人陰冷的一笑:“趙王殿下,死到臨頭你才想起為你戰死的侍衛?不是為你身后這位小娘子,他們應該在好好的活著,在趙地享受王爺鐵衛的榮光。不是像現在尸骨無存,英靈無法返回趙地!” “你怪大夏皇帝,怪我們的主子,怎么不怪你好色?他們是為你好色戰死的,可惜啊,趙地人世代忠烈,趙地人不怕死,但趙地鐵衛從未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如此的窩囊。” 刺客們統一揮了揮寶劍,將寶劍對準胸口,行了個趙地特有的軍中常見的禮節,以敬戰死的英靈。 無論敵友,在趙地人心中,戰死不降的英魂都是值得敬佩的。 “趙王殿下放心,你身后的小娘子,我等不動,她會下去陪你!” “你們大膽,難道你們不知趙王身死,趙地必亂?” 李雨欣撲到趙王身前,用她柔軟身體擋住了趙王。 李雨欣壓下心底慌亂害怕,白著一張俏麗的小臉,褶褶生輝的眸子透著冷靜智慧的光芒,她雖然顯得狼狽,但身上亦有一種高貴不可犯的驕傲,挺直了胸膛,怒罵道: “你們到底是趙地的好漢,還是大夏的走狗?王爺身系趙地安危,除了王爺無人可以帶領趙地反攻大夏,趙地的自由自立近在眼前,難道你們想毀去趙地人幾代的夢想?” “趙地人常言,赳赳趙地,共赴國難!” “你們為了一己私利,讓即將崛起的趙地分崩離析,你們是趙地罪人,你們對得起為趙地戰死的祖宗英靈么?” 李雨欣完全將自己帶入到趙地王妃,趙王愛人的角色中,從頭上拔下簪子,抵著自己咽喉,“不用你們動手,我不愿意死在你們這群毀了趙地基業的人手中。” 她面容鎮定貞烈,任誰都看不出她心底的著急害怕,快來人啊,我拖不了多久的。 但凡主角,總會有救兵的。 刺客哈哈大笑:“若是以前我等還會有愧疚之心,可趙王身邊有了你,他再也不是英明神武的趙地王者,欲其讓他將來為紅顏犯渾,折了趙地的基業,不如讓我等主子帶領趙地反攻大夏,以報二百年前的國仇家恨!” “動手。” 李雨欣絕望的回頭看了一眼趙王,“大叔,對不起,我愛你。” 趙王抓住了李雨欣拿著簪子的手腕,心痛的道:“欣兒,是我對不住你····” 嗖,嗖,嗖,從樹林旁邊射出了十幾只利箭,趙王翻身將李雨欣保在身下,看到利箭上的字,“顧炎陵,是顧炎陵!” 李雨欣長長出了一口氣,救兵到了,顧炎陵是趙王的鐵桿兒,李雨欣暗自慶幸自己沒露怯,很好的隱藏了怕死的一面,李雨欣雙手抱住了趙王的腰,有了共患難經歷,趙王還不愛她愛的發狂? 有了她那番義正言辭的說辭,趙地的人還不都得尊重她? 她同趙王是天命所歸的情侶,沒人比她更適合趙王妃的位置,讓靦腆,無能,柔弱的曾柔坐在趙王妃的位置,不是曾柔的福氣而是害了她!而且還會傷害更多的人! 趙王妃的位置對曾柔來說是沉重的壓力,她是在幫曾柔減負,以曾柔的智商情商根本無法應付趙地復雜的局面,曾柔只看到了趙王妃享受的富貴,卻不知趙王妃需要承擔的責任。 李雨欣越想越是認為她是在幫曾柔解脫,擺脫痛苦。 至于曾柔所生的兒子······趙地不需要大夏貴女血脈的世子,自然由趙王的生母解決,李雨欣只要裝作不知道就好了,或者向趙王大叔表現一下內疚?嗯,這倒是個籠絡趙王的好辦法。 她善良,但卻不是圣母,趙地不需要圣母類的王妃,想要同趙王并立,她就不能太圣母。 趙王為了躲閃利箭,抱著她在地上翻滾。 李雨欣輕輕的訴說著:“大叔,我們會活下去的,對不對?我不想離開大叔。” “會的,我們都會活下去。” 