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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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對婚姻的忠誠換來了趙王太妃的贊許,同時也惹得趙地貴胄仇恨曾柔,惹得趙地貴女們一個個對曾柔羨慕嫉妒恨,仿佛曾柔走了狗屎運并搶走了她們心目中的天神! 曾柔對趙王越是冷淡懼怕,外人越是覺得曾柔不知好歹,辜負了趙王的‘深情’。 不能再想了,曾柔怕再想下去會不顧一切的剮了趙王! 眼下她還沒有必勝的實力。 曾柔比誰都清楚百忍成鋼的痛苦。 前面突然爆發出吵嚷辱罵聲:“賤人該死。” “沒皮沒臉的賤人,偷人的敗類。” 曾柔目光凝重,怎么這話聽著像是罵自己的?剛回到趙王府就鬧這么一出,容不得曾柔不多想,下馬威么? ”怎么回事?” 曾柔詢問身邊顫抖著身軀的小丫頭,這人叫緋月,她是曾柔奶娘的女兒。 奶娘因為曾柔小產而被拓跋太夫人生生的打死了,曾柔不敢太接近緋月,只能暗自關照她。 奶娘被杖斃時,緋月才五歲,奶娘的尸身被打得血rou模糊,親眼目睹生母慘死的緋月整整一年都沒再開口說話。 今年緋月十二歲了,長得像是豆芽菜,說話磕磕巴巴的,懦弱膽怯得像是一只時刻驚恐的小兔子。 曾柔主動握住緋月的手臂,”別怕,別怕。“ 緋月驚恐的哆嗦,幾乎躲到了曾柔身后,“是······是······廚房上的柳娘子,她偷人被抓到了······今兒,太妃殿下和太夫人開香堂。” 柳娘子,她是曾柔帶過來的陪嫁之一。 “別去。”緋月拽住了曾柔的衣袖,大顆大顆的眼淚滾下,“小姐不能去。” 曾柔挺直了腰桿子,慢慢的掰開緋月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指,輕輕擦去緋月眼角的淚水,笑道:“這出戲是演給我看的,我哪能不去。” “可是·····她·····她·····們·····會·····” “別急,別急。” 曾柔安撫般的拍了拍緋月的后背,低聲道:“連最后的陪嫁都保不住,我回趙王府又有什么意思?” “緋月,記得我的話,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趙王府容不下有著詩情畫意情懷的曾柔!能在趙王府稱雄的女人,首要具備一點絕情絕義。” 如果不能為原主訴盡委屈,揭露趙王的無恥,毀了顧家幾代人的奢望,曾柔不會‘委屈求全’的回到趙王府。 曾柔邁步走向了開香堂的院落,緊閉的院門關不住群情激憤的叫罵聲,曾柔掂量了一下,撩起裙擺一記跆拳道常用的飛踹,直接踹開了漆黑的大門。 庭院里的人怔怔的站在大門外,平靜且亭亭玉立的曾柔,麻木怯懦的趙王妃怎么變了? 她臉龐依舊蒼白,身軀依然病弱,可此刻她卻透出一抹自信驕傲的神色,嬌弱的身軀也似隱藏著永不妥協的力量,額頭結巴的傷口更襯得她多了幾許的凌厲殺氣。 曾柔放下了衣裙,輕盈的走進院落,下顎微微揚起,目視坐在上位的兩位衣著華麗的老婦人,“處置我的陪嫁,是不是得先問過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桃子很用心在寫,懇請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言,趙王不是明擺著的渣男,如果渣得顯眼,好除掉,桃子寫起來就沒意思了。 趙王和李雨欣有隱藏的巨渣屬性,不過如果站在趙王和李雨欣角度看,曾柔就是個無能不識好歹,應該快快讓位的嫡妻。 可曾柔為什么要讓位成全他們?穿越女主大多是沒嫁人的,曾柔生存環境很惡劣,但是虐起有隱藏渣屬性的男男女女也會很爽快,桃子寫爽文的,所以大家不要擔心虐不夠。 ☆、第七章 出招 稍微鎮住了眾人,曾柔端詳起趙王府實際的掌控者,趙王太妃華氏和趙王生母太夫人拓跋氏。 