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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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話,這江北大營的東西,將軍只在軍營里放著,從沒帶回過定國公府。”豆蔻趕緊表明。 “既然這樣,那就先帶這個回去給王爺看看吧,你回去吧。”說完拿著圖紙離開了。 十天后在北疆的邊城一只受過訓練的野鷹,帶著重要信件飛出了城墻,往北邊飛去。同時在城外樹林里一群人正在狩獵。 “呀,千戶好眼力,好箭法。”川哥兒帶著下屬在城外靠近森林的地方打獵,看到頭頂飛過的大鷹,沒有廢話拉弓就射了下來。 “少爺,中午就讓屬下把這只鷹考了吃了吧。”石頭把鷹撿了回來,偷偷給川哥兒使了個眼色,川哥兒明白有異,點頭答應了。 “怎么回事?”回營后川哥兒詢問道。 “少爺,那只鷹不是野鷹,是用來傳送情報的家鷹。”石頭趕緊把自己收著的情報遞給川哥兒,川哥兒打開封蠟看著紙條。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石頭你去聯系父親的人,我要和他商量商量。”川哥兒看了后又讓石頭把信件臨摹了一份,把臨摹的那份用同樣的封蠟手法弄好,然后原樣裝好。 “把咱們的鷹找一只一樣的,弄傷它的翅膀,讓它帶著信件往北飛。”川哥兒吩咐著,石頭點頭和另一個書童木頭退下去辦事了。烏桓的人原本以為情況有異,結果發現是因為鷹受傷了,才導致的,又看著南邊陳朝沒有什么動靜,才放松了警惕,趕緊向上面匯報信息。 而趁著這個空檔,川哥兒和衛安已經通了氣了,本來太子和衛安還很煩惱,因為消息傳回江南后,太子布下的暗樁太少,且地位不高,所以沒有辦法打聽后續的行動,正不知該怎么進行下去,聽了川哥兒傳回來的五百里加急密函,總算是有了頭緒,也算是無心插柳了。 “看來江南人才多的說法果然不假,這么快就發現了我們沒有注意的地方。”衛安看著川哥兒傳來的信息。 “衛將軍在這方面是行家,還給孤說道說道。”太子感覺沒什么異樣。 “這雖然是一組數字,可是對著北疆的軍營分布圖來看,正好就是微臣上次改動的密道出入口。”衛安指著地圖跟太子說到。 “巫將軍雖然到北疆已有兩年,可是想要偷偷修密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來密道沒有在衛將軍離開后改動的,只是孤不是很明白,在這張地圖上并沒有標明密道的出去口啊。”太子想了一下說道。 “這樣或許太子就明白了。”衛安用炭筆把每個軍營的有效勢力范圍標注出來,正好紙條上標明的地方是防御比較薄弱的地方。 “作為密道,一般不該是重點防范嗎?”太子看著地圖奇怪的說到。 “因為是零時改動的,所以修的不寬,只有一人寬,而且在城內的這邊正好在兩個崗哨的視力范圍內,很容易被發現,所以不用擔心敵人會大規模的從密道里偷襲。”衛安解釋著。 “那照這樣說,其實也沒什么用處啊。”太子皺著眉頭說到。 “微臣也很惶恐不理解烏桓準備如何做。”衛安也不理解,為何江南王不告訴敵人軍營的分布圖,而是密道的出口和入口。 “這下就被動了很多啊。”太子嘆口氣說到,“先到這里吧,孤也自己再下去找找信息。”太子把衛安分析用的圖紙收起來,衛安行了一禮離開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慢慢的沒有了動靜,大家也慢慢放松了警惕,且目前太子也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這件事情上面,因為皇上病倒了,已經連續五天沒有上早朝了,太子也有三天沒有出過皇上的寢宮,一直和侍從在床邊服侍著。太子守了兩天,于昨天發了快報到江南,讓江南王迅速回京,可是江南遲遲不來信息,一時間京里的氣氛又開始緊張起來。 “太子殿下,江南王還是沒有回京的動向。”國舅悄悄的在太子的耳邊說著。 “翰林院的都是吃白飯的嗎?!再發通文!”