趙王護著李雨欣的要害位置,可草地上沙粒隱藏得很深,此處也有許多堅硬長著鋸齒的鋸齒草, 李雨欣隨著趙王翻滾時,臉頰一痛,在危機關頭容不得李雨欣多想,她以為不過是被劃了一下,李雨欣被趙王抱緊在懷里,她見到了刺客被射成了刺猬,見到了趕過來的顧炎陵,她對將來的生活很有把握。 顧炎陵單膝跪下,“王爺,末將來遲,望王爺贖罪。” 他的目光低垂,眼角余光看到了相親相擁的趙王和李雨欣,同樣也看到了戰死的趙王鐵衛,不知怎么,顧炎陵心底微有酸澀,想到曾柔說過的,李雨欣才是禍水!、 趙地人對曾柔的不滿,不就是怕曾柔迷惑趙王放棄國仇家恨么? 以眼下看來,大夏小吏出身的李雨欣比曾柔危險得多。 她還沒到趙地,趙地王者顧家已經開始自殘了,將來呢? “好,好。”趙王拍著顧炎陵的肩膀,“堂弟救本王一命,本王不會忘記你。” “末將不敢居功,末將聽從拓跋太夫人調派,同時,曾···趙王妃勸諫過太夫人,末將聽聞王妃關心王爺做了噩夢···” “行了。” 趙王攙扶起李雨欣,“曾氏做得荒唐夢還少?本王不愿再為討她歡心費盡心思。” 趙王對李雨欣關懷備至,李雨欣亦同他親親我我。 顧炎陵徹底垂下眼瞼,那個指使自己抬水,同自己拌嘴,大方的曾柔,比自己不得父親喜歡的母親還要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一下,明日無更新,桃子要去寫重生之貴女不賤的番外,抱歉,后日照常更新,桃子得先把前面的文完結掉。 ☆、第十五章 豬頭 被趙王摟在懷里安慰疼哄的李雨欣羞澀般的躲閃,她見顧炎陵低垂著腦袋,明媚的眸子略帶有幾許的羞澀不安,拽了拽趙王的衣袖,軟綿綿的低言:“別這樣,大叔。” 趙王心中一蕩,暗道,還是李雨欣懂事。 由此他越發的憐惜起李雨欣來,在他眼里,李雨欣該堅強的時候堅強,該柔美的時候柔美,又嬌又魅,趙王恨不得將心掏給她。 趙王低頭見李雨欣漂亮白皙的臉頰上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這道血痕不僅沒破壞她的容顏,反而給她平添了一抹野性,震撼的魅力。 只要一想到她銷魂一般的幽xue,趙王恨不得此時再要她! 顧炎陵帶來的人也是趙王使出來的,他們號稱羽林衛,大多是趙地戰死的英烈之后,他們從小多由顧家撫養長大,對趙王極是忠誠。 在趙地的軍隊中,他們的地位僅僅次于趙王身邊的十八鐵衛。 他們仿佛柱子鐵塔一般的站在趙王面前,沒人移動一絲一毫。 他們臉上的肅殺之氣,讓李雨欣怦然心動,她看向趙王的目光中溢滿了崇拜,趙王有這樣肅殺忠誠的下屬,何愁不滅大夏?趙地應該是最安穩的。 李雨欣覺得她選擇趙王并沒選錯。 趙王將顧炎陵叫到身邊,兩人低聲交談著,顧炎陵沒有再提趙王妃,趙王更沒詢問曾柔的事兒。 李雨欣癡迷般的看著英武不凡的趙王,男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是最富有魅力的。 劫后余生,趙王又是久居上位者,他身上透出來的成熟,霸氣,讓李雨欣更是心折。 事業有成的成熟穩重的男人才能更好的保護心愛的女人,有過婚姻創傷的男人才懂得反省,懂得怎么疼惜心愛的女人。 對比創業的毛頭小伙子,李雨欣更心儀有事業,有領地,有實力的大叔趙王。 雖然趙王年歲差不多大李雨欣一半,但趙王所擁有的權勢富貴,可以提供給李雨欣的生活,足以掩蓋年歲上的劣勢。 大叔愛蘿莉,蘿莉同樣也喜歡大叔,因為大叔比剛開始創業的正太更富有魅力,可以供給蘿莉富貴人上人的生活。 李雨欣心滿意足得想了許多,唯獨沒有想到陪著趙王一路走過來的曾柔。 嗯?