顧家世代接受大夏皇帝的賜婚,顧家繼爵的男人嫡妻都是遠嫁過來的大夏名門貴女。 太妃華氏同樣出身大夏,在趙地生活四十于年,太妃華氏經歷過小產,死兒子,再小產,再死孫子的折磨,她容貌上顯得蒼老一些,可從眉目上依稀可以看出,她曾經是一位嬌軟的美人。 太妃華氏的衣著秉承著低調的奢華,也更接近大夏命婦的穿衣風俗。 相反坐在太妃華氏身邊的趙王生母太夫人拓跋氏身穿暗紅大妝,丹鳳雙眸炯炯有神,斜眉入鬢顯得她極有英氣,英挺大氣的眉眼兒證明她年輕時是一位颯爽英氣的美人。 太妃華氏端莊,有著大夏貴女的細膩柔美,太夫人拓跋氏颯爽,有著趙地貴女的豪氣。 曾柔深深的覺得,趙王的父親很有艷福,但在這兩個斗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的女人之間,他日子也不一定好過。 太夫人拓跋氏育有五子,只活下了趙王顧炎承一人。 從兩人的經歷可以看出,當年的內宅斗爭有多么的慘烈, 在她們兩人之下,端坐著另外幾名年歲不小的婦人。 曾柔目光掃過,其中有趙王父親的另外兩名妾,剩下得是趙王顧家各房頭的主事夫人,多是趙王的嬸子。 大夏繼爵的傳統是,嫡子繼位,無嫡立長。 因此趙王一脈,每一代嫡子死絕,庶長子繼位。 趙王上族譜的有兄弟十二人,等到趙王繼位時,他只剩下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其余兄弟死因千奇百怪,沒生出來的就更多了。 他們都是失敗者,宅斗的失敗者。 太妃華氏面帶笑容,和藹的說道:“你總算是回來了,往后可不許再同王爺耍小性,大夏名門望族出身的貴女怎能學山野鄉下的愚婦不分輕重?皇上將你賜婚給王爺,也是盼著你能將大夏的禮教根植在趙王府,你先不尊規矩,怎能約束趙王府的人?” “兒媳啊。” 太妃笑容越發的慈祥,“你身上擔著陛下的厚望,萬不可墜了你娘家的名頭。” 左一句責任,右一句皇帝厚望,太妃華氏是生怕顧家人不敵視曾柔么? 曾柔唇邊帶了一抹嘲諷,“兒媳上有太妃殿下,輪不到兒媳在趙王府豎規矩。您娘家出身比兒媳高多了,華家直到如今還是大夏最興盛的望族,兒媳早聽過您年輕時的賢惠名聲,在您面前,兒媳不敢放肆。” 太妃華氏目光微凝,對曾柔的表現頗為意外,她還是那個只知道回答嗯嗯的趙王妃? 太夫人拓跋氏唇邊勒笑,抬起胳膊輕輕的一掌拍在一旁的紫檀木桌上,嘩啦一聲,結實的紫檀木桌子散架了,落在地上的桌面上印有一道三寸深的掌印, “你對我處置蕩無恥的賤人有疑問就說,省得我那個癡情兒子為你同生他的老娘犯倔!” 攏了一下暗紅繡牡丹花的衣袖,太夫人拓跋氏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著曾柔,“沒看出來,你倒是長本事了。” 曾柔目光從紫檀木桌面上的掌印移開,艾瑪,這個世界是有功夫的! 顯然太夫人拓跋氏是個功夫高手。 曾柔不是不吃驚,但強勢的功夫高手太夫人拓跋氏激起了曾柔抗爭的興趣,若是普通的宅斗,玩起來沒意思。 “您真是厲害。”曾柔揚起了眼眸,毫不退縮的同太夫人拓跋氏相對,“可惜您功夫厲害卻能理解王爺。同您說句實話,您也不必以為王爺對我情深意重,這次出門,最大的收獲是王爺找到了心愛的女子。” 眾人不由得將目光集中在曾柔身上,吃驚于被傳為情種的趙王會移情別戀,更吃驚曾柔唇角的笑容,她不吃醋,不嫉妒么? 曾柔向兩位長輩婆婆撫了撫身,“那名讓王爺心動的女子也是大夏女子,娘家雖然說不上是望族,但她父親是六品御史,算是出身清貴之家。王爺對她極為疼惜,將我先遣回王府,王爺陪伴著她四處走走,王爺無論如何都不會委屈了她,她性情貞烈,即便鐘情于王爺也不會私定終身的,我真真是羨慕她,太夫人等見到她,您也會喜歡她的。” 說到此處,曾柔的話語里才多了幾許的醋意和失落。 太妃華氏手扶著扶手,六品御史的話,家應該安在京城!趙王私自進京了?剛得了河東郡,趙王進京是找死么? 疑惑的目光掃過曾柔,她是有意透漏這消息?還是只是單純的吃醋? 