太子有些不能接受的說到。 “太子殿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啊,北邊還不確定是否太平呢。”國舅爺看著太子的黑眼圈說到。 “孤知道了,朝中還請舅舅費心照應了。”太子嘆了口氣。 “謝殿下抬愛,不過還請殿下盡早做打算,朝中不能沒有主心骨啊。”國舅不敢居功的說到。 “孤知道了,舅舅下去吧,父皇到了喝藥的時候了。”太子沒有再多說什么,反身進了寢殿。 “老六啊,你三哥還沒有回嗎?”皇上看到太子進來,低聲詢問道。 “三哥兒在路上了,江南距離京城最少要半個月的時間呢。”太子輕聲安慰皇上,不愿說出實情。 “傻子,父皇都明白,你就是多愁善感,坐上這個位子,不允許有感情啊。”皇上嘆了口氣說到,“把你母后叫來吧,朕有話跟她說。”太子依言去坤寧宮請皇后。 “朕要走了,朕也是對不起你,讓老大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皇上看著自己的發妻說到。 “臣妾都明白,陛下無須多言。”皇后拉著皇上的手說道。 “朕能幫你們母子的只有這些了,老六是個有出息的,你以后有依靠了。”皇上苦笑起來。 “臣妾是大陳的皇后,臣妾的依靠永遠只有皇上。”皇后想起了當年烏桓南下,差點就攻破了京城的時候,皇上把自己的貼身護衛分給自己和長子的情景,“陛下還記得這把匕首嗎?”皇后想著從自己懷里掏出一把匕首。 “你還留著啊,”皇上看著匕首想著以前的事情,突然神情一變,“你帶著它做什么!” “當年陛下讓臣妾留著防身用,可是臣妾堅持不走,要陪著陛下,想著最壞就用它來為自己守節,也好有顏面在地下繼續陪著陛下,”皇后說著說著哽咽起來,“這么多年了,臣妾是真的舍不得陛下啊。” “你還有兒子,他還年輕,需要幫手,你。”皇上竭力的勸解這皇后,可是皇后已經舉著匕首自盡了,“皇后,皇后!看著朕!看著朕!來人來人!”皇上按住皇后的傷口大聲叫著。 “母后,母后。”太子進來驚呆了,迅速沖到床前。 “孩子,國舅雖然是你的舅舅,可是也是臣子,當年…當年…太后娘家的痛苦,母后…母后不能…不能讓你重復這種痛苦…”皇后握著太子的手說道,“國舅家的…孩子多…只有母后走了…你…你。”皇后說話越來越吃力。這里的太后并不是皇上的生母,而是當時先皇的皇后,皇后做了太后后,娘家借口皇上年幼,把控朝政,還差點造了反,若不是自己的母后的巫家是手握軍權的將軍再加上先皇欽點的幾位顧命大臣確實有本事,否則最后的結果還真不好說。 “孩兒都明白,都明白。”太子慟哭起來。 “你何苦走的這樣急,朕就來了,就來了。”皇上抱著皇后哭著,想著當初皇后陪著自己惶惶度日,更加難受,看著皇后笑著閉上了眼睛,皇上再沒有猶豫,召集重臣草擬了遺詔,太子名正言順的登基了,皇上因為駕崩前江南王拒不回京,不仁不孝,太子遵從遺詔,奉命軟禁江南王于肅州皇陵。 一時間京城里成了一片白色,因為帝后雙雙去世,所以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全京城守孝一年半,尊先帝為文賢帝,自封武帝,然后才開始著手江南王的事情。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年份,大家都沒有多說什么,簡單的準備著過年。 “陳將軍,吃什么呢,這么香。”新帝剛剛登基,軍營里一片緊張,川哥兒沒有回城里歇息,而是在軍營里住著,聞到陳將軍營帳里的香味,進去詢問道。 “衛千戶啊,來來嘗嘗,嘗嘗我的手藝。等會其他的兄弟們也會來聚聚。”陳將軍招呼川哥兒。 “嗯,味道真不錯,將軍別藏私,介紹介紹啊。”川哥兒接過陳將軍遞來的rou塊,大口吃了一口詢問道。 “哦,就抹了些茴香。”陳將軍忙著烤rou,隨口說了一句,川哥兒沒有多說什么,點點頭,很給面子的吃了一些,就回了自己的營帳。 “木頭。”川哥兒做了個手勢,石頭自覺站在了營帳門口守著。 “少爺。”木頭行禮聽著吩咐。 “你去城里的小酒館和茶館,只要賣吃食的就買點回來,記著只要烤rou。”川哥兒說到,木頭不太明白,但還是沒有多問去辦了。