李雨欣碰了碰瘙癢的傷口,因為傷口在臉上,李雨欣不敢抓癢,可瘙癢的感覺很難受,李雨欣道:”大叔,我想要些冷水。“ 也許是有泥土碰到了傷口,李雨欣想用冷水清洗一下。 趙王同顧炎陵正談到關鍵時候,擺手道:”拿水來。” 方才仿若鐵塔的羽林衛活了過來,大步上前,將腰中的鹿皮水壺遞給李雨欣,躬身一禮,退回到原處,目視前方,再不見任何的動靜。 當然對李雨欣的謝意,他也沒過多的表示。 他們是趙王的鐵衛,趙王的命令就是他們行動的方向。 李雨欣將冷水到到手心里,方才鐵衛聽命上前給了李雨欣極大的滿足感,也滿足了李雨欣的虛榮心。 以往她一直在命婦們面前卑躬屈膝,一直受困于父親微末的官職,跟了趙王,她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任誰都不能再輕視她。 清水襲上了傷口,李雨欣打了個寒顫,瘙癢的感覺去了不少,可她卻摸到傷口有紅腫的跡象,而且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發熱,李雨欣摸了摸額頭,很燙!莫非傷口發炎化膿了? 美貌對女子來說至關重要,李雨欣自負她明艷的美貌,一旦臉上留下傷口,她怎么見人,她怎么讓趙王對她死心塌地? 心靈美,性情好,不過是長相尋常的女子自我安慰罷了。 第一印象尤為重要,如果是一個丑女,男人才不屑于了解她,更不會看到她的內在美。 李雨欣越是著急,傷口越疼,臉上越熱,顧不上旁的,“大叔,我好難受!” 趙王同顧炎陵停下談話,向李雨欣的方向看去,趙王身體繃緊,大驚失色道:“欣兒?” 顧炎陵睜大了眼睛,李雨欣原本白玉般的俏面現在紅得像是猴子屁股。 更恐怖得是臉龐逐漸腫脹,她那雙明亮驕傲的眼睛腫得已經看不到了,挺翹的鼻子腫得很大,鼻孔向上翻,曾經粉嫩的唇瓣像是兩根趙地肥腸···這,顧炎陵很佩服跑過去的趙王,堂哥真不覺得惡心啊,看來他們是真愛! ”欣兒?欣兒。” 趙王抱住了李雨欣,“別怕,我在你身邊。” 李雨欣不知她的變化,腦子渾漿漿的,意識模糊,手慌亂得摸著臉,看不到,不意味著李雨欣想不到,“我到底是怎么了?大叔,快告訴我。“ ”沒事,沒事。”趙王疼惜的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欣兒,本王即便搜盡天下,也會幫你尋到解藥。” 李雨欣推開趙王,將手中水壺的水倒到坑挖出,照了一下面容,李雨欣高聲尖叫,“啊,豬頭!” 腫得像是豬頭的人,怎會是她! 趙王拽李雨欣起身,他此時也不太敢看李雨欣,“沒事,一會就好。” 顧炎陵舔了舔嘴唇,豬頭這稱呼不算事夸張。 拽著趙王的胸口衣襟,李雨欣哭訴道:“我怎么辦?我怎么辦?” 再穩重聰慧的女人遇見這樣的人,也會抓狂,失去冷靜, 顧炎陵見到了李雨欣瘋狂的一面,這是他以前不曾見過的,他忍不住想若是曾柔,她會怎么做? 趙王敲昏了不肯聽他解釋的李雨欣,一展身后的斗篷,裹住李雨欣的身體,斗篷亦蓋住了李雨欣的豬頭臉。 趙王抱起她,縱身上馬,俊朗的面容多了幾許的凝重,霜白的發鬢更有雪上加霜之感,“回趙王府。” “遵命。” 眾人紛紛上馬,追隨趙王而去。 顧炎陵收斂了戰死的鐵衛和刺客尸身,立了兩座墳丘。 他拜了三拜,眸子透出些許的擔憂,趙地人怕趙地英主為大夏女子迷惑只怕會變為現實,可惜迷惑趙王的不是趙地人提防的趙王妃曾柔,而是大夏底層官吏的女兒—鈑晷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