不管是什么原因,曾柔都算是幫了太妃華氏一把,被趙王‘尊榮’‘利用’了這么多年,太妃華氏恨極了他,恨不得趙王死無葬身之地,趙王死了,她的小孫子才有可能繼承趙王爵位。 在華氏眼里,曾柔生得病秧子跟個死人差不多。 “又是大夏的女子?”太夫人拓跋氏怒道:“又是大夏的?” 曾柔低垂下眼瞼,輕聲道:“是。” 太夫人拓跋氏臉色有些掛不住了,親生兒子好不容易從沒用的曾柔身上轉移目標,卻又選了一個大夏的女子,趙地的貴女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兒? 同趙地有世仇,逼著趙地百姓不得不臣服的大夏有哪一點好? 顧炎承完全忘記了顧家的血海深仇,忘記了她同太妃華氏結下的仇恨,忘記了他的兄弟是被大夏的賤人害死的。 太夫人拓跋氏蹭得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曾柔,拂袖而去。 她毫無為妾的覺悟,直接扔下了太妃華氏和眾人,當然在她心里沒旁得事情比兒子趙王重要,柳娘子‘通!jian’的事情,她也扔下了。 弄走最難纏的一個,曾柔為自己的表現握了一次拳頭。 曾柔在太夫人拓跋氏身影消失后,慌忙向太妃華氏解釋,“太夫人不是有意不守為妾之道,她是太著急王爺了,這世上哪有不疼親子的親娘呢。” 曾柔含淚跪下,“千錯萬錯全是兒媳的錯,求太妃殿娘娘諒太夫人的慈母之心,兒媳不該說起王爺的事情,王爺曾······曾說我不配提起李雨欣。” 顧家各房頭主事夫人都在,趙王鐘情李雨欣的消息頃刻就會傳遍趙地,趙地貴女們仇恨的目光也該轉移了,曾柔沒興趣再為趙王和李雨欣的真愛做靶子。 李雨欣既然想同趙王長相廝守,做一對讓世人羨慕的鴛鴦,她自然也得承受趙地貴胄的壓力。 如果曾柔沒有猜錯的話,趙王會給李雨欣假造一個趙地貴女的假身份。 趙王哪里舍得心尖尖的李雨欣深陷趙地和大夏的世仇中? 曾柔的痛苦,趙王不是不知,他只是不愛曾柔懶得理會罷了。 換成李雨欣,趙王會為她安排得好好的,不會讓趙地貴女仇視她,也不會讓世仇影響她。 可惜······曾柔失落的低頭,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上的青磚上,青磚濕潤了一片,可惜,王爺,我先出招了! 曾柔嗚咽得幾乎說不下去話,氣喘吁吁,絕望的眸色帶著一絲的渴求: “王爺離兒媳而去,兒媳以前做錯了太多,不敢強求王爺垂愛,王爺同心愛的李雨欣李小姐自會育有嬌兒,瑞哥兒體弱,不知能不能撐到明年,我一想起瑞哥兒心就痛徹心扉,眼下我也沒旁得指望,只想著陪伴瑞哥兒最后這段日子,略微進進為母的責任,若是瑞哥兒不肯認我···我也不活了。” “停下,停下。” 太妃華氏讓人抱住沖向柱子的曾柔,“你說得是什么話?瑞哥兒怎會不認你?” 曾柔掙扎著,哭喊著,“見不到瑞哥兒,我活著還不如死了。” 太妃華氏身邊的于嬤嬤壓低聲音道:“主子,王妃可不能這時死了,她站住王妃的位置,王爺的心尖尖才只能為妾,如此對主子有莫大的好處,她許是比王妃難纏。” “來人,抬瑞哥兒過來。” 太妃華氏轉瞬間有了決斷,親自安撫曾柔,抹去她眼角的眼淚,“你這傻孩子,我是看在你體弱的份上幫你照顧瑞哥兒,你生的兒子,誰還能搶了去?” 曾柔一下子撲進太妃華氏的懷里,嚎啕大哭,淚水,鼻涕全都抹在太妃華氏的衣服上,“我知道母親疼我,您是疼我的,對吧。“ 太妃華氏被胸前的贓物惡心得夠嗆,又不能推開曾柔,笑著點頭,“不疼你疼誰?” “求母親開恩,饒了柳娘子。” 曾柔轉回到最初的目的上,哭訴道: “我身邊只剩下她一個陪嫁了,都說捉賊捉臟,捉jian捉雙,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死她!大夏刑法嚴苛,不似王府私設公堂,母親不是說趙地最需要豎起的是規矩么?犯錯必罰,可證據不足,不能屈打成招,亂用刑法啊,有理有